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們失禮了，不過想必你也明白我們的苦衷！”樑曉茹聲音跟他外在一般，跟人一股淡然溫和的感覺。
“請問樑總和高助理要咖啡，還是要茶？”趙學五走到飲水機旁邊，拿了兩個杯子，見只有咖啡和茶葉，於是就問道。
“茶，謝謝！”樑曉茹也很坦誠自然地表示了自己的喜好。
“我也是茶，謝謝！”
還沒等趙學五動手，陳媚，就接過了茶杯，“我來吧！”
趙學五笑了笑又坐了回去，“說實話，昨天接到高助理的電話，我一直以爲樑總是一位疼愛夫人的模範丈夫，所以剛開始有點意外！”
“沒關係，趙總，冒昧的問一句，這個工資是您主導，還是？”樑曉茹雖然性格溫婉，但是卻有點工作狂的味道，沒講幾句話，就把話題扯到了工作上。
“呵呵，我的職位只是執行總監，我們公司真正地所有人是覃若彤覃總，同時也是我門公司最強設計師！”說到這裡，趙學五就有點抽身而退的意思了，一方面是不想讓覃若彤有誤會，另外一方面也是想借此機會脫身，以免被亂七八糟的事情纏身。
“陳總監又想偷懶嗎？要知道這個公司有一半的事情可都是你來拿主意的！”覃若彤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思，笑眯眯的看着趙學五說道。
趙學五猛然感覺背後有點發冷，然而不等他開口，覃若彤一下就把他將死了，“樑總，您也知道身爲設計師很多時候都忙於設計，雖然我是總經理，但是絕大部分事情都是趙總監拿主意，就連公司的規劃發展也是他一手負責！”
“哦？”本來以爲趙學五隻是幫朋友的忙的樑曉茹，猛然發現了一些貓膩，於是便再次把重心放在了趙學五身上，“趙總，距離法國艾S路時尚國際模特大賽僅僅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這次比賽是時尚界內衣展示會，同時也是一個模特真正摘取模特界最高桂冠的比賽。
每個模特必須穿着自己帶去的各種服裝，以獲得那些挑剔的評委的加分。如果能夠在這場展示會上摘取頭名的話，不但是模特自己幾乎成爲模特界的皇后，她所穿着的服裝品牌，也將會是未來三年內歐洲時尚界主推的品牌。所以……”
“所以你們避諱直接下基調要用哪一家的內衣，需要我們先拿出自己的方案來對不對！”這次，沒等樑曉茹的話說完，趙學五就緩緩的接嘴說道，言語間頗有一點挑釁的味道。
“趙總，您不覺得打斷別人說話很不禮貌嗎！”高妍顯然對趙學五的挑釁感到不滿，特別還是挑釁一直照顧她，讓她崇拜不已的樑曉茹。
而樑曉茹聽到高妍的話，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他是老總沒錯，高妍是她的助理也沒錯，但是高妍還有一個身份，公司法律顧問和談判專家！
樑曉茹的沉默，讓趙學五覺察不出一絲莫名的味道，兵對兵將對將嗎，擺脫我可不僅僅是小兵卒啊，“禮貌，不好意思，我的禮貌只留給懂禮貌的人！”
“趙總什麼意思，難道這就是我們千里迢迢趕來之後，你們所表現出來的誠意嗎，未免太讓人失望了！”出乎意料的，高妍並沒有被激怒，而是換了一個角度給趙學五扣了一頂大帽子！
“呵呵，高助理還真是一張巧嘴，說實話，我還真沒有看到你們的誠意，我只感到給予不信任，私自更改時間偷偷做間諜的行爲，我只看到某些人口口聲聲爲了大賽，卻不帶模特而開始威逼合作方的流氓行徑！”
趙學五說到後面語氣越來越冷。
“你……”這一下，高妍真的被氣到了，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個美女好吧，竟然被人說是流氓，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你什麼你，你難道不知道人跟人不一樣嗎，長相，身高、氣質、膚色，甚至心情的變化，都需要改變內衣的造型設計顏色搭配嗎，現在連模特都沒有見到，就讓對讓拿設計，你當時尚內衣展是什麼，過家家嗎，我真懷疑你們是怎麼取得參賽資格的，又或者說，你們壓根就是騙子！”
趙學五機關槍似的話，差點把高妍氣的背過氣去，不但是他，就連樑曉茹都氣得不行，但是他卻說不出話來，因爲人家說的在理啊，做生意胡攪蠻纏是行不通的！
“你這是神馬態度，你知不知道整個東南亞只有一個模特被邀請參加此次大賽，而這個模特就在我們旗下，就你這個態度，我們就可以不跟你合作！”
“哦？是嗎，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就算只有你們一個又如何，要知道現在違約的事情多的是了，如果我願意幫他支付賠償金，並給她一筆巨大的聘用資金，製品用它兩個月，她會做什麼選擇！”
趙學五陣陣冷笑，一針見血！
要知道現在無論是模特也好，明星也罷，籤合同之初並不一定多磨紅火，如此一來她們籤合同的時候遭受的條件就十分苛刻，一旦紅了，就想脫離桎梏，若非有着鉅額賠償的話，每一個明星紅了之後第一件事恐怕就是節約，令嫁他家！
而現在如果趙學五真的按他說那做的話，沒有那個模特明星可以拒絕這份誘惑力，這也是高妍啞口無言的地方。
如果談判都到了這個時候，基本就冷場了，但是現在不一樣，因爲樑曉茹一直沒有說話，她就成了緩和的關鍵，畢竟高妍只是一個助理而已，她鬧得再僵，只要他這個老總沒說話，一切就有緩和的辦法。
就比如現在。
“好了，高妍，你該收斂收斂你的脾氣了，這一次我們做的卻是有失妥當！”樑曉茹的話雖然有避重就輕之嫌，但是卻也避免這氣氛變得更加僵硬！
“呵呵，樑總不要見怪，說是來我們陳總監雖然才華四溢，但終究還是僅僅只是一個學生，脾氣也有些不妥！”見樑曉茹退了一步，覃若彤也試試的站出來說了句話，不過纔去的方式跟樑曉茹如出一轍。
“學生？”樑曉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趙學五，不錯這個小子臉龐卻是有些稚嫩，但是那沉穩氣度，可真不像是一個學生啊！
“不錯，明天開學，開始讀大二！”趙學五也順勢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跟趙總一比，現在的那些年輕俊傑都在丟一邊去了！”
“過讚了，過讚了！”
“既然趙總是如此難得的青年俊傑，我們不妨暫時拋開模特，把一切建立在你們可以拿出足夠的創意設計的基礎之上，談談這一次的合作！”兜了一個圈子，樑曉茹又把話題拉回了原點！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說說我們的想法，貴方的優勢使擁有東南亞唯一有資格參加此次大賽的模特！
而我方的優勢，使擁有兩個國內一流的設計師和一個國際一流的設計師，這些使我們合作的基礎！
按照樑總剛纔所說的前提，那我現在提出兩個合作方案，第一套，我們給你們的模特設計一套參賽內衣，價格是兩萬歐元，而你方只擁有使用權！
第二套，我們給你們的模特設計一套參賽內衣，不獲獎不收費，若是換取獎項，一次性支付十萬歐元，你方僅擁有使用權！”
一聽這話，非但樑曉茹面露凝重之色，就連覃若彤都不見感覺趙學五要價太高了，要知道現在她們可是在求人啊！
覃若彤連忙給趙學五打眼色，然而趙學五卻僅僅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笑話，這點要求不算啥好不好，既然他們是看李清婉那極品少婦的面子來的，自己要錢太少了反而是瞧不起人，那也太對不起自己欠下的這個人情了！
當然他這麼想，可不代表別人也有類似的想法，就比如我們的高妍美女，只見這美女再次扮演起了黑臉的角色，一張俏臉拉得老長，“我想問問趙總，你不覺得你的要求太過於苛刻了麼？”
趙學五笑了：“苛刻麼？我可不這麼認爲，要知道相對於動輒數十萬上百萬的廣告創意，我這還是便宜好不啦！”
“趙總，我想你應該知道，在國內，兩萬歐元這樣的價格，哪怕是最高級別的設計師也是達不到這樣的價格的。”
趙學五身體前傾，雙手撐在桌面上，臉上保持着祥和的微笑：“說實話，對於你這個觀點我不敢苟同，憑什麼歐美設計師能拿到的價格國內就不能？難不成他們是金子做的，而我們就是破銅爛鐵土坷垃，或者在你心裡認爲他們天生就高人一等，而我們就該卑躬屈膝爲奴維僕，你這個思想要不得啊，要是早幾十年你就是主動叛變的漢奸賣國賊啊！”
“你……”高妍差點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不錯，程豔今天他的所作所爲所言有故意而爲之的原因，但是這小混蛋說話也太氣人了。
高妍好不容易壓下心裡的火氣，然後接着說道：“趙總不要偷換概念，我的意思是即便是在歐美，這樣的價格也是讓人無法接受的，要知道，你賣出的僅僅是使用權。換句話說，我們公司等於在爲這一次展示會上出現你這款內衣而買單，我想，不會有誰願意出一萬歐元而僅僅是把你這件內衣穿在身上溜達那麼半分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