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來到這的學生,都不是傻子,他們又怎麼會看不出,馬英才對秦夢雲有意思,想要追她。
而現在秦夢雲和易陽那麼的親密,馬英才找易陽的麻煩,到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最多隻是說明馬英才氣量並沒有他表面上那麼大而已。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所有的學生都是同情的看了易陽一眼,但卻並沒有人跳出來指責馬英才,或者是爲易陽解難。
他們也想要看看馬英才究竟能玩出什麼‘花’樣,他們同樣也想知道,易陽的水平究竟如何。
所以,所有的學生都是流‘露’出了看好戲的神‘色’。
唯有秦夢雲,見到馬英才發難之後,擔憂的看了易陽一眼,不過,當看到易陽一副淡定模樣的時候,她的心裡稍稍的安定了一點。
在她看來,既然易陽如此的淡定,想來心裡已經也是有所把握的纔是。
可是,秦夢雨那擔憂的眼神,卻是完全的被馬英才收入了眼底,見得秦夢雲這個時候還向着易陽,他的心裡不由更加不忿了。
馬英才根本就不給易陽思考的時間,直接從身邊拿出了一副筆墨。
筆是上好狼毫,墨也是一等的墨,硯臺更是上佳品質,光這一副筆墨,便足以讓一個普通的家庭吃上好長的一段時間了。
“易陽老師,請吧!”
馬英才將筆墨遞到易陽面前去。
易陽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提筆。
“莫非易陽老師你怕了?或是,易陽老師你只是徒有虛名,因此不敢接我的考題?”馬英才冷笑道,開始直接挑釁了。
馬英才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原本就沒打算拒絕的易陽也知道差不多了,沉聲道:“我怕?我怕會讓你難堪,既然你如此強烈要求,我接下就是了,你出題吧。”
見他被自己‘激’得上了鉤,馬英才滿心喜悅,道:“你放心,我不會專‘門’出些生僻之題來故意刁難你的……嗯,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就以黃昏爲題吧,做一首五絕即可。”
他玩這一手玩得漂亮,出的是體裁相對簡單的五絕,而以“黃昏”爲題,也和生冷扯不到關係。
但以“黃昏”爲題,極其空‘洞’廣泛,難以着力,就算易陽能在七步之內寫得出來,充其量不過是一首失敗之作。
顯然,馬英才雖然嫉妒易陽,但是並沒有被衝昏而來頭腦,出了這個一個題,如此,周圍衆人就不能說他的不是了。
可是,馬英才是真的愛惜自己的名聲而沒有刻意的去刁難易陽嗎?
顯然不是的。
馬英才並不怕易陽寫得出來,恰恰相反,其實他就是希望易陽在倉促之間寫出一首爛詩,並且寫在涼亭的柱子上,留給所有遊人“觀賞”。
平時應景對詩,就算對得再爛,但別人也不會當真,聽過就算了,可用筆墨留下來的卻截然不同。
故而,一般時候沒有幾分本事把握,誰都不會輕易選擇在名勝景地留下詩句,最多隻是寫在紙上而已。
而他現在的要求,卻是要易陽寫在柱子上。
一首爛詩還敢題於柱子上,這將會成爲易陽人生中抹之不去的污點,會被人視爲不自量力,成爲笑柄。
要是真的如此的話,易陽怕就真的是丟人丟到家了。
要知道落鳳嶺不同尋常,來往的人中有很多達官貴人,文人學生,他們的眼力可遠非一般人可比,自是一眼就能分辨出詩的好壞來。
易陽寫出一首爛詩,題在涼亭的柱子上,這種行爲就像在落鳳嶺山頂上拉了一坨屎,自然會惹起衆人的反感,厭惡,乃至於唾罵。
馬英才用心險惡如斯。
其中曲折,在場的許多人都沒有想到,反而紛紛嚷嚷着,特別是一些‘女’學生,還替易陽加油。
而幾名學生有所察覺,皺起了眉‘毛’,不過他們都沒有選擇出聲,而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秦夢雲自然也是看出了其中的道道,明白了馬英才的險惡用心,不由的對他怒目而視。
秦夢雲雖然看出了馬英才的險惡用心,可同時也明白,這個時候自己不能出面阻止,因爲這是赤‘裸’‘裸’的陽謀,要是自己阻止了的話,還不知道馬英才會做出什麼更加噁心的事。
她只能祈禱着易陽能否識破馬英才的用心,又或是真能做出優秀的詩。
這麼想着,她所有的目光都是集中到了易陽的身上。
可是,秦夢雲越是如此,馬英才便越想看到易陽出醜,只有將易陽的名聲搞臭了,自己纔有機會。
衆目睽睽,易陽卻忽然‘露’出了一絲微笑,提筆醮墨,步伐輕盈地走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
每走一步,周圍衆人都是爲他緊張的數着。
可是,他們又哪裡知道,真的只是作詩的話,他根本就不用走七步的,畢竟他腦海中優秀的詩多的事,完全可以張嘴就來。
他之所以還要慢慢的走七步,那是因爲要利用這個時間開啓高級書法技能。
剛纔連升三級,使得他開啓高級技能的機會又多了三個,現在身上有四個開啓高級技能的機會,易陽自然是不會吝嗇開啓高級書法技能。
高級書法技能,在這個世界可是非常有用,現在開啓,正是時候。
七步走完,高級書法技能完全的開啓,在這短短的七步當中,易陽便完成了從中級書法家到高級書法家的轉變。
要是讓馬英才知道這一點,怕是會直接被嚇個半死。
七步之後,易陽來到了柱子錢,這根柱子,爲堅實的杉木所制,足足有海碗口般粗,修葺得光滑如鏡,一根刺兒都找不着。
易陽提起筆,毫不猶豫地刷刷刷寫了起來。
不知爲何,看到他鎮定從容的模樣,馬英才莫名就感到一絲不安,覺得自己的用心用錯了地方一樣。
不過片刻,易陽的詩已經寫完,筆墨嶄然地留在了柱子上面,非常顯眼,遠遠一看,就能看的見。
馬英才搶一步上去,高聲誦唸起來:“向晚意熏熏,蕭蕭登險峻;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後面還有七個小字:文華學院易陽題。
時近黃昏,夕陽正西下,染得半天紅霞,十分肅穆莊嚴。
“向晚意熏熏,蕭蕭登險峻;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馬英才的誦讀聲就在這般環境下傳出來,恰好和當前的意境映襯,衆人聽着,心頭有莫名的感觸流動。
好詩!
尤其結句,雖然簡單樸實,似乎隨口而出,信手拈來,卻表達出了一種人生哲理,能引起諸人的共鳴。
那所有的學生都是‘露’出了驚訝之‘色’,面面相覷。
誰也沒想到,易陽竟能寫出如此經典的一首五絕。
他們嘴裡不由自主地反覆咀嚼着這四句詩,越想越不簡單。
要是有對詩詞有很深的研究,又或者是有豐富人生經歷的人在此,便能發現,其中那淡淡的感嘆憂傷,不像是易陽這樣的年輕人所能夠寫的出來的,倒似是飽經滄桑者的‘胸’懷。
只不過,在場的都是一些比易陽還小的學生,他們體悟不出那麼多,他們只感覺這詩讀起來很有韻味,很有一種裝‘逼’範,讓他們很是喜愛。
“好詩!”
秦夢雲率先鼓掌,隨即就是一片‘浪’‘潮’般的叫好聲。
這般熱烈反應,倒是把馬英才顯得進退不得,頗有些尷尬。
聽着衆人的叫好聲,他的心裡卻是恨極,萬萬沒想到自己給對方下個絆子,沒絆倒易陽,反而成就了他的聲名。
知道在詩詞方面是挑不出易陽什麼‘毛’病了,馬英才將注意力放到了易陽的書法上,他想在書法上挑出一些‘毛’病,打擊易陽。
可是,當他仔細研究了易陽的書法之後,結果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因爲他發現,易陽的書法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挑剔了。
那端莊大氣,入木三分的書法,連馬英才自己看了都有點入‘迷’了。
他就站在那愣愣的研究着易陽的書法,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馬英才的反應,自然是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見得他在那研究易陽的書法,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馬英才的難題,不僅僅只是考詩詞能力,還有考書法水平的。
想到這一點之後,所有的人都圍了過去,一起欣賞着易陽的書法。
當看到易陽那入木三分的書法之後,所有的學生都是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當中,可是有不少的人鑽研書法,就算不是專‘門’學習書法的,也都有一定的書法鑑賞水平的。
在看到易陽寫在柱子上的書法之時,所有的學生都和馬英才一樣,變得愣愣的了。
“高級書法,這絕對是高級書法水平,沒想到易陽老師在書法一道上,竟然也有如此深的造詣。”
“是啊,易陽老師實在是太厲害了,我還以爲他只是醫術厲害,沒想到他的詩詞作的那麼好,連書法也這麼厲害。”
“何止啊,你們剛纔沒發現麼,易陽老師的武道修爲是五星武王,音樂方面,也是到了高級水平,這麼一算的話,易陽老師還真的是恐怖。”
“你不說我還沒發現,原來易陽老師這麼厲害,再加上易陽老師長的也很不錯,這簡直就是我們‘女’生的夢中情人啊。”
“……”
學生們議論紛紛,最終,所有的人都是將目光集中到了易陽的身上,眼神中充滿了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