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界這些修士直到北流光幾人進了客棧,在大堂裡大馬金刀的坐下來,才驚覺自己這方的氣勢太弱。
這幾個外來的修士什麼都沒做,連眼神都沒有變得特別凌厲,自己這些人就直接讓路,連擋在面前的勇氣都沒有了,簡直是弱爆了。
客棧的大堂裡因爲這些朱雀界修士的忽然出現,之前的人早已避開了,此時只有北流光幾人坐在裡面看着他們。
這些修士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別看沒見到人的時候,羣情激憤,現在見到人了,又都想讓別人出頭,場面一時寫下來,大家都堵在門口沒有進去。
是阿誰憋不住先開口的,他瞅着門口一大羣不說話也不進門的修士問道:“你們不是來給我們送東西的麼?東西呢,怎麼還不拿出來?”
送東西?送什麼東西?
朱雀界的修士面面相覷,阿誰急了:“不是說把朱雀界的東西分我們一半嗎?難道你們不是來送東西的。”
怎麼可以這樣說話不算話呢?他們在這裡呆不了多久就要走的好麼,到時候走了,這些東西就拿不到了,那多可惜啊!
阿誰的讓成功的讓那些修士從沉默變得喧譁起來,其他事情都可以裝糊塗,唯獨資源這種事情,是不可以含糊的。
朱雀界的資源分走一半,他們的利益豈不是受到極大損害?!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他也不看阿誰,直接向北流光道:“北少君,關於這件事情,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北流光的眉淡淡一挑,沒說話。
裂天道:“是不是誤會問你們朱雀界當時在場的有序境真君。”
極光更是道:“這又不是我們強行要來的,是你們朱雀界的有序境真君自願把這些資源送給我們的。”
裂天又接着道:“不但是資源,準確的說,是整個朱雀界都送給了主人,只是主人仁慈,給你們留下一半的資源用於修煉。”
這下可真是炸開了鍋,這些有序境真君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把整個朱雀界送出去,那他們這些人,豈不是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樣隨心所欲了?
喊叫聲此起彼伏:“這個不算數。”
“我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朱雀界那麼多人,他們幾個人根本代表不了所有人的意思……”
一直趴在極光肩膀處的朱雀睜開眼睛,喝道:“閉嘴!吵死了!”
這些人是沒見過朱雀的,也從來不會想到面前這隻看上去像錦雞一樣生物就是神鳥朱雀,不由大怒。
一個修士喝道:“小畜生……”
一句話沒說完,就見整個身子騰一下變成一團火焰,火焰眨眼就滅,而他剛纔他站立的位置除了驟然升高的溫度,什麼也沒有留下。
這這這……衆修士大驚。
朱雀的聲音冷冷傳來:“既然這個朱雀界你們都不想要,那就直接毀了就是,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一直排在後面的管別真君大驚,喊道:“朱雀前輩息怒!”他邊說邊從人羣后面的擠了進來,緊跟着他一起擠進來的是司和真君。
朱雀,這是朱雀!
管別真君緊張的看着朱雀:“朱雀前輩,他們不是有意冒犯……”
朱雀看着管別真君:“本座耐心有限,在本座的耐性消失之前讓他們滾!”
它的眼神裡,閃着暴虐的火花:“不然別怪本座不客氣。”
管別真君頭上的汗刷的一下就流下來了:“我這就讓他們離開!”
他看着從始至終一直沒說話的北流光,道:“北少君,這……”
一句話還沒說完,一直安靜的北流光忽然間神色一凝,袖袍一拂,一行人就這樣失去了蹤影。
管別真君:“北少君,北少君……”
他急得跺腳,祖宗哎,有什麼事情好歹說清楚啊,這麼忽然消失是幾個意思?真是讓人心裡七上八下的,沒個着落啊。
朱雀界的修士卻是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表示着不滿:“管真君,這是怎麼回事?”
“管真君,就算你們是有序境真君,也沒有權利把朱雀界送人吧。”
“就是,你們憑什麼代表了整個朱雀界那麼多修士?”
管別真君心裡本就因爲朱雀的態度而煩躁,此時更加不奈,目光冷冷一掃說道:“是留下一半的資源還是連性命都不要了,你們自己選一個吧。”
“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來問本座了!”
有修士不服氣的道:“簡直是欺人太甚!”
也不知道是在說北流光一行人還是在說管別真君。
管別真君連眼角的餘光都不看他一眼,最後說了一句:“那是神鳥朱雀!”
真的是神鳥朱雀,剛纔還不敢相信,人羣又開始議論起來,管別真君已經轉身往外走,對司和真君道:“走,我們找找北少君去哪裡了。”
不找到他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北流光之所以會離開,是因爲收到裂天的消息,周柱真君那裡,有動靜了。
不得不說周柱真君是相當聰明的一個人。
他知道形勢不對,所以那麼長的時間都選擇蟄伏不動,而挑了今天這個時機,這麼多朱雀界修士起鬨,吸引了北流光注意的時候,他的行動就不再引人注目。
如果不是北流光他們早就懷疑他,並且裂天一直在盯着他的話,只怕還真得費一番周折去找他。
北流光與裂天會合,遠遠的綴在周柱真君後面,看他到底往哪裡去。
他們的修爲都高出周柱真君許多,周柱真君根本發現不了他們,不過就算如此,他還是很仔細,不但神識一直散開,還會不時停頓下來四處查看。
這還不算,北流光他們跟了他一天,發現他竟然一直在各處轉圈,轉來轉去到最後竟然回了府邸。
真是小心謹慎!幾人落在服的府邸之外面面相覷。
等了一會兒,秦明月忽然道:“不對勁。”
大家的目光一起看過去,秦明月道:“他不可能知道我們在跟蹤他,可他還是到外面轉了一天,好像是故意做出樣子給別人看的。”
阿誰道:“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因爲他家裡有問題。”北流光與秦明月幾乎是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