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又快又狠,若是一個普通人,立刻心神被奪,膽戰心驚下被砍成重傷。
然而蘇齊最近吸收靈氣,精神力越來越強,連帶反應也越來越看;這看似威猛無比的一刀,在他眼中卻沒多可怕,反而感覺對方動作有些慢。
嗖!
因此蘇齊只是一側身,明晃晃的砍刀就擦肩而過,一刀斬在了空處。
“啊!”
野狼一怔,雙眼有些驚訝,竟沒想到這一刀竟會落空。
“砰!”
蘇齊脣角微挑,生出一抹邪異笑容,隨之一個撩陰腿踢出,快如閃電落在野狼*。
啊!!!
一聲淒厲悠長慘叫在整個屋子迴盪,野狼雙手捂着兩腿間,五官扭曲成一團、額頭頭大汗水滾滾而出,在地上翻來覆去、覆去翻來,大腦之中只剩下一個‘痛’字。
手下最能打的小弟落敗,萬松濤雙眉緊緊蹙在一起,雖然手裡也拎着一把砍刀,卻也不敢上前,只是色厲內荏道:“小子你幹什麼,我警告你,你這是私闖民宅、蓄意傷人、這是犯法犯罪,我一旦告你、你絕對沒有好下場。”
“是嗎,那你打電話報警啊!”
蘇齊冷哼一聲,突然一個箭步竄上去,無視那明晃晃砍刀,一拳朝對方臉上砸去。
他身上雖有電棍、強光手電、防狼噴霧這些優良裝備,只要隨便使用一件,就能立刻放倒萬松濤;但蘇齊卻沒使用任何一種,只砸出了拳頭。
唯有拳拳到肉,最原始血腥的肉搏,才能釋放心頭壓抑的情緒!
“這小子好快的動作!”
萬松濤大吃一驚,連忙揚起砍刀,只是不等他劈砍下去,強而有力的拳頭,已經狠狠砸在他臉上;他一個趔趄向後倒去,手中砍刀也脫手而出。
砰砰砰!
蘇齊拳腳不停,雨點一般落下,雖未落在要害處,但又快又狠的拳頭,也力道十足。
以爲這小子是來江湖尋仇,搞不好就要發狠弄死他,萬松濤兩手護住腦袋,慘叫連連求饒道:“啊……兄弟,別打了,有話好說……啊,那天是小弟錯了,不該上門給你添堵,你就原諒小弟吧……別打了,我給大哥你端茶賠罪,道歉認錯。”
“你現在說道歉,只怕等你脫身,又要糾結手下小弟,算計着讓我家破人亡呢!”
蘇齊冷笑一聲,一個膝頂狠狠撞在他小腹上。
那天萬松濤去醫院威脅他,蘇齊當時就有些擔憂,這個大混子真對家人下手,因此立刻啓動宙眼,照見了萬松濤未來一月生活;哪隻看到第三天,這大混子就糾結手下小弟,對他和志強、妹妹開始下手,而且手段令人髮指。
爲了家人安全,蘇齊決定下手爲強。
利用宙眼所見,萬松濤販毒一些證據,蘇齊聯繫薛琪琪,直接殺上門來,將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
“沒有,我絕對沒有那種想法,齊哥你就原諒我吧,以後我絕對不招惹你了。”
算計被點破,萬松濤心頭一驚,卻知曉絕對不能承認,當即依舊咬牙求饒,心裡卻盤算着:先過這一關再說,到時在讓這小子家破人亡。
黑圈子裡忍辱負重、事後復仇,太正常不過了!
一時勝負又算得了什麼,誰笑道最後,誰纔是真正的贏家!
“蘇齊住手,你再打把他打死了。”
緊隨其後衝進來的薛琪琪,見蘇齊下手越來越狠,當即上前阻攔拉住他。
看了看躺在沙發上,衣服被剝光的美少女一眼,蘇齊停下了手去,卻狠狠一腳踢過去,冷笑道:“這種人渣打死他,算是便宜他了!”
這一腳力道十足,萬松濤當即捂着肚子,如蝦米一樣弓起身子,呲牙咧嘴痛呼。
“啊!”
薛琪琪一見少女模樣,心頭一股火焰騰起,卻飛快走過去替那少女牀上衣服,嬌斥道:“好了,夠了。即便他是人渣,但犯了罪、就要交由法律制裁,法律會制裁他的,你停手!小王,去把萬松濤銬起來。”
“好吧!”
揍得也差不多,蘇齊當即雙手一攤,轉過身去打量整個房間,與宙眼所見對比。
民警小王取出手銬,一把拉起萬松濤,拷在了他手上,說道:“萬松濤,我們是警察,接到人民羣衆舉報,懷疑藏毒、強姦、非法組織犯罪勢力,起來跟我們走一趟。”
“警察!”
一弄清兩人身份,原本不住求饒、神情驚恐無比的萬松濤,卻立刻雙眼一亮、掙扎着撞開民警小王,大咧咧坐到了身後沙發上,一指蘇齊面容陰狠得意道:“既然是警察,那就好辦了。你們來抓我,有搜查令、逮捕令嗎?沒有就是私闖民宅!還有,你打傷我們這麼多人,這是故意傷人罪,還有兩個警察親眼所見,老子要請律師告你、告的你去坐牢、告的你傾家蕩產、告的你跪地求饒,告的你不得好死。”
到了最後,萬松濤一句句話變成了咆哮。
在南明混了這麼多年,自從跟了虎老大、成爲八大金剛之後,再也栽過這種跟頭。
這小子竟打到大本營了,絕對不能放過。
蘇齊彷彿沒聽到這威脅一樣,雙手抱胸毫不在意。
民警小王有些神情訕訕、心頭忐忑起來,畢竟這次沒有搜查令、屬於私自行動,還打傷了這麼多人,若是真搜不出來毒品,那事情就打發了。
“有沒有搜查令已經不重要了!”
替美少女穿好衣服,薛琪琪轉過身來,美眸怒焰熊熊:“這女孩子被下了藥,你分明是打算強姦她,光這一條罪民名已經夠你進去呆幾年了。”
“哈哈!”
萬松濤冷笑兩聲,嗤之以鼻道:“警官我想你誤會了,這女孩子我根本不認識,我更沒有想強姦她。至於她在我沙發脫光衣服,這個更好解釋。我朋友黑皮說這是他表妹,有些喝多了,所以把她扶進來休息下,至於她什麼下藥不下藥,我根本不知道,想告我你有證據嗎?你們不是要帶我去警局嗎,走啊咱去啊,我倒要看看是誰犯法犯罪。”
因爲三人闖進來,這個小美女也只來得及摸了幾下,根本沒進行實質*。
至於這點小事,自有手下小弟頂崗,萬松濤根本不在意。
現在若去警局,他不僅不怕反而還有些小期待,畢竟到了警局這小子再敢囂張,立刻就要進去。
“你……”
薛琪琪一怔,發現這種情況,的確奈何不了萬松濤,當即嬌斥道:“你也別得意,等這女孩子醒過來之後,我們自會問清楚一切,便是猥褻罪,我也要告你一個。還有,你這麼想去警局,那我就成全你,蘇齊把他的毒品搜出來。”
雖然氣勢洶洶,但看向蘇齊時,薛琪琪同樣心底忐忑;當初問這傢伙,怎麼知道萬松濤毒品藏在哪裡,他卻打死也不肯說,只是信誓旦旦說,一切交給他了。
“搜毒品!“
萬松濤一聽,頓時心頭一驚,但旋即鎮定下來,咬牙冷笑道:“好,那你搜啊,我萬松濤清清白白,不怕你們搜,到時搜不出毒品之後,我看你們如何收場。”
這裡並非沒有毒品,而是全都在保險櫃裡,而保險櫃在衣櫥裡,外邊有一套精密複雜的機械鎖;保險櫃也有密碼設置,只要輸錯三次,裡面小炸彈便會爆炸,將一切毒品付之一炬,到時什麼證據也不會留下。
雖然那些東西值不少錢,但真要被這幾人搜出保險櫃,也只能破財一把。
畢竟只要人還在,錢損失了還可以再賺。
想到這裡,萬松濤一陣自我安慰,心疼又緊張又期待,雙眼陰冷無比,注視三人。
蘇齊脣角微挑,有些玩味道:“你是不是以爲,你的東西放到保險櫃裡,我就找不到了!”
“這小子怎麼知道東西在保險櫃裡!”
萬松濤眸子一沉,卻也沒怎麼放在心上,而是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找就快找,不找就去警局,小子你要爲你今天做的一切付出代價,別耽誤老子時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蘇齊不再廢話,拿着辦公桌一串鑰匙,直接來到靠着牆角的一個衣櫥,選出兩把鑰匙插入兩個鑰匙孔裡直接一擰,只聽咔嚓一聲衣櫥門開了,裡面一套保險櫃。
“真有保險櫃!”
原本心頭談的薛琪琪、民警小王立刻四目一亮,一顆心定下來不少。
“你、你怎麼知道用哪兩枚鑰匙?”
萬松濤原本有些不在意,但一見蘇齊眨眼間打開衣櫥門,當即臉色大變、只覺不可思議。
他這個衣櫥門,因爲裡面藏有保險櫃,所以也用了一套複雜的機械鎖,需要兩把鑰匙插進去,同時擰動才能打開。
那串鑰匙鏈上有相似的鑰匙八把,不知道使用哪兩把,任意挑出兩把,運氣不好,要試驗似四十,才能打開。
這小子究竟是運氣好,還是已經知道哪兩把。
但這根本不可能,因爲這個涉及身家性命,萬松濤每次開衣櫥,連最心腹兩個小弟黑皮、野狼,都趕得遠遠地,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蘇齊回頭一笑:“這有什麼難得,你最常用的這兩把鑰匙,明顯磨得亮一些,是個人一眼都能看出來。只是這個保險櫃,我倒要研究研究。”
宙眼照見未來,看到萬松濤一月打開衣櫥、保險櫃許多次,蘇齊早已記得清清楚楚。
如今只是做做樣子,不太引人驚奇而已。
三人一聽這樣,頓時全都釋然。
薛琪琪、民警小王,看着蘇齊盯着保險櫃,一顆心又有些緊張起來:畢竟這需要密碼的東西,不是一個人腦子再好,再有經驗就能打開的。
“小子,我警告你,我那險櫃裡面放的都是現金、珍貴物品,價值一千多萬,你們要敢隨意動,到時有什麼危險,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再出現什麼損失,你們全都要按價賠償。”
萬松濤試着做最好努力,讓蘇齊不要動保險櫃,但同時又狠毒的有些希望這小子動手試一試:只要密碼錯誤,裡面的小炸彈爆炸,不炸死這小子,也炸他個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