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和你有這麼大仇恨啊,這一刀下去就差沒來個穿透啊。”說到底善良的薛雪琪還是沒敢把情況往最壞的一面想,也許在她心裡,範惜文還沒到那個值得別人動真槍的地步,再怎麼說他是十二中的學生,一個學生再怎麼混也敢不出多大天怒人怨的事情。
這種近乎圓柱形的刀,薛雪琪有幸見過一次,在賣豬肉的屠夫手裡,尖銳、捅起來相當順手。
“這是子彈打的,周圍那些肉都壞死了,割掉的。”範惜文很是納悶的說道,“姐姐,你以爲現在的我還停留在十二中那種小打小鬧的水平啊。”
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說到這裡,範惜文居然趾高氣揚的擡起頭來,炫耀的過分,腦殘。
薛雪琪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他,沒好氣的推了他一下,“你好牛掰啊,我好崇拜你啊,被人拿着槍打,好驕傲哦。”
一不小心就是推了手上那隻胳膊,嘶,範惜文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氣,“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告訴你這些,你說我這是造的啥孽啊。”學着以前看武林外傳裡面佟湘玉的口氣,活像個幽怨的閨中小男子,薛雪琪被這一出給逗樂了,一激動就揪着範惜文的耳朵,“喲呵,現在的惜文小弟弟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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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啊,這傷口要裂開了。”範惜文頓時大叫,只有這個才能讓薛雪琪學會思考暫時停手的問題,不然在她面前就是隻有他算計人的範惜文也難逃毒手。
傷口經過縫合,但仍然可以看見曾經的慘樣,特別是稍微動一下就牽扯到了傷口,鮮血慢慢的從傷口處溢了出來,搞得很是嚇人,薛雪琪再也不敢開半點玩笑,專心致志的去幫他包紮傷口。
青蔥白玉般的手指觸摸着男人的胸膛,沒來由的泛起一陣陣漣漪,尤其是悶騷男更是浮想聯翩,看着女孩那塗抹了鮮豔口紅的櫻桃小嘴正輕輕的吐着氣,很邪惡的想到了島國文藝動作片裡面的一些招數,心裡面飄飄然的厲害,下面更是憤怒的小鳥要造反直起了帳篷。
“啊,”忽然,範惜文一聲大叫,“雪琪姐,你輕點,耳朵要擰下來了。”大聲的求饒,薛雪琪也不管他是不是病人了,直接將擰着他的耳朵到自己身邊大聲喊道:“老孃再幫你換藥,你居然敢動歪念頭,活的不耐煩了啊。”
河東獅吼,一吼天下男人色變。
範惜文哭着一張臉,舉着一隻手在那裡求饒,後悔莫及的表情讓人很是解氣。
“哼,一吼心裡面再想那些齷齪事姐姐就將你小弟弟割下來下酒。”示威的瞄了一眼正在支帳篷的小惜文。被那眼睛一掃,範惜文只感覺一陣氣餒,然後迅速的癱軟,咱們得罪不起啊。
“哼哼,”像是得勝將軍一樣,翹起性感的嘴脣,興高采烈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似乎是爲了報復之前的事,接下來的包紮過程中,薛雪琪曾經三次不小心碰到了範惜文的肩膀,最後綁繃帶的時候狠狠的打了一個死結,把範惜文蹦的緊緊的,傷口處一陣火辣辣的痛,可是心中有鬼的範惜文根本就不敢說半句廢話。
敢怒不敢言的讓薛雪琪給包紮了傷口,直到她端着鐵盤子出去了這才猛然胡了一口濁氣,心想終於是九死一生的逃離魔爪了,可還沒等他來得及高興,走到門口的薛雪琪卻是轉過頭來,“姐姐今晚上再來看你,可要乖乖的呆在這裡等姐姐哦。”
聽了這話,範惜文只感覺一陣肝疼,他很想對薛雪琪說一句姐姐你不要再來傷害我了,可再給他幾個膽子也說不出這番話,曾經的九五之尊在面對薛雪琪這妖精的時候,單純的像個孩紙,只能逆來順受。
在病房裡一個人呆着無聊,忽然又感覺一陣睡意涌來,於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昨天被子彈擊中之後因爲忌憚潛藏在暗處的敵人,趴在柱子後面的範惜文連動都沒有動一下,更不要論什麼採取急救措施。任由着血液流失,結果造成失血過多,雖然後來補充了不少,可還是一陣的虛弱。
在經過薛雪琪這一折騰,立馬就受不了了,腦袋昏沉的厲害。
閉上眼睛沒三秒鐘他就進入了夢鄉,夢見張玲正往他這邊緩緩走來,穿着一身明黃的長裙、可愛嬌豔,然後他跑過去要親張玲的嘴,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嘴脣差點要碰到一起的時候懷裡的張玲卻變成了莫春娘,兩眼含春的看着他,像是要將他融化了一樣。乾柴烈火的在身上一陣摸索,正要提槍下馬的時候卻發現莫春娘居然又變成了女警蕭宛。
女警手持皮鞭又站在了遠方,這次是範惜文主動走過去了,正要說句你怎麼也喜歡這種調調了,不過我喜歡。話音還沒說完,就見女警手中的鞭子抽過來,整張臉變得猙獰可怕的撕開畫面,薛雪琪穿着誘人的護士裝拿着手臂大的粗針筒對着他衝過來。“你敢花心,今天我就在你下面給扎個血洞出來。”
“啊,”
左右搖擺着睜開了眼睛,冷汗直流,倒不是後怕,而是剛纔一不小心屬於劇烈運動,結果傷口鮮血淋淋,剛換的白紗布迅速染紅變成了血布。
“我暈,你這是神馬情況啊,做惡夢啦。”莫春孃的聲音響起,看着那血布很是無奈。
“春娘,你什麼時候來的?”範惜文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接過莫春娘遞過來的清水一口喝光這才稍微平靜了一下心情。“早來了,只是看你笑的那麼開心,也就沒打攪你的好夢,你倒好居然是做了個惡夢,我很好奇,你做惡夢怎麼還能笑得那麼開心。”
範惜文好不尷尬,不敢對女人說,剛開始的時候那夢是在做令人愉快的事,至於後面純粹是因爲出現了一點小意外,一個惡魔生生闖進了他的夢中。
“好了,你在這躺一會兒,我去叫人來給你換紗布,這全都是血,對傷口不好。”給範惜文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身體,莫春娘沒好氣的說道,跟在範惜文身邊,他就受了三次傷,莫春娘這心都給鍛煉出膽子來了,遇到事情也不會慌張神馬的。
不一會兒薛雪琪就跟在莫春孃的身後再次端着紗布走進了病房,看着範惜文肩膀上那血色紗布,頓時怒不可遏,“我信了你的邪,惜文小弟弟你還真是能折騰啊,纔不到一個小時你就能夠讓這卷紗布報銷,真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