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峰對着水面上的人影,摸了摸臉蛋打趣道:“玫瑰,你怎麼突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呀?”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你別這一副嬉皮笑臉的。”黑玫瑰十分認真的說道:“我們兩個人畢竟勢單力薄,建立宗門方便凝聚一股古武力量,到時候天下人也未必敢騎在我們的頭上胡作非爲,而且我們也不用這樣狼狽還要靠易容術生存了。”
張凌峰覺得這番話很有道理,點了點頭笑道:“歐克,我當掌門,你當掌門夫人,就教玫瑰門吧。”
“宗門的名字一定要慎重了,直接取我的名字不適合,在保持低調的同時,還要有海納百川的氣勢,不能胡來。”黑玫瑰瞪了一眼張凌峰,嗔怒道。
張凌峰見黑玫瑰還真的上了心,笑道:“既然這樣,那你好好想一想哈,對了,你想好了要易容成誰的模樣了麼?”
黑玫瑰想了想說道:“凌峰,你看着辦吧,隨便易容一下就好了,不要太難看了,也不要太漂亮了。”
張凌峰靈機一動說道:“我幫你易容成你師傅的模樣,如何?”
“我的師傅?”黑玫瑰撇了撇嘴不悅道:“這樣似乎不太好吧,畢竟她是我的師傅,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
“只是借她的容貌一用而已,你擔心什麼呀。”張凌峰搖頭失笑道。
“不行,你這個傢伙肯定沒有打什麼好心思,就易容成一個普通人就可以了。”黑玫瑰斬釘截鐵的拒絕道。
張凌峰見黑玫瑰真的生氣了,急忙解釋道:“好吧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你別生意了噢。”
“快開始吧,易容完了,我們該下山了。”黑玫瑰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張凌峰看了一遍易容功法,便了然於胸了,依葫蘆畫瓢給黑玫瑰打扮了起來,說道:“誰跟你說要下山了?”
“不下山難道還留在這裡等着被抓?”黑玫瑰一頭霧水的問道。
“現在古武者大部分都在山上,我們下山了,到哪裡去找人跟你陪練呢,我們易容完了,到時候去露兩手,提升一點實力,到時候在下山。”張凌峰正色道。
修煉,沒有捷徑而已走,而比試則是最快的一個選擇了,尤其是生死之爭,可以讓人從中領悟很多技巧,這是張凌峰不能夠教給黑玫瑰的東西,也正是應了那句話,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黑玫瑰聽後,臉色凝重的說道:“那個女人應該知道我們是易容的,萬一她捅出去了,我們還不是會露餡了嗎?”
“不會的。”張凌峰老神在在的說道。
黑玫瑰見狀,還以爲張凌峰跟紫九天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協議了,目不轉睛的問道:“你爲什麼這麼確信?是不是跟她有一腿?”
張凌峰搖頭苦笑道:“你別想多了,我有你就夠了,其實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她需要我幫忙參悟九天神決,得罪了我,她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原來如此!
黑玫瑰驀地鬆了一口氣,說道:“理由是很簡單,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在說我傻呢?”
“我哪裡敢啊。”張凌峰滿臉委屈,揮了揮手,對着小溪裡面一伸,說道:“duang,女皇大人,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
黑玫瑰扭頭看去,這一張臉,說普通也普通,但是卻有着一股說不出的氣質,不由心中醋味大起,蹙眉質問道:“這個女人是誰?是不是你在都市裡面的相好?”
張凌峰心中一緊,這
張臉是他在韓瑩,沈月,秦雯兒等女人的臉色融合進來的,他哪裡敢說實話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跟黑玫瑰解釋這件事情,轉念一想也就算了,順其自然吧,希望到時候能夠水到渠成了,訕訕笑道:“怎麼可能?我都好久沒有去都市裡面了。”
黑玫瑰別過臉去,哼道:“張凌峰,你跟我說你的姿勢都是無師自通的,你的心裡一定隱藏着很多的秘密還沒有告訴我。”
說起姿勢,有島國的蒼老師教就夠了,張凌峰哪裡有發言權,咳嗽了一聲說道:“玫瑰,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其實我就是一名老師而已,我的生活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的好,以後有機會你就可以瞭解到了。”
“希望如此,否則我不饒你!”黑玫瑰半邊臉上都是冰霜,另外一邊臉揹着張凌峰,則是帶着一抹紅潤,心想,凌峰,別怪我這麼狠,我也是爲你着想,沒有坑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我不想看着你這麼年紀輕輕就把大好的時間浪費在女人的身上。
張凌峰拍了拍手攙扶起了黑玫瑰說道:“走吧,該去見識見識天下的古武高手了,這一次,我們攪個天翻地覆。”
黑玫瑰輕輕頷首,說道:“我們宗門的名字就叫做天翻地覆門如何?”
張凌峰聽了,有些哭笑不得了,這個名字實在太老土了,笑道:“好吧好吧,名字還不錯,透露着囂張霸道無敵暴走的氣息。”
黑玫瑰美目一瞪,她看出了張凌峰的敷衍,說道:“凌峰,我看你的樣子怎麼很勉強呢?如果不行,我們乾脆叫做阿貓阿狗門算了。”
“別……”張凌峰臉色一變,急忙揮了揮手說道:“還是叫翻天覆地門好。”
“哼。”黑玫瑰揚起了高傲的下巴,不容置疑的說道:“那啥,我幫你你改了個名字叫張翻天,我叫黑覆地,就這樣定了。”
張凌峰徹底的服氣了,不得不說,這名字雖然是霸氣,但是帶着濃濃的鄉土氣息,言不由衷的說道:“好,就這麼定了,我們趕緊去參加比試吧,別到時候都打完了,就浪費了我們易容的術了。”
“歐克。”黑玫瑰優雅的擡起了柔荑,作了一個“ok”的姿勢。
很快的,兩人來到了神卦峰山頂上專門爲比試而準備的擂臺下,此刻人聲鼎沸,觀衆如雲,他們走動的十分艱難。
“來,給我報個名參加比試。”
張凌峰拉着黑玫瑰來到了比試報名處對着一名青年弟子說道。
“時間過了,一邊玩着去。”那青年弟子頭也沒有擡起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可是當聽完了張凌峰的話後,急忙擡起頭來,恭恭敬敬的低頭說道:“秋長老,原來是您老人家來了啊,給誰報名呀?”
“黑覆地,我新收的弟子,有問題嗎?”張凌峰板着臉把黑玫瑰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沒,沒問題,下一場就您的弟子參加。”青年弟子的腦袋猶如小雞啄米一般的點着,旋即快速在紙上填好了表格,遞給了張凌峰一個標誌牌。
“多謝了。”張凌峰拱了拱手,便拉着黑玫瑰離開了。
青年弟子懵了,這秋長老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而且還收了這麼漂亮的女弟子,咦,還拉着她的手,這還是我們一向傳統而嚴肅的四長老嗎?打死他也想不到眼前的四長老是張凌峰易容而成的。
只有貴賓席位上的紫九天望着張凌峰的高大背影,眼神深沉不定,嘴角喃喃挪動,心道:這個臭小子在玩什麼?殺了秋冬天還敢冒
充此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難道就不擔心我揭穿他麼?
擂臺上,正是連運宗和通天島的弟子在比試,一女一男打的火熱無比。
張凌峰掃了一眼,問道:“玫瑰,你看出什麼門道來了沒有?”
“叫我覆地,或者叫我徒弟。”黑玫瑰瞪了一眼張凌峰,沒有好氣的說道。
張凌峰還是難以接受覆地這個名字,搖頭失笑道:“徒弟啊,爲師問你看出了什麼門道來了沒有?”
黑玫瑰頓時伸手掐住了張凌峰的腰部上,說道:“你還上癮了,是不是?”
張凌峰雖然不感覺任何疼痛,但是心裡仍是叫苦連天,女人的心真是海底的針,說道:“別鬧,都看着呢,我好歹是神卦門的長老,你給個面子不是?”
黑玫瑰這才鬆開了手,望着擂臺上點評說道:“這兩個人都沒有用全力吧,不但不像比試,反而有幾分郎情妾意的感覺呢。”
“高見,不愧是我的徒弟。”張凌峰豎起了大拇指毫不吝嗇讚美之詞。
“少臭美了,你這到底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誇自己呢?”黑玫瑰抿嘴說道。
“都有,都有。”張凌峰說了一句,繼續補充說道:“我看這兩個人這樣打下去,遲早要出大事的。”
黑玫瑰一點也沒有看出端倪來,疑惑的望着張凌峰問道:“何以見得?”
張凌峰對着黑玫瑰附耳說了一通,頓時後者臉色一冷,推開了張凌峰說道:“你這個色胚,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
有認識四長老秋冬天幾個的青年弟子,看見了這一幕,都是滿臉錯愕,臥槽,這老傢伙也在老牛吃嫩草了,真是爲老不尊,讓我們這些單身的人怎麼活啊。
很快的,擂臺結束了,這一場是神卦門的黑覆地對戰連運宗的胡動炎。
這胡動炎也算是一表人才,是崑崙子的徒弟,與之前那名被黑玫瑰放毒蜘蛛咬過的中年人的師兄,號稱崑崙雙傑。
他一走上擂臺,便吸引了場中無數年輕女弟子的眼球,不過他是見怪不過了,反而對着小步走上來的黑玫瑰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抱了抱拳頭微笑道:“在下胡動炎,還請賜教。”
黑玫瑰瞧都沒有瞧他一眼,滿臉的囂張之色,揮了揮手不屑道:“不想死的就給我滾下去,別在這裡礙眼。”
神卦門一向是以禮貌待人,黑玫瑰的身份也是來自神卦門,卻是讓衆人大跌眼睛,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這麼漂亮的女人,說起話來就是漂亮,不愧是來自天下第一古武門派的。
貴賓席上,何乾坤扭頭望着身旁的郝大通不悅道:“這是誰的弟子,這麼不懂禮貌?”
郝大通急忙離席打聽到了消息快步走了回來,指着人羣中的張凌峰說道:“是四長老的徒弟。”
何乾坤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了水來。
郝大通趁機添了一把火:“這個老傢伙,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失蹤了這麼多天,終於捨得出來了,實在沒有將神卦門放在眼裡。”
其實,換一句話說,也就是在說秋冬天沒有將何乾坤放在眼裡了。
何乾坤呵呵一笑,沉默不答。
張凌峰被化勁高手的目光盯着了,也沒在意,秋冬天長得這麼醜,就讓大家去背後慢慢的議論吧,反正也就是最後一次露臉,以後就永遠的消失了,他雙手抱胸,摸着下巴,目光掠過衆人,望向擂臺。
黑玫瑰和胡動炎赫然已經打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