心情沉重的離開古堡,蕭暮寒緩緩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剛纔關雲之跟他說的話,他已經完全想明白。
雖說在魔武雙修一途上關雲之對蕭暮寒有很大的幫助,但那也並非意味着蕭暮寒的未來都要聽從關雲之的指揮。
這一次關雲之要求蕭暮寒去靈月學院求學,本質上來說還是爲了星魄學院的未來着想。
雖說已經有了一個獨孤行雲前往靈月學院,但獨孤行雲背後的勢力畢竟太強大,以他關雲之四級魔導師的實力,只怕還未必能留得下獨孤行雲在學校任教。
反觀蕭暮寒卻不一樣了,蕭暮寒雖然貴爲華龍帝國蕭家子嗣,但是蕭暮寒本身是庶出,蕭家對蕭暮寒的態度也非常冷淡,而蕭暮寒對蕭家也沒有什麼好印象。另外蕭暮寒走的是魔武雙修的道路,在這一點上,蕭暮寒還有很多地方需要關雲之點撥,所以短期內蕭暮寒還離不開關雲之。
正是因爲有了這樣一層原因,所以關雲之纔想試圖通過蕭暮寒來重新振興星魄學院。
只是他這個算盤打得並不是那麼好。蕭暮寒對關雲之極爲尊重,這一次他雖說會聽從關雲之的話努力修煉,然後去靈月學院求學,但是等他真正成長爲一代強者以後,那個時候只怕想要再留住蕭暮寒就沒有那麼大的希望了。
當走出古堡以後,蕭暮寒眼前雖然有了一個目標:靈月學院,但是至於在離開靈月學院以後他是否還會回來,那就不一定了。一個小小的華龍帝國並不是蕭暮寒的歸宿。
“話說關娜這小丫頭現在可真了不得了,爲什麼院長不讓她去呢?”蕭暮寒自言自語道,自從在那次學院大比上關娜受傷,蕭暮寒給關娜吃下了龍膽以後,關娜便因爲受不了那恐怖的力道而陷入昏迷。
然而當蕭暮寒被人打得奄奄一息陷入昏迷中以後,關娜卻是又清醒了過來。
不過吞食了龍膽以後的關娜,實力只能用暴漲來形容。
本來關娜不過是六級劍師,然而龍膽的威力卻硬生生將她拉昇至九級劍師巔峰狀態,更爲恐怖的是現如今關娜纔不過十六歲,完全符合靈月學院的招生標準。
作爲副院長的親孫女,只怕關娜纔是最有資格繼承星魄學院的人選,所以如果讓關娜前往靈月學院求學,纔是最爲正確的辦法,其實蕭暮寒的想法關雲之兄弟倆又怎會不知?
只是關娜脾氣倔強,當初他們也是想要把關娜介紹到靈月學院,但是當時的蕭暮寒還在昏迷狀態,關娜又怎會離開他而獨自前往人生地不熟的靈月學院求學?
所以這件事一直被拖了下來,而當蕭暮寒甦醒過來以後,他們也曾找過關娜,但仍然被關娜拒絕了。理由自然還是和蕭暮寒有關。
經過三個月的恢復時間,誰都不知道甦醒過來的蕭暮寒是否能恢復原樣,而且現如今的蕭暮寒不過是五級戰師,根本不可能進入靈月學院求學,所以關娜自然不會答應離開蕭暮寒去靈月學院。
爲了說服關娜,也爲了能夠發掘出蕭暮寒的潛力,關雲之兄弟倆決定讓蕭暮寒這四年間磨練一番,等他有了實力去靈月學院,繼而便勸說關娜也去靈月學院。
所以說現如今蕭暮寒能否去靈月學院,不止關乎他一人的發展,還有另外一個傻丫頭的去向。
回到宿舍以後,蕭暮寒躺在牀上,靜靜的感受着體內平緩流動的戰氣,不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按理說當時他和獨孤行雲一戰,根本不可能受那麼重的傷,但是第二天他身上的骨骼卻盡皆被打斷,幾處經脈也隨之破損,若不是有關雲之救治,只怕他早就死了。
如此看來,肯定是有人在他昏迷的時候對他動了手腳,但是這人究竟是不是獨孤行雲呢?
如果那人真的是獨孤行雲,那他爲何不乾脆殺了蕭暮寒,而是用那麼殘酷的方式來折磨蕭暮寒,難道他不怕蕭暮寒醒來以後把二人戰鬥的事情說出來嗎?
如果蕭暮寒真的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一遍,那麼就算不是他獨孤行雲傷了蕭暮寒,只怕也無法洗脫罪名了。
可是如果說那人不是獨孤行雲,究竟是誰跟蕭暮寒有這麼大的仇恨,要把蕭暮寒置之死地呢?
百思不得其解,蕭暮寒索性一屁股做起來,將體內戰氣緩緩運轉起來。
經過三個月的恢復,蕭暮寒的身體素質隱隱有超越九級戰師的意向,但是在這種突破臨近的過程中,蕭暮寒吃驚的發現他的力量卻不但沒有進步,反而較之以前的五級戰師有所退步。
另外,蕭暮寒發現他體內的經脈比之三個月前粗大了許多也強勁了許多,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蕭暮寒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這三個月的時間,蕭暮寒當真是過的糊里糊塗,而這全拜那重創他的人所賜。
“小子。”一道悠悠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蕭暮寒腦海中隨着這聲低吟頓時涌現出一個老者的形象。
“師傅!”驚喜的轉頭看去,只見神龍幻化而成的老者真懸浮坐在半空,一臉詭異的笑容在夜色下顯得相當鬼魅。
神龍嘿嘿一笑:“不錯啊,三個月的時間居然能達到這個狀態,真是不簡單啊!”
蕭暮寒一怔,隨即皺眉問道:“師傅,那天到底是誰襲擊了我?!”說到這蕭暮寒的臉上不由露出狠色,敢在他昏迷的時候對他動手,如果讓他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他必然會施展最爲兇猛的報復!
見蕭暮寒一臉的殺意,神龍突然一巴掌打在蕭暮寒腦袋上:“怎麼,你小子想弒師啊?!”
被神龍一巴掌抽了個眼冒金星,蕭暮寒不由委屈道:“師傅,我又怎麼得罪你了?”
“你小子不是想找把你打殘的那人嗎?”神龍見蕭暮寒點點頭,隨即指了指自己,道,“那人就是我!”
“什麼,原來是你?!”蕭暮寒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儼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