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魔君亦是對着孟俊傑冷笑:“真是笑話,不過是個人族小修士,本座還需要威脅嗎?”
他喝道:“姓孟的小子,別忘了你已經入魔,別總還是把自己當人族看待!”
“那塊返魂石,是我魔族之物,怎可輕易送給人族?”
孟俊傑的眼神帶着一股睥睨一切的氣勢:“爲什麼不行?我說可以就可以!”
十方魔君被孟俊傑的態度激怒:“姓孟的小子,看來是本座一直對你太過客氣了,所以,纔會讓你如此狂妄自大。”
“在本座面前,竟然還想做整個魔族的主!”
“孟俊傑,你以爲自己有這個能力嗎?”
孟俊傑將臉往前湊,一直湊近十方魔君面前,輕笑一聲:“你說呢?”
這樣的孟俊傑,明明外表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可偏偏就是讓秦明月生出一種妖異之感來,熟悉到陌生。
十方魔君大怒,俊美到沒有瑕疵的面容陰沉得欲滴出水來。
他對着孟俊傑冷笑:“孟俊傑,你以爲自己已經成功入魔,所以就可以爲所欲爲,不受本座控制了嗎?”
“你不要忘了,你的功法是誰教給你的。”
“本座想要讓你聽話,至少會有一百種方法。”
孟俊傑重新站直身子,滿不在乎的搖搖頭:“十方,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神魔鑑是與我滴血認主的法寶,你身爲法寶的器靈,自然與法寶是一體的。”
他看着十方魔君,淡淡的一挑眉:“既然法寶都已經認我爲主了,十方,你還不認主嗎?”
孟俊傑這話一說出口,在場的魔人們全部都驚呆了,這個人族知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讓十方魔君認主?
天!那可是十方魔君啊!!是十萬年前,縱橫九天十地的十方魔君!!
可是面前這個人族,竟然輕描淡寫的說要讓十方魔君認主。
魔人們都有點接受無能。
經過這麼久的相處,這些魔人們一直以爲,十方魔君與這兩個人族關係很好,因爲如果不是獨自行動的時候,十方魔君總是與這兩個人族呆在一處。
反而是對他們這些魔人,十方魔君一直保持着距離,不怎麼親近。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兩個人族與十方魔君,竟然是敵人,而且還是大敵。
孟俊傑的話,別說讓魔人們感到意外,就連秦明月也覺得不可思議。
她明明記得,在萬花城的擂臺上,孟俊傑根本連神魔鑑都控制不住,這個時候,到底是哪裡來的信心,讓他說出這種大話來?!
十方魔君更是大怒,神魔鑑古樸的鏡面上,完美的五官不停的起伏跳躍着。
他喝罵道:“放屁!姓孟的小子,你一個人族修士,機緣巧合之下入魔,竟然就想讓老夫認主?”
“你有什麼本事能讓老夫認主?”
“別忘了,你們兩個的小命還捏在老夫手裡。”
十方魔君說着,目光還特意掃向秦明月身上。
孟俊傑俊美的臉龐一沉,追着十方的目光看過去,看向身邊的秦明月,手裡的神魔鑑焉的握緊,指節發白,死死扣在神魔鑑的鏡面上。
若不是法寶的品質過硬,只怕這一下,銅鏡就會讓他捏得變形或者碎裂。
他的目光從秦明月身上移開,帶着十足的戾氣與十方魔君對視:“如果你敢動她分毫,十方,我必讓你求死不能!”
十方魔君冷笑:“姓孟的小子,你以爲現在就能要挾本座了嗎?”
話雖如此,可是孟俊傑手指的力道透過鏡面,作用於十方魔君的魂體之上,明明是不受普通攻擊的神魂,也能感到力道的強勁。
十方魔君對孟俊傑的反應感到心驚,果然秦明月是他的死穴嗎?又或者,秦明月纔是他忽然間變強大的真正原因?
不管是哪個原因,這樣的孟俊傑都讓十方魔君感到危險,他決定與孟俊傑保持一定的距離,以策安全。
秦明月不知道爲什麼孟俊傑與十方魔君兩個人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並且聽着他們兩近乎於打啞謎似的淡話,十方魔君這是想要對她下手了嗎?
秦明月心裡冷笑:十方魔君還真她是隨便捏的軟柿子嗎?
還有孟俊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大了?強大到可以威脅十方魔君?
神魔鑑在孟俊傑手裡不停的掙扎,想要脫開他的控制,卻被孟俊傑死死抓在手中,怎麼也掙不出來。
十方魔君精緻的五官上滿是意外:“怎麼會這樣?”
他竟然掙不開孟俊傑的鉗制?
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可是現在確實發生在他身上,神魔鑑幾乎是不再受他的控制。
秦明月也有些意外,她可是清楚的記得,當時在萬花城的擂臺上,孟俊傑根本控制不住神魔鑑,主動權全在十方魔君手裡。
正是因爲這樣,她纔會被十方魔君帶進這魔族的地界。
可是現在才過了多久,孟俊傑就已經完全掌控了神魔鑑,竟然讓十方魔君都無能爲力!
鏡面上,十方魔君的面容隨着神魔鑑的不斷掙扎而起伏得厲害,他的目光裡也是滿含驚訝之色,看向孟俊傑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
孟俊傑看着他掙扎了一會兒,然後嗤笑一聲,隨手將神魔鑑往空中一拋,滿不在乎道:“既然是我的本命法寶,自然得聽我的話。”
“十方,你就不用再白費力氣。”
神魔鑑在空中打了個迴旋,又穩穩懸浮在孟俊傑面前,鏡面上的十方魔君對孟俊傑道:“姓孟的小子,你想多了。”
“本座還活着,哪裡有你說話的餘地!”
孟俊傑看着十方魔君精緻的五官,挑眉問道:“所以,你終於忍不住,現在就想動手了,是嗎?”
十方魔君道:“時間上也差不多了,雖然與預想中的有出入,可是總體來說,這個時機還不錯。”
隨着十方魔君的話音落下,神魔鑑開始泛起幽光,幽光如束,向着孟俊傑籠罩過去。
孟俊傑淡淡的搖頭:“可憐的朝日,一直是在爲他人做嫁衣卻不自知,還以爲自己做的事情有多隱密。”
他說着,雙手合十,身上忽然間勁風激盪,衣袍翻飛,強大的氣勁佈滿他的周身,如同豎起一個牢固的防護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