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合院內。
“張小友,你的心率時快時慢,真是奇怪,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白柔收回搭在張凌峰脈搏上的手,驚訝的說道。
“唉……白醫生,我是中毒了。”張凌峰用微弱的聲音嘆氣道。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隙,目光透過房頂的瓦片縫隙中,赫然是一雙黑溜溜的眼睛。
這雙眼睛的主人正是來自島國忍者麻孤子。
他的身體輕得如一根鴻毛,貼在瓦片上,當目光與張凌峰對視時,驀地心神大震,彷彿被猛獸盯着了一般,暗道一聲中計了,下意識的想要逃離此地。
下一刻,他卻是慘叫一聲,從瓦房上滾落下來。
聽到動靜,猛子急忙跑出屋內,只見麻孤子平躺在地上,在他的雙眼中赫然是兩根閃閃發亮的銀針,一絲絲黑血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媽的,你是誰?”猛子大喝一聲,不敢大意,緩緩逼近。
“啊……八嘎!”麻孤子疼得渾身顫抖,感到雙眼視線漸漸模糊,大罵起來。
這一聲,卻是出賣了他的島國忍者身份。
猛子剛想上前質問,這時耳邊卻傳來了張凌峰淡然的聲音:“原來是島國人。”
回頭一看,張凌峰揹負着,從臥室裡緩緩走出來,哪裡還有剛纔的病態。
後面緊跟着的是林如燕、白柔以及秦雯兒。
“張凌峰,你好歹毒。”麻孤子臉部扭曲,不停的咒罵着,他的雙眼此刻已然是瞎了。
“老大,你沒事啊。”猛子欣喜的關心道。
“嗯,這件事情,呆會再說。”張凌峰擺了擺手,蹲下身,打量着麻孤子,打趣道:“你的同夥在哪裡?”
“你想從我開口,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麻孤子破口大罵。
“既然這樣,如你所願。”
張凌峰搖了搖頭,咻得一聲,一根銀針從手中發出,射在麻孤子的仁中穴上。
“……”
雖然麻孤子叫個不停,但是此刻卻已經沒有絲毫的聲音發出。
這種事情,以前猛子沒少做,對付敵人,他恨不得親自上場將對方碾成肉泥。
林如燕經歷了學校張凌峰將院長摔下去的一幕,此刻也沒有那麼害怕。
白柔見慣了生死,顯得也是十分淡定,心裡猜測可能中毒就是地上之人所爲,因此她也沒有上前勸阻。
而站在最後的秦雯兒,見到這幅血腥的場面,則是雙眼緊閉,內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原來剛進到四合院裡發現了張凌峰竟然躺在了自己的臥房裡,十分的生氣,打算等他傷好了,再跟他計較,這時無論如何也不敢發聲了。
秦雯兒已然在心底將張凌峰定型爲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衆人心思各異,
張凌峰對着躺在地上的麻孤子,說道:“現在你不用說話了,不過我也不會讓你死。”
麻孤子看不見張凌峰邪笑的表情,但從他的話語中聽來,卻是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這是他的同夥將軍折磨犯人時,犯人才會出現的感覺。
而現在,位置倒換了,他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犯人。
“我總以爲
好死不如賴活着。”張凌峰輕輕拍了拍手掌,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你們島國人罪該萬死,這句話不太適合你們。”
聽到這裡,麻孤子面部抽搐,身子往後滾去。
因爲他知道,接下來便是要生不如死了。
他不想遭此折磨,手腕翻動,一粒藥丸驀地丟進了嘴裡,瞬間便從喉嚨滑進了肚子了。
“老大,他這是要服毒自殺。”猛子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緊緊捏住麻孤子的下巴,另一手將他倒翻後,猛烈得捶打着他的後背。
“放心吧,我是一個醫生,在這他沒有死的權利。”張凌峰早將一切看在眼裡,淡然的阻止了猛子。
既然對方使用毒藥暗害自己,那麼接下來就該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聽了張凌峰的話,猛子將麻孤子一把丟在地上,又是一陣猛踩,隨後才放過了他。
現在地上的麻孤子不僅眼眶中是血,鼻中、耳朵中、口中、都是黑血直冒,顯然是毒藥發作了。
一股錐心般的疼痛遍佈了麻孤子的全身,他心中祈禱,快一點讓這一切結束。
“來,我來給你治療一下。”張凌峰手上又是捏起了一根銀針,蹲下身,輕輕插在麻孤子的印堂上,隨後一針針如繡花般插出,很快的,麻孤子的臉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銀針。
“……”
麻孤子內心狂叫不已,他感覺到心中的疼痛漸漸減少,此刻恨不得將張凌峰祖宗十大代罵個遍,但卻無法開口說話。
“我去,老大你果然厲害啊。”猛子誇讚道。
林如燕摻扶着秦雯兒回到而來臥室,這一血腥的畫面,令她兩人都是一陣心驚膽寒。
“原來銀針還可以用!”
如此近距離的觀察着張凌峰施針,白柔輕聲喃喃自語,聚精會神的盯着,擔心錯過絲毫,對她來講,地上的麻孤子只不過是一個寵物,並沒有放在眼裡,而此刻她最關心的是張凌峰的醫術。
“這便是死了。”
張凌峰笑了笑,說道,隨即又一根一根摘去了麻孤子臉上的銀針。
頓時,麻孤子感覺到從天堂一下子跌入了地獄。
疼痛得滿地打滾,一臉哀求之色,彷彿再說:“張凌峰,求求你殺了我吧。”
“你大爺的,別動。”猛子一腳將麻孤子踩在腳下。
過了幾分鐘,眼看麻孤子就要疼得斷氣了,張凌峰又將銀針重新插上,笑道:“下面讓你體驗體驗一下生的快樂。”
“……”
麻孤子渾身停止了抽搐,感到了無比的輕鬆。
如果剛纔的死用泰山壓頂來形容,那麼此刻便像是如鴻毛一般,飛躍雲端一般暢快。
“舒服嗎?”張凌峰問道。
這幫島國人剛纔差一點害死他,這麼反擊卻是絲毫不過分,耗費這麼多的時間來陪他玩,只因爲他只是一個小人物,關鍵還在於他背後的川島鶴藏身之地。
麻孤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顯然姿態動作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
“那麼,接下來,你想不想體驗一下死的樂趣?”張凌峰淡然一笑。
話音剛落,頓時麻孤子的腦袋搖的像一根撥浪鼓。
見狀,
張凌峰無聲的笑了笑,站起身,回頭看着白柔說道:“白醫生,你要不要試一試這銀針定生死的醫術?”
“嗯。”
聞言,白柔輕輕點了點頭,對於島國人她也是十分痛恨的,既然今天有這個機會,不如好好學習一番醫術。
腳步邁開,緩緩走來。
“咯吱……咯吱……”
麻孤子聽着腳步聲,卻是心裡掀起了一陣陣驚濤駭浪。
此刻真是無比後悔,爲什麼要接搶着接這個任務。
可惜已經沒有後悔藥吃了。
白柔打量片刻,有些擔心會將麻孤子誤傷,誤了張凌峰的事情,不由的問道:“張小友,這些銀針該怎麼拔?”
“怎麼順手你就怎麼拔,無需顧及。”張凌峰說道。
“那行。”白柔點頭,蹲身,探手……
動作一氣呵成,她彷彿又來到了手術檯邊,專心致志的工作着。
先是兩邊太陽穴,然後再是印堂、眉心,最後越來越快,她的手上握着一把銀針。
果然,麻孤子的面部從扭曲變得猙獰起來起來。
還好林如燕和秦雯兒不再現場,如果她們兩人看了,恐怕接下來一個月都吃不下飯。
“ok?”白柔對着張凌峰,揚了揚手上的銀針,打趣的說了一句英文。
“嗯,讓他享受個十分鐘再說。”張凌峰點了點頭道。
“老大,這樣太便宜他了,不如來個半小時好了。”猛子插話道。
“你們這些魔鬼,殺了我吧……”
麻孤子嘴巴一張一合,這句話卻是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來,到最後卻變成了一陣嘶啞的聲音。
“想死,哪裡有那麼容易的。”猛子往麻孤子身上踢了一腳,怒罵道:“敢加害我老大,你作好準備吧,你島國的一家大小都很快會來陪你的。”
禍不及家小,張凌峰還是明白這個道理的,當然前提是他今天識相,說出同夥,那麼皆大歡喜。
一秒……
一分……
十分……
時間很快就到了,白柔收回看着手錶的目光,問道:“張小友,我看他快不行了,可以動手麼?”
“別救我,讓我死。”麻孤子心裡大罵道。
可是沒有人會理會一個啞巴。
“ok!”張凌峰對着白柔作了一個手勢。
“該怎麼插?”白柔疑惑道。
爲了確保病人的生死,她還是有必要問清楚。
“你剛纔是怎麼拔得,現在倒着回去,一根一根插上去。”張凌峰笑道。
“喲呵,張小友,你在考驗我啊?”
白柔笑了笑,這些銀針才幾十根,要說記憶力,你給她一張藥方,即使裡面有幾百種草藥,她看過一遍後都能如數道來,更何況剛纔她還是有了心理準備的。
這些問題對她來說,好像一個大學生去做小學生的試題,再簡單不過了。
手腕翻動,銀針飛起,白柔憑藉着超強的記憶力,快速的將銀針全部復位。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麻孤子臉上全部是豆大的汗珠,不禁鬆了一口氣,感覺從地獄回到了人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