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瞪大了眼睛,想看清楚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卻發現金山老祖取出來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卷軸。
這個結果不但讓她失望。就連所有的女修都一起跟着失望起來。
金山老祖卻很高興,秦明月心想,難道這卷軸還有什麼特殊不成?
她在心裡偷偷問阿誰:“這到底是什麼好東西?值得金山老祖這麼高興?”
阿誰想了想,回答她:“巫族溝通天地,禱告神靈,他們有一篇祭文,據說很厲害的,只要得到這篇祭文,就得傳承巫族的力量。”
秦明月愕然,不可思議道:“還有這樣的好事?!”
她把目光放到金山老祖手裡的那幅卷軸上:“那現在是金山老祖已經得到這篇祭文了?”她問阿誰:“他可以得到巫族的力量了?”
阿誰道:“那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啊,肯定是還需要付出什麼代價的。”
他的小腦袋轉過來,也看向金山老祖手裡的卷軸,幸好這個時候大家都盯着金山老祖手上的卷軸看,倒也不顯得他們兩人的動作特別。
阿誰看了一會兒向秦明月道:“這件事情也說不準啊,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秦明月問道:“哪裡奇怪了?”
阿誰抓抓頭:“具體我也說不上來,可是這個祭文,他得到得太容易了。”
“巫族溝通天地的力量怎麼樣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傳承給其他人。”
“就算是要傳承下去,也不會這麼簡直。”
秦明月也有這種感覺,她完全贊同阿誰的話:“我也這麼覺得。可是,如果不是那篇溝通天地的祭文,那金山老祖現在得到的這個,是什麼?”
阿誰也很糾結:“我也不知道。”
秦明月與阿誰在心裡猜測討論的時候,金山老祖已經打開了那張卷軸。
卷軸發出濛濛的青光,映襯得金山老祖的臉色有些猙獰鐵青。
女修們發出驚呼,雖然身爲靈湖境修士,但是被一直圈養的她們其實連普通的散修都不同,沒有見過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金山老祖從卷軸前擡起頭,吩咐白江:“把她們安置到該出現的位置。”
白江答應一聲:“是,師父。”
對着衆女修道:“你們跟我來。”
終於有膽大的女修鼓起勇氣詢問:“白師叔,我們到底要幹什麼?”
“對啊,白師叔,帶我們到這裡來,是爲什麼?”
“請師叔爲我們解惑,當時讓我們修煉這部功法的時候,是說這部功法威力強大,能夠讓金山派更加強大的,可是現在卻我們帶到這不知名的地方來,我們完全不知道是爲什麼。”
白江看着有些羣情激憤的女修,笑了笑,說道:“沒錯,讓你們修煉這部功法的時候就說過,這部功法能夠讓金山派更爲強大。”
“本座告訴你們,這些都是真的,但金山派更加強大,不是靠你們個人的能力就能辦到的,需要大家同心協力。”
“嗯,既然你們一定要問,本座現在就把實情告訴你們,之所以把你們帶到這裡來,是因爲老祖馬上就要晉級了,而老祖晉級的時候,需要藉助你們力量,才能衝擊更高境界。”
“你們都是金山派的弟子,自然應該知道,只有門派更強大了,你們的日子才能過得更好,而老祖,是我們門派的中流砥柱,老祖實力更高強,我們門派的地位就越高,大家的地位才能更高。”
什麼?她們可以幫助金山老祖晉級?!
對於衆女修來說,這簡直是連做夢也沒想過的事情,凝神境的大能修士竟然會需要她們這樣的低階修士相助?
光是聽到這裡,都讓人熱血沸騰,這就是被需要的魅力!
“白師叔,你說的不是真的吧?”
白江微微一笑:“是真的。”
女修們心裡的牴觸情緒不見了,反而有些迫不及待的問白江:“白師叔,需要我們做什麼?”
“是啊,白師叔,需要我們怎麼做才能幫到老祖?”
“對,需要我們做什麼儘管吩咐,我們一定盡力。”
白江看着她們,笑得一臉祥和:“其實也不需要你們特別做些什麼。”
“你們看到沒有,就是那邊有個陣法,那是個聚靈陣法,一會兒你們按照我說的方位在各個位置站好,然後聽我號令。”
“我讓你們輸出靈力的時候,你們就同時把體內的靈力輸出來,這樣,就可以通過陣法把靈力傳送到老祖這裡,幫助老祖衝擊更高的境界。”
秦明月心裡冷笑,只怕到時候就是這些女修丟掉性命的時候。
女修們訝然:“不是吧,就這麼簡單?”
“只要這樣就可以嗎?”
白江道:“對,就是這麼簡單就可以。”
當然也還是有很多人質疑的:“白師叔,既然只是需要靈力支持,那門派裡比我們修爲高的師兄不知凡幾,爲什麼還要我們這些人過來?”
“白師叔,爲什麼全部都是女修?”
“白師叔,我們的靈力與功法,和老祖修煉的截然不同,你確定這樣屬性完全衝突的靈力傳送過去真的有用?”
“是啊,到時候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添亂,白師叔,這不太對啊。”
白江眼裡的不耐之色一閃而過,他說道:“你們修爲低,不懂高階修士的情況,等你們到了這個境界,很多事情不用說也明白了,現在跟你們說也說不清楚。”
秦明月心想,這個白江果然奸詐,竟然以境界來忽修這些女修,唬得這些靈湖境修士一愣一愣的,要知道,煉魂境就是一道鴻溝,很少有人能夠跨過去,白江這麼說,這些女修雖然還是在懷疑,卻已經沒有剛纔那麼堅決了。
畢竟,她們確實不知道高階修士的世界是怎麼樣的。
白江不再和她們多說下去,直接吩咐道:“現在,都過去站好……”
衆女修的腦子裡其實還是稀裡糊塗的,跟着白江向着山洞另一端走去。
白江指着石棺與座椅之間的那個繁複花紋,讓衆人踩在每一個花紋的交叉點上站定。
到這個時候,秦明月總算知道,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多人,原來把這些地方站滿,不多不少,正好三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