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阿劍派的那些長老們也忍不住了,有人高喝一聲:“白長老,你幹什麼?”
白長老輕蔑的看了他們一眼,沒錯,就是輕蔑。
他說道:“幹什麼?當然是復活劍鼎了!”
天阿劍派衆人面面相覷。
“白長老你開什麼玩笑?劍鼎剛纔不是已經復活了嗎?”
“是啊,劍鼎不是恢復正常了嗎?”
靈氣重新凝聚,靈劍也有了生機,這一切都表示劍鼎已經開始往好的方面發展,可是現在,白長老竟然說他的復活劍鼎,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這是想把功勞都往自己身上攬?這個白長老真是太奸滑了!
當然他們都想錯了白長老的目的,他纔不是像他們想的那樣要攬什麼功勞!
真是一羣沒有見識的蠢貨!
白長老冷哼一聲,說道:“那也叫復活?那不過是劍鼎迴光返照而已。”
臥槽,秦明月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他以爲這是人啊,還回光返照!
顯然天阿劍派的人也被白長老的說法噎了一下,半晌說不出話來。
劍鼎的劇烈動靜並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大,不過讓白長老有些意外的是,就算這麼大的動靜,劍鼎時的那些靈劍依然不亂動,非常有序的排在承郢周圍。
白長老十分生氣,暗暗加大了對血色長劍的控制。
在劍鼎周圍的天阿劍派的弟子因爲比五行界各宗門修士離得更近,非常清楚的感覺到了腳下土地對於自身的束縛。
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從腳底傳來,他們,動不了了。
不但如此,那吸力越來越大,好像要把他們身上的靈力和生機吸走。
這一下可不得了,人羣立即就炸開了鍋。
“怎麼回事,我動不了?”
“啊,有東西在吞食我的靈力。”
“救命啊!”
“怎麼會這樣!”
尖叫聲此起彼伏,五行界各宗門修士看得愕然,眼見事態越來越詭異,不由又往後退了一些距離,離向更遠了。
天阿劍派的那些長老們到這個時候哪裡還會不知道這一切與白長老有關,有人大喝一聲:“白長老,你幹什麼,快停下!”
“白長老住手,你難道不顧這麼多宗門弟子的性命了嗎?”
白長老獰笑道:“本座要幹什麼,你們不是已經看見了嗎?本座要復活劍鼎,光復天阿劍派。”
“當然了,這麼光榮而艱鉅的任務,本座一個人自然完不成,所以需要所有天阿劍派弟子的幫忙,需要你們貢獻自己的靈力和修爲,才能辦到。”
所有天阿劍派的弟子都驚呆了!白長老這是想要把全部弄死。
某長老叫得嘶聲力竭:“白長老,你爲了一己之私竟然枉顧那麼多宗門弟子性命,怎麼對得起宗門的列祖列宗?”
“對,你就算是死了,也沒臉見宗門的老祖宗!”
“白長老,你會遭到報應的。
”
白長老對他們的反應很滿意,這說明他做的一切都是有效的。
他淡然道:“爲宗門犧牲,難道不是每一個宗門弟子的榮幸嗎?這些天阿劍派的弟子爲了光復宗門貢獻出自己的力量與生命,宗門會記住他們的。”
只是當白長老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劍鼎的動靜開始變小了,那些束縛在天阿劍派弟子身上的力量也消失了。
這些天阿劍派的弟子恢復了行動自由,第一時間檢查自己身上的修爲靈力,就發現沒受到影響,剛纔發生的一切,似乎只是一種錯覺。
低階弟子向後退去,遠離這個是非中心,而天阿劍派的那些長老們則是向着白長老逼近。
白長老愕然,怎麼會這樣呢?剛纔明明和他預想的一模一樣,爲什麼忽然間就變了呢?
他想來想去也想不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就看到幾個同門向他逼迫過來。
白長老反應十分迅速,第一時間把那柄靈劍收回來擋在身前:“幾位師兄是想聯手迫害師弟?”
真不要臉!堂堂大宗門長老,怎麼就說得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呢?
就連天阿劍派的那些弟子都替他感覺到臉紅。
天阿劍派的幾個長老腳步頓了一下,當然不是因爲他說的這句話,而是因爲他手裡的那把靈劍。
他們可沒忘記,剛纔就是這柄劍讓整個劍鼎都地動山搖的,所以,出於本能的畏懼,他們止住了腳步。
白長老很得意,只要有手裡這柄劍,他纔不怕他們。
然而,就是這柄給了他無上信心的靈劍,在他的注視下,在大家的注視下,上面的血色開始慢慢淡了下去,然後……然後就沒有了。
變回一把普普通通的長劍落在白長老手上。
若不是他剛纔一直抓着沒有鬆手,白長老甚至都會以爲是被別人把靈劍調包了,不然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白長老擡起頭,目露兇光的看着劍鼎裡的承郢,就算是剛纔那麼大的動靜,承郢也沒有一點反應,冷靜得不像話。
白長老揮了幾下手裡的靈劍,喝道:“承郢,你做了什麼?”
“這柄劍,這柄劍爲什麼會沒用了?”
承郢冷漠的看着他:“我說過了,這的確不是我的劍!”
白長老像是受不了這個打擊,幾乎想衝進劍鼎裡揪着承郢的衣襟問個究竟,不過到底顧忌着裡面成千上萬的靈劍不敢闖進去。
他站在劍鼎的邊緣喝道:“胡說,這怎麼可能不是你的靈劍!”
“如果不是你的靈劍,剛纔怎麼從你手裡拿出來?”
白長老還有一句沒說出來,如果不是你的靈劍,劍鼎裡的這些靈劍爲什麼不對它進行攻擊?如果不是你的靈劍,剛纔怎麼可以讓劍鼎讓生那麼大的動靜?
承郢十分平靜:“白長老難道忘了,我們劍修,劍在人在,劍毀人亡,如果這是我的靈劍,那麼剛纔被白長老奪走用血祭之術佔爲己有的時候,承郢就應該和靈劍一樣,生死不在自己手中了。”
“哪裡還能有機會站在這裡和白長老說話,你說是嗎?”
白長老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有可能真的得意忘形了。
他有些瘋狂的喝問道:“承郢,你早就知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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