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柱也跟着連連點頭……他是深有同感。
雖然跟這個強悍的美女相交不深,只是一面之緣,可楊彩給他的感覺就宛如陷入愛河前的常丹丹,當然這是條哥哥的河,是他左柱的河。
尤其在聽到周易說自己的新任女神也被楊彩的‘陽剛’氣質所迷,並且深深地愛上了她,左柱就認定了這‘哥們兒’是個強人,不是戰友、就是情刮所以小帥哥是懷着矛盾的心情來的,如果不能合作,那就要戰鬥!
不想結果卻是讓他瞠目結舌,一場突如其來的雨、一襲白色連衣裙、黃色的遮陽傘、粉紅色的高跟鞋……”彩哥兒,忽然化身成了柔弱的小女子,驚詫了周易、也驚傻了帥哥兒。
在楊彩出場的那一刻,左柱想到的是杏花春雨江南的溫柔,將要留下的是一段粉紅色的回憶,縱然他的一顆心都在李少芬身上,卻還是忍不住多看了楊彩幾眼。這無關愛堊情,只是雄性動物對雌性動物發自天然的欣賞,此刻他與周易一樣,都彷彿嗅到了楊彩身上散發出的女性荷爾蒙味道,就像咖啡館裡的很多老男人中年男人和小男人一樣,目光都停留在氣質出衆仿若出水白蓮一般的楊大美人兒身上。
“屁話,我會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周易,你就是個混堊蛋,沒有信用的傢伙!”
楊彩的吼叫聲把格調高雅的咖啡館生生拉低了數個檔次,也同時粉碎了很多男花癡的夢。她此刻就像一隻發怒的母雞,用手指很不耐煩地敲打着桌面,叫來服務生,狠狠地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咖啡”然後看了周易一眼:“今天你請!”
“我請就我航”
周易對楊彩很有好感,不過這種好感緣於欣賞而非愛堊情,這就像他對李少芬一樣,正因未愛,所以從容。此刻被楊彩一雙剪水雙眸盯着,他也能淡然面對,有守有攻:“光喝咖啡啊?這都快到午飯時間了,要不再來塊蛋糕?我看過了,這家咖啡館的蛋糕很不錯,用的都是最新鮮雞蛋和奶油。”
“哼……不用了,你就別繞彎子了,有話直說。”
楊彩壓低了聲音。再強悍她也只是個女孩子,剛纔那一聲怒吼驚動了的大半個咖啡館,她不由也臉紅了一下,這纔想起今天穿的是連衣裙高跟鞋,可不是牛仔褲加耐克,而且最近頭髮也留長了,明明是個地道的淑女形象,怎麼可以如此沒有風度呢?
可一想起這身打扮,她就又牙癢癢起來,要不是周易的‘失信”自己至於這麼狼狽麾?爲了不被老媽完全限堊制自堊由,甚至不得不做出這樣的妥仇,天可憐見啊,剛穿上高跟鞋的那幾天,腳踝都險些沒被崴斷了,虧那些色迷迷的異性同事還誇好,好你媽啊!
楊彩惡狠狠地看着周易,不過還是期待多過了憤怒。
這貨主動約見自己,請喝咖啡不說,還帶了個面熟的小帥哥,雖然看着娘了些,卻還算養眼,這多少讓她舒服了一點,就聽聽他怎麼忽悠吧。
“我先介紹一下,這是我家老五,曾經是李少芬名義上的丈夫,‘假鳳虛凰’了兩年多,不過他們現在已經‘離婚’了………”
“楊記者,我叫左柱,還記得我咦?”
楊彩跟常丹丹基本屬於一個類型的,這讓小帥哥對她很有好感。
,‘有點兒印象你跟李少芬也假鳳虛凰過?”
楊彩頓時大感興趣,對周易點了點頭:“總算你還有良心,沒忘了對我的承諾,我就勉勵原諒你了。左柱是吧,有什麼經驗就說吧,我聽着呢。”
她明顯是想差了,還以爲周易是找左柱來當顧問,要開始實施‘假鳳虛凰’計劃呢。
“呵呵,楊記者恐怕是誤會了。三哥可不是找我來當顧問的,只是來證明一件事………”
左柱壓低聲音,衝楊彩眨了眨眼:“我愛上了少芬,所以我是不會允許她愛上你的,更不會允許你愛上她!”
,‘廢話’本小堊姐也不喜歡女的。”楊彩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而且聲音還很大,頓時又引來一陣異樣的目光。大記者臉一紅,忙學着左柱那樣壓低了聲音道:“周易,你們究竟想幹嘛?”
“這還不明白?”
周易微笑道:“與其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我家老五現在想明白了,他最終愛的還是李少芬,我這個當哥哥的自然是要成全他,到時候沒了李少芬的糾纏,你不是就好過多了?”
“哈,看把你能的,你說成全誰就成全誰磨?當自己是紅娘還是月下老人呢?”
楊彩眯起眼睛看着團易,好像一隻疑慮重重的喵。
,‘這你就別管了’我自有手段”周易笑道:“只是如此一來形式大變,我們之間的約定似乎也就要改一改了。”
“說來說去,你還是要耍賴毀約啊?”
楊彩沒好氣地道:“你看看姐們兒這一身打扮,還有個人樣子麾?這都是被我那孃親逼的啊!周易,就算李少芬不來糾纏我了,我媽還要糾纏呢,所以我們的計劃不能變,沒得商量!”
“我說大小堊姐,你就非得‘嫁’給我纔開心啊?你要總是這樣我可得誤會你對我有想法了……”
“我呸,周易你少來!老孃就算蝶只花貓也不會嫁給你的,當自己是萬堊人迷呢”楊彩臉一紅,忽然感到有些心慌。
“別吐了,我就有這麼差啊?”
周易苦笑。難怪這姐妹兒長得也不算差,卻混成個女光棍兒了。她不開口還好,說起話來就是句句誅心,這得是神經多粗的男人才能看上她?
“當初答應你要搞什麼假鳳虛凰,爲的就是讓李少芬知難而退。如今有了我家老五的一片真情,李少芬的問題也就不難解決了。至於你父母那邊,根本就不叫事兒,如今這個時代恨嫁的女孩子多了,哪家父母不是急得要上房揭瓦?難道爲了應付父母都要找個男人‘假鳳虛凰’?”
周易嘿嘿笑道:“我承認當初答應你的時候,我沒想到這樣做的影響太惡劣。假結婚就這麼容易麾?弄得雙方父母、親朋好友都以爲是真的,回頭再離?這樣不但會傷害到家人,也會影響你的名聲,你無緣無故弄個二婚,難道很好聽麾?所以說哥們兒啊,我這可都是站在你的角度上考慮的,你說呢?”
“這麼說,你倒是爲我燈了?”
楊彩擰着眉毛琢磨了半天感覺周易說的似乎也沒錯。自己當初被妙音挑動,要求周易跟自己‘假鳳虛凰”其實一是爲了解決危機,二來也是留着惡作劇的後手。說白了,她對周易的感情也有些複雜說不喜歡又有些心動說喜歡吧,總感覺又缺了些什麼就像是一鍋米飯煮了剛剛七分熟還是夾生的。
偏偏周易又對她一口一個‘哥們兒’的叫,從沒拿她當過女孩子看,讓她心裡恨恨的,總想着找個機會報復這小子一下。這纔有了星夜入谷、飛螢林逼迫周易的事情,其實事後想想,她也感覺有些不妥只是說出的話潑出的水,當初是自己要求周易的,要她主動改變約定,面子上可有些下不來。
說到底她畢竟還是個女孩子,這一份小女兒的心思也是藏得極深,連周易都不知道。
“是啊楊記者,我三哥可沒說錯。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倒是沒什麼,你可是個沒出嫁的大姑娘,真要一個處理不當,弄成了二婚頭,那是好說不好聽啊?”左柱也跟着勸。
“口蘭,我怕什麼?行了周易,我知道你跟柳絮算了,柳絮人也不錯,我也不想傷了她,這次就算放你一馬吧。”
偷偷看了周易一眼,見這小子明顯鬆了口氣,楊彩不覺心中一酸:你堊丫的,本姑娘就這麼不招人待見麾?於是話風一轉:“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你說。別說是兩個條伴,就是二十個條件,我也可以考慮。”
說得再好聽,自己這也算毀約;周易是有廉恥的老實人,感覺有些虧欠了楊彩,只要她提出的條件不太過份,自己能幫就幫了。
“第一,我媽你要擺平!”
話一出耳,楊彩就感覺到了不妥,忙道:“我是說要讓她放心,不再爲我的婚事操心,你明白啓?”
“明白明白,我有辦法。”
“你別張口就來,有什麼辦法?”
“呵呵,愛堊情三十六計,‘拖’字爲上,而且還是讓她老人家能夠看到希望的拖法兒,保證有效。就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周易把計劃一說,左柱頓時豎起了大拇指。心說老大真是高啊,不光對小女人有辦法,對老女人也很有一套!卻不知楊彩的老媽風韻猶存,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左右的中年美婦,可不算什麼老女人。
“呵還真有你的。可要是拖不下去了怎麼辦?”楊彩想了想道。
“那就繼續拖。我就不信,拖上個一年半載,你還找不到肯喜歡你的男人?”
“呸呸呸,說反了吧哥們兒?”楊彩狠狠白了周易一眼,這傢伙良心大大的壞了。
“對對對,是我說反了。”周易笑嘻嘻地道:“現在說說你的第二個條件吧,我聽聽難不難?”
“第二個條件蘑,想請你見下我的老師”
“你的老師?”周易一愣,自己又不是搞教育的,見她老師做什麼?
“嘿嘿,我老師是個棋道高手,曾經的象棋大師,我的象棋就是他教的。聽說你的棋藝不錯,他早就想見見你了,只是一直沒得到機會怎麼樣,這點小事你該不會不答應吧?”
“哈哈,就這事兒啊?簡單。我在雲水敬老院沒事兒的時候,也會和老人們下下棋什麼的,要是你和你老師有興趣,那就過來好了,我們可是非常歡迎啊。”
周易正求之不得呢。他代替洪師傅當廚的那些天,可是把敬老院的老頭兒們殺了個人仰馬翻,沒想到這些老貨居然越挫越勇越是輸棋越是纏的他厲害,而且在他的調教下,一個個棋藝長進,李元芳都高興壞了。
元芳同志是個看重榮譽的人,早就有心帶着這幫老貨去參加周南的老人棋賽了;見到周易居然還是個棋道高手,就想着要充分挖掘他的潛力,多次要求他做敬老院的象棋教練,只是周易還沒有答應他。
以九級棋藝的實力,周易現在絕對可以橫掃那些象棋大師、圍棋高段。可棋下的好和教的好完全是兩回事更何況敬老院的這些老人個個都七老八十了,腦筋不靈活不說,環個個都是早年養成的野路字q要教他們下棋,可不比趕鴨子上架容易多少,周易可不想自找麻煩。如今聽到楊彩的老師要見自己,周易頓時動起了小心思,如果操作的好,敬老院應該就能多一位免費的象棋老師了。
最美不過夕陽紅啊,以前是怕麻煩,現在有了免費勞動力,那就不一樣了。啥叫生活?帶給這些老人快樂和榮譽也是一種生活;閒人磨,就該多做些此類的閒事兒,既帶給他人快樂,自己也能開心,既能給雲水村敬老院帶來榮譽,又不需要承擔什麼壓力、得罪什麼人,周易感覺這挺靠譜。
“真的?那就說定了啊,這次你可不許反悔!”
楊彩樂得照着咖啡桌就是一巴掌,嚇得服務生肝兒都顫了,這位美麗的小堊姐怎麼偏偏是頭女暴龍呢,他都有些同情周易哥倆了……
“不過在此之前,我和老五也需要你先幫個忙。”
在說服了楊彩並且答應了她的兩個條件後,周易終於‘圖窮匕見’。要玉成小帥哥的好事、釜底抽薪讓李拉拉化身爲左家媳婦、貴族女從此嫁入海員家,還是需要利用一下楊彩這個美麗的香餌,否則就算是周易,也無法順利幫助小帥哥邁出通往幸福生活的第一步。
“什麼!你讓我給李少芬發短信,主動約她過來,你你你酬你豈有此理!”
楊彩快要暴走了,當場挺身而起酥胸起伏粉面潮紅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可憐正在安安靜靜喝咖啡的客人們,再一次經受了這位女暴龍從視覺到聽覺的蹂躇。
“再也不會愛了六
不幸進入了這家咖啡廳的雄性動物都在暗暗發誓,今後一定不會被妹紙表面的美麗所迷惑,果然,內在美才是真正的美啊。
“美女,這裡是咖啡廳。風度、儀態、身爲美女的自覺……你就不能注意點影響?”
周易簡直無語,也幸虧這裡是上檔次的咖啡廳,否則保不住她都能脫了高跟鞋給自己腦門上來一下。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楊彩老媽堊的苦衷,換了自己有這樣的女兒,那也得儘快把她嫁出去啊。
“周易,你啥意思,忽悠人呢!”楊彩又要暴走。
“呃,你能聽我說完不?”
看了一目財柱,周易對她眨眨眼睛:“你附耳過來。”
“可不許咬我。”
“我又不是小狗,咬你幹嗎?”
嘰嘰復唧所……
這段話是連小帥哥都不能聽的,否則難保他不會像楊彩一樣的暴走。周易把聲音壓得很低,很有磁性,比唱歌兒都好聽,硬是靠着琴藝九級彷彿詩朗誦一般的動人嗓音,才讓女暴龍沒有再次暴走;聽到後來,楊彩粉面上竟是神色百變,從暴怒到不耐煩到略感興趣到聽得入迷,最後終於露堊出了動人的微笑
“周易,你可真是個陰謀家。”
楊彩瞅了左柱幾眼,嘿嘿直笑,看得小帥哥一陣毛骨悚然,很是警惕地道:“三哥,你又有什麼陰謀了?”
“你站哪邊的?”
周易這個憋屈啊,哥哥我用盡了心思,還不是爲了你小子麾?你居然還敢質疑我:“別問了,都是爲了你好,就等着入洞房吧你!”
“是啊小左,你可真是有個好三哥呢廠
楊彩越想越可樂,嘴裡‘咯咯’地笑着,全身都跟着抽抽,完全就是隻未婚先n孕的小母親,正處於竊喜狀態。
“不說我就不問了,反正我信得過三哥。”
“你信得志……”
楊彩忽然一愣,上下打量了周易幾眼:“老周,你可不是冤我吧?我怎麾感覺心裡特別沒底呢?”越說越近,哥們兒也成了老周。
“你自己想想不這樣做,我們能成功麾?”
周易苦笑道:“我冤你?我還怕你惱火起來把咖啡直接澆我臉上呢,安啦。”
“也是,我量你也沒有這個膽子,哼!”
楊彩嬌哼一聲,竟然非常女性化地揚了下小鼻子,看得周易哥倆兒都有些愣神兒,這妹紙不發火的時候,確實很好看吼.
很快,楊彩的短信就發了出去。沒過半分鐘,她的手機就是‘嗡嗡嗡’一陣亂響,周易估摸了一下,李少芬最少回覆了三十個短信,估計都挺肉麻的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