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可否告知名諱?”
“我叫楚葉!”
“楚葉!!”儒蘇的臉色忽然一變,許久之後,輕嘆一聲,道:“你,顛覆了老夫的認知,你的話,很有道理,讓我不得不去相信。”
“只是,我想問,你說的這一切,到底如何感悟而來?”
“我……”楚葉立馬就要開口,但是就在這時候,面色卻是一變,整個人變得極爲痛苦,捂着腦袋,說不出話語。
數息之後,他才緩緩地站起,說道:“我,我也不知道,但是由衷而言,就說了出來!”
儒蘇點點頭,道:“好,老夫明白了!”
“你,可否願意,拜入我門下,成爲我的弟子?”
忽然之間,儒蘇淡淡開口,道:“老夫這一輩子,沒有收過,徒弟,你是否願意成爲我的徒弟?”
楚葉聞言,沉吟許久,點點頭,道:“我,願意!”
楚葉成了儒蘇的徒弟,這一件事,直接將整個王朝震驚了,當初監管楚葉的考官,此刻面色慘白,完全是不可置信之色。
他生怕楚葉找他麻煩,故而不敢外出。
其餘的聽者,也是完全呆滯了,看着楚葉,露出不可置信之色,數息之後,有人問到:“大儒,爲何,要收此人當你的徒弟呢?此人胡言亂語,胡說八道,有違您的意願啊!”
大儒聞言,沒有說話,只是看了那人一眼,然後指了指旁邊的果樹,果樹之下,全部都是掉落的果子,但是沒有人去在意,唯獨果樹之上,長了一顆極爲奇異的果子,和其餘的顏色,均是不一樣,雖然孤單,但是卻格外突出。
看到這裡,那人頓時露出恍惚之色,點點頭,道:“多謝大儒教誨,晚輩明白了!”
話落,他轉身離去,其餘的人,也是沉默了片刻,紛紛轉身離開了此地。
從這一日開始,楚葉便成了大儒的徒弟,心平氣和的度過每一日,而且詹臺月兒也被接了過來。
“師傅,這是月兒,我的愛妻!”楚葉帶着詹臺月兒,拜見了大儒。
大儒的目光,看向詹臺月兒露出了一絲柔和,數息之後,點了點頭,道:“好,不錯,既然如此,你們就一起隨老夫學習吧!”
楚葉和詹臺月兒連聲道謝,今日開始,便紛紛在儒蘇府衙住下。
每日清晨,時間一早,詹臺月兒就會起牀做飯,買菜,炒菜,然後去叫楚葉和大儒。
每次到了吃飯的時刻,楚葉和詹臺月兒都會宛若子女一般,和大儒談笑風聲。
時間就這麼不經意的流逝,楚葉的知識越來越淵博,京城之內,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儒蘇有一個弟子,名叫楚葉。
楚葉的名聲,由一開始的不起眼,慢慢地傳播出去。
整個京城之內,慢慢地,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楚葉,也知道了楚葉乃是儒蘇的關門弟子,深的儒蘇真傳。
時間緩緩地流逝,轉眼之間,便是一年過去,這一年的時間內,儒蘇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每一天,都是由楚葉來接接送那些前來聽講的人。
一開始的時候,很多人都不相信楚葉的能力,故而很多人逐漸刁難,導致楚葉的身心也是覺得十分疲憊,這一日,他緩緩地走出。
看着那些前來學習的弟子門,他點點頭,道:“各位,今日師傅身體不便,便由我來代替師尊!”
“你來代替?怒算是什麼東西啊,你有什麼資格代替大儒,你說的話,分量夠嗎?”
“就是啊,別以爲成爲了大儒的弟子,就有資格教我們,我們只認大儒……”
“就是,我們只認大儒,你一個毛頭小子,知道什麼東西!”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大多數都是嚷嚷着讓楚葉下去的,當然也有一部分,在支持楚葉。
“前些日子,我感覺到他說的還是不錯的啊,最起碼得到了大儒的真傳,而且有些地方,講解的比大儒還要明白的多啊!”
“就是啊,他們是不是由一些偏激了呢?我感覺到啊楚葉大師說的不錯,有些道理,他講得很是明白,我們也聽得清楚啊!”
有人批評,有人支持,楚葉對那些支持之人報以微笑,旋即看向那些議論之人,淡淡開口道:“既然諸位不認同於我,那麼楚某就在此地發出話,廣迎大家前來挑戰於我!”
此話一出,下方頓時許多人不再說話,楚葉即便是再不行,也是儒蘇的弟子,知道的瞭解的自然比他們強得多,若是和其挑戰,豈不是自找苦吃,丟人現眼嗎?
看着下方的弟子不再說話,楚葉正要開口,忽然之間,一人緩緩地站了起來,抱拳一笑,道:“楚先生,在下有一事想問!”
“這人乃是著名的大儒,在京城之內,也算是比較有名的了!”
“是嘛!那今天有好戲看了!”
“你問吧”!楚葉看看他,淡淡開口。
“楚先生,我想問,最近我有疑惑,那便是心中有苦悶,這苦悶伴隨多日,無論如何,都無法解惑,大師可否給我解開?”
“疑惑,你看不透而已,放下了,便解開了!”
楚葉淡淡回答。
“可是我若是放不下呢!”那人淡淡道。
“你放不下疑惑,那便讓疑惑放下你!”楚葉忽然開口,旋即在那青年面色大變的神色之中,一甩手,道:“下一位!”
青年抱拳一拜,不再言語,坐了下來!
此時此刻,衆人對楚葉再次信服,許多心有不甘之人,均是甘心了下來。
數息之後,一名老者緩緩地站起來,淡淡道:“小娃,老夫想問你,老頭子的生命不多了,這死亡,之前大儒所言,乃是每一個人,都要經歷的事情,但是老夫,卻是不想去死。”
“而且,你之前所言,生死,不信,那麼老夫不信,是否可以不死?”
此話一出,頓時下方的所有人均是直起耳朵,雙目死死地盯着楚葉,想要看楚葉如何作答,畢竟此話,乃是戳中了楚葉的死穴,將大儒的話,和生死,完全地結合在一起,實在不好作答。
楚葉看了老者一眼,淡淡道:“老先生,你不想死,你說不信,可以不死,但是你做到了不信嗎?”
“自始至終,都在相信生死,那麼你便做不到活着!”
轟!
此話一出,所有人均是震驚了,看着楚葉露出愕然之色,不知道該說什麼,這話聽起來有一種耍賴的感覺,但是卻無力反駁,即便是那老者也是臉上紅白相間,冷哼一聲,坐了下來。
“好了,接下來,還有誰有問題,均可以問我!”
下面安靜下來,數息之後,一人緩緩地站起,那是一名身材較爲瘦弱的男子,一臉慘白。
“楚先生,我,我這個人,一事無成,這麼多年了,還沒娶到媳婦,每天都喜歡去一些煙花之地,但是控制不住自己,身體也是越來越不行了,我想改,但是改不掉,請大師幫我。”
楚葉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淡淡道:“我送你一句話,明悟了,既可以戒掉。”
“你記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美貌如花,也只是紅顏枯骨。”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嗡的一聲炸響,議論之聲不斷,簡直絕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看着楚葉,露出呆滯之色。
即便是再屋內看着楚葉的儒蘇,也是笑着點點頭,嘀咕一番,不知道說些什麼。
時間緩緩地流逝,問問題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但是慢慢地就越老越少,到了最後,每天一個人心中都是一個大寫的服,沒有人敢質疑楚葉。
這一日之後,楚葉一戰成名,在這城市之內,名聲也是接近於大儒,就連皇帝前來,也是多次請教楚葉,獲得了滿意地答案,旋即離去。
時間再次過去了兩年,這兩年來,儒蘇已經是白髮蒼蒼,這一日,他將楚葉和詹臺月兒喚來。
“徒兒,師傅這一輩子,一直相信生死,宛若你之前所說的,自始至終,都在相信,但是到了最後,卻不相信了,是你,讓我看透了一切!”
“爲師,也該走了,爲師的時間,不多了,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記住爲師一句話。”
“不相信生死,那麼便不要去相信,堅持自己的路。”
“還有便是,你的時間不多了,該去做什麼,就去做吧,早點離去,這個是非之地,該離去的時候,就得離去了!”
話落,儒蘇安詳的閉上了眼睛,一語不發,楚葉看着儒蘇,沉吟許久,淡淡道:“師傅,走好!”
安葬了儒蘇之後,楚葉恢復了平靜,此刻,他便是楚葉,實際上,在一年之前,他已經恢復了自己的記憶,早就知道了,這裡,乃是自己的一個輪迴。
“月兒,我們走走吧,回去看看我們爹孃!”
帶着詹臺月兒,兩個人乘船西下,順着河流,緩緩地離開了都城。
時間緩緩地流逝,終於,數日的時間,回到了符咒城,看着符咒城的大門,楚葉露出一絲激動。
“即便是夢,但是這夢,卻是如此真實,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能夠永遠在這裡,但是,這終究是假的!”
楚葉內心喃喃,緩緩地說完,帶着詹臺月兒進入城內,走了許久,前方緩緩地走來一人,那人身穿城主袍子,看到楚葉,連忙哈哈一下,走上前來。
“楚葉,你小子,好久不見,都混成大儒了啊!”
來人正是楊浩,此刻的他,穿上了城主袍子,當成了符咒城的城主,已經在符咒城多年,符咒城在其管理之下,極爲安泰。
“你也不錯,耗子!”
還是這個稱呼,只是,這都是夢,但是在夢裡,看到真實的故人,很好。
“楊叔如何?”楚葉開口。
“我爹,老了,都老了,前些日子得了一場大病,不過治好了現在在家裡,安心養病呢!”
“不過,你娘和你爹,可是盼着你回來呢,你還記得嗎,當年我們兩個逃走要去拜師學藝,還好被我爹給抓了回來,否則我們可就死了!”
楚葉面色一變,內心一震,顯然,在夢裡,很多東西都被修改了,當年拜師學藝,乃是楚葉一個痛,是一切禍端的根源,所以楚葉不想提,故而在夢裡,便沒有了那一段。
深吸一口氣,楚葉繼續道:“怎麼了?”
“呵呵,你可是不知道啊,當年但凡是去修仙村拜師學藝的人,後來它們的家族都被滅了,可慘了,我們現在多好,我城主,你是大儒,雖然不能夠長生不老,但是混的也不錯啊!”
說着,楊浩哈哈一笑,看向詹臺月兒,笑着說道:“這不,還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弟妹,這下多好,恩恩愛愛,哪天再要一個寶寶,幸福死了!”
楚葉聞言,看了一眼詹臺月兒,會心一笑,若是真的如楊浩所言,那真的是很不錯!
“只是可惜,這裡,只是夢!”
和楊浩寒暄了許久,楚葉回到了城主府,見到了許多的故人,即便是曾經很多看不起楚葉的人,此刻也是禮讓三分。
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站在門口,看着熟悉的家,楚葉油然而生的一種親切感。
“這裡,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唯一的一個家,這裡都是我的親人!”
楚葉喃喃之中,帶着詹臺月兒走進,這時候,門口走來一人,看到楚葉,頓時一愣,丟掉了心中的東西。
“太好了,少爺回來了!”
“少爺回來了!”
他大喊着離去了,楚葉卻是露出一絲恍惚,搖了搖頭,緩緩地走了進去。
迎面而來的,乃是家族之中,很多認識的人,其中楚空,楚靈,都還在,看到楚葉,均是過來寒暄。
而楚葉的母親,和父親,此刻也是緩緩地走了過來,露出笑容,說道:“好好!你終於回來了,好孩子,這麼多年了,在外面過得好嗎?”
“我過得很好,爹孃,倒是你們,這些年,肯定受苦了吧?”
“我們哪有受苦啊,不過可惜的是你二弟,在符咒學院學習,後來被人開除了,我們讓他回來,去管理家中的一些作坊去了,還好當年沒有聽你爹的,讓你去符咒學院,而是讓你讀書,現在多好,成了一代大儒,萬人敬仰。”
楚葉聞言,微微一笑,“這裡,也改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