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峰、林如燕一行人往龔德方往帳篷區走去,因爲是郊區,而且不比外圍,此處核心區裡滿是帳篷,雖然條件不是很好,但是被整理得乾乾淨淨,從中部隊的紀律可見一斑。
張凌峰走進帳篷內,裡面擺着一張普通的長方型木桌子,桌子上擺滿了特貢酒,隨意找了一張座位坐下,林如燕坐在她的左手,龔德方和賈隊長在對面依次坐下。
張凌峰估摸着菜還在炒着,於是笑着提醒道:“中午隨便炒點小菜就可以了哈,不用客氣。”
“哎,這怎麼行呢,雖然我和老賈都是粗人,但你是我們的貴客,可不能怠慢了你,再說還有弟妹在這呢。”
龔德方經常和領導喝酒,普通的禮節還是略懂的,而且他早就看出來林如燕和張凌峰的關係,此刻聽到客氣的話,更加恭敬了,只不過確實是誤會了張凌峰罷了。
張凌峰也沒有再勸,扭頭對着林如燕道:“如燕,你想吃什麼,兩位隊長都發話了,儘管吃就是了。”
林如燕瞪了一眼張凌峰,彷彿再說:還真不知道客氣了,尷尬一笑:“隨便一點,我不忌口。”
龔德方點了點頭,招呼了士兵說了七八道特色菜,很快的,幾名廚師便陸陸續續的端了菜進來。
酒過三巡,龔德方藉着酒勁說道:“老弟啊,有個問題我想請教你一下,剛纔在來之前我遇到了一個熟人……”
“誰啊,老龔,直接說就是了,別賣關子了。”賈隊長喝了酒,也是頭暈暈的,渾然沒有之前在張凌峰身邊的那種畏懼感,只是,他對龔德方的稱呼聽起來實在有些好笑。
張凌峰和林如燕都是對視一眼,吃笑不已,老龔那不就是老公麼,兩個大男人還真是叫的出口啊,真是一對好基友。
“他叫古飛揚,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但是他可了不得啊,做的都是一些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我是自愧不如啊。”龔德方一邊說着,一邊吃着菜,而後話鋒一轉,打了一個飽嗝,道:“只是剛纔遇到他怎麼垂頭喪氣的,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種情況啊。”
張凌峰無聲的笑了笑,自然不會將之前的事情和盤托出,隨口敷衍道:“這纔像一個活人嘛,要不然就成聖人了。”
“那是,那是,老弟說得對。”賈隊長連連附和道。
“報告!”
就在這時,帳篷外傳來一聲響,此處是龔德方負責的區域,他自然開口道:“有事嗎?”
“新炒得魚俺端上來了。”
“進來吧。”龔德方稍微一愣便沒有多想,貢酒勁力很大,他也是頭暈腦脹的,記不起來有沒有點這道菜了。
話音落下,一名同樣是身材綠色軍服,身上套着白色圍裙的青年廚師笑着走了進來,張凌峰沒有在意,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放在桌子上的魚香給吸引住了,龔德方和賈隊長兩人手中筷子已經動了,一人夾着魚頭,一人夾着魚尾,吃了起來。
林如燕夾了一塊魚肉,遞到張凌峰嘴邊,溫柔的說道:“凌峰,最近
你都瘦了,來,張嘴,嘗一嘗。”
“如燕,你真好。”張凌峰笑着看了一眼林如燕,並沒有張嘴,隨後對着那名青年廚師伸了伸手道:“你幸苦了,你也坐下來吃。”
“這……”青年廚師怔了怔,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笑道:“這不合規矩,首長,你們慢用,我先走了。”說着,轉身走動。
張凌峰早將青年廚師的眼神捕捉進到了,等他走到帳篷門口時,突然一喝:“站住!”
頓時,龔德方和賈隊長齊齊停下了筷子,一臉錯愕的看來,林如燕也是十分不解的望着他,但她知道張凌峰的個性,他會說的自然自動會說,不會說的即使問了也白問。
“怎麼了,首長。”青年廚師聽了腳步,並沒有轉過身來,淡淡的聲音道。
首長,在華夏是部隊裡面對待長官的稱呼。
望着他的背影,張凌峰緩緩說道:“轉過頭來!”
霎時間,龔德方和賈隊長的心裡都是產生了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難道說張凌峰男女通吃?
青年廚師口中叫着首長,聲音中卻沒有一點敬畏之意,而且下一刻,他便轉過頭來,臉上平靜的像一片不起一絲波瀾的湖水,“張凌峰,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手下人在這裡直呼其名,龔德方感動十分沒有面子,猛然站起身來,厲聲道:“住嘴!”話剛出口,他便感覺到喉嚨一疼,彷彿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般難受。
緊接着,賈隊長也是如此,將頭埋在桌子底下,拼命的用手指往嘴裡扣着。
“說吧,誰派你來的?”張凌峰眼皮也沒有擡起,淡然說道。
他在深山中浸淫醫術,嗅覺也十分靈敏,從青年廚師一進門便覺察出了這盤魚的異常,現在從龔德方和賈隊長兩人來看,明顯是下毒了。
“張凌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青年廚師哈哈大笑,聲如洪鐘。
龔德方和賈隊長本來就難受,此刻更是撕心裂肺一般疼痛。
林如燕聽着這聲音,耳朵都震得發麻,緊張的摟着張凌峰的胳膊,小臉上都是汗水。
“是嗎?”張凌峰同樣發聲,一道無形的聲音波環便撞破了青年廚師的笑聲攻擊,頓時帳篷裡的壓抑氣氛消了一大半,衆人都鬆了一口氣。
華夏古武,有獅子吼一門神功,利用的便是通過聲音來對人進行攻擊。
“哼,張凌峰來之前我已經把你調查了個透,這些日子你在京城還真是瀟灑,我也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能破掉我的獅子吼,還是一個全能的老師。”青年廚師冷聲道。
張凌峰知道自己的敵人很多,猜測此人可能是趙無名派人的,當即下了殺心,道:“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着呢,就比如今天你能不能活着走出這個帳篷。”
“哈哈,你這樣的三腳貓功夫,相對付我,還真是天大的笑話了!”青年廚師又是使用起了獅子吼,聲音越來越大:“告訴你也無妨,家師趙無名,識相的快把你身上的九天神決交出來,我免你一死。”
“你
有沒有搞錯,你師傅都拿我這三腳貓功夫沒辦法,你這個徒弟還能翻了天不成。”說着,張凌峰又無形化解呃獅子吼。
“這可不一定,老頭子年紀大了,顧慮也多了,殺個人還畏首畏尾,實話告訴你孫一龍就是死在我的手裡。”青年廚師的話語中充滿了一絲不屑,一是對他的師傅趙無名,二是對張凌峰以及在場的衆人。
“看來今天你是不想活了。”張凌峰緩緩站了起來,目光深沉的打量着青年廚師。他是一個極其重情重義之人,本來對孫一龍的死就愧疚,此刻兇手親口承認了,如果不將他殺了,實在是心中不痛快。
“張凌峰,別說是你,聽說我師傅看上了你的女人,今天一見果然是如花似玉啊,我想呆會我得先嚐嘗味道,再交給我的師傅,哈哈哈……”青年廚師邪笑道。
張凌峰不得不承認,此時已經被青年廚師成功的激怒了,他對着林如燕吩咐了一句小心,然後緩緩走出,全身九天神決不停的運轉,渾然像一隻就要失去控制的猛獸。
而青年廚師也不甘示弱,他的獅子吼由內到外,將他的肚子鼓得像一個肉球一般大,轟然一聲響,一股無形之力便傳了過來。
聲音所到之處,酒杯、碗筷、桌子都是瞬間化爲粉末,龔德方和賈隊長已然是被聲波給震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找死!”
林如燕便站在張凌峰身後,他知道此刻自己絕不能退讓半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女人是他的逆鱗,決不可侵犯與傷害,當即雙掌往身下一壓,一道凌厲真氣,便往聲波撞去。
轟!
氣波撞在一起,轟然作響,瞬間,又消失得無隱無蹤了。
“好,不錯,張凌峰,你還是第一個在我的獅子吼下面走過兩次的人,越來越有意思了。”青年廚師的嘴角劃過一絲邪笑,“我叫樑金銅,記住了,死了到地獄裡面報我的名字我罩着你。”
“你他麼的叫樑金鐵都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那就看閻王聽你的還是聽我的了。”張凌峰爆了一句粗口。
眼前之人,樑金銅卻是有兩把刷子,但是實力不相上下,他想要從容擊敗張凌峰沒有那麼容易。
張凌峰這一次並沒有使用銀針,他覺得是時候藉着樑金銅的力量來修煉九天神經第三層的功法,以爲對付趙無名作準備。
念頭轉動,張凌峰腳起手落,瞬間便來到樑金銅身前,雙掌拍向他的肚子上。
“草!”
感受到雙掌上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彷彿被千斤壓頂一般,張凌峰忍不住罵道,每推進一釐米的拒絕都是十分艱難,最後在樑金銅身前三存處停下了。
“哈哈哈……”
樑金銅的肚子伴隨着笑聲越漲越大,壓力頓時令得張凌峰臉上冷汗都冒了出來,
果然是在絕對的力量一下,一切取巧都是沒有用的,張凌峰暗自點頭,九天神決真氣漸漸從雙掌中散會四肢百骸,匯聚到心臟處,心道:“好,如此機會不用真是浪費了,借你東風一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