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乾心中暗道:“不會又是斷子絕孫腳吧,這丫頭也太暴戾了!”忙說不會弄到一起。
這件事還是牽扯出一堆麻煩,洪青松進醫院後,沒多久就出來了,沒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也幸虧穆雪雁最後那一腳變了方向,要不然後果可就難說了。
洪青松的母親,也就是許乾要稱爲舅媽的人,去薛家大鬧了一通。只是其他人都看到給洪青松傷害最重的是穆雪雁,倒也不是一直針對許乾不放。
薛廣年把許乾和薛文秀叫來,告訴他們不許在跟洪青松爭鬥。薛文秀自是不服,跟薛廣年吵了幾句,回家後又跟穆雪雁吵了幾句。結果穆家這位小公主,居然再次離家出走跑了,這次卻是連行李都沒拿。
許乾將自己的行李簡單地收拾出一個揹包,又將帶鞘的匕首綁在小腿上。手裡拄着桃木杖,準備出門。
薛文秀在旁邊看着,依依不捨。臨出門時說道:“你要是找得到她,就趕緊回回來,如果找了一陣找不到,也別太勉強,她那麼大個人了,該爲自己負責!”
許乾嘆道:“她畢竟是我接到這裡後出走的,如果找不到,怎麼跟她父母交代。”
薛文秀恨恨道:“她那個人,刁蠻、任性、暴戾,在中海的時候就時常闖禍,不過這次也倒也算做了件好事,只是你因爲她要出去奔波,未免有些不值得!”
許乾道:“現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薛家不願接納我,洪家更沒誰願意理我,我呆在京城一天,就礙很多人的眼一天。洪青松跟咱倆糾纏不休,未必就沒有別人的意思,我走了,你也能清淨一陣!”
薛文秀恨恨道:“這個家我是呆夠了,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許乾嘿嘿一笑道:“別那麼絕望,不是還有我嗎!”
薛文秀道:“你這一走,都不知道要多久!”
許乾感嘆一句道:“是啊!”他有種預感,這一去,說不定真的就是萬水千山,再回來就不知什麼樣了。
許乾只來的急跟薛文秀道別,其他人只是打了個電話,就匆匆開車出了京城,向南方駛去。車子剛剛入冀省沒多久,忽然震動了一下,同時還傳來兩聲悶響。許乾忙減速把車停在路邊。
下來一看,前面兩個輪子居然都被釘子扎爆胎了。許乾向前方看了看,不到兩百米的路邊有個帶院子的平房,院牆上用紅油漆寫着巨大的兩個字:“補胎!”
許乾將小腿處的匕首取出,倒攥在手裡,低聲嘆道:“真是路有操刀客,平地生荊棘,人羣即蛇窟,磨牙欲吮血!”他自然能瞧的出釘子是誰撒的,他們要是隻黑點補胎錢也就算了,要是有別的主意,他不介意讓一些人見見血!
許乾上了車,趁着裡面的氣還沒全露光,把車開到院子門口,下車去敲門。一個面色黝黑的中年人出來,笑道:“車壞了?”
許乾道:“輪胎被釘子紮了!”
中年人道:“補胎的話,一個一千塊!”
許乾道:“好,趕緊補上吧!”
中年人笑道:“痛快,老闆,一看您就是幹大
事的,進裡面歇着吧!”
許乾笑道:“裡面我就不進去了,就在這站會吧!”
中年人勸道:“老闆,我們裡面有休息室,水果飲料敞開供應,都是免費的!”
許乾心道:“你們倒是敞亮啊!”笑了笑道:“不用,我在外面看看景色,你們幹活吧!”
中年嘟囔一句:“野地有什麼好瞧的!”轉過身招呼兩個小子給車補胎。許乾則繞着院落四周轉悠,他剛纔瞧那中年人的面相,不是良善之輩,已經有了戒心。
過了一陣,中年人拿一瓶礦泉水過來,遞給許乾道:“喝口水,補胎是個費事的活,要等好一會呢!”
許乾笑道:“沒事,我不着急!”
“那你喝口水!”中年人道。
許乾笑道:“沒事,我不渴!”
“得啦,老李,你那點伎倆,人早就看出來了,也別在那丟人現眼了!”一個光頭大漢走了出來,後面還跟着兩個小子,手裡拎着扳手。
許乾道:“你們有什麼話,不妨明說!”
光頭大漢一挑大拇哥,道:“敞亮,我就有什麼說什麼,我們這補胎,是一個人一千塊,我們這裡有四個人,老闆拿錢吧!”
許乾搖頭道:“我身上沒那麼多現金!”
光頭大漢道:“沒事,我們這支持刷卡,有pos機!”
許乾笑道:“你們倒是夠與時俱進啊?”
光頭大漢笑道:“沒法子,混口飯吃嘛!”
許乾道:“可我要是不刷卡呢!”
光頭大漢啐了一口道:“媽的,你別他麼給臉不要臉,信不信老子……?”
還不等他說完,許乾一腳踢在身旁中年人的腿彎處,打了個觸不及防,中年人哎呀一聲半跪在地。許乾又飛起一腳,正中那人面門,將其踢的暈倒在地。
“我操,乾死丫的!”光頭大漢怒吼一聲,自腰間拽出一把砍刀,向許乾面門砍去。許乾早有防備,側身閃過。手中匕首向上一挑,再看那砍刀,只剩半截。
光頭大漢愣了一下,許乾飛起一腳,正踹中大漢胯骨,踢的他跌倒在地。另外兩名小子揮着扳手打來。許乾卻捨不得拿匕首硬抗,一個前滾翻,拾起地上的半截砍刀,向其中一人身上扔去,正紮在大腿上。
那小子疼的扳手都掉了,跌坐在地上哀嚎不已。許乾閃身上前,一拳將其打暈,撿起扳手跟後面趕上的小子對拼。那貨力氣不小,卻招式全無,只是一味的朝頭上猛打。許乾架住扳手,一腳踢在他小肚子上,直踢的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許乾將那個扳手也撿了起來,望着倒在地上的四個人,笑道:“我說幾位,你們誰跟我說道說道唄!”
光頭大漢捂着胯骨,道:“這位老闆、大俠,我們哥幾個有眼不識泰山,對不住您,給你賠罪了,你就饒我們這一回吧!”
許乾走上前去,“砰”地一腳踢在光頭大漢臉上,直踢得他鼻血直流,仰翻在地。“這會跟我充江湖好漢,怎麼不擺你的無賴嘴臉了!”
光頭
大漢捂着鼻子,甕聲道:“打人不打臉,你……?”
許乾又是一腳踢在他的面門,把他踢了個仰殼,笑道:“我他麼就打你臉了,怎麼地,你不是很牛逼嗎?”
“媽的,老子跟你拼了!”被許乾踢在肚子上的小子,大吼一聲衝了上來,許乾反手一記扳手,正打在他臉頰上,打的他連血帶牙吐了出來,人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許乾又向那個中刀的小子說道:“來,起來打我!”
那小子都要嚇尿了,哭道:“大哥,大哥,我錯了,我在也不敢了!”
許乾一腳踹在這人胸口,道:“我要是有你這種小弟,他麼一天打你八遍!”
那人被許乾一腳踢倒,便倒在那不動,卻是比光頭大漢聰明一些!
光頭大漢咬牙道:“大哥你出手這麼狠,想必也是混道上的狠人,我們兄弟幾個有眼不識泰山,願意給你賠罪,不知道你的名號是?”
許乾將匕首收起,扳手分握在兩手,輕輕拍了拍光頭大漢的臉頰,笑道:“好啊,還跟我裝是吧?”
光頭大漢嚇的連忙說道:“別打,別打,求你別打了,我知道你叫許乾,但我們也只是小嘍囉,是定光市裡的道上大哥叫我們做的!”
許乾道:“你這話當真?”
光頭大漢苦着臉道:“大哥,我真不敢唬你啊!我們平時也就是靠路吃路,掙點黑心錢,搶劫的事還是不做的。要不是他們下了死命令了,我們也不敢劫你啊!”
許乾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光頭大漢道:“我聽說,是京城裡一個大人物下的命令,要沿途的這些道上混的人,好好招待下一個叫許乾的人,連你的照片,都公佈到微信羣了。”
許乾心道:“媽的,這他媽誰幹的?這麼一弄,老子不成唐僧了嗎?我就爲找一離家出走的丫頭片子,還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不成?不施展霹靂手段,如何顯菩薩心腸,這是要逼我下狠手立威啊!”
許乾拿扳手指着光頭大漢的腦門,道:“說,定光市的那個黑道大哥,指使你的那個人叫什麼?”
光頭大漢苦臉道:“大哥,我真的不能說,我要是說了,他弄死我們幾個不可!”
許乾道:“你的意思是,老子不會殺人唄?”
光頭大漢急道:“沒有沒有,大哥你一看就是殺伐果斷的人物,我算是看清了,你就是那西天取經的孫悟空,我們就是路上的九九八十一難,但下場都是被孫爺爺拿金箍棒戳死,我們不敢與你爲敵,也打不過你,你也放我們一次吧!”
許乾嘿嘿笑道:“嘴巴子挺利落的嗎,不去說書都白瞎了!”許乾忽然間放下一個扳手,把匕首掏了出來,在光頭大漢的嘴前,晃了兩下,笑道:“你說我要是把你嘴脣劃掉,你以後說話,不會受影響吧?”
光頭大漢嚇得驚恐萬狀,痛哭流涕道:“大哥,大哥,千萬別割,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實在是那位大哥太厲害,他要誰死誰就死,神不知鬼不覺,連警察都找不出線索,我們實在是不想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