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峰剛走出樹林來到山道上正準備回去找方子笑說這件事情,伴隨着一陣嬌斥聲,“張凌峰,你給我站住!”
十多名身穿白色道袍的青年男女手執長劍從身後快速圍了上來,爲首之人正是白千千,一身寬鬆的道袍但是卻難以掩飾住身上玲瓏身材,身後的弟子一個個都是劍目眉心,紛紛囂張的叫囂道。
“原來就是這個烏龜王八蛋,躲到這裡來了。”
“是啊,害得我們白去通天峰走一趟。”
“聽說這傢伙可是跟化勁高手過過招呢。”
“謠言也能信?今天不弄死他替師妹出氣,我們以後還怎麼混。”
“……”
說話的人越來越多,髒話越來越不堪入耳,張凌峰一臉黑線,神卦門的年輕一代弟子都是這樣的角色,還怎麼妄稱天下第一古武大派。
“你們想怎麼樣?”張凌峰皺了皺眉問道。
一名眼角上長着一顆黑痣的俊朗青年大步踏了出來,擡起手指指着張凌峰怒道:“小子,乖乖的跪下來,給白師妹道歉。”
白千千一手抱胸,一手拖着手肘,冷言而觀,上一次在山門下那個蠢貨師兄也不知道是怎麼輸得,還死咬着已經殺了張凌峰,心想,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親自在場,狠狠抽張凌峰的耳光,讓你知道惹了我的下場。
“如果我說不呢?”張凌峰嘴角一勾,盡是戲謔之色。
爲首青年頓時火冒三丈,大聲喝道:“本少告訴你,我夏春耀今天要打的你叫爸爸,現在方子笑和白眉長老不在這裡,別以爲還有人可以護得了你。”
“喲呵,還是一位大少爺,不過也不知道你是出自哪個大家族,怎麼名字取得這麼的怪異呢。”張凌峰搖頭失笑說完,接着扭頭看着白千千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跟這樣的人在一塊了,如果有一天他的藥性發作了,恐怕你的貞節就不保了。”
“你!”白千千聽了這話,兩道柳葉眉頓時豎了起來,嬌聲喝斥道:“你這個禽獸……你們還在幹什麼,快給我弄死他。”
說罷,白千千退到了一旁,等着看好戲。
夏春耀滿臉鄙夷的說道:“師妹,你別急,這個小癟三,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
“你別大意了,他有幾下子。”白千千冷聲提醒道。
“無妨,我有分寸的。”夏春耀制止住身後的弟子,大聲說道:“你們都退遠一點,等一會不要傷到自己了。”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拔出了長劍,身子凌空而起,刺向了張凌峰的心口,而其他人都急忙退得遠遠的,顯然是擔心被劍氣給傷到了。
然而,他們纔剛擡出了幾步,也沒見張凌峰如何動作,一腳拖出了一道殘影踹在了夏春耀的小腹上面,頓時後者的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嘭”的一聲,夏春耀重重跌落在人羣中,將所有的人都給撞翻了,往山下滾去,就好像一個個皮球一般,慘聲四起。
張凌峰拍了拍褲腳上的灰塵,不屑的說道:“跟我裝比,我讓你飛。”
下一刻,視線緩緩轉移,目光如火般的聚焦在了白千千的身上。
白千千的眼皮子驀地一跳,渾身一個哆嗦,急忙往山下跑去。
“切,看你一眼又不會懷孕,跑個什麼。”張凌峰搖了搖頭大聲說了一句便轉身往山上去了。
這一聲,也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只不過是蘊含了一道若有入無的真氣而已,白千千卻嚇得腳下一個踉蹌,摔得鼻青
臉腫,也跟着滾了下去。
張凌峰猛然一扭頭,望着這一幕畫面,忍不住嘆氣道:“這麼一個漂亮的妹紙,你讓我於心何忍啊。”
大步離開後,山道下面仍然傳來了一陣斷斷續續的尖叫聲音:“啊……張凌峰……我跟你誓不兩立。”
張凌峰難得理會,找到了方子笑後簡單的說了水清的那件事情。
方子笑激動的感激涕零,伸開雙手撲向張凌峰,說道:“哥,我真的愛死你了。”
張凌峰身子一側,瞬間離開的遠遠的,翻了翻白眼說道:“我不搞基,你別亂來。”
“瞧你說的什麼話啊,我也是好同志啊。”方子笑擾了擾腦袋一本正經的說道。
“得了,你自己慢慢當好同志吧,反正目標已經給你選好了,你自己看着辦吧。”張凌峰揮了揮手便大步離開了。
方子笑氣得跺腳捶胸說道:“你丫的,就不能教教我嘛。”
可惜,張凌峰腳下一點一點,輕飄飄的已經走遠了。
回到住處後,黑玫瑰和孫琳已經吃好了早餐,坐在窗戶外兩人唧唧喳喳,有說有笑個不停,就連張凌峰迴來了也沒有理。
張凌峰咳嗽了一聲打斷道:“喂,兩位美女,我的早餐呢?”
“噢,你不是去外面吃好的了嗎?你還捨得回來啊。”孫琳鼓起了小嘴,氣嘟嘟的說道。
接着,黑玫瑰望着張凌峰不冷不熱的插話道:“是啊,某人吃飽了就抹乾淨嘴巴忘記了我們呵。”
張凌峰心裡叫苦連天,自己連早餐都沒得吃,都是出去辦正事了,而且這話有太大的歧義了,要說吃乾淨抹嘴巴也不能帶上孫琳啊,自己跟她可是沒有半毛錢關係的。
“玫瑰,我忘記誰也不敢忘記你啊。”張凌峰走了過去正色說道。
話剛說完,孫琳便起身摟着了張凌峰的胳膊插話道:“還有我呢。”
張凌峰急忙甩開了,說道:“別摟摟抱抱的影響不好,你玫瑰姐會吃醋的。”
孫琳捋了捋頭髮嬌笑道:“沒事,我都跟玫瑰姐說好了,她不會生氣的。”
張凌峰心中一緊,這是什麼情況啊?玫瑰有這麼大方?
黑玫瑰乾笑道:“我不生氣,我這是收費的,摟一次一萬塊,以後我多發展一些女人,我就變富婆了。”
張凌峰有些哭笑不得了,怔了幾秒鐘後打斷道:“玫瑰,我像是會缺錢的人嗎?我哪裡需要出賣胳膊來賺錢啊。”
黑玫瑰拿起鏡子在自己的臉蛋上左照照又瞧瞧,連看也沒有看張凌峰一眼,說道:“你的錢在哪裡呢?聽說你們男人一有錢就變壞,你準備什麼時候把銀行卡和私房錢交給我管。”
張凌峰知道,這肯定又是聽孫琳說的了,十分懊惱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的錢都在基金會裡面呢,現在拿不出來啊。”
“喲呵,自己都窮的個叮噹響,還有錢變基金會了,真是會裝比噢。”黑玫瑰氣惱道。
張凌峰笑了笑說道:“下山之後,我就全部交給你打理。”
錢只是小事,再說這些錢大部分還是要捐出去的,少部分留着用。
“行,反正你不給我,我就把你的胳膊拿出去明碼銷售。”黑玫瑰說道。
張凌峰還有一些私事想跟黑玫瑰交流一下,咳嗽了一聲,對着孫琳揮了揮手說道:“孫琳啊,你忙嗎?”
“不忙啊,怎麼了?”孫琳眨了眨眉目問道。
“來,張大哥交給你一件事情
,去給我打點飯回來好嗎?”張凌峰吩咐人做事,態度十分的客氣,就像是哥哥對弟弟一樣。
孫琳還以爲是什麼好差事呢,原來是幹苦力活,沒有好氣的說道:“張大哥,你還意思讓我一個女孩子去幫你叫餐嗎?”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誰跟誰啊,再說我跟你玫瑰姐還有重要的事情要探討,你呆在這裡不太方便。”張凌峰給了孫琳一個眼色。
孫琳頓時滿臉通紅,搖了搖腦袋往門外走去,真是的,白天還探討,這條牛也不怕累死,但是她也不好意思呆下去了,急忙一溜煙跑了。
“琳妹妹……”黑玫瑰一連叫了一聲對方都沒有會應,一頭霧水的問道:“張凌峰,你話中有話啊,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來把你的手給我。”張凌峰笑了笑說道。
“幹什麼?”黑玫瑰退後了幾步,有些警惕的說道。
張凌峰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黑玫瑰的柔荑,順勢將她摟在了懷裡,笑道:“我幫你檢查一下身體之內的極寒之氣啊。”
“好吧。”黑玫瑰點了點頭,她感覺也快離不開張凌峰的至陽之氣了,每天晚上都淬入身體一陣纔好。
孫琳來到了食堂叫餐的時候,一道冷聲突然在腦後響了起來,說道:“叛徒,今天我看你往哪裡跑。”
說話之人,正是孫家的一個黑衣長老,他的身後簇擁着一大幫孫家弟子,來勢洶洶,也不知道是通過什麼手段上山的。
敵衆我寡,交手了不到三十秒,孫琳便被擒住被帶走了。
而另一邊,一個孫家的黑衣人早已經被安排去找張凌峰了,算好了約定的時間,手掌掀起了一道真氣疾速的將一直信箋射入了窗戶內,旋即身子一閃,逃得無影無蹤了。
張凌峰正在和黑玫瑰治療,只聽嗖的一聲,信箋劃過耳邊,他出手快如閃電夾在雙指裡,另一手按在黑玫瑰的背上卻沒有停。
這是關鍵的時候,千萬不能出岔子了。
黑玫瑰有些惱怒的問道:“凌峰,什麼東西啊,你快看看啊。”
“不看,你在我心目中才是最重要的。”張凌峰身子紋絲未動。
“再不看,你給我滾蛋。”黑玫瑰直接爆了粗口,因爲孫琳去了這麼久都沒有回來,他也很擔心會不會出了意外。
張凌峰只好送回了真氣,緩緩將紙籤給拆開了看去,頓時大吃一驚,上面寫着一排小字:“紙簽到時,半柱香後,如若不來,孫琳必定!”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究竟上面寫着什麼啊,是不是孫琳出事了。”黑玫瑰想去搶紙籤,卻被張凌峰一手用真氣給融化掉了。
剛溶化完,張凌峰便感覺到了不妙,這紙簽上面竟然有劇毒,壓制住傷勢,笑道:“沒事,是一個朋友,他找我有點事情,我去去就回來。”
這一做,顯然是不想讓黑玫瑰擔心了。
如果一個男人,每天都要讓自己的女人活在擔心受怕中,那還不如死掉算了。
“你小心一點啊,順便去找找孫琳,這妮子怎麼還沒有回來呢。”黑玫瑰被張凌峰渾厚有力的笑聲給誤導了。
“嗯啊,我知道了。”說着,張凌峰起身大步出門,手掌上的毒,只要不是黑舞的那隻螞蟻,這還難不倒他,頃刻間便化解掉了。
一路快速往後山而去,張凌峰的臉蛋陰沉的快要滴出了水來,“這幫殘渣,竟敢拿一個女人作爲威脅的籌碼,這一次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