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特林,六管旋轉機槍,每分鐘上千發子彈噴吐,射程達恐怖五百米,由百米高空傾瀉而下,直接覆蓋方圓百米區域,恍若暴雨傾盆而下,覆蓋每一寸土地。
不說一個ChéngRén,即便一隻體型嬌小小貓小狗,也要被打成篩子。
嗖!
然而地上那道影子,恍若快過子彈,在千鈞一髮之際,衝出槍林彈雨覆蓋區域,奔向一顆小樹。
“呃!”
*上千發子彈落空,直升機上黑人瞠目結舌,有些不敢相信眼前一切:這人速度怎麼快過了子彈,那些華人黃皮豬到底讓他幫忙殺得是什麼樣的怪物!
他卻根本不知,並非人影速度快過子彈。
而是當他看到人影、再扣動扳機,這不過眨眼間的時間片段間隔,已經足以讓那人影跑到十丈之外。
除非真正眼手合一、眼到手到,否則眼睛總要落後手一步,永遠不能擊中那道人影。
“去!”
蘇齊凌空揮手,小樹齊根折斷,飛向了他手心;被他雙掌正反一撮,立時樹皮、枝葉炸飛。
小樹直接變成一根長矛,被太陽真氣包裹之下,恍若一根黃金神矛、呼嘯朝直升機飛射過去。
“呼!”
百米距離眨眼而至,粗大木矛將黑人槍手穿胸而過,又射穿直升機座椅再穿過駕駛員,最後將機艙玻璃如紙糊一樣穿透,仍舊去勢不絕飛出百米,才砰的一聲炸出漫天碎木屑。
啊——
黑人搶手、直升機駕駛員怔怔看着胸口一個前後透亮大洞,眸子裡閃過驚駭欲絕情緒,明顯感覺生命在飛速流逝、巨大痛苦傳來,身體各部位都不受控制。
砰!
失去飛行員操控,直升機如無頭蒼蠅搖搖晃晃,幾個呼吸後一頭紮在地上,爆出一團耀眼火光,滾滾熱浪向四面八方傳去。
“嗖!”
熱浪吹拂的髮絲、衣衫飛舞,蘇齊頭也不回走向皮卡,拉開車門將瞠目結舌賀軍塞入副駕駛座。
“呃——”
這前後不過一分鐘,直升機就這麼給打下來了,副駕駛座力上賀軍嘴巴長得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半天合攏不上來:
蘇先生這也太逆天了,人家*用導彈,他*用樹幹,而且一分鐘都不到,這速度也讓人望塵莫及。
不過連飛機都打下來了,這一路安全指定有保障了!
“不要掉以輕心!”
發動車子狂奔,蘇齊有黑色深邃眸子微蹙,神情有些冷厲:“這只不過是第一波人馬,前方還有人攔截,不過我不打算出手了。南北,接下來就靠你了!”
“好!”
南北雙拳一捏骨骼噼啪炸響,眸子深處妖異紅光閃動,整個人如同一頭嗜血猛獸。
一股冷厲殺機從他身上爆發,讓人不寒而粟。
“蘇先生!”
賀軍打了個寒顫,卻連忙勸阻道:“少舵主雖然功夫厲害,但應該還沒有你這種閃避子彈本事,前面按些人肯定有槍械,如果讓少舵主出點什麼事情,我們就有嘴說不清了。”
南北在,可以去龍門翻盤。
若是南北一死,少了這個貨真價實總舵主,即便蘇齊功夫再厲害,也休想龍門屈服。
這就像古代亂世造反,總要給皇家血脈扯上一點關係,才能師出有名、折服人心。
蘇齊面無表情:“我自有分寸!”
且說直升機爆炸,石油小鎮十英里外,四輛越野車堵在小鎮入口,一臉大鬍子的猛虎堂主朱嘯月看着漫天火光、聽着遠遠沉悶爆炸聲,怔了怔忍不住仰首大笑起來。
田納西州距離賓夕法尼亞州較近,從黑市買來蘇齊一行人消息,朱嘯月帶領猛虎堂精英第一個趕到。
“堂主!”
一個猛虎堂小弟看的疑惑不解,忍不住問道:“剛纔是直升機墜毀,看來墮落天使團那些人失敗了,這證明那蘇齊、南北很難對付,你怎麼好像還很高興一樣。”
“墮落天使團那些貪婪的黑鬼!”
猛虎堂主朱嘯月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我們只不過讓他幫忙提供一些武器、裝備,幫我們來殺那兩個小畜生,他們卻獅子大開口要兩百萬米刀,把我們當做肥羊來來宰殺,如今他們死了兩個人也是活該。至於那兩個小賊怕什麼,不管他們功夫再高,我們現在有大量熱武器,根本不用跟他們近距離交手,還怕殺不死他們。”
米國雖然不禁槍,但持槍證只包括一般槍械。
至於衝鋒槍、輕機槍、RPG之類,根本不在個人擁有範圍之內;一些地下勢力也有,但跨州運輸極難。
是以從田納西州到賓夕法尼亞州,朱孝天一行人根本沒帶武器,直接乘坐飛機過來。
而後聯繫賓夕法尼亞當地一個地下勢力,購買到了這麼一批威力巨大軍火。
就如同賀軍當初在*追殺南北也藉助當地地頭蛇勢力一樣。
但由於龍門追殺令一出,原本只要五十萬的軍火,墮落天使團硬生生趁機大張嘴,翻了四倍價錢。
不過爲了搶時間,朱孝天仍舊咬牙買了下來。
“走!”
望遠鏡中一輛車子趕來,朱嘯月立時眸子發亮,整個人變得精神抖擻,只見他威風凜凜一揮手,立刻鑽入越野車、打開天窗鑽了出來,車頂夾着一輛輕機槍。
其餘三兩越野車也一樣,各自天窗全部打開,分別夾着一架狙擊槍、一杆RPG、一架衝鋒槍;其餘一些小弟,分別從車窗探出半個身子,各自手握衝鋒槍。
四輛越野車,猛虎堂十六名精英,遠近攻擊熱武器都有。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朱嘯月意氣風發,好似看到了那兩個小賊死在手中,自己提着那兩個小賊人頭去向少舵主邀功,從而得賜三大絕世神功,也修成驚天動地神功。
“準備!”
車子已出現視線內,朱孝月壓住興奮,準備下令出手,突然他兩眼一瞪神情有愕然,視野內數不清金光點點出現,快如閃電飆射而來,他不由一怔:“什麼鬼東西……啊。”
原本還有些不解,但一道金光衝向臉頰,他下意識伸手一欄,那金光貼着手背一閃而過,手背好似被鋒利刀片劃過一樣,立刻出現一道口子鮮血涌了出來。
“啊、啊、啊……”
中招的不僅有朱嘯月,其餘槍手一見這金光點點,初始也全都有些懵逼不解,但一等金神蠱撲上身,個個如被利刃斬中痛苦慘叫,連忙丟下手中槍械,手忙腳亂拍打身上金神蠱。
砰!砰!砰!砰!
槍手拍打蟲子,影響的只是個人,但司機一被金神蠱撲上,個個開始手忙腳亂拍打,哪裡還顧得上握好方向盤,立時四兩越野車如無頭蒼蠅一樣,衝出車道側翻。
這些猛虎堂高手都是精英,千鈞一髮之際半個身子在外的他們個個衝出車子,避免被車子翻滾碾壓至死。
但即便衝出車外,依舊要面對數不清金神蠱,一個個手舞足蹈拍打,但身上傷口卻在不斷增加,忍不住慘叫連連。
而車子內四名司機,卻因車子側翻滾撞受傷,一個個被彈出安全氣囊擠在車座上,任由金神蠱鑽入體內、慘叫連天。
“邪術、這是邪術!”
不停拍打身上蟲子,朱嘯月看着駛來車輛,咬牙切齒大叫:“蘇齊小兒,你定是用了這種邪術,怪不得少舵主說你陰險狡詐,原來你有這種無恥手段,有本事給我滾出來,堂堂正正與我較量一番,我們生死全憑手上功夫!”
只要能用激將法將那小子叫出來,拼着被這些怪蟲子咬,也要撿起一個輕機槍,將他掃成篩子。
不信那小賊死了,這邪術還破不了。
“如你所願!”
車窗內蘇齊一踩剎車,脣角微微挑起,眼角向後一瞥:“南北,去跟他們較量較量真功夫!”
“嗖!”
南北一句話也沒說,整個人撞開車門,化作一道血色影子,直奔場中十六人而去。
而此時詭異一幕出現了,所有金神蠱不在啃噬衆人,一個個都盤旋在輕機槍、衝鋒槍、RPG、狙擊槍上,似乎全都通人性一樣,讓雙方以武力分勝負。
朱嘯月、衆猛虎堂精英全都一怔,個個擺出戒備架勢,眼神瞄向熱武器,卻不敢靠近。
“南北!”
血影越來越近,朱嘯月不自覺瞳孔一縮,追殺前龍門三十六堂,全都得到兩人畫像,再加上之前謠傳,雖清楚這極有可能是真正少舵主,但他卻眸子一沉,咬牙喝道:“兄弟們,趁着那妖人妖術不靈,我們先殺了這南北小賊,再去殺蘇齊那妖人、賀軍那個叛徒,然後回去向總舵主領賞。”
有堂主一喝,猛虎堂衆精英士氣一壯殺氣翻滾,一起朝南北涌了過去,好似羣狼圍虎。
撲哧!
而南北則入虎入狼羣,手臂一樣手掌膨脹變大,直接將當先一人腦袋拍入胸腔,整個人雙目血紅、體內血煞真氣滾滾,血影步施展到極限,衝入人羣之中。
只見他揮拳踢腳,血手印、血煞刀、血影步三大秘技交替使用,每一招必定帶走一人性命。
片刻之間,猛虎堂十一名暗勁精英,全都死在了南北手中。
而初入一流高手不就的南北,對上了猛虎堂堂主朱嘯月,整個人越戰越強氣勢越來越猛,將這個高他一層的中期大高手打的節節敗退、一臉驚駭恐怖。
“我明白了蘇先生,你不用金蟲咬死這些叛徒,原來是爲了給少舵主練手。!”
賀軍在車裡看的瞠目結舌,忍不住又有些擔憂道:“我看少舵主一身功夫,好似頂尖邪道功夫。傳聞邪道功夫縱情縱性,人殺戮越多功力進境越快,少舵主也因此越漲越猛,不過如果不加以剋制,邪道功夫練到最後,都會變成殺人如麻大魔頭。少舵主如今都快被殺意控制了,你、你老不阻止一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