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理出一條思路了,大概的明白了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沒有層層剝繭以排除法算算倒是是什麼人會在暗中這麼算計自己,萬年之後,有一個化身無數的神秘人,衛龍自己身上的那半塊玲瓏玉璧,但是現在,那個神秘人恐怕還不知道在那個旮旯裡爲了一塊靈石斤斤計較呢。
可惜不知道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若是知道,衛龍出現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宰了那個傢伙,管他孃的什麼因果律不因果律的,自己差點掛在時間之河之中,被那柄七劍合一而成的水晶劍莫名其妙的帶到這裡,肚子裡沒火纔怪了。
現在又有這麼一個人,手段卻比那個神秘人高明的多了,根本不出手,僅僅將一些原本就存在的事實加工一下,再附加一條謠言,就有一波接一波不明真相的人前來找衛龍的麻煩。
而現在,麻煩就來了,清風和焦狂坐在九天十地闢魔神梭化爲的小舟之內在雲層之上隱匿着,此刻與衛龍心神相連九天十地闢魔神梭卻忽然傳來訊息,其正在被人攻擊,衛龍的火氣騰地一聲就冒了出來。
說烏龜,王八到,剛纔還說着肯定會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而且不是發現了衛龍,而是發現了衛龍隱匿在雲層之上的九天十地闢魔神梭,衛龍身形一閃便直接化爲遁光向着半空之中飛遁而去,這會誰還管什麼隱匿不隱匿的了,都被人發現了。
自己的九天十地闢魔神梭最是精通隱匿之道,除非是一寸一寸的排查,不然就算是化身頂峰的修士想要發現自己的九天十地闢魔神梭也是妄想,不用想,衛龍就知道自己的行蹤早被人跟蹤着了。
飛身到半空之中,衛龍板着一張撲克臉,兩名化神期的高手對着半空之中的雲層直接以無差別攻擊開始橫掃,衛龍剛飛身上來便正好有一團火焰向着他落了下來,手中一個火焰符文閃過,淡淡的淡紅色微光在衛龍的手掌之上浮現,對着那一團足以融金的火焰一巴掌抽了過去。
啵的一聲清響,那團火焰便被直接抽成了粉碎,而天空之上的那兩名高手也隨之停了下來,其中一個高手面色微變,這一手舉重若輕的樣子,就足以將衛龍當成同階對待了,況且,他們看不穿衛龍的修爲,雖然感覺上衛龍的修爲並沒有他們高,對着衛龍拱拱手,道:“我和我師弟再次切磋一下,不知叨擾了道友,還望海涵”
另一名高手剛想說什麼,卻聽到一個細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要多事,我們得到的消息那人就隱匿在這附近,我們假裝切磋再次攻擊周圍所有的地方,肯定能將其逼迫出來,別忘了,他還帶着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和一個四階的小蛟龍”
衛龍冷眼旁觀,看着這兩個揣着明白裝糊塗的傢伙,透過九天十地闢魔神梭的感應,這兩個傢伙哪裡是在切磋,明明就是一起動手以火焰將周圍十數裡之內的空間如同犁地一般的橫掃而過,現在卻對衛龍這麼說,衛龍要是還確定這兩個傢伙就是爲了自己而來,那也別混了。
衛龍面無表情,淡淡地道:“不知二位道友高姓大名,在坊市之上切磋卻是壞了規矩了,難道二位不明白麼?”
其中一人面帶歉意地道:“貧道九華宗鍾五氣,這是我師弟鍾五華,剛纔我師弟二人一時興起,又太過投入,還望道友勿怪,我等二人立刻離開,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衛龍緩緩地道:“我叫衛龍,道號混元子”
瞬間,那二人便臉色大變,渾身的氣勢瞬間紊亂的起來,其中一人驚叫道:“你就是衛龍?”
“太好了終於找到你了,你果然在這裡雖然我看不穿你的修爲,卻能感應到你的修爲沒有我師兄弟二人任何一個高,交出仙器和那小蛟龍,我等便放你離去”
而這時,衛龍身後緩緩的浮現出一艘簡陋的小舟,清風略顯緊張,而焦狂卻已經雙目通紅,若非時刻謹記衛龍之前說的話,他此刻恐怕又不顧一切的飛身而出,玉石俱焚也要在對方身上咬下來一塊肉了。
衛龍面色不變,輕聲道:“仙器?你們說的可是這個?”
霎那間,天空猛然一暗,一股無形的壓力開始從天空之上落下,瞬間,龐大的擠壓之力從四面八方浮現,好似要將其中的所有東西都壓成肉餅一般,那兩名高手周身一沉,身上變又一道道火焰的光芒浮現,抵抗住那些忽然而至的壓力,擡頭望去,周圍十餘里的天空都被遮掩起來了一般。
一塊足有十里大小的巨型印璽從天而降,衛龍低喝一聲:“遮天大印詔書”
話音一落,大印底部忽然浮現出四個古篆體的符文,金光色的光芒從那四個符文之上放射而出,細看之下,卻發現那四個大字是無數細小的古篆匯聚而成,周圍的壓力越來越大,那兩名修士運轉起全身的真元抵抗,卻發現越是抵抗,周圍的壓力越大。
此刻才真正的開始有點後悔了,雖然聽說衛龍的修爲高深,神通廣大,法寶強悍,便有些不以爲然,寶龍國何時出現過這麼一個如此強勢的高手,就算是極北冰原的高手也不可能都是那種能一個人橫掃一個門派的變態。
真正見到衛龍的這一刻更是確定,那些都是世人以訛傳訛,極其誇大了一些而其,但是此刻,卻徹底的後悔了,就算是防禦法寶都放出來了,卻依然難以抵禦那種似乎是來自整片大地的龐大壓力,體外的罡氣護罩發出一陣陣磨牙一般的呻吟聲,似乎隨時都要被外界越來越大的龐大壓力給徹底的壓的粉碎。
而那名被稱爲師弟的鐘五華,眼神中透露着驚恐,似乎想到傳言之中,被人傳的最廣的一點就是衛龍下手絕無活口,而且是無視衆所周知的潛規則,被其斬殺之人無不是魂飛魄散神形俱滅的。
想到這裡,顫聲對着道:“道友,手下留情,吾等也是被人所矇蔽,一時貪念矇蔽心神,我以心魔發誓,此後絕對不會對道友有任何不好的想法,道友所至,我立刻退避三舍”
衛龍冷笑一聲,避而不答,忽然問了一句話:“你可知道印璽真正作用是用來幹什麼的麼?”
對面的兩人一愣,此刻哪還會想到衛龍突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更是不明白怎麼回答,也不敢亂回答了,衛龍再次道:“在世俗,若是皇帝想要頒佈一條旨意,便要在聖旨之上蓋上玉璽的印記,現在明白了麼?”
而這時,那兩名修士忽然擡起頭看向天空之上那塊緩緩落下的巨型印璽,印底之上四個大字:奉天承運
似乎想到了什麼,極北冰原的修士都有一些特殊的神通,難道這個……
但是不給二人反應的時間,衛龍面色肅然,聲音浩浩蕩蕩的在天地之間響起:“吾大道煉氣士衛龍,奉天承運,詔書:鍾五氣、鍾五華二人三日之內修爲降低一個層次,之後一日降一層次”
話音一落,周圍從四面八方向着中央涌來的壓力猛然暴漲,一道道裂紋在二人的罡氣護罩之上出現,防禦法寶也不斷的出現一道道細小的裂紋,而上空之上,那奉天承運四個金色的大字忽然模糊了起來,一個個細小的符文從大印之上飄了出來,而後再半空之中慢慢的幻化,變成衛龍口中詔書的內容。
下一刻,周圍的壓力再次的變大,那兩名修士似乎看到大地忽然向着天空升起,天空向着地面塌了下來,天地似乎要合二爲一一般,嘭的一聲,二人體外的罡氣護罩,防禦法寶盡數化爲粉碎。
就在他們二人以爲就要被那些壓力擠壓致死的時候,天空中的那一排詔書轟然破碎,化爲十二萬九千六百個細小符文瞬間沒入二人的體內,而周圍的壓力也憑空消散。
衛龍擡步走上身後的小舟,伸手一招,天空之上遮蔽日月的遮天大印憑空消散,化爲一枚巴掌大小的黃玉印璽出現在衛龍的右掌之上,衛龍看了下那兩個凌空而立,有些不知所措的修士,這兩個只有一人顯化出元神的化神期高手此刻卻完全沒有了一點作爲高手的樣子。
渾身沒有一絲的傷痕,只是防禦法寶被徹底毀掉,罡氣護罩破掉了也可以再次凝聚出來,衛龍憐憫的望了二人一眼,開口道:“有時候謠言會害死人的好好享受一下你們人生的最後幾天吧”
說完,心念一動,一道光罩從小舟之外浮現,小舟瞬間消失在原地,清風看着衛龍,不明衛龍爲什麼這次放過了那兩人,“衛大哥,你爲什麼放過那兩個人啊,你不害怕他們泄露我們的行蹤麼?還有剛纔那個印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衛龍輕輕一笑:“世俗之見,皇帝的詔書便是聖旨,聖人的旨意,一紙詔書之下,所有的人都要按照詔書的內容去做,皇帝便代表的是天代天下旨而印璽便是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少了玉璽,那聖旨便不是聖旨,只不過,我是借用天地法則而已,這纔是印璽的真正作用,只不過我卻沒想到,我以煉氣士手法煉製的下品寶器遮天大印卻根本扛不住那天地法則的加身,若非其中有月魄青蟾和玉羊的精血,恐怕現在已經徹底的湮滅了吧”
清風一愣,道:“這不是好好的……”
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咔嚓一聲清響,衛龍右手託着的遮天大印便從頂端的小蛤蟆雕塑開始裂開一道裂縫,馬上就要延伸到印底的部位,大印似乎馬上就要一分爲二一般,遮天大印之上的寶光也消散了一大半,從恍如黃玉一般的材質變成了雜質繁多的青石一般。
衛龍心念一動將其收入丹田之內溫養,不等清風再次發問,衛龍便道:“既然有人想要捧殺我,剛纔明顯是有人給那兩個白癡消息說我們再這裡,這麼簡單的殺了那二人,豈不是如了那人的願了,留下他們的命,讓他們狗咬狗去吧,這下總會少一些不知死活的人前來送死”
焦狂卻忽然道:“老師,你不是說對敵要殘忍麼?”
衛龍輕輕一笑,毫無自覺的道:“每天降低一階的修爲,直到徹底的變成一個凡人,而後開始迅速的消耗壽元,他們最多能活半個月,卻只能看着自己老死,沒人能救的了他們,最少我敢說,修真界沒人能救得了他們我差點報廢了遮天大印,還能讓他們好過了?你覺得老師很仁慈麼?”
焦狂和清風臉色瞬間就青了了下來,原來剛纔衛龍對那兩人說的話都是真的,奉天承運?難道真的能代替天地行使規則麼?僅僅一句話就能讓對方等死,死不可怕,對於修士來說,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修爲不斷的降低,從一個傲視修真界的化神期高手慢慢的變成一個凡人,然後看着一點一點的死去,這纔是更可怕的,瞬間,焦狂覺得,自己還差的太遠了,衛龍告訴他的忍和殘忍他一個都沒有理解。
衛龍現身的消息被迅速的傳開,而那兩個與衛龍有過一面之緣的高手也被衆人所知,衆多的高手開始找鍾五氣和鍾五華瞭解情況,第一天,沒人相信二兄弟的所言,甚至還武力脅迫,他們都認爲這二兄弟肯定是得到什麼好處了,如若不然不可能完璧而歸。
第二天,衛龍帶着清風和焦狂再次出現的消息傳來,而鍾五氣和鍾五華也從化神期忽然降到了煉罡期,驚恐無助的二人開始瘋狂的尋找衛龍,剩下得到消息的人也都開始按兵不動了起來。
第三天,二人的修爲再次降低一大階,從煉罡期降到了凝煞期,所有的修士便心生寒意了起來,因爲所有人探查的結果都顯示,這絕對不是二兄弟在裝模作樣,而是真真實實的降低了修爲。
有過一天,二兄弟的修爲毫無徵兆的降到了元嬰期,卻不再怨恨衛龍,而是開始咒罵給他們傳來消息的人,這下,所有準備對付衛龍的高手都猶豫了起來。
第五天,二兄弟的元嬰忽然縮小消散,化爲一顆金丹,修爲再降,這下,那些準備爲了那些莫須有的東西對付衛龍的高手卻如同忽然想開了一般,互通消息,卻都有一點驚人的發現。
那就是所有的人似乎都是在外出的時候無意中聽到某個人談論在哪裡見到了衛龍帶着清風和焦狂出現了,陰謀,能修煉到這個份上的人就算不是天才也絕對不會笨,霎那間,大部分人都有一腔怒火憋在胸口不吐不快。
驅虎逐狼,好一招驅虎逐狼之計,竟然將寶龍國大部分門派和高手散修都囊括在其中,讓他們去對付那個殺星,而看着那兩個原本是化神期的兩兄弟此刻變成了一對行將就木,皮膚恍如枯樹一般的老者,衆人心中一股寒意直接順着脊樑骨直衝腦門。
而最後一天,在那兩兄弟緩緩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說出了衛龍最後告訴他們的一句話:“那人最後說,謠言有時候會害死人的替我們報仇,殺了算計我們的人……”
妖獸那邊遲遲未來,寶龍國這邊卻開始了許久沒有出現過的大動作了,平時很少露面的化神期高手就如同一具具在墓地之內睡的發黴的老糉子一般爬出棺材,出現在世人的面前。
化神期的高手親自出馬,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將那些給衆人傳播消息的人抓來了個七七八八,在場魔道的修士爲數不少,逼供這類的手段也都是百花齊放,又是半天的時間,逼供搞死了一大半,但是將得到的消息整合之後。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一點,不樂宗這個以雙修聞名於寶龍國的門派,也是很多修士都向往的門派,被人當槍使了的衆多門派高手此刻可算是同仇敵愾了一回,就算是對付妖獸的時候恐怕都沒有這麼一心過。
對於衛龍那個未知神通的恐懼,還有對於不樂宗借刀殺人的行爲的憤怒,結合在一起,矛盾終於爆發了。
數十個被當槍使的化神期高手聯手殺向不樂宗,而駕馭這小舟在高空隨意飄蕩了十幾天的衛龍卻忽然睜開了雙眼,晦澀難感的神念慢慢的收了回來,對着正在鬥嘴的清風和焦狂道:“有沒有興趣去看一場好戲?”
清風立刻道:“什麼好戲?”
衛龍輕笑一聲,道:“有人想要捧殺與我,還編出來一個莫須有的東西來驅虎逐狼借刀殺人,沒想到有這麼多貪心作祟的白癡上當了,不過這樣也好,現在我也來一招驅虎逐狼,讓這些他們自己招來的猛虎去撕開那躲在暗中的惡狼,估計一定會很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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