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極品靈器寶光四射,帶着強大的威力呼嘯而來,有着一往無前的氣勢,要將敵手碾壓至死!
裂天手裡的長刀黑黝黝的,看起來絲毫不起眼,他雙臂貫注靈力,握緊刀柄,對着呼嘯而來的法寶一刀劈去!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也沒有寶光四大射的激烈撞擊,就連空氣裡的氣流似乎都沒有半分變化,半空裡的極品靈器速度不減依然向前,法寶耀眼的光芒把裂天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
那仙風道骨的修士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他就知道,沒有人能敵得過一件上古遺留下來的極品靈器。
法寶去勢不減,從裂天頭頂飛過,然後——分成整齊的兩半向着兩邊散落開來,在半空裡拖出一道弧度,終於還是掉落在地上。
裂天緩緩收回手裡的長刀,沒想到這把刀這麼鋒利,果然上古大能的法寶就是不一樣,就算是對面極品靈器,也像是刀切豆腐一樣,毫不費力。
神魂忽然一陣抽痛,直到這時,那位仙風道骨的修士才發現自己失去了對法寶的,嘴角的笑容凝固,法寶被毀造成的傷勢都比不上他的吃驚。
那位仙風道友的修士目瞪口呆,只怕想破了頭也想不到,他爲之得意的極品靈器,會被裂天用一把黑黝黝的長刀就直接砍成了兩半。
那可是極品靈器啊!!
他的目光隨着掉落的法寶一起落到地上,不可置信的對着裂天厲聲道:“你那是什麼刀?怎麼可能把我的法寶劈成兩半!”
裂天對他的喝問充耳不聞,直接欺身而上,身上的靈力更加兇猛而充滿暴發力,向着那仙風道骨的修士攻擊而去。
那修士法寶被毀遭遇反噬就已失了先機,再加上對裂天身上那把神秘的長刀心生忌憚,一時間氣勢已失,節節敗退,只能勉力抵擋,毫無還手之力。
而此時,那些被朱雀攻擊的修士下場更爲悽慘,除了遠遠逃開的修士,那些修士但凡被朱雀神火沾上一個火星子,就能被活活燒死,連神魂也不會留下,直接化成飛灰,從這個世上消失。
這種時候,就算是有序境真君,遇上朱雀神火,也只有送死的份。
倖存的兩三個修士早已嚇得面無人色,從他們修煉至今,特別是成爲有序境真君以來,還從沒遇到過這種一面倒的戰鬥。
法寶沒用,法術沒用,朱雀只要噴一口火焰,就能讓所有都化成飛灰。
神鳥朱雀的實力,實在是太強悍了,這種無力抵抗的感覺讓人心生絕望,那兩三個修士不敢再佔下去,返身往小屋裡跑。
戰鬥結束的速度比想像中快了太多,似乎只是剛開始,就已經結束。
朱雀並沒有追過去,它身上的火焰消退下去,巨大的身形縮小,飛回來盤旋在北流光兩人身邊。
與此同時,裂天一拳狠狠將那仙風道骨的修士打倒在地,狼狽得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半晌爬不起來。
裂天正要再次補上一拳,直接將他打死的時候,那座一直安靜的屋子裡飛出一股無形的力量擋在裂天的拳頭面前。
北流光與秦明月兩人同時向着那屋子的方向看去,隔着牆,當然什麼也看不出來,不過只要想到方纔從朱雀的手裡逃得生天的兩三個修士都往裡面躲,就能想像得到屋子裡一定有一個沒露面的高手!
而現在忽然從屋子裡發出的這股力量,更加證實了這個修士的存在。
這股力量似乎並不是很強大,裂天大喝一聲,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想要將這層阻擋衝破,卻發現這股力量遇強愈強,始終比他的力量強上那麼一點。
裂天皺眉,那股力量卻忽然間發出強大的反彈之意,將裂天整個人彈出。
秦明月驚呼一聲:“裂天!”
裂天措不及防,人已經被彈出去老遠,向着那些佈陣的花木上落去,而原本一直安靜的花木,就算是被朱雀的烈焰燒到枯萎都一直安靜的花木,忽然間挪動了一下位置。
於是,那些祥和美好的花木一下子就變成殺意森森的利器,只要裂天落下,一定屍骨無存。
裂天大驚,他想要將身形變幻一下方向,卻發現不能動作。
於是,他又想化爲原形飛走,遠離這片殺機,卻發現體內的靈力被封閉,他連變回原形也做不到了。
身形離花木越來越近,裂天已經能感受到,那股銳利的殺意穿透皮膚而帶來的微微刺痛,一瞬間心生涼意。
那位仙風道骨的修士抹一把嘴角的血漬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得身上的狼狽,對着裂天不受控制倒飛出去的身影惡狠狠地說道:“這次看你還怎麼逃出去!”
正當裂天的身形就要落入花木叢中時,一股淡金色的神力憑空出現,將他從花木上空拉了回來,那些花木似乎對於這個結果非常不滿意,齊齊抖了幾下,整個地面都是一陣晃動。
裂天被北流光從花木上方拉回,直到站立在北流光身邊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後怕,他以爲,作爲身具鵬鳥血脈的上古猛禽,以他的實力,在這個世界上行走,應該是十分安全的,沒想到,對手根本沒露面,他就差點送了性命。
這個人族的世界,還是十分可怕的,裂天心想。
屋子裡,傳出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竟然是……神力?!”
這個聲音一出現,那個仙風道骨的修士立即變得無比恭敬:“前輩!”
那個蒼老的聲音問道:“是神族的道友出現了嗎?”
北流光淡淡道:“怎麼,做下這等喪盡天良之事,連出來露個面都不敢麼?”
屋子裡的人也不生氣,語氣依然還是平和的,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言辭鋒利:“神族的道友什麼時候開始這麼爲人族考慮了?”
“連人族的閒事也管,就不怕吃力不討好,反被人族修士反咬一口嗎?”
秦明月的聲音隱隱含着怒意,說道:“你不用在這裡挑撥離間,無論你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你們殘害兒童的事實。”
“女修?這等修爲低劣的女修,也敢這樣跟本座說話?人族,真是變得連一點起碼的規矩都沒有了。”那個蒼老的聲音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