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張凌峰抱着林如燕正在睡夢中,突然猛子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響起來:“老大,快醒醒,有人來砸場子了,噢……是踢門來了。”
就在一分鐘前,小黑小白倆人去四合院大門時,發現了一老三少,來人話也不說,直接就是手腳並起,兩招便將兩人掀飛了,這種武力,猛子只見過張凌峰有這水平,因此顯得十分激動,下意識的操起了當年年輕時混江湖時的黑話。
“嗯,什麼事情啊?”林如燕聽到動靜一陣細細碎碎的穿衣起牀。
“大嫂,出事了,快把老大叫醒了。”猛子焦急的說道。
聞言,林如燕臉色一變,在她的印象裡,猛子從來都是一個穩重的人,聽他聲音如此慌張,想必真是出了什麼大事,急忙拍着張凌峰的臉蛋,喊道:“凌峰,快醒醒,出事了。”
“什麼事啊?”張凌峰睡醒朦朧,翻了一身,背對着林如燕,迷迷糊糊的說道:“天塌下來,有我頂着呢,讓我多睡一會兒。”
昨晚他回來得晚,又把林如燕弄醒了,兩人大戰了幾番。
林如燕臉色紅潤,精神煥發,滿是愛情的滋潤。
而張凌峰卻顯得有些疲憊了,難怪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凌峰,你再不起來,我可要生氣了。”見狀,林如燕揪起張凌峰的耳邊,大聲吼道。
“哎喲喲……”
張凌峰急忙叫了起來,他有九天神決護體,怎麼可能會感到疼痛,只是爲了配合林如燕,惟妙惟肖的擺出一副妻管嚴的態度,“好如燕,我起來就是了,你快鬆鬆手吶。”
說着,從牀上掙扎着爬起,慢吞吞的將衣服和褲子穿了。
“這還差不多。”林如燕點了點頭,滿意的笑道。
“究竟是什麼事情啊?”張凌峰下了牀,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具體的情況要問猛子了。”林如燕也是一頭霧水。
張凌峰見了,伸了伸懶腰,便開門出了去,只見猛子一臉焦急的立在那裡,六神無主,左右打轉,剛想開口詢問,一陣腳步聲緩緩而來。
擡眼望去,卻是一老三小,老人穿着一身寬鬆的白色武服,他的個子不高,長着一張老鼠臉,臉上皮膚打折,身子也十分消瘦,但行走之間卻隱隱間散發出一股威嚴之勢,顯然是修爲不低。
後面三個人是兩男一女,張凌峰和林如燕在葉家飯店裡遇到過的,他們都是雲家弟子。
顯然,那麼這位老者便應該是雲蕾的爺爺了,昨天才打過電話過來威脅自己,今天就找上門來了。
張凌峰收回目光,揹負雙手,笑問:“幾位是敵還是友?”
雲大爺的目光一直盯着張凌峰的身上,他沒有開口,但是身後的三名弟子卻是紛紛說道。
“張凌峰,你這是明知故問。”其中高個子青年說道。
“師傅,這人就是張凌峰,師妹就是被他洗了腦。”其中矮個子青年指了指張凌峰,說道。
“張凌峰,你還不快過來給我師傅認個錯,他老人家慈悲心腸,興許能夠擾你一命。”最後一名捲髮女孩對張凌峰還是有些好感,不時的提醒到。
聽着三人的話語,張凌
峰無語的搖了搖頭,說道:“看來上一次對你們的教訓是不夠清晰了,還敢跑到我這裡來囂張。”
話音剛落,雲大爺三徒弟又是紛紛發表着各自的意見。
“你,張凌峰,我師傅今天在那裡,呆會看你怎麼跪地求饒。”
“是啊,仗着自己有點功夫,竟敢無視我們雲家,這麼囂張,還敢先發奪人。”
“張凌峰,我看你就低個頭認錯吧。”
正所謂王對王,蛇對蛇,猛子見了,仗着張凌峰的勢,指着三人,爲小黑小白出氣道:“你們三個小傢伙廢話少囉嗦,我老大沒有功夫理會你們,都給我閉嘴。”
張凌峰微微頷首,再次看向雲大爺,兩人目光對視片刻,都是一笑。
而後雲大爺才緩緩開口,聲如洪鐘道:“張凌峰,你好,老夫雲遠舟,今天來與你切磋切磋,希望你全力以赴,不要說我以大欺小。”
“嗡……”林如燕和猛子都是感到一陣耳鳴,急忙捂住耳朵。
張凌峰加速運轉九天神決,身邊宛如多了一個無形的金光罩,將林如燕和猛子護在裡面。
巨大的壓力撞在金光罩上,隨即快速的往後散去。
雲遠舟身後的三名弟子頓時感到眼冒金星,急忙往後退去,與張凌峰的距離拉開了好幾米之遠。
見狀,雲遠舟對着張凌峰點頭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欣賞之色,這才收回真氣,緩緩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老夫已經很久沒有在江湖上行走了,不知你是師承何派?”
張凌峰擺了擺手,說道:“雲大爺你過獎了,我只是一個無門無派無名之徒。”
他對山中兩位師傅的事情從來都是忌諱莫深。
“哼,估計就是哪個山上冒出來的野路子。”
“是啊,就知道裝逼,無名之徒還能住這麼大的四合院。”
高矮兩位弟子緩過勁來,對着張凌峰指指點點說道。
雲遠舟回頭瞪了一眼,頓時二人低下頭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他們的話確實有些多了,連雲遠舟也受不了。
“張凌峰,讓你見笑了。”雲遠舟回頭拱手,客氣的說道。
“打狗還要看主人,你放心吧,我不會跟他們計較的。”張凌峰淡然笑道。
這一番話,高矮兩弟子氣得咬牙切齒,目光陰沉的盯着張凌峰,彷彿要生吞活吃了他。
“瞪什麼瞪,再瞪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猛子怒斥道。
“張凌峰,你這又是何意?”雲遠舟指了指猛子,淡淡的說道。
到了這麼大的年紀,他遇到了太多的大風大浪,猛子的實力還不至於令他發火。
“噢?”張凌峰拍了拍腦袋,笑道:“猛子是我的兄弟,不能和你後面的兩條狗相比。”
既然雲大爺電話裡面都放出了狠話,張凌峰也絲毫不顧及,你要戰,我便戰!
認慫,不是他的作風。
聽着兄弟之言,猛子頓時有一種士爲知己者死之感慨,望向張凌峰,漸漸眼眶都溼潤了。
猛子曾收到徐武的蠱惑加害老大,而且現在他不僅不計前嫌,還將自己救出苦海,甚至拿自己當成兄弟對待,也不知道是
祖宗積了什麼德,才能遇到如此重情重義之人。
“年輕人。”聞言,雲遠舟將張凌峰的稱呼改成了年輕人,一字一字說道:“你,很,狂!”
“少壯不輕狂,老大徒傷悲。”張凌峰詩興大發,朗誦道。
他的眼下之意是指雲遠舟已經老了,這一代已經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好,這事暫且不說,你和我的孫女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三人成虎的道理我是知道的,我想親自聽聽你的解釋。”雲遠舟眉毛揚起,說道。
“雲蕾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說了怕你受不了。”張凌峰嘆氣道。
“無妨,你且說,我還可以再活二十年。”雲遠舟擺手道。
“她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張凌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一旁的林如燕聽到張凌峰如此說,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時發現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自己,急忙尷尬的回了房。
這種打架的事情,她不太敢興趣,也不喜歡猴子看把戲,只是心中暗暗祈禱張凌峰能夠逢凶化吉。
“張凌峰,你他嗎的,有種再說一遍。”高個子青年暴跳如雷,他從小是一名孤兒,被雲遠舟收養,習武,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歸功於雲家,事故別人可以羞辱他,折殺他,但無論如何針對雲家人,他都會爲此拼命。
矮個子青年的情況也是差不多,他也是雙眼血紅,望着張凌峰,怒罵道:“你他麼的纔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甚至是捲髮女孩也露出不悅之色,說道:“張凌峰你怎麼能這樣子說師姐,你太讓人失望了。”
雲遠舟暗中觀察,並沒有阻止自己的三大弟子,顯然是胸中的憤怒已經瀕臨極點。
不過他的臉上掩飾得極好。
因爲他深知接下來和張凌峰有一戰,喜怒形於色那絕對是致命的弱點。
“難道我說錯了嗎?我都說過了我不缺傭人,更不需要她這個丫鬟,可是我怎麼勸她都不聽,我有什麼辦法,那只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她真的有病,作爲家長,在教育方面你還是應該多上心啊。”張凌峰嘴巴里像機關槍突突突一樣的放子彈,打入雲遠舟的內心深處。
在雲蕾七歲的時候,她的父母便死在了雲遠舟的仇家手裡,但是至今沒有查找出兇手,
這讓雲遠舟內心十分愧疚,也越發的寵你着雲蕾,無論是什麼要求,只要不是殺人和吸毒,他都會竭盡全力的滿足乖孫女,好在從小給雲蕾被灌輸了做人誠信,不走邪路的善念,這些年一直沒有作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沒有想到上了張凌峰的當,偏偏上爲他當丫鬟。
這令雲遠舟頭疼不已,一直暗中派着保鏢保護着雲蕾,如果只是小打小鬧,這都無所謂了。
這一次卻不一樣,張凌峰卻是拿着雲蕾的貞節來威脅她。
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不說都知道。
雲遠舟正是因爲這點,才決定來會一會張凌峰,即使瞭解了他是國安局教官的身份。
可那又怎麼樣,國安局只是凌駕在普通人脖子上的利劍,身爲古武者---古武協會的長老級別成員的雲遠舟絲毫沒有將它放在眼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