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她是信仰亦是光,盛世婚禮(完結章)

趙娉婷對宋時遇的印象還不錯。

溫潤有禮,五官英俊,爲人謙和。

只是,讓趙娉婷好奇的是,宋時遇長得不差,爲何一直單身至今。

難道宋時遇和以前的岑少卿一樣,也看破紅塵了?

趙娉婷往裡面挪了個位置,“宋大哥快坐。”

“謝謝。”宋時遇坐在趙娉婷的位置上。

葉灼叫來服務員,“再要一杯綠茶。”

語落,她似是覺得有些不妥,轉眸看向宋時遇,“宋大哥綠茶可以嗎?”

“可以。”宋時遇點點頭。

葉灼笑看服務員,“那就再來一杯綠茶。”

“好的,您稍等。”

安麗姿也將包包放好,笑着道:“大灼灼,娉婷,你們知道我和宋老闆是怎麼遇到的嗎?”

“怎麼遇到的?”趙娉婷滿臉好奇。

葉灼捧着綠茶,紅脣輕啓,“車禍。”

聞言,安麗姿一臉驚訝的看着葉灼。

連帶着宋時遇都有些好奇地轉眸。

安麗姿瞪大眼睛,“臥槽!灼灼,你在我身上安裝監控啦!”

葉灼笑着道:“你是不是傻了,剛剛你自己說,在紅綠燈路口跟宋大哥的車產生了一點小摩擦。”

安麗姿一拍腦袋,“好像是哦。”

語落,安麗姿笑看趙娉婷,“原來娉婷纔是那個傻子。”

趙娉婷無辜躺槍,“我怎麼就傻了?”

安麗姿接着道:“你怎麼就不傻了?剛剛我說跟宋老闆的車產生小摩擦時,你也在邊上,灼灼都能猜出來是因爲車禍,就你跟二百五一樣。”

趙娉婷摸了摸腦袋,“我這不是反應沒有灼灼那麼快嘛。”

“所以你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絲毫沒有因爲長時間沒見面兒產生任何隔閡。

葉灼拿着菜單,點了幾個菜,然後將菜單遞給對面的宋時遇,“宋大哥你看你想吃點什麼?”

“讓她們倆先點吧。”宋時遇道。

葉灼搖搖頭,“不用,她們倆喜歡吃的我都點了。”

安麗姿笑着道:“灼灼可瞭解我們倆了。”

宋時遇這才伸手接過菜單。

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大牌檔菜。

看着沒什麼特色,偏偏門外已經排起了長隊。

宋時遇加了兩個菜,“夠了。”

很快,菜就上齊了。

雖然多了個宋時遇,但聊天氛圍一點都沒變,三人說說笑笑,偶爾還cue下宋時遇。

宋時遇也挺會接梗。

桌子上有着沸騰的火鍋,紅油滾滾,下入幾粒蝦滑,十分鐘左右撈出,鮮嫩爽口。

葉灼連吃了三個,“這家的蝦滑很好吃,你們嚐嚐。”

趙娉婷搖搖頭,“我不喜歡吃蝦。”

“我來試試。”安麗姿撈起一粒蝦滑。

宋時遇吃着碗裡的肥牛。

安麗姿嚐了一口蝦滑,“味道果然不錯,宋老闆你也吃啊,蝦滑老了就不好吃了。”

“好。”宋時遇撈了一粒蝦滑到碗裡。

圓滾滾的蝦滑裹着麻辣蘸料,不僅Q爽彈牙,脣齒留香,還有一股很特殊的味道。

隔着沸騰的鍋底的熱氣,安麗姿擡頭看向葉灼,“大灼灼,你和五爺的婚期馬上就要到了,有沒有很緊張?”

婚期。

是啊。

眼前人雖然是心上人,卻也即將成爲他人的枕邊人。

宋時遇低垂的眼底說不清楚什麼神色。

他在想。

如果十幾年前被困在小黑屋內的人,沒有遇到她的話,此時會是什麼境遇。

人間還有宋時遇嗎?

或許。

不會有了吧。

一個人心中若是沒有光的話,要如何存活下去呢?

嫋嫋熱氣那姣好的容顏襯得若隱若現,須臾,葉灼緩緩開口,“還好,不是特別緊張。”

“對了,灼灼,你和五爺的婚期是訂在二月初六吧?”趙娉婷問道。

“嗯。”葉灼微微頷首。

趙娉婷算了算,“那我到時候可能沒時間趕回來了,灼灼,你......”說到最後,趙娉婷的聲音越來越小。

聽到這句話,安麗姿接着道:“能不能請假啊?”

他們三個是最好的朋友,相識相知相遇不容易,安麗姿不想讓趙娉婷缺席葉灼的婚禮。

趙娉婷道:“我剛入職,可能不太方便請假。”

安麗姿臉上全是遺憾的神色。

趙娉婷亦是如此。

葉灼握住趙娉婷的手,眉眼含笑,“沒事的娉婷,到時候我把婚禮視頻發到咱們羣裡。”

趙娉婷點點頭,“那你們當天可要多多在羣裡發照片,就當我也參加婚禮了。”

“好。”

不多時,宋時遇看了看腕錶,緩緩開口,“葉灼,我晚點還有個會要開,可能要失陪了。”

葉灼轉眸看向宋時遇,“行,宋大哥那你快回去吧。”

宋時遇起身離開,“娉婷,安小姐,我先走了。”

“宋大哥路上注意安全。”

宋時遇離開後,趙娉婷看着他的背影道:“宋大哥長得挺帥的,性格也還不錯,怎麼能一直沒女朋友呢?”

“性格不錯?”安麗姿轉頭看向趙娉婷,接着道:“娉婷,你怕是對性格不錯有什麼誤解吧!”

“爲什麼?”趙娉婷滿臉疑惑。

安麗姿接着道:“你知道宋時遇在圈子裡的外號叫什麼嗎?”

“什麼?”趙娉婷問道。

安麗姿緩緩開口,“閻羅王。”

語落,安麗姿接着道:“其實近些年來宋時遇收斂了不少,我聽說,他在未成年的時候,因爲弒父,在少管所關了好多年。反正,圈子裡對他的風評非常不好。在沒認識他之前,我對他沒什麼好印象。”

“啊?”趙娉婷滿臉驚訝。

宋時遇看着可不像這種人。

這段時間以來,宋時遇一直給人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安麗姿又接着給趙娉婷科普了很多關於宋時遇的事情。

......

醫務室內。

宋時遇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劉醫生檢查。

白嘉裕也坐在旁邊,接着開口,“三哥,你這是幹嘛了?把自己整成這樣!”

宋時遇現在的狀態很不好,渾身上下長滿了紅色的小疙瘩。

聞言,宋時遇沒說話。

劉醫生接着開口,“宋老闆是對蝦過敏,還好回來的及時,要不然隨時有可能會休克。”

休克他倒是不怕。

他就怕葉灼看出端倪。

白嘉裕皺着眉,“三哥,怎麼回事?你是不是遭人暗算了?”

宋時遇體質不好,對很多東西都過敏。

尤其是蝦。

所以,宋時遇絕對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才吃了蝦的。

而且,對方肯定是非常瞭解宋時遇的人。

究竟是誰呢?

誰要害宋時遇?

“沒有。”宋時遇緩緩開口,“我自己吃的。”

白嘉裕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爲什麼?”

自虐?

宋時遇不緩不急地開口,“沒什麼。”

白嘉裕眯了眯眼睛,“三哥你很不對勁!”

他絕對是遇到誰了?

“是葉......”白嘉裕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被宋時遇直接打斷,“跟誰都沒有關係,是我自己想嚐嚐蝦是什麼味道。”

白嘉裕看了宋時遇一眼,眼底其實有些心疼。

宋時遇多驕傲的一個人啊。

可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三哥,”白嘉裕蹲下來,擡頭看向宋時遇,“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委屈自己,喜歡就去爭取。人生就這麼長,你別給自己留下遺憾。”

開心就笑,傷心就哭,遇到喜歡的人就去追。

何必要那麼累呢?

以宋時遇今時今日的地位,他完全沒那個必要。

“是啊,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宋時遇輕嘆一聲,“嘉裕,好好珍惜小唐。”

小唐是白嘉裕現任女友。

兩人分分合合,感情有,可白嘉裕總覺得欠缺了點什麼,於是就不着四六的。

白嘉裕有些無語的道:“三哥,咱們現在在說你的事情呢!你CUE我幹啥!”

“我只是不想讓你後悔。”

語落,宋時遇頓了頓,轉眸看向外面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天色,“我在二十年前就應該是個死人,可上天又給了我一次生命。該報的仇也報了,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白嘉裕看着他,久久無言。

良久,白嘉裕接着開口,“三哥......”

話到嘴邊,他又咽了下去,不知如何開口。

宋時遇太驕傲了。

正因爲桀驁的性子,讓白嘉裕擔心他會走上一條極端的路。

也是此時,宋時遇轉頭看向白嘉裕,他彷彿看穿了白嘉裕的想法,笑着開口,“我心裡有信仰,眼裡有光,不會去幹那些弱者纔會去幹的事。”

只要信仰和光在,他就在。

聽到這句話,白嘉裕鬆了口氣,接着道:“對了三哥,我爺爺說要給你介紹個對象,對方相貌長相都很不錯,你要不要去看看。”

“替我謝謝老爺子,不過不需要。”宋時遇道。

白嘉裕接着道:“可人總歸都是要結婚生子的呀!”宋時遇這樣怎麼行?

“那是其他人。”宋時遇語調淡淡。

白嘉裕不可思議看向宋時遇,“三哥,你不會真打算終身不娶吧?”

“有何不可?”宋時遇反問。

白嘉裕很不理解宋時遇這種想法,他認爲人老了就應該兒孫繞膝,同結髮之人一起享天倫之樂。

像宋時遇這樣的,以後只能孤獨終老。

白嘉裕還看過獨居老人在家過世,直至腐爛後才被鄰居知道的新聞,於是便分享給宋時遇聽。

誰知,宋時遇聽後只是笑道:“杞人憂天。”

白嘉裕皺了皺眉,“你是爲了......”

“不是因爲任何人。”宋時遇直接堵住白嘉裕沒說完的話。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老了怎麼辦?”白嘉裕問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宋時遇回答。

白嘉裕嘆了口氣,“三哥,你以後會後悔的。”

宋時遇沒說話。

會後悔嗎?

自然不會。

若是爲了傳宗接代,享受別人眼中的天倫之樂娶妻生子的話,他纔會後悔終生。

一生一人。

若那人已經爲人妻,爲人母。

那他便守之護之。

看到這樣的宋時遇,白嘉裕也只能無奈地搖頭。

須臾,宋時遇轉頭看向白嘉裕和醫生,“你們先出去,我要一個人靜一下。”

白嘉裕朝醫生看了眼,而後和醫生一起離開。

房間內恢復安靜。

良久,宋時遇站起來,往落地窗前走去,目視遠方。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在他身上鍍上一層淺淺的光。

他的臉上沒什麼神色,看不出悲喜。

往事一幕幕。

她來時攜風帶雨,他避無可避,她走時亂了四季,他久病難醫。

......

農曆二月初六。

宜嫁娶。

剛過了凌晨,天還未亮,林家上上下下便燈火通明。

鮮紅的“囍”字貼滿了全部的門窗。

看着家裡忙成了一片,林錦城不知道要忙些什麼好,心裡一片惆悵。

葉灼是他唯一的女兒,更是林家唯一的女孩兒。

踏出林家的門檻之後,她將是別人的妻,日後還會爲人母......

身爲父親,他是真的捨不得。

可今天畢竟是葉灼大婚的日子,他還是擠出了笑容。

雖然葉舒平日裡沒什麼感覺,但真到了葉灼出嫁這天,她也是難受的緊。

好在家裡上上下下有白靜姝和林澤在打理。

在這個家裡,恐怕只有葉灼一個人最輕鬆。

此時,她正在睡夢中。

白靜姝笑着看向林澤,“現在要不要把灼灼叫起來?”

“別,”林澤搖搖頭,“我跟化妝師約好了四點半過來,四點二十再去叫她吧。”

“行。”

凌晨四點二十分,白靜姝敲門去叫葉灼起來。

“灼灼!起牀了!”

聽見白靜姝的叫聲,葉灼應了一聲,“化妝師到了嗎?”

“還有十分鐘就到了。”白靜姝回答。

“好,我馬上起來。”葉灼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而後立即換衣服起牀。

今天的第一套衣服是傳統的喜服。

裡三件外三件,絲帶間纏纏繞繞間非常繁瑣,需要先化好妝再穿喜服。

於是葉灼便隨便披了件外套去洗漱。

剛洗漱好,門外就響起敲門聲。

嘟嘟嘟--

“狗子,去開門。”葉灼道。

“好嘞!”小白白立即去開門。

門開了,是白靜姝帶着化妝師過來了。

白靜姝笑着問道:“灼灼起來了沒?”

“起了。”小白白往後退了幾步,“你們快進來吧。”

白靜姝帶着兩個化妝師走進去。

“嫂子。”葉灼從洗手間走出來。

“灼灼,這是今天給你跟妝的兩個化妝師,”白靜姝接着介紹道:“這是米雪,這是安妮。”

“你們好。”葉灼微笑着打招呼。

兩個化妝師看着葉灼,臉上全是驚豔的神色。

這大概是她們見過的最美的新娘子了。

最重要的是,這還是在素顏的情況下。

“葉小姐!”

葉灼接着道:“你們快坐,小白白,去倒茶。”

“好的好的。”小白白立即去倒茶。

安妮驚訝的道:“它是機器人嗎?”

不等葉灼回答,小白白立即搶答道:“對哦對哦,而且人家不但是機器人,還是全宇宙最厲害的機器人哦!”

“天哪!它好可愛!”

小白白立即揚起可愛的小腦袋,“剛剛忘了說,人家還是全宇宙第一可愛的小白白哦。”

很快,小白白便倒好茶,端到兩人面前。

“謝謝。”

喝了茶,便開始化妝了。

新娘妝和傳統的喜服一樣,複雜且繁瑣。

米雪和安妮一個負責髮飾,一個負責妝容。

米雪一邊在葉灼臉上塗抹,一邊道:“葉小姐,你的膚質也太好了,一點都不卡粉,特別服帖!”

“可能是護膚品選的好。”葉灼回答。

安妮立即問道:“葉小姐你平時什麼護膚品啊?”

“若素。”葉灼回答。

若素是國產護膚品。

很常見,也很普通,最重要的是便宜,一套下來才兩百塊錢。

本以爲像葉灼這樣的豪門千金,肯定會報出一個讓他們仰望的國際大牌,卻沒想到,葉灼的護膚品這麼親民。

“真的嗎?”安妮有些不相信。

她怎麼沒聽說,若素那麼好用?

葉灼笑着道:“嗯,若素是很有良心的國貨,當然,我說了也不算,你們用了之後才知道。”

事實勝於雄辯。

米雪接着道:“可我聽說仙女水更好用。”

仙女水也是一款護膚品,不過是R國的品牌。

“嗯其實若素這種護膚品更適合我們的肌膚,島國的氣候,還有他們的生活習性都跟我們不一樣,他們研究出來的護膚品更適合島國人民。”葉灼道。

安妮點點頭,“這麼說的話,還真有些道理。”

葉灼又跟他們科普了一些其他護膚知識。

米雪和安妮學到了很多。

“葉小姐,您真是太厲害了,比我們專業的化妝師懂得還多。”

葉灼看着鏡中的自己,“女生最重要的就是臉。”

“葉小姐說的太對了。”

很快,妝容和髮飾就弄好了。

安妮和米雪往洗手間走去。

葉灼的臥室內就帶有洗手間。

兩人一邊往洗手間走去,一邊低聲道:“安妮,你相信葉小姐用的是若素嗎?”

米雪搖搖頭,“我不信。”

像葉灼這樣的人,她就算不用仙女水,用的肯定也是頂級的定製產品。

就在此時,安妮的目光被護膚臺前的護膚品吸引。

“米雪,你看那裡。”

安妮轉頭看去,也有些驚訝。

這些護膚品有的用了一半,有的將近空瓶,還有的纔剛剛開頭,除了若素之外,還有其他的產品。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全是國貨。

“沒想到葉小姐真的在用這些國貨!”

“我要拍下來,回去跟葉小姐用同款。”米雪拿出手機。

六點鐘。

葉灼換好喜服,坐在牀頭。

“灼灼!”

就此時,房門被人推開。

身穿伴娘服的安麗姿和李悅悅從外面進來。

淡粉色的伴娘服,也是古裝的,看起來飄飄欲仙,並沒有在選衣服的時候,爲了不壓住新娘的風光,去選那種黯然無光的款式。

“快看我們的伴娘服好不好看!”

兩人激動的在葉灼面前轉圈圈。

“好看!”葉灼微微點頭。

“我也覺得好看,”安麗姿看着落地鏡內的自己,“灼灼啊,你的眼光簡直絕了。”

葉灼反問道:“人美眼光能不美嗎?”

攝影師也在這個時候進來,舉着手中的攝影機道:“新娘和伴娘來張合影吧。”

“好的。”

李悅悅和安麗姿立即走到葉灼邊上。

攝影師一邊拍照,一邊教她們擺姿勢,“對對對,就是這樣,伴娘笑得太開心了,稍微收斂一點點,含蓄一點。”

“三二一!好!茄子!”

“再換一個姿勢,拿上扇子。”

所有美好的畫面都被定格在了相機裡。

“新娘單獨來一張。”

攝影師咔咔咔的按着快門。

人對於美的事物總是欣賞的,尤其是攝影師。

給葉灼拍照非常輕鬆,不用特地去找角度,因爲無論從哪個角度拍,她都是完美無瑕的。

美的驚心動魄。

那般自然。

拍好之後,攝影師接着道:“新娘子,要不要和你的父母家人一起拍一張。”

“嗯。”

葉舒和林錦城、林澤和白靜姝都在樓下忙其他事情。

小白白立即去叫人。

很快,他們就來了。

葉灼身穿大紅色喜服,端坐在牀前。

看到這一幕,林錦城的眼眶立即就紅了。

嫁人了。

他的女兒真的要嫁人了。

“外婆,爸媽,哥嫂子,快來拍照。”

林錦城努力的將淚意收回去,擠出一絲笑容,點點頭,往葉灼身邊走去。

林錦城和葉舒站在葉灼的身後,白靜姝和林澤抱着孩子站在旁邊,葉琅樺則是站在葉灼身邊。

攝影師看着鏡頭,“大家的表情不要那麼嚴肅,稍微笑一笑。”

葉舒和白靜姝扯起微笑。

可林錦城和林澤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心情複雜,尤其難受。

咔擦!

一張照片定格在相機裡。

“再來一張。”

於此同時。

岑家莊園。

岑少卿換好喜服,從房間走出來。

“五哥!”何子騰也在這個時候換好伴郎服。

另外一位伴郎是周楚越。

周楚越和岑少卿是小時候的玩伴,十歲那年因爲舉家搬遷到國外,此後雖然跟岑少卿很少見面,但兩人的兄弟情還在。

“楚越,你女朋友跟你一起回來了嗎?”何子騰看向周楚越。

周楚越搖搖頭,“沒,她工作忙。”

“哦。”

岑少卿身穿紅色盤扣喜服,丰神俊朗,整個人如同從民國時期的油畫中走出來的偏偏俊公子一般。

儒雅又英俊。

“五哥,你這套喜服不錯,”周楚越笑着道:“等我結婚的時候可以參考下。”

聽到這話,何子騰道:“你家那外國妞欣賞得來咱們這國粹嗎?”

周楚越的女朋友是外國人。

想要一個外國人接受本國文化,還是有點困難的。

周楚越想了想,“應該沒什麼問題。”

何子騰道:“我看有點難。”

周楚越家的外國妞脾氣很差,也只有周楚越能忍受,換成他的話,一天都忍不了。

語落,何子騰看向岑少卿,接着道:“五哥,你現在緊張嗎?”

岑少卿整理了下衣袖,薄脣輕啓,“有點。”

想到馬上就要見到葉灼,想到馬上葉灼就能成爲他的妻子,岑少卿是真的緊張。

還有些激動。

從婚禮的前三天,他就開始失眠。

昨天晚上他更是徹夜未眠,翻來覆去,腦海中始終都是她的身影。

朝是卿,暮是卿。

朝朝暮暮皆是卿。

有點!

何子騰眼底全是驚訝的神色。

天哪!

他這是聽到了什麼。

他聽到了岑少卿說有點緊張。

堂堂岑五爺,居然會緊張。

何子騰笑着道:“沒想到啊五哥,你居然也有今天。”

岑少卿神色不變,“我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周楚越接着道:“五哥,那你可真是個很普通的普通人。”

岑少卿看了看腕錶,“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下樓吧。”

岑老太太和周湘已經在樓下等着了。

兩人皆是穿得十分喜慶。

尤其是岑老太太,更是連旗袍都穿上了。

銀白色的頭髮,映襯着酒紅色的旗袍,並不顯得突兀,反而有種歲月安然般的美好。

白髮帶花君莫笑,歲月從不敗美人。

很難得的,岑老太太今天沒有稱呼岑少卿爲臭小子,而是滿臉慈祥,笑意盈盈的道:“少卿,快點出發把,別耽誤了吉時。”

訂好的吉時是8點出門,8點58分到林家。

兩家隔得並不遠,二十分鐘就能到,但今天婚禮,車速不能太快。

“好的奶奶。”岑少卿微微頷首,帶着伴郎團和車隊以及其他接親的人離開

8點30分。

葉灼已經全部準備完畢,坐等岑少卿來接。

就在此時,房門被推開。

“灼灼!”

看到來人,葉灼眼底全是驚訝的神色,“娉婷!”

安麗姿也非常驚訝,“你不是說不能來嗎?”

趙娉婷笑着道:“我把老闆炒了。”

“有你的。”安麗姿道。

趙娉婷接着道:“開玩笑的,其實我之前之所以說不來,就是想給灼灼一個驚喜而已,她結婚我怎麼可能不來!”

葉灼不光是她最好的朋友,還是她生命中的貴人。

語落,趙娉婷又道:“不止是我來了,我爸媽他們都來了。”

“伯父伯母也來了?”

“嗯。”

今天的林家是賓客滿座,林錦城和葉舒忙得腳不沾地。

林澤和白靜姝亦是如此。

8點58分。

婚車準時出現在林家門口。

鋪天蓋地的鞭炮聲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李悅悅立即反應過來,站起來道:“娉婷,快快快,把房門反鎖起來!我去藏鞋子!”

安麗姿把從晚上買的一些整人工具拿出來。

有保鮮膜套,還有指壓板,還有口紅。

不等新郎和伴郎團上樓,房門就被鎖了起來。

這邊,岑少卿帶着伴郎團和親友團來到房門前。

“開門呀!”何子騰伸手敲門。

“誰啊?”李悅悅故意問道。

“接親的。”何子騰回答。

“接親?接什麼親?”安麗姿接話道:“你們讓來接親的那個人說話。”

“五哥,讓你說話呢!”何子騰立即讓路讓岑少卿站到前面。

岑少卿的心在砰砰地跳個不停,他壓住心底的躁動,薄脣輕啓,“領導,開門。”

“聲音太小了,你家領導聽不見。”趙娉婷接話。

岑少卿清了清嗓子,接着開口,“領導,我來接你回家。”

“聽是聽見了,你們的誠意呢?”

“誠意?”岑少卿轉頭看向何子騰。

何子騰自然不指望岑少卿能懂什麼叫誠意,話說,雖然是岑少卿結婚,但他可比岑少卿還上心,專門查了怎麼去賄賂伴娘,讓伴娘開門。

只見何子騰從包裡拿出一大把紅包,“誠意自然時間有的,你們把門開開,我把誠意從門裡遞進來。”

周楚越朝何子騰伸出大拇指。

厲害!

實在是厲害!

安麗姿的聲音從門內傳來,“開門?你當我們傻呢?你們把誠意從門縫裡塞進來。”

無奈之下,何子騰只好把紅包從門縫裡塞進去。

收到紅包後,三人激動的不行,李悅悅笑着道:“沒想到何子騰還挺上道。”

安麗姿接話道:“還不是被五爺給教育的,你都不知道,他以前有多直男。”

何子騰之前追過安麗姿,那直男行爲,差點沒把安麗姿嚇死。

雖然何子騰長得還行,但實在不是安麗姿喜歡的類型。

收了紅包之後,三人將門打開,纔開出一條縫,就被門外的伴郎團和迎親團給擠開。

“進來了!進來了!”

岑少卿身穿紅色喜服,手拿捧花,就這麼看着端坐在牀上的葉灼。

她身姿筆直,手裡拿着扇子,遮住瞭如花容顏。

“領導,我來接你回家了。”

安麗姿雙手抱胸,“五爺,你接你家領導回去就這個態度啊?”

岑少卿楞了下。

何子騰立即小聲提醒岑少卿,“五哥,跪下,跪下。”

換成以前,何子騰可能還會擔心岑少卿因爲大男子主義不願意跪下。

但現在......

不會了。

因爲岑少卿在葉灼面前是沒有底線而言的。

收到提醒之後,岑少卿立即單膝跪地,“領導嫁給我吧。”

葉灼還未說話,李悅悅接着道:“求大灼灼嫁給你怎麼着也得背個三從四德吧。”

聞言,邊上圍觀的親友立即附和道:“三從四德!背三從四德!”

岑少卿平時多孤冷的一個人?

大家也都趁着這個機會多整蠱他一下。

畢竟,機會難得。

錯過今天,他又是那個高不可攀的岑五爺。

背三從四德這種小事根本就難不倒岑少卿,簡直就是張口就來的小事,“領導出門要跟從,領導命令要服從,領導講錯要盲從。領導化妝要等得,領導花錢要捨得,領導生氣要忍得,領導生日要記得。”

看着單膝跪地在背三從四德的岑少卿,周楚越壓低聲音朝何子騰道:“五哥以後肯定是個妻管嚴。”

而且是晚期的那種。

何子騰笑着道:“這還用說?”

背完三從四德,葉灼移開手中扇子,露出一張明豔動人的臉,她一字一句,“岑先生,從今天開始,你從實習生正式轉正了。”

語落,葉灼接過他手中的鮮花。

看着她的臉,岑少卿激動的不行,一顆心都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恍惚間,又回到了跟她表明心意的那個下午。

“咱們回家!”說着,岑少卿便要起身抱起葉灼。

“等等。”趙娉婷在這個時候開口。

“還有其他事嗎?”岑少卿轉眸問道。

趙娉婷接着道:“五爺,灼灼的鞋還沒找到呢!”

“鞋?”

岑少卿低頭掀開葉灼的裙襬,裙襬之下,她的腳果然是光溜溜的。

“鞋子呢?”岑少卿問道。

“鞋子在哪裡,當然需要你自己去找了,”安麗姿道:“你也可以讓你的伴郎團和迎親團幫忙,溫馨提示你們一下,鞋子就在這間屋子裡。你們趕快找吧。”

得到線索之後,衆人立即忙活起來。

可找了半天,甚至連垃圾桶都翻了,也沒有找到鞋子。

何子騰看向伴娘團,“再給你提示吧!”

李悅悅雙手抱胸,“給提示可以啊,但有條件。”

“這個我懂。”周楚越立即拿出何子騰沒發完的紅包。

李悅悅和其他兩位伴娘滿意的收下紅包,這纔給他們指了條明路。

歷經很多事情,這才找到婚鞋。

岑少卿單膝跪地,幫葉灼穿上婚鞋,隨後將人懶腰抱起,“咱們回家。”

岑少卿一口氣把人抱到婚車內,生怕伴娘團一個反悔,又要刁難他。

好在,幾個伴娘並沒有再次發難,而是坐到後面的婚車內。

今天是傳統婚禮,原本岑少卿是想準備八大擡大轎的,但是又怕造成交通堵塞,所以就沒安排轎子。

一共二十八輛婚車。

清一色的瑪莎拉蒂,車牌號也是連數的。

......

於此同時。

一場豪華婚禮車隊刷爆了網絡。

大家紛紛猜測究竟是什麼大人物結婚。

不僅如此,原本平靜的上午,天空中卻出現了很多直升飛機。

雖然京城大人物多,但平時出現很多架直升飛機,並且都是往同一個方向飛的情況還是少見。

【據我的一個可靠的朋友說,今天全世界所有的大佬幾乎都聚集在了京城。】

【是因爲這場婚禮嗎?】

【別吹牛了,什麼人結婚才能聚集各方大佬啊?】

【有是有的,比如葉小姐和岑五爺!不過他們好像還沒有宣佈婚期。】

【樓上的,你那位可靠的朋友有沒有跟你說到底是誰結婚?】

【......】

網絡上衆說紛紜,猜什麼的都有。

這邊,婚車停在了某五星級酒店。

這家酒店是岑少卿自己的,爲了準備這場婚禮,酒店在半個月前就不營業了。

此時,酒店內外全都是賓客。

大佬們也都聚集到了酒店。

葉灼被林錦城挽着胳膊,站在禮堂的大門後,靜待及時的到來。

光線有點暗。

看不清林錦城臉上的表情,可葉灼的手臂卻被一抹液體暈染。

父愛無聲。

此時此刻,葉灼心裡亦是非常捨不得,轉頭看向林錦城,“爸。”

“嗯。”林錦城強忍着淚意,“灼灼,爸爸今天很開心。”

很平淡的一句話,卻聽得葉灼紅了眼眶。

“三、二、一......”婚禮司儀的聲音穿透禮堂,從裡面傳出來,“現在有請我們美麗動人的新娘。”

禮堂的門被伴郎拉開。

鐘聲響起。

林錦城挽着葉灼,一步一步往臺上走去。

岑少卿就站在紅毯的那頭。

紅毯不長,很快就走到了岑少卿身邊。

林錦城就這麼看着岑少卿,“不許欺負灼灼。”

“您放心。”岑少卿直視着林錦城,“我向您保證,永遠都不會欺負灼灼,未來,她不僅是我的妻子,她更是我的命。”

“岑五爺,你要是敢對葉小姐不好的話,我們這些人都是葉小姐的後盾!”賓客席間,各國大佬在這個是站起來。

這些人都是平時在新聞上才能看到的。

“還有我們。”越來越多的人從席間站起來。

場面有些壯觀。

葉灼於他們來說,不僅僅是神一般的存在,更是信仰。

臺下的岑老太太和周湘,以及葉舒等人早已是紅了眼眶。

岑少卿面向衆人,再次保證,“請諸位放心。”

林錦城這才哽着嗓子,依依不捨地將葉灼的手放在岑少卿的掌心中。

岑少卿立即緊緊的握住葉灼的手。

婚禮進行的非常順利。

最後是改口的環節。

雙方親人坐在臺上,新人要敬茶,改口。

先是女方父母。

不僅是林錦城和葉舒,還有葉琅樺這個外婆。

岑少卿端上茶,“外婆請喝茶。”

“好。”葉琅樺臉上全是笑意,往岑少卿手裡塞了個紅包。

“爸媽請喝茶。”

林錦城雖然挺不樂意喝茶的,但還是板着臉接過來了。

岑家這邊就只有周湘和岑老太太。

葉灼端着茶,“奶奶請喝茶。”

奶奶。

聽到這個稱呼,岑老太太再也繃不住了,想到了跟葉灼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那個時候她就知道,葉灼將來肯定是她得孫媳婦。

“乖,乖。”岑老太太雙手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將紅包塞到葉灼手裡。

隨後,岑老太太看着葉灼道:“灼灼,以後你就是咱們家的女主人,只要是說你,我們絕不說二。這裡除了紅包之外,還有家裡的銀行卡,各種產證,還有鑰匙。”

這話音剛落,便有侍者端着個托盤走過來。

說到這裡,岑老太太頓了頓,“要是少卿敢欺負你的話,以後我就沒這個孫子。”

此言一出,空氣中立即響起鋪天蓋地的拍掌聲。

敬茶之後,便正式開席。

葉灼去後臺換了套敬酒服,便跟着岑少卿去挨桌敬酒。

婚宴結束,已經是晚上十點。

葉灼累的連妝都不想卸,就這麼的癱軟在牀上。

樓下,岑少卿還被何子騰已經周楚瑜以及於暮年等人拉着灌酒。

記憶中,岑少卿就沒喝醉過。

今天晚上也是一樣。

三人不信邪,非要喝倒岑少卿,可是,還沒等喝倒岑少卿,三人就先醉了。

看着不省人事的三人,岑少卿鬆了口氣,可算是沒人能打擾他們了,低眸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擡腳往婚房走去。

門是關着的。

聽到開門聲,葉灼知道是岑少卿進來了,爬起來,靠在牀上,語調慵懶,“給我倒杯水。”

岑少卿走過去倒了杯水,卻沒有遞給葉灼,而是一飲而盡。

見狀,葉灼急了,“你怎麼自己喝了!”

岑少卿也不解釋,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須臾,擡起她的下巴,薄脣就這麼的壓了下來。

清涼的水,順着他的薄脣,渡進了葉灼的嘴裡。

空氣中的溫度越來越高。

岑少卿壓抑的太久了,自然不會浪費一分鐘時間。

“燈!燈!”

啪--

屋內的燈全被熄滅了。

黑暗中,只能聽到一些聲音。

.......

直至第二日上午十一點,葉灼才睜開眼睛。

“醒了。”

岑少卿已經恢復衣冠楚楚的樣子,衣冠整齊,站在牀前,就這麼看着葉灼,深邃的鳳眸中一片漆黑,沉得不行。

和昨夜的他判若兩人。

葉灼動了一下,只覺得渾身都沒勁,還有些痠痛,扔了個枕頭過去,“你倒是輕鬆!”

“輕鬆嗎?”岑少卿走過去,微微傾身,壓低聲音道:“可昨天晚上出力的一直都是我。”

“你還真敢說!”葉灼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臉。

“又沒有外人。”岑少卿低沉的語調裡,還略帶三分低暗啞。

“幾點了?”葉灼接着問道。

“十一點半。”岑少卿語調淡淡。

很是平淡的回答,卻讓葉灼非常驚訝,“十一點半了?”

她還以爲最多九點半。

“嗯。”

葉灼立即掀開被子起牀,“你怎麼不早點叫我。”

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未着片縷,又立即蓋回被子,如玉般的臉瞬間就紅了,“你先出去。”

“你應該學會適應。”

“出去。”

“好好好,”岑少卿有些無奈的道:“我出去。”

岑少卿出去之後,葉灼才掀開被子開始換衣服。

剛換好衣服,岑少卿的聲音就從隔壁傳來,“領導,好了沒。”

“好了。”

岑少卿推開門從裡面走出來,很自然的幫她擠好牙膏,“快點洗漱下,準備吃飯,睡了那麼久,不餓嗎?”

說到這裡,岑少卿接着道:“忘了,你怎麼會餓呢!應該是我餓纔對。”

葉灼刷牙的動作未停,對着他腿就是一腳。

岑少卿不再貧嘴,給葉灼放好洗臉水。

來到樓下,葉灼才發現,岑老太太和周湘都坐在餐廳等她吃飯。

“奶奶,媽。”葉灼叫的倒是自然。

岑老太太滿臉微笑的看着她,“灼灼快坐,王嫂!去給少夫人盛飯!”

“好的老太太。”

岑老太太抓住葉灼的手,“好孩子,昨天晚上辛苦了。”

岑少卿常年健身,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力氣。

葉灼有些微囧,只好轉移話題,“奶奶,您和媽你們都還沒吃嗎?”

“我們不餓。”周湘接着道。

岑老太太連忙點頭,“你媽說的對。”

雖然婚禮已經結束了,但網上的熱度還沒下來,大家都在猜測這場婚禮的男女主到底是誰。

隔天。

葉灼在微博上回應:

從此煙雨落京城,一人撐傘兩人行。

岑少卿跟着迴應:

幸得識卿桃花面,從此阡陌多暖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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