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變故,秦明月三人都有些意外,不知道這幾人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竟然還不捨得放棄煙羅獸,果然人爲財死嗎?
不過,既然剛纔集火珠能對秦明月噴吐火焰,自然也能對付這些低階修士,何況,三人真要出手的話,絕對是秒殺這些低階修士,他們連絲毫反抗的能力都不會有的。
於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三人都不急,只管靜看着事態的發展,就想看看這幾個人到底要幹什麼。
南仙子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冷笑道:“就算你們是前輩又怎麼樣?我們花了這麼多心思,怎麼會將這隻煙羅獸白白便宜了別人?”
“就算是煉魂境前輩也不行!”
被他們按在手裡的煙羅獸,劇烈的掙扎起來,眼見掙扎不脫,身上的集火珠“唿”的一下,噴出巨大的火球,朝着幾人燒過去。
這一下,估計將集火珠裡所有的火焰都吐出來了,烈焰滾滾,熱浪逼人。
這幾個可憐的修士根本沒想到煙羅獸會吐火,明明剛纔,還是在吞食火焰的,於是,受到了今天的第二次火球燒傷。
這些火焰的力量強大,分明就是和剛纔燒傷他們的火焰是同一種。
烈焰滾滾,讓他們都成了火人,慘叫聲此起彼伏,卻甩不開滅不了火焰的包圍,劇烈的疼痛讓衆人都有些瘋狂。
南仙子厲喝一聲:“反正已經活不成了,死也要拉着這隻煙羅獸一起陪葬。”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其餘幾個修士也是發了狠:“對,要死一起死。”
北流光直覺不對,袖袍一拂,一股強大的力量隨之而出,他低喝一聲:“找死。”強勁的力量倏忽而至,卻在近幾有身前時,遇到一股強大的反衝力量。
因爲忍受不了烈焰焚身的痛苦,又自知求生無望,南仙子選擇了自爆。
修士自爆,殺傷力還是有的,何況南仙子是存了心要將煙羅獸一起炸死的,於是爆炸衝擊的力量向着正中的煙羅獸,又將之前同行的幾位修士一起波及。
被按住不能動彈的煙羅獸“嘶”的一聲尖叫,極度危險的感覺讓它奮力掙扎,偏偏被幾人按得死緊,怎麼掙也掙不脫。
此時巨大的氣浪襲來,將幾個按住它的修士炸飛,煙羅獸同樣被波及到,整個身形幾乎小了一半,原來黑得華貴的顏色經過這麼一炸,都變得有些灰撲撲。
但是這麼一炸,也讓它得了自由,煙羅獸“嘶”的一聲慘叫,飛快的向前竄去,就連身上的集火珠掉落也無瑕顧及。
幾個修士本來就身受重傷,被南仙子這麼一炸,加上北流光的力量,兩下里一撞擊,全都送了性命,再也沒有半分氣息。
集火珠滴溜溜的滾開來,把路過時的零星火焰都全部吸了進去。
秦明月看着煙羅獸向前逃竄,拔腿就追,還順手把腳邊的集火珠撿了起來,扔進空間裡。
衡瑤與北流光也跟着一起追了過去。
受了傷的煙羅獸速度比起剛纔來,慢了幾乎一倍,它如同一縷輕煙一般向前竄去,有時候甚至淡化到不仔細看根本就注意不到那是煙羅獸在跑,只以爲是自己眼花了。
難怪浮羅山這麼多低階修士這麼多年一直抓不到它,現在受了傷尚且有如此變色手段,可想而知沒受傷的時候,該是多麼敏捷與機靈。
若不是秦明月三人是煉魂境修士,修爲低點的只怕也早就讓它給甩開了。
三個人追着一隻煙羅獸,向浮羅山深處跑去。
終於越走越偏,深入了五行界低階修士平常歷煉根本不會到達的範圍。
一直行走在眼前的煙羅獸忽然一下子不見了蹤影。
是的,忽然之間就不見了,像是平空消失,又像是從沒出現過一般。
“怎麼不見了?”
“煙羅獸呢?躲哪兒去了?”
“這裡,是不是有陣法?煙羅獸跑陣法裡面去了?”
三人停下來,仔細打量四周的環境。
秦明月仔細看了看,確定這並不是她當時從極荒死地出來時經過的那條路。
四周的一切都顯得陌生,花草樹木之間有一種詭異的違和感,真要讓她說,她又說不出來。
衡瑤輕聲問:“明月,看出來什麼沒有?”
秦明月搖頭:“暫時還沒有,等我仔細找找看。”
北流光也道:“我也一起找。”
衡瑤點頭:“那你們兩個小心些,我看這裡,很有些不對勁。”
原來不是她一個人感覺到詭異!
秦明月應道:“知道了,孃親,你也小心些。這個地方,說不定一株草都能跳起來殺人。”
像是要印證秦明月的話一般,她話音剛落,衡瑤腳邊的一塊枯黃的草皮忽然下陷,如同泥沼,眨眼間就將衡瑤往地底下拉。
衡瑤被唬了一跳,她反應迅速,運起靈力伸手一掌朝地面擊去,身體卻藉着這一掌的反衝之力向上拔起。
原本以來容易脫身的情況,卻沒想到下陷的吸力竟然大得超剩下她的想像,身體只是向上提了一下,反而下沉得更厲害了,一下子就沒到腳裸的位置。
衡瑤臨危不亂,運起更大的靈力向塌陷處拍去。
“孃親!”秦明月驚呼一聲,飛身而上,一手砸出一團火球,燒向地面上枯黃的草皮根鬚,另一隻手拉住衡瑤,將她用力往外拉。
一旁的北流光也同時出手,巨大的力量透過地面,涌向枯黃的草皮根莖,從地底將它整片掀翻開來。
明明是植物,卻發出“吱”的一聲尖利刺耳的慘叫,被北流光掀翻的根莖上溢出鮮紅色的汁液,如同血流般猙獰而觸目驚心。
在三人的共同出力下,衡瑤終於從那個忽然下陷的地面中脫離出來,隨着她的離開,下沉的地面恢復正常,又飽滿起來,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只有被北流光掀斷的植物根鬚,帶着猙獰的紅色零落的落在一旁的地上,向人昭告着剛纔發生的一切。
衡瑤呼了口氣:“這個地方果然危險。”
她更擔心起秦長風的安危來:“你爹已經在這樣危險的地方呆了好多年了,明月,我們一定要儘快找到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