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煞屍可比厲鬼難纏多了。煞屍不懼太陽,在大白天也能出現,而且煞氣源就是鬼頭刀,煞屍可以拿着它到處跑,機動性很強。厲鬼雖然恐怖,但限制也很大,除開只能晚上出現外,他們還必須在某一個陰氣重的地方生根,不能遠離。
“既然他那麼厲害,我們還是快上車逃跑吧。”王怡偷着打量古玄一眼,顫巍巍的說道。
茅十七聞言斷然道:“不可!既是我們闖下的禍端,我們肯定不會放手不理的。何況,這煞屍已失去了理智,若放任他在此,還不知道多少人要遭毒手呢。”
古玄也點頭應是,在地上搬了一個大石頭,再次將柳生雲智砸出幾十米遠。
王榮心神一動,“嗚嗚”叫喚幾聲,然後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王怡見狀解釋道:“我哥哥天生不能說話,他的意思是,爲什麼我們不將這個煞屍殺掉呢?”
古玄聞言恍然道:“是啊,我把他砸成肉泥,這東西還能站起來不成?”言罷就要四處找巨石。
茅十七止住他道:“不行啊,鬼頭刀如今和柳生雲智合爲一體,你破壞了他的軀體,那些魂魄跑出來了怎麼辦?何況,你就算將煞屍砸爛了,只要煞氣未斷,他還是會重新凝結軀體的。”
古玄凝神望去,不由得呆了一呆。剛纔他以石子砸的十幾個血洞,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合,上面結了一層紅色的血狀物,非常噁心。
茅十七絲毫不受影響,照常丟了幾顆花生米到口中,說道:“這鬼頭刀若給邪修使用,是一個不錯的法器。柳生雲智功力不夠,不能掌控裡面的魂魄,只好引煞氣到己身,成爲煞屍。”
王怡聽到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急得快哭出來了,忙道:“那我們快報警吧,讓他們找一些和尚來。”
古玄搖頭道:“讓那些警察相信世界上有鬼?算了吧,會把你當神經病抓起來的。至於和尚,恐怕還沒那種法力。”頓了頓,古玄神色輕鬆,指着茅十七笑道:“有他在,你們就放心吧。”堂堂的茅山道士,這點小把戲還能難得倒他?
茅十七啞然失笑,說道:“古兄何以見得我就能解決這個煞屍?”
“哈哈,電視上不是常播放林正英捉鬼系列的電影麼?你好歹也是茅山出道的,這點道行還是有的吧?”
王怡聞言眼睛一亮,神色輕鬆許多。她今天活遇到鬼,倒黴到家了,正好需要道士驅驅邪。
茅十七苦笑一聲,說道:“我也不能徹底解決掉這個禍害,只能暫時封印。”
“暫時封印?什麼意思?”
“你不是見過林正英趕殭屍麼?在殭屍頭上貼一個符,他就乖了。與林正英一樣,我也有道符,專鎮煞屍。”
“那還不快動手?”古玄催促道。茅十七雖然不能徹底消滅這個煞屍,但還有張三丰呀,他是金丹期的高手,應該可以吧。就算張三丰不行,不是還有一個張修陵麼?他是張天師的弟弟,修爲深不可測,這點小麻煩,肯定是手到擒來。
說起來,柳生兄弟二人今天才叫倒黴透頂,半路搶劫不成,卻遇上了程咬金。就算變成煞屍,還被專門抓鬼的道士撞見,真是可悲可嘆。
茅十七不慌不忙,鑽進車內,取出他的揹簍。至於他的那杆寫有“算命”二字的旗子,早被古玄不知丟到哪裡去了。
拿到揹簍後,茅十七將古玄從車頭上趕了下來,取出一疊黃表紙,平鋪在車頭鐵板上,再取出一支毛筆,在硃砂上蘸了蘸。一切準備妥當後,茅十七凝神靜氣,運轉靈力,在黃表紙上一陣塗鴉。
古玄細細打量他那毛筆,暗自點頭。那毛筆其貌不揚,卻是一件上品法器,靈氣灌輸在上面,絲毫不見消逸。古玄每次畫符篆是用普通毛筆,不敢多灌靈力,否則毛筆肯定爆裂。
茅十七全神貫注的畫着符篆,每張只耗數秒鐘,一氣呵成。這熟練程度比古玄強得太多,而且質量也好得多。
古玄再找了一塊石頭,將柳生雲智砸出幾十米遠,可憐的他只好重新爬起,慢慢向這邊挪動。再看茅十七的符篆,在每張畫成之際,周邊的靈氣陡然一陣波動,方圓三米的靈氣被吸納一空,全部封印在符篆之中。
古玄見狀驚訝不已,在他看來,符篆是將自身的靈力灌輸其中,預先封印好的法術,到用時直接激發即可。他還從未見過,可以講周邊的靈氣一同灌輸進去的。這樣的話,不僅節約靈力,符篆威力也大了不少。
茅十七所畫的符篆名曰“鎮屍符”,與“殭屍符”類似。殭屍符古玄畫過幾次,感覺沒什麼大用,只能控制一些威力不大的殭屍。而且,目前在神州大陸,每出一個妖孽,就會被所有正道人士喊打喊殺,因此目前修真界風平浪靜,殭屍極爲少見,連帶的殭屍符更是無用武之地。
鎮屍符正面一陣龍飛鳳舞,隱約可辨認其中有篆體書寫的“赦令”二字。等茅十七畫完十四張符篆,不過花費了兩分鐘。
茅十七單手一撈,這十四張符篆被他合在手中,將毛筆、丹砂收好後笑道:“不錯不錯,這次所有的符篆都能用。”
符篆的畫制過程不難,但經常性的有殘次品,不能使用。就算那些符篆大家,也不能保證做到萬無一失。茅十七畫十四張,張張能用,除開他功底深厚外,也有運氣的成分在。
“那快將他收服吧!”王怡將符篆畫成,急忙催促道。
“且看我的!”茅十七豪氣萬丈道,言罷將手中符篆統統拋在空中,口中唸唸有詞,約摸三秒鐘後,手指前引,大喝一聲:“乾坤借法,疾!”
茅十七聲音剛過,這十四道符篆排成一行,急速向柳生雲智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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