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老鬼趙英鵬也是一怔,沒想到世界這麼小,姘頭遇到的冤家就是兩個老手下,不過他也清楚姘頭驕縱脾氣,以及老江夫婦的膽小怕事,絕對不會如姘頭所說被他們欺負了,立時哈哈一笑道:“白萍啊,江哥江嫂都跟我三四年了,一直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將,咱們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都是一家人啊,自己人還因爲一點小矛盾鬧騰,傳出去不讓人笑話咱們。江哥江嫂你們也別生氣,都給我一個面子哈,咱們是不打不相識,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啦!”
“不好意思啊老闆,我們不知道白萍是你朋友!”
一見老闆如此給面子,老江立馬拉着江嫂,極爲上道借坡下驢:“白萍小姐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們不對,我們在這裡給你賠禮道歉,請你千萬不要再生氣。”
“不行,你們休想,誰給你們是自己人!”
妖媚面孔一橫,白萍身軀扭到一邊,根本不去看鞠躬老江夫婦,橫了蘇齊一眼,拉着姘頭不依不撓道:“鵬哥,這件事情不能這麼算了,我是你的女人啊,你就看着我被這三個低賤民工欺負,今天你必須把他們開除了,並且通知魔都所有建築行業,一律不準這用着三個人,否則這件事情沒玩。還有那個大鬍子,他在車上罵的我很難聽,今天他必須當場給我下跪道歉,否則他不能離開這裡。我今天說的這些,你必須給我辦到,否則咱們就一拍兩散,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好,你還算什麼男人!”
“啊!”
一見這女人祭出分手大殺招,老江眼睛裡立馬都是絕望:作爲一個男人來講,白萍這個女人雖然驕橫,不過無論長相身材氣質,都是讓男人怦然心動;若是讓他在這種女人,兩個手底下混飯吃的打工仔面前,他也十有八/九會選擇女人。
“下跪!”
盯着那個一臉驕橫、心思惡毒的女人,又瞄了面孔陰晴不定的趙英鵬一樣,蘇齊神情不自覺有些詫異。
“啪!”
從姘頭拒絕開始,老鬼趙英鵬就臉色一變,銳利眸子閃動片刻,反手一巴掌抽在白萍臉上,怒斥道:“別特麼拿分手來威脅老子,老子最討厭被人威脅!”
“你、你敢打我!”
突如其來一巴掌,幾乎將白萍打蒙了,她捂着火辣辣俏臉,不敢相信盯着眼前以前從未打過過她的男人,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爲了三個下賤民工,竟然打了她。
啪!
老鬼趙英鵬又是一巴掌抽過去,隨即一把抓起姘頭頭髮:“打的就是你這個不懂事的小婊子,你以爲你特麼誰啊,你說一句話撒一句嬌,我就要開除他們三個得力干將。你特麼有沒有想過,你是花老子錢的,他們三個是給老子掙錢的,老子身邊沒有你,只要有錢,想找多少姘頭找不到,若是沒有他們,老子賺不到錢,你們這種妖豔賤貨還會跟老子麼。你和他們誰更重要,老子若連這點道理都分不清,特麼在魔都也混不到今天了。你的臭脾氣我瞭解,他們三個我也瞭解,事情我不用問,都知道你們誰對誰錯,人家你不計較給你道歉,你特麼還蹬鼻子上臉了,簡直給臉不要臉。快給江哥、江嫂道歉,不然別怪老子繼續修理你。”
“啊!”
不僅江哥江嫂,便是蘇齊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膛目結舌,沒想到這老鬼竟然如此處理。
不過從他的觀點來看,倒也不無道理。
的確一個是花錢的,三個是掙錢的;花錢的只要有錢,誰時都可以找到;掙錢的若走了,沒錢哪裡找花錢的。
“呃,怎麼會這樣!”
怎麼也沒想到竟會是這個情況,左右臉頰一邊一巴掌,腦後長髮又被嘶嘶拽住,疼痛不住的傳來,有些被嚇蒙的白萍,立時俏臉慘敗,惡毒眸子看向蘇齊三人,嘴上卻忍不住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剛纔都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麼囂張跋扈,不該因爲你們都是民工,而看不起你們,對不起,我錯了,嗚嗚嗚!”
“哭什麼哭,憋住!”
鬆開姘頭頭髮一推,老鬼趙英鵬臉色稍微緩和一些,仍厲聲呵斥道:“滾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別沒事來煩老子!”
“嗚嗚嗚!”
抓起桌子喪小坤包,白萍捂住發紅俏臉,嗚嗚咽咽哭泣,頭髮左搖右甩,飛一般衝出了辦公室,等到拋出十多米之後,立刻不甘轉身大罵道:“趙英鵬你個王八蛋,你玩膩了老孃是不是,老孃今天就給你分手,從此之後你休想再碰老孃,老孃去找個比你更有錢的,再也不來你這破地方了,見你們這幫臭民工了,嗚嗚嗚!”
最近錢花完了,打扮的花枝招展來找姘頭,想着再陪姘頭睡一覺,然後再換一沓票子。
哪隻這混蛋給錢不像以前那麼利索,而且剛纔竟因爲那三個臭民工,而毫不客氣抽了她。
從來沒受過這種待遇的白萍,立刻決定重新尋找靠山。
但從這個小事情來看,這老鬼趙英鵬不簡單。
“老闆,不好意思啊!”
外邊聲音傳來,老闆的姘頭小蜜要走了,因爲老闆沒站在小蜜那一邊,而選擇替自己出頭,江哥夫婦感動的熱淚盈眶,一起顫聲道:“都是因爲我們,事情才弄成這樣。要不我們去追她賠禮道歉,把她給你追回來。”
“不用管她,走就讓她走好了!”
老鬼趙英鵬大手一揮,一臉憤懣道:“我最討厭誰個說看不起民工,沒有民工建造城市,華夏哪有今天這般發展,我當初也是從民工起步,這才混到今天這種地步。江哥、江嫂你們跟了我三四年,那女人跟我私下關係再怎麼樣,我也不能讓你們因爲她受了委屈,畢竟沒有你們這幫老兄弟跟着我,我趙英鵬也不可能有今天,所以我必須站在你們這邊。”
“嗯!”
已經熱淚盈眶,感動的不行不行的江哥江嫂,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覺這輩子都跟老闆幹,只要有一口飯吃,也就值了!
“人才啊!”
一眼看出這是收買人心策略,蘇齊不由對老鬼趙英鵬刮目相看:經過他這麼打小三、保手下一鬧,江哥夫婦以後必定死心塌地跟誰,而且江哥夫婦將這件事情傳出去,其他民工也肯定五體投地,這招收買人心戰略太強了。
“都是自己人,我不向着你們,還向着她一個外人!”
輕拍三人肩膀,老鬼趙英鵬向外走去:“好了,你們一起去開工吧,今天也給你們算一天;還有江哥,你把阿隱帶給隔壁的老王,鋼筋工那邊正需要人,讓他跟老王好好學學。”
“嗯!”
感動的面紅耳赤的老江,立刻帶着媳婦,朝蘇齊一打眼色,三人一起離開了辦公室,朝工地鋼筋工區域走去。
目送三人離去,老鬼趙英鵬回到老闆椅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銳利眸子閃動,輕聲嘀咕道:“媽/的賤人,又來找老子要錢,這才一年多時間,就花了老子二十多萬,以前有錢還倒好,一個月給些錢養着,現在總公司拖了一年多工程款,老子都窮成狗了,你特麼還來要錢,反正一年多,該試的花樣也都試了,早已經有些膩了,正好趁着這個機會甩了,也算拋棄不良資產了!”
“不但收買人心,還帶拋棄‘不良資產’的!”
聽力達到一個超人地步,雖然走出十多丈外,但哪細若蚊吶聲音,還是清晰無比傳入耳中,蘇齊聽得一陣目瞪口呆,這才明白爲什麼人家給這貨起外號‘老鬼’。
真特麼都鬼的:拔鳥無情、一箭雙鵰!
“老王,這是我老鄉阿隱!”
三人很快到了地方,老江找到了一個膀大腰圓的紅臉中年大漢,一指蘇齊笑道:“我今天帶他來上工,剛纔見過鬼哥了,鬼哥說你這裡缺人,讓他跟着你幹。”
“行!”
高大魁梧老王一瞄蘇齊,重重一巴掌拍在他肩頭,表情十分滿意:“恩,小夥子挺不錯,身材魁梧壯實、孔武有力,正適合做我們鋼筋工,老江你就放心將他交給我吧,只要他能吃得了苦,老王保證很快將他調教出來,拿上鋼筋工的高工資!”
鋼筋工比較累,特別夏天在上面綁鋼筋,太陽又大紫外線強烈,鋼筋摸着如燒火棍一樣燙手,一般人都受不了這苦,不過工資也比較高。
老王臉紅就是紫外線光過多曬的!
老江夫婦又叮囑蘇齊幾句,便離開到隔壁上工去了。
目送兩人離開,一瞅眼前紅臉大漢,蘇齊笑道:“王哥,以後還請你多多照顧!”
“只要你好好幹,我會照顧你的!”
老王是個粗人,也不怎麼客套,拉着蘇齊四處溜達一圈,指指點點介紹道:“阿隱啊,我們鋼筋工呢,就是扎鋼筋、裁剪鋼筋,這些鋼筋太長太大,我們要把它們剪裁小一點,紮成不同的形狀。這些綁紮勾,彎曲機、對焊機、電焊機、切斷機就是我們鋼筋工常用工具,都是一些上手眼見的或,剛開始幹起來慢點注意安全,多幹一陣子就熟能生巧了!”
“嗯!”
蘇齊一副聽話好孩子模樣,聽着老師傅說一句,便受教似的點頭,一瞄不遠處有個車子、上面有個轉動大罐子,立時好奇問道:“王哥,那是什麼工具啊!”
“哦!”
一瞄那個大罐車,老王立時猥/瑣一笑,一張紅臉有些小邪惡道:“那是砼工的振動棒,不過此振動棒非彼振動棒,是轉動攪拌混泥土用的,不過工作原來給那種振動棒一樣,都能轉動震動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