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旖旎,沈茹醉酒醉得厲害,暈暈乎乎,似疼痛更似置身雲端一般。
待她迷迷濛濛醒過來的時候,還不知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境。她坐起來,渾身痠痛,再看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睡衣,是上次嬸嬸帶過來的。
他替她換的?
沈茹揉揉腦袋,昨夜的事情斷片了?
好似,依稀有一點點記憶。
沈茹有些慌,他……避孕沒有?她要不要吃藥啊?
江修延去哪裡了?
沈茹下了牀,差點沒站穩,覺得全身骨頭都像是散架了,走路都難受。
她去客廳和書房找了一圈,沒看到江修延,難道有事情出去了?
門口傳來聲音,沈茹嚇一跳,看着江修延擰着環保袋走進來,她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
下意識想要逃,可是渾身疼,她險些跌倒,扶住牆壁才勉強支撐住。
江修延把環保袋放在玄關,大步走過來,一把將沈茹抱起來。
沈茹頭埋在他脖頸處,不敢看他。
江修延抱她進房,把她放在牀上,整個人也壓上去,是要吻她。
沈茹連忙躲開:“我我我……沒刷牙,我……”
江修延輕笑一聲,在她額頭上吻了吻,伸手在她身上拍了拍,拍得她又面紅耳赤。
“去洗澡,我買了早餐。”
沈茹洗了澡,換了身衣服,覺得舒暢多了,走到客廳,果然見到江修延在餐桌旁,桌上的小米粥包子都準備好了。
江修延卻不叫她坐在餐椅上,伸手把她攬入懷中。
沈茹紅着臉推開他:“幹嘛……”
江修延親親她的臉頰:“你送我的生日禮物,我很喜歡。”
沈茹瞪圓了眼,生日禮物?他他他,他以爲她昨晚跟他住在一起,是爲了拿她自己做生日禮物嗎?
江修延見她的樣子,噗嗤笑出聲,也不再逗她:“等會兒找個地方裱框起來,我要放在臥室旁邊,每天都可以看到。”
沈茹一愣:“你……看到十字繡了?”
江修延點點頭:“昨晚看到了。”
沈茹推開他坐到椅子上,開始吃包子。昨晚沒吃晚飯,現在餓得很。
江修延靜靜的看着她。
沈茹吃了個包子,又喝了半碗粥,才問:“你不吃嗎?盯着我做什麼?”
江修延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想了想才說:“那個……你手機昨天關機了,我今天給你充電,你嬸嬸打電話過來……”
沈茹一口粥噎住,半晌咽不下去。完了完了,她忘了跟嬸嬸說了!十點的門禁啊,嬸嬸豈不是找她找了一個晚上?
她一下子站起來,粥整個潑出來。
江修延連忙將她拉開,拿過抹布按在那碗粥上面,讓粥不至於潑到她身上。
“我接了,你嬸嬸沒說什麼。”
肯定不會對他說什麼呀。
沈茹欲哭無淚,跑去沙發邊上,果然看到手機在那裡充電。
她沒敢直接跟嬸嬸打電話,翻開微信,出其不意,竟然沒有嬸嬸的留言。
彭夢的留言很多:【嘿嘿,我今天住你家!】
【跟你嬸嬸說了,你陪江修延去啦,嘿嘿,早點回來。】
【門禁點到了哦,不回來也不跟你嬸嬸說一聲?你嬸嬸已經不高興啦。】
【不是吧,你手機關機?嘿嘿,在幹什麼壞事兒,手機也不敢開?】
【嘖嘖嘖,給江修延打過電話了,說你喝醉了?哈哈,你這是被他給灌醉的吧?】
沈茹小心翼翼發消息過去:【呃,夢夢,在嗎?】
【哇靠,小茹你醒了?今早你嬸嬸給你打電話是江修延接的,說你還在睡。】
沈茹撓撓頭回復:【嗯,昨天喝醉了,剛剛纔醒。那個,我嬸嬸還好吧?】
彭夢:【哪個好?你嬸嬸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沈茹:【……夢夢!】
彭夢:【哈哈哈,放心啦,你嬸嬸就是發了會兒呆,嘆了口氣,也沒多說啥。】
沈茹遲疑了許久,還是回到房間給鄧靈珊打了電話:“嬸嬸……我昨晚出去玩,喝了點酒,給……給忘了跟你說。”
鄧靈珊語氣平和:“下次注意點,大人會擔心的。”
沈茹趕緊點頭:“嗯嗯,我會的。”
兩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過了會兒,鄧靈珊主動開口:“你二十一歲了,小茹,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就好。就是……要注意,別……唉,算了,你也這麼大,那些道理都懂。”
沈茹稀裡糊塗:“嗯,那……那我掛了哈。”
鄧靈珊“嗯”了聲,立刻又說:“小茹啊,那個要是意外呢,也可以買那個藥,事後的那個藥吃一下。那個不能多吃哈……”
沈茹抿着脣沒出聲,許久才訥訥應了:“嗯……”
掛了電話,沈茹坐在牀上呆了呆,要幹嘛?哦,買藥。
她站起來,一回頭,就看到江修延站在牀尾,微笑的看着她。
沈茹又臉紅了。
江修延走過來站在她身邊攬住她:“你放心……”
“什麼?”
江修延拍拍她的頭:“再忍不住,我也不會讓你受傷的。”
沈茹呆呆的看着他。
江修延湊過去吻她,輕輕的吻,很快又變得霸道起來,他將她壓在牀上,手也不停歇。
沈茹掙扎着:“不……”
江修延的吻將她的聲音淹沒,意亂情迷。
沈茹迷迷糊糊時,江修延解開她的衣服,停了手,伸手在牀頭櫃上拿出一個小袋子。
沈茹瞬間清醒了,連忙推開他,穿好衣服,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手。
江修延也停下來,沒有繼續動作。
沈茹支支吾吾指着牀頭櫃:“你……你什麼時候買的?”
江修延:“昨天。”
沈茹問:“白天?你……早有預謀?”
江修延舉起手:“昨晚。”
沈茹撇過臉不理他,也不相信。
江修延抱住她:“小茹,我……之前沒有做好準備,你太小了,還沒畢業。”
沈茹問:“那你幹嘛昨晚還……”
江修延眼神深邃,在她鼻尖吻了吻:“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不許喝酒,知道嗎?”
沈茹不高興的說:“昨天我又不是主動喝酒的,我都說了我不能喝。還以爲那個是飲料。”
想了想,她砸吧砸吧嘴問:“爲什麼酒吧裡面的酒做得那麼好看,還那麼好喝呀?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出來那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