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童見洞口只有一指深,微微有些失望,沮喪道:“這個法術不厲害。”在她心中,古玄是個大強人,無所不能。他不能破開玄冰柱,就歸罪於功法太弱。
古玄啞然失笑,說道:“是我修爲不足,倒不是法術的緣故。”他親手發出的金錐,自然知根究底。剛纔那個法術,耗費的功力不大,卻能破開玄冰這麼深,由此可見金剛指印的厲害。如果是五雷訣,恐怕只能破開玄冰柱的表皮罷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郭玉童望着正在拼命打冰精魄的葛洪等人,焦急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莫慌。”古玄笑道,“一個金錐破開一指深,那多幾個呢?”言罷,古玄再次掐動金剛指印,喝道:“去!”又一個金錐擊在方纔打出的小洞上。此擊剛過,古玄的下一個指印又結成了,在他的輕喝聲中,第三個金錐砸了上去,小洞則更深了一指。
就這樣,在短短一分鐘內,古玄至少掐動了十次金剛指印,而洞口也深入到了玄冰柱內部。這時,只見玄冰柱藍光一閃,一股濃稠的閃着晶瑩光芒的藍色液體流了出來,順着洞口,慢慢的往外冒。
秦廣王在搏鬥的同時,放出了一道神識關注古玄的動作,見液體流出,忙高聲叫道:“古老弟,那就是玄冰精髓,快拿玉瓶接住。那東西極寒,是不能用手摸的。”
郭玉童也在一旁大呼小叫,急道:“快!快,流出來了。”
古玄拿出一個玉瓶,笑道:“我早就準備好了。”說罷,將玉瓶對着洞口,把玄冰精髓引了進去。不一會,一個玉瓶就裝滿了。古玄粗估了一下,這樣的一個玉瓶,至少裝有三十滴。
古玄見玄冰柱中玄冰精髓還有餘量,將這個玉瓶裝起後,再次掐了一個金剛指印,把正在縮小的洞口再次擴大。然後,他拿出一個更大的玉瓶,把瓶口對準洞口。
郭玉童驚叫道:“呀!好大的傢伙。”
古玄心道:“嘿嘿,我還有更大的呢。”不過,見這根玄冰柱的玄冰精髓已經快完了,將玉瓶裝滿後,塞緊瓶塞,說道:“好了!”這一個玉瓶中,至少有五十滴玄冰精髓,加起來共有八十滴,足夠用了。
此時遠處的冰精魄也被吸引過來,將整個玄冰柱區域圍得水泄不通,縱眼望去,少說也有萬餘冰精魄。而葛洪、秦廣王和諦聽分守三個方向,與它們對峙。
初見這麼多冰精魄,古玄也不禁頭皮發麻。難怪秦廣王說過冰精魄非常厲害、很難對付,原來它們與冰晶蟲一般,也是成羣出現的。
秦廣王聽到古玄喊話,心中頓時一鬆,這麼多冰精魄,他早已是力不從心了。葛洪的心神耗費頗大,連發三朵“玫瑰花”,將冰精魄逼退一陣後,回到古玄身旁,說道:“咱們快走。”
秦廣王和諦聽也是如此,站到古玄身邊後連道:“快走,如果被冰精魄圍住,那就糟糕了。”古玄見頭頂也有冰精魄出沒,漸漸的有合圍之勢,頓時不敢多呆,祭出金蓮花,將它開得最大,讓衆人都站在上面,然後催動法力,往上飛去。
在此期間,郭玉童受傷未愈,秦廣王、葛洪和諦聽真元損耗大半,只有古玄幾乎沒有消耗法力,由他掩護衆人逃跑,正好合適。
快要臨近頭頂的冰精魄時,古玄放了一道“滅寂金光”,只見一片金色光芒照射到前方的冰精魄身上,隨後“吱呀”聲大作,凡被金光照到的冰精魄,統統化作冰霧,頓時四周全是白色的小點。
這滅寂金光是古玄在地藏王菩薩留下的功法中,選出的一個羣擊性法術。它是諦聽放出金光的擴大版,對付修爲不高的鬼怪,還是比較管用的。當然,它要耗費的靈力也要大一些。
秦廣王歎服道:“這法術真厲害,可惜我不能學。”鬼修爲佛修所克,因此地藏王是學不了地藏王的法術。
古玄笑道:“這隻能對付一些小妖怪罷了,厲害的妖怪肯定不怕。”既然是羣擊,那麼在威力上就會弱一些,這是必然的。
“嗷~!”古玄等人才剛飛出冰精魄的包圍圈,就聽到一陣巨大的龍吟聲,振聾發聵,音量特別大。
衆人回過頭來一看,只見那隻眩廓妖終於破冰而出,憤怒的追擊古玄等人。凡擋在它前面的冰精魄,都被無情的摧得粉碎。
冰精魄們見眩廓妖回來了,立馬做了鳥獸散,飛快的逃離玄冰柱區域,眨眼間,再也看不到一隻。
古玄目瞪口呆,心道:“這還是毫無意識的冰精魄麼?看來它們被眩廓妖欺負慘了,而且被欺負很久,所以有了條件反射。”
不過,目前沒有時間多考慮了,因爲眩廓妖速度很快,直接衝了過來。突然間,眩廓妖大嘴張開,吐出一個拳頭大的珠子,呈詭異的藍色,泛着幽光。
秦廣王臉色鉅變,急道:“快逃!不時的轉換方向,眩廓妖要吐內丹了!”如果被眩廓妖的內丹掃中,就算是元神體,也會被瞬間凍結。而眩廓妖肯吐出本命內丹,也表示着它此時極爲憤怒。
讓一向不喜惹事的眩廓妖如此,那它該有多大的火氣?秦廣王疑惑不解,他並不認爲,自己一羣人能惹得它如此火大。
“轟!”眩廓妖的內丹打中了一顆小山丘,頓時,那個山丘就成了一座冰山。好在古玄反應迅速,這纔在關鍵時刻調轉了方向。
如此一方跑,而另一方追,不足一刻,就跑了五萬裡。
秦廣王道:“眩廓妖不會出霧區,只要我們過了那一層就安全了。”
古玄點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
後面的眩廓妖不停的噴出內丹,砸向古玄的金蓮花,而古玄總在關鍵時刻躲開了。就這樣,一路上有許多魚蟲受了無妄之災,運氣好的變成冰精魄,運氣背的則直接化爲齏粉。
又過了一刻鐘,古玄終於看到了厚厚的霧區,心中頓時一喜。不過,他並沒有放鬆警惕,因爲這一段路,纔是最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