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比武招親立刻停止。.”冰海棠終於一聲冷喝。
現在這兩人的爭鬥已經明顯超出了正常比武招親纔有的範圍,尤其那陽頂天連那等禁忌丹藥都服用了,就算是取勝了,恐怕也會變成一個糟老頭子,自己的女兒又怎麼可能嫁給一個快要死的老頭呢?
“不行!既然已經進行到了現在,豈有停止的道理。陽頂天,再吞服丹藥,今日一定要贏得比武招親的勝利,迎娶紫悅仙子。”李長老道。
“不行!陽頂天吞服了禁忌丹藥,已經是所剩壽命不多,豈能再迎娶紫悅,絕不可能。”冰海棠斷然拒絕道。
“哼!比武招親之前可沒說這樣不行。那林雲小子已經有了道侶,依然來飄雲谷提親都是可以,爲什麼我金陽宗的弟子吞服丹藥就不行。如此不公之舉,冰谷主,你就不怕我金陽宗與你們不死不休嗎?”陽長老此時看了看李長老,終於一咬牙冷聲道。
“你們…你們早就謀劃好了?”冰海棠語氣森冷道。
“我們只是爲了陽頂天能夠順利迎娶紫悅仙子,然後確保金陽宗能與飄雲谷結盟而已,這畢竟是老宗主的意思,我們也沒有辦法。”李長老冷聲道。
“哼!”冰海棠冷冷一聲,撫摸着紫悅仙子肩膀的手臂都是微微顫抖了起來,顯得極爲的惱怒。
事情到了這般,任誰都能看出一絲異常。今日的比武招親完全是一個圈套,只是此時的她還不明白這金陽宗到底什麼打算,爲何如此不惜代價也要迎娶到紫悅,哪怕犧牲了另外一方的準新郎都在所不惜。
法陣裡面,對撞僵持,爆發出來的氣浪宛如一柄柄的鋼刀吹到兩人的身上,瞬間道道血柱噴涌而出,可是林雲的臉色卻是異常的難看。
此時的陽頂天雖然不斷的衰老下去,但是其身上的氣息卻是不斷的暴漲,僵持中的對撞漸漸的自己這邊落了下風。更關鍵的是,法陣外面的對話他是聽的清清楚楚,好似有着一個絕大的陰謀籠罩了下來。
“看來只有在外人面前暴露一些秘密了。”林雲心中暗道。
面對越來越強大的陽頂天,他再想藏拙就有些不太現實了,心念之下,腦海中的星辰再次轉動了起來。
“哈哈哈,我終於贏了,我終於贏了,我一定可以殺了你的,一定可以。”陽頂天渾然不顧身上的衰老,猙獰着咆哮着,狂笑着。
“誰死還不一定呢。”
“吒!”
林雲猛然一聲暴喝,一股無形的漣漪震盪了出來,與對撞掀起的水紋漣漪疊加在了一起,宛如蜻蜓點水一般的躍了過去,直衝陽頂天而去。
“噗!”
陽頂天猝不及防頓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子微微一抖,差點踉蹌的摔倒在地。
“這次我看你還不死!”
林雲眼中閃過一道狠厲,噗嗤一聲,後背之上就是破開兩個血洞,一對散發着淡淡金光的翅膀展露了出來。
金翅輕輕一拍,林雲的整個身影便是劃過一道痕跡,無數道殘影飛掠之下,最後的殘影還留在原地,其本體已經是貼到了離着陽頂天只有幾尺的距離。
“啊!”
陽頂天一聲悽慘的吼叫,整個腰肢都是一道寒光劃過,腰部以下兩腿還牢牢的站立在原地,面目還是猙獰無比,只是上半身卻是漂移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法陣上,頓時咔擦一聲,整個防護大陣便是徹底碎裂了去。
嘩啦啦!
一陣類似流水之聲,陽頂天的上半身上大股大股的鮮血流了出來,形成了一個大大的血泊,眼珠瞪大,猙獰中透着萬分的震驚和不甘。
“啊!”
李長老和陽長老也是驚叫了一聲,沒想到不到一眨眼的時間,佔據上風的陽頂天就是被一劍攔腰斬斷,橫死當場。
“小子,找死!”
李長老最先反應了過來,一道破空聲響,整個身形便是朝着林雲縱躍了去,手掌一推,頓時一個足有一丈多大的元氣手掌拍了下來。
“哼!早就防着你了。”
林雲微微一扭,冷厲的目光看向撲殺過來的李長老露出一絲冷笑。後背上的金翅再次輕輕一拍,殘影掠過,下一瞬就是出現在了十幾丈遠。
“放肆!膽敢殺我金陽宗弟子,死!”
這時陽長老也是反應了過來,同樣身形一縱,與李長老如同左右夾攻一般撲了過來。
可是驟然之間,陽長老就是身上一股寒意直流,彷彿自己被一條毒蛇盯上,一股極度致命的威脅涌上了心頭。
“呔!”
陽長老也是極爲的老練,撲向林雲的整個身形原地滴溜溜一個轉身,雙掌朝着原來後背的方向拍了出去。
噗嗤一聲,一道黑影直接洞穿了陽長老推出的手掌,疼得他哎呦一聲慘叫,雙眸陡然瞪大,視野之中一道寒光透過手掌徑直的朝着面部而來,嚇得他顧不上手上的疼痛,腦袋急忙往左一偏,同時疼痛的手臂朝着相反方向甩去。
噗嗤!
又是一道刺入血肉的聲響,陽長老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面部都是疼痛的猙獰起來,巨大的撞擊力帶着慣性直接將他整個身軀帶起,重重的跌出去十幾丈遠。
“又是一件法寶?”跌在地上的陽長老低頭一瞧頓時臉色一暗。
刺穿了自己整個肩膀的乃是一支黝黑的箭矢,其上散發出來的冷冽光芒一點不比剛纔洶涌的火蓮劍與飄雨劍的雙劍合璧差。
“打了小的,就來了大的。是不是金陽宗的都是這般德性,不過也好,剛纔我還在愁什麼理由對你們出手呢,現在你們給了。”
不知何時,遠處站着一道身影,完全籠罩在寬大的黑袍之中,只是手裡握着一柄鐵弓,弓弦還在微微發顫,似是告訴着所有人,剛纔的一箭就是他所射。
“你小子是誰?”陽長老冷聲道。
“是誰?一個死人或許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誰吧,就如同我不知道你是誰一樣。反正一個死人,死就死了,就算是知道了過不了多久也會忘的。”
黑袍人淡淡一笑,手腕一抖,將鐵弓收了起來,身形一躍,手掌推出,頓時好似平靜的海平面上起了狂風,一道道的海浪拍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