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傳成的動作很明顯,讓楊淑雅坐自己邊上,這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張明傑眼神顫抖了一下,低聲開口道:“這位大哥,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啊。我知道啊。”林傳成聽到張明傑的這句話,轉過頭笑着看向趙鴻澤開口道:“兄弟,大家開開心心出來玩,可沒那麼多講究。不過,你家的這條狗,好像有些不聽話啊。”
狗。
前面還是下人,一句話就變成狗了。
趙鴻澤嘴角輕瞥,看向張明傑冷哼道:“滾出去,在門口守着。”
張明傑全身顫抖着,握着拳頭,看着趙鴻澤和林傳成,最後深吸一口氣,擡手拉向楊淑雅的手腕就準備往外走。可是,張明傑剛走一步,卻被楊淑雅一胳膊給甩開了。張明傑不可思議得轉過頭看着楊淑雅。
“看着我幹什麼?誰說要跟你走了?”楊淑雅避開張明傑的眼神,開口道。
張明傑手僵硬在半空,心裡也明白了楊淑雅的意思,滿心怨怒得看着楊淑雅,最後不禁自嘲一笑看向趙鴻澤和林傳成道:“兩位大哥,我在門口守着,保證誰也打擾不了兩位大哥。”
“你……”楊淑雅聽到張明傑這句話,輕咬嘴脣,不自覺得後退了一步。
張明傑離開,包廂裡氣氛變得怪異起來。
楊淑雅輕握着拳頭,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林傳成,終於開口道:“你……你憑什麼說你能對付林峰。他……他會功夫,一個能打好幾個!”
會功夫?
林傳成心頭閃動了一下,不過也沒懷疑林峰身體恢復。畢竟,就算林峰脈門盡損,憑藉一個武者多年的意識和身體強壯度也能對付幾個普通人。
“他會功夫?我也會啊。”林傳成手裡拿着一聽沒有打開的可樂,只是眼神一動,已經單手將可樂瓶捏爆。客氣灑在地上,一旁陪着的幾個少女驚呼了一聲,楊淑雅也是眼神驚訝得看着林傳成。
一旁趙鴻澤看着楊淑雅問道:“你爲什麼要對付林峰?”
“他騙了我。”楊淑雅回過神開口道:“我跟了他三年,他一直在騙我。”
跟了三年?
林傳成訝然道:“什麼意思?你以前跟他在一起?”
“我……我以前是他女朋友。”楊淑雅結巴了一句,有些尷尬開口道。
哈。
楊淑雅這一句話開口,林傳成和趙鴻澤都笑了。
“你是林峰的女朋友?”林傳成提高了音調,笑問道。
楊淑雅輕咬牙齒道:“是。我從高一認識他,一直跟着他,他從來沒跟我說過他家裡有錢。還有一個女的叫秦雨萌,他和秦雨萌聯合起來一起騙我。這口氣我咽不下去,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提到秦雨萌,林傳成和趙鴻澤臉色也有了變化。
林傳成又開始問楊淑雅的事,在前後因果問過之後,林傳成眼神也起了變化。秦雨萌是林雲浩的未婚妻,還有大概八個月就要成婚了,而秦雨萌去臨山市找林峰的事,要是被林雲浩知道,那得該多氣。不過,最近林雲浩已經不接電話了,林傳成也打消了繼續彙報的念頭。
“不錯,不錯。”林傳成回過神來,又拍拍在身邊的座位:“林大少的前女友啊,來哥哥這邊坐坐。對付林峰的事,包在哥哥身上。”
楊淑雅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懵懂少女,相反從初中開始就感情豐富的她很明白林傳成這句話的意思。楊淑雅輕咬嘴脣,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挪動了腳步走向林傳成,在靠近林傳成的那一刻,林傳成已經伸手將楊淑雅拉到身邊一下抱住坐在腿上。
“來,讓哥哥嚐嚐林大少的前女友到底是啥味道。”林傳成嬉笑着,手也有些肆無忌憚起來。楊淑雅本能得掙扎着,想推開林傳成的手,可是林傳成的力氣實在太大,楊淑雅根本推不開。
怎麼會這樣!
楊淑雅感覺到林傳成的臉貼在自己胸口,全身有些顫慄般的顫抖。她不斷問自己,事情怎麼會慢慢發展成這樣,自己怎麼會坐在林傳成的懷裡,卻無力阻止。
“林峰。秦雨萌。是你們把我變成這樣的,總有一天我要你們付出代價。”楊淑雅閉上了眼睛,忍受着林傳成揉捏的疼痛,回憶着當初和林峰在一起的清澈日子,眼角也不自覺得流下了淚。
……
兩個小時。
張明傑一直守在包廂門口,他嘴角一直笑着,在笑自己也在笑楊淑雅。同時,他不走,也是想看看楊淑雅最後得下場。
吱呀。
終於,門開了。
林傳成和趙鴻澤帶着一些酒氣走出了包廂,在見到張明傑的時候,林傳成嘴角一笑開口道:“那誰,你女朋友的味道還不錯,帶回去吧。以後有事就找哥,金陵大學,哥罩着你。”
女朋友?
張明傑心裡自嘲,卻依舊陪着笑臉開口道:“謝謝大哥。”
“趙鴻澤,你們家的狗,真懂事。”林傳成大笑着,和趙鴻澤摟着兩少女,一起下了樓梯。
包廂裡,張明傑推門而入,楊淑雅衣衫不整得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一瓶洋酒,一口氣灌下去小半瓶。
“賤貨。”張明傑撇嘴冷聲道。
楊淑雅聽到這句話,手裡的酒瓶頓了一下,卻沒反駁張明傑,又將洋酒灌在口裡,笑道:“我賤?當然我離開了林峰跟着你不就是因爲我賤嗎?要不是林峰裝窮,你又拿錢哄我,你以爲我會跟你在一起?林峰是個騙子,可是你連騙子都不如,你不過是條狗,一條看門狗,自己女朋友在包廂裡被人艹,你只能在外面聽着,還要高高興興得跟人家說艹得好。”
一句句話刺在張明傑心裡。
張明傑滿心怒火,衝到面前,擡手就一巴掌抽向了楊淑雅。
啪。
這一巴掌抽得極重,楊淑雅癱倒在沙發上,好一會纔回過神來,看着張明傑笑道:“舒服,這聲音比剛纔那兩個傢伙玩我的時候還清脆。”
“楊淑雅,你怎麼那麼賤。”張明傑握緊了拳頭,怒聲道。
楊淑雅輕哼道:“是啊。我賤!要不是你們這些男人,我會變得這麼賤?當初要不是我賤,我會跟你上牀?那時候我爲了錢離開林峰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賤?在牀上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賤?現在我跟了別人,就是賤了?你們這些富二代,一生下來就什麼都有,可是我們這些人呢,一生下來什麼都要爭。你知道我小時候是怎麼過來的嗎?你這種人什麼都不懂。”
不懂。
張明傑的確看不懂楊淑雅。
“看門狗,你家主人要你送我回家。”楊淑雅見到張明傑有轉身要走的意思,便開口笑道:“你把我丟在這裡,就不怕你主人打你?要不,我再陪你玩一會?反正伺候你主人和伺候你這條狗,對我來說也沒啥區別。”
張明傑撇嘴道:“我就是條狗,我也會嫌你髒。我在下面等你。”
髒。
楊淑雅看着張明傑離開,眼神怨毒得將酒瓶摔在了地上。
……
約定半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大半了。
臥室裡,白玉清坐在牀邊,看着牀上躺着的瘦弱少年,眼睛透紅,止不住得流淚。
客廳裡,一個頭發花白的獨臂老者走進房間,看着白玉清的背影低聲道:“大小姐,吃點飯吧。”
“忠叔,我不餓。”白玉清頭也沒回,低聲應了一句,握着瘦弱少年的手,繼續道:“九天過去了,那位先生還沒有消息,這麼下去,我怕小澤會撐不住。”
獨臂老者嘆息了一句,開口道:“這都是我們白家的命啊。大小姐,不管怎麼樣,你要保重好自己身體啊,要是你也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老奴一個人,可救不了小少爺啊。”
命。
白玉清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擦去了眼淚,隨後起身道:“我們吃飯吧。我不會認命的。阿媽臨走的時候說過,白家會有貴人相助,只要我心甘情願跟着貴人,白家失去的一切,總有一天會都拿回來的。她說的話,絕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