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拳練了一下午,張凌峰早已飢腸轆轆,而眼下夜幕也已經降臨。
看到張凌峰還沒走,龍王自然得準備一桌子好菜招呼他了,否則落下個摳門的罵名的就不好了。
飯桌上,龍王爲張凌峰倒了一杯上好的茅臺,而後自顧自一口灌了下去,也不見有什麼難受的反應,顯然酒量不錯。
“小張,你也喝一杯?”
張凌峰餓死鬼投胎似的,大口大口扒拉着飯菜,“我沒有喝酒的習慣……就一小口!”
張凌峰抿了一小口,暗道這酒也不怎麼好喝啊,這時候,一向食不言寢不語的離水突然說道:“龍王你別逼他了,這人慫……”
臥槽!竟敢看不起老子,喝就喝,誰怕誰!
輸人不輸陣,特別是在女孩子面前,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認輸的,這也是爲什麼當初他會被冷豔給算計成爲死亡班級的班主任的原因之一了。
張凌峰拿起一口杯,毫不猶豫地灌了進去,一瞬間味蕾就被刺激到了,滿臉漲的通紅,但他就是忍着不發出半點哼唧聲來,完了還對着離水挑了挑眉毛。
誰說老子不能喝了?誰說老子慫了?
然而,離水對此卻是沒有再說半句話,彷彿張凌峰喝不喝酒跟她沒有半絲關係,也沒必要向她證明什麼。
“這個記仇的小女人。”張凌峰心中腹誹。
倒是龍王笑了起來,看張凌峰一臉通紅,也不再往他的杯中倒酒,“小張,我跟神卦門還有一些恩怨,現在我已經不是他們那邊的人了,而且我身份特殊,怕是沒什麼機會報仇了,將來要是有機會……”
張凌峰不由地停下了手中忙得不亦樂乎的筷子,沉默了一下,心想你個老傢伙到是挺記仇的呀,也挺會把自己當槍使呀。
神卦門是個怎麼樣的存在,在座的人都心裡有數,你老人家都拿他沒辦法,我有什麼法子能幫你報仇,自己都應付不暇了呢,這個實在是強人所難了吧?不過張凌峰轉念一想,神卦門只不過是八大門派當中末流而已,自己連神卦門都怕了,以後還混什麼?何況他有九天神訣這麼變態的功法,相信自己的實力絕對會更加的兇猛的。
龍王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乾笑道:“呵呵,我也不是說現在,我覺得你將來必成大器,遲早會正面跟他們交手,到那時候,順便吧,這是咱們共同的敵人不是嗎?”
張凌峰不說話,在等着龍王繼續說話,心想這個時候必須要把架子給拿住了,否則以後還不成了龍王的免費打手了?
龍王也不生氣,這個年輕人的脾氣對他胃口,“這件事還很遙遠,你也不需要一直放在心上,平時有什麼事隨時可以和我聯繫,我也能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認識,多少也能夠保證你在中海混的風生水起的。”
張凌峰眼睛突然亮了起來,龍王是軍區大佬,隨便介紹幾個來,想必也都是一方大人物,以後生意上或是其他事情上都有着很大的裨益,果然,這架子還是要端着的,剛纔他要是一下子就答應了,這幾個大人物就不知道你去哪裡了。
“哈哈,這怎麼好意思呢。您說的對啊,那是咱們共同的敵人,不用說我都要對付的啦。”張凌峰繼續吃了起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離水頓了一下,心中暗罵張凌峰不要臉,怎麼會不要臉到這種程度,真是氣人!
飯後,張凌峰離開了龍王別院。
龍王對離水說道:“以前我僅僅是對他的救命之恩抱有感激,但是現在我覺得,以他的能力,未來還有着無限的可能,對於咱們的計劃也是有幫助的。”
龍王的眼裡流露出一抹與平日大相徑庭的神色,似乎有着一絲…
…狠辣?
離水的表情也變得凝重,幾度變換後,最終點了點頭:“我會盡力捆住他。”
……
張凌峰迴到家裡,當即盤腿修煉起《九天神訣》,他知道,這是他能夠成爲古武者的最根本原因,沒有這九天神訣,他只會是個普通人。
張凌峰依稀記得,當他把《九天神訣》修煉到第一層後期的時候,他就能夠開始以氣運針,想必是那時候修煉出了內勁,而現在已經是第二層之境,內勁也比之前渾厚了不少。
張凌峰卻是不知道,威力驚天動地的《九天神訣》可真的是一個好寶貝,想當初他大師傅能夠以氣行鍼內勁早就已經不知道多麼的雄厚了,而且每一次的以氣行鍼都是一個極大的消耗。
大師傅不知道多少次暗地裡感慨《九天神訣》的逆天和張凌峰本身的變態。
對於張凌峰來說,修煉《九天神決》是每天都必須要做的事,不能夠懈怠,至於迷幻拳,張凌峰已經學會了,只需要一步步地熟練它,將威力發揮得越來越大便是。
一夜時間匆匆而過,張凌峰照常要去上課。
剛剛到小區門口,張凌峰就偶遇了提着一袋子早餐的沈月,她的課在十點後,而她的身後赫然跟着一個男人,還是那鄭飛鵬!
“小月,你等等啊。”鄭飛鵬一路跟着,跟條屎蟲一樣。
這時候沈月的臉上有着一絲不耐煩,她本就不希望被鄭飛鵬纏着,加上經歷上次野豬林的事情,鄭飛鵬煞費苦心演了那一齣戲,更是讓人厭煩到了極點。
不過霎那間,沈月猛然發現了張凌峰正欲走出小區,而他的目光也看向了自己,沈月沒由來的一陣急促不安,而後鬼使神差地轉過頭對鄭飛鵬說道:“飛鵬,你幫我提下早餐,跟我上去坐坐吧。”
鄭飛鵬一聽,感覺難以置信,這怎麼就突然轉性了呢?當即就是有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受寵若驚之餘,連忙結果早餐:“好叻,小月你終於肯接受我了!”
張凌峰目睹了這一切,只覺得一陣心塞,很不幸,他沒有看見之前沈月的那一抹不耐煩,他只看見了沈月正對着鄭飛鵬笑!
她居然對這個噁心猥瑣下賤的渣男笑了!
張凌峰心裡涌起了一股怒意,但是沈月也不是他什麼人,並沒有什麼立場來發火,說的直白點,沈月就算是直接嫁給鄭飛鵬,他也是無權干涉的。
“哼。”
張凌峰對着鄭飛鵬冷哼一聲,之後頭也不回地走了,鄭飛鵬看到張凌峰,耀武揚威地揚了揚高傲的頭顱,最後的人生贏家不還是我?有你什麼事兒?你該幹嘛幹嘛去吧,哈哈哈……
當張凌峰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小區裡,沈月的笑臉頃刻間消散,轉而一臉冰冷的奪過早餐,對鄭飛鵬說道:“我剛剛跟你開玩笑的,你走吧。”
說完之後,沈月不管不顧地走了,只留鄭飛鵬在原地手足無措。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逗老子玩呢!
鄭飛鵬頓時氣得把手機摔在了地上,手機頓時四分五裂,這已經是他來到中海之後摔壞的第八個手機了……
沈月何嘗想這樣戲耍鄭飛鵬呢,但是看到張凌峰的那一刻,她就是忍不住這樣做了,你可以在外面找桃花,就不許我對追求者好一點?
但是剛回去,沈月就後悔了,這樣一來,兩人豈不是越來越遠了嗎……哎呀不想了不想了,他做出那種事,本來就沒什麼可能性了,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張凌峰感到有史以來從未有過的心塞,這種感覺就像是吃了整整一大碗的蒼蠅,如芒在背,渾身不舒坦,當他來到梧桐樹中學的時候,才發現這點距離,自己竟然走了足足二十
分鐘。
女人心海底針,打死張凌峰都想不出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從那天晚上開始,一切就都變了,難道是沈月開始厭惡自己,想要徹底遠離自己了嗎?
剛走進校園,張凌峰又是突然發現冷豔的身影,雖然心情不好,但也總該過去打個招呼,可是——
“小豔,你怎麼又不理我了啊!”
朱嘯天今天沒有開車,一路小跑地跟着冷豔,就像臭烘烘的蒼蠅似的,這個場景二十分鐘前才上演,沒想到才這麼會兒又來了,只不過是換了兩個人而已。
張凌峰的心又被狠狠的刺痛了,無關人物,只是單純這個場景讓他不爽到了極致,這個世界上的蒼蠅爲什麼會這樣多!?
“我去尼瑪的。”
張凌峰嘴上罵了一句,飛快奔向朱嘯天,而後抓住他的脖領:“我不是說了讓你離她遠點嗎?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希望我把你的醜事曝出去?”
朱嘯天和冷豔都被這動靜嚇了一跳,前者在美女面前自然是不願意落於下風的,他氣不打一處來:“臥槽尼瑪,再動我下試試?”
“你小子,我以前一直讓着你懂不懂?還蹬鼻子上臉了,分分鐘讓你死信不信?臥槽!”
“嘭!”
張凌峰沒有哪怕一絲絲的遲疑,一個大拳頭直接往朱嘯天的臉上崩了過去,“你再叫嚷一句試試?”
朱嘯天當時就傻了,這個張凌峰雖然行事乖張,但過去也不曾這樣說動手就動手啊,今天是吃炸藥了還是怎麼着。
“你!”
朱嘯天的臉頰高高腫起,一隻手捂着,另一隻手指着張凌峰說道:“你敢打我,還想不想在這個學校混下去了?還是你想要挑戰一下我朱家的威嚴!”
張凌峰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沒本事,只能搬出後臺的人,雖然有後臺也是種本事,但是他張凌峰會害怕?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再加一個朱家又怎樣!
張凌峰氣炸了,之前已經被沈月刺激的差點腦袋缺氧,現在朱嘯天又是火燒澆油。
“嘭嘭嘭。”
“啊啊啊。”
雖然朱嘯天人高馬大,又在學校裡掛了個體育老師的職位,但是那又怎樣,在身爲古武者的張凌峰面前,就跟小孩子似的,毫無招架之力,此刻正龜縮在地上雙手護頭,不時地發出慘叫。
張凌峰對着朱嘯天好一通猛砸,這才感覺被堵住的氣順暢了些,冷豔見狀也是趕緊阻攔:“好了你別打了,把人得罪死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再說我都習慣了,你不用這樣爲我出頭的。”
嘎!
張凌峰看着冷豔迅速躥紅的臉蛋,知道自己的行爲被誤會了,他在心裡吶喊:“我不是爲了討好你啊,我只是討厭這種蒼蠅!”
但是總得給人留點面子不是,張凌峰沒有多說,對着朱嘯天道:“怕了沒?以後還做蒼蠅嗎?”
這一句好像是大人打完不聽話的小孩子之後的詢問,使得朱嘯天臉色大變,面子已經被狠狠地踩在了地上,並且被不斷地蹂躪踐踏,但是自己就是打不過人家,根本沒有任何法子。
“怕了怕了,我以後離她遠點,泥垢了別打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朱嘯天還是選擇了妥協,可是周邊還有好多人看着,並且發出嘲笑聲,他的臉紅得都快滴出水來了。
張凌峰這才滿意,眼下氣也發泄完了,不過他發現朱嘯天的眼裡竟然蘊含着一絲怨毒,想必又有什麼壞水了,唉,這種臭蟲就是說也說不通,打也打不怕,根本沒轍!
當張凌峰和冷豔走後,朱嘯天從地上站起來,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本來沒打算對付你,但現在,你死定了,你不死,我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