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馬老闆望着的徐劍星目光,感覺滑稽到了極點,對方就好像那被賣了,還給自己數錢之人,實在不愧爲散財的大少。
商議達成,兩人很快進行了轉賬,當卡里的錢被划走的那一刻,徐劍星的心裡安靜了下來,至於那馬老闆則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心情美到了一個極點。
隨後,費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把那塊巨石運送到了外面,至於那塊較小原石,就是順帶的了。
同時,也有不少聞聽到風聲的好事者,一一趕來,其中也有些老闆認出了徐劍星這位大少,紛紛打着招呼,徐劍星也輕輕點頭示意了一下。
這時,馬老闆來到了徐劍星的身邊,笑呵呵說道,“徐少,你打算先切哪一塊?”
“你多找幾個人,一起弄,至於怎麼切,你們經驗豐富看着辦,不過快點就行,這天氣實在有點熱。”徐劍星略顯出了一些不耐,這令不少看到的人,都微微搖了下頭,就這耐心還玩賭石,不賠死就不錯了。
馬老闆聞言,當即說道,“好嘞,你就瞧好吧。”
說完,馬老闆就朝着不遠處的三位老者,一一說道,“王師傅你去切小的,林師傅,宋師傅就麻煩你們受累切大的,速度可以適當放快,但是也要小心。”
“放心吧,馬老闆。”
三位老者皆是應了一聲,旋即各自觀察起來兩塊石頭來,就這麼觀察了有五六分鐘,那個兩位切大的林師傅和宋師傅,商量了一下,就先動了起來,只不過他們用的不是切割器,而是用拿起了磨砂機,實在是大的不好切,也不能亂切。
林師傅和宋師傅各站一邊,磨砂機電源一開,砂輪就開始急速旋轉,兩位師傅開始小心的擦了起來,每擦一陣,他們都會觀察一下,接着在擦。
而圍觀之人,每當看到石頭內白茫茫的一片,皆是會一聲嘆息。
同時,那個切小的的王師傅,也開始動了起來,拿着筆在表皮周圍小心畫了幾條線,然後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就是一刀下去。
其內出現的也是白嘩嘩的一片,不過這塊石頭,注意的人倒是不多,而徐劍星則是其中之一,因爲巨石裡有着什麼他已經知道,這塊他隨意挑選的石頭,卻是毫不知情,所以,他纔會盯着這一塊看。也明白那老者畫的幾道線,是屬於比較安全的切口線。
隨着,老者的又幾刀下去,還沒有見到一絲的綠色,徐劍星就知道這塊石頭十有八九要完。
而那老者也是搖了搖頭,石頭切了幾刀還不見綠色,根本沒有必要去擦,那樣實在太消耗時間,所以,老者微微觀察了一下,又是幾刀下去,還是沒有綠色……
就這樣一刀刀下去,石頭也快速的縮小,僅僅二十多分鐘過去,一塊幾十斤重的原石,就化爲了一堆碎石。
徐劍星雖然不在乎這點,可還是覺得有點遺憾的搖了搖頭,同時,馬老闆也站在他身邊安慰道,“徐少,勝敗乃兵家長事,我相信這塊石頭不見綠,那塊大的肯定沒有問題。”
他這話到是說的比較真心,在他們這些賭石老闆的心中,還是樂意看到有人在自己的店中切出好翡翠來,因爲那樣的話,無形之中給他們做了一個廣告,當天的銷售額也會上升不少。而要是切出價值不菲的翡翠,那心中多少也會着後悔,畢竟這也是人之常情。
徐劍星聞言,帶着一絲沒好氣的說道,“希望如此吧。”
馬老闆一聽這話,多少有點尷尬,還沒有等他想明白說什麼的時候,周邊傳來了一陣歡呼聲,“賭漲了,賭漲了。”
馬老闆急忙打眼看去,腳下也朝着石頭旁邊走了幾步,只見在擦掉不少的巨大毛料上,出現了一縷鮮亮的翠綠之色,這綠色,宛如晨露下那散發着勃勃生機的青草一般純淨,無論是水頭,還是那細膩度,都達到了一定的高度。感覺那綠就快滴出來一般。
就憑着這一縷令人驚豔的綠色,這塊毛料的價格,已經完全翻了上去,這就是擦和不擦的概念,當然了,也要擦出來才行。
此刻,那林師傅用強光燈觀察了一會,激動萬分的顫抖說道,“綠色極正,色濃,感覺綠中泛出藍色調,但不偏色,要是其內能出翡翠,很有可能是祖母綠。”
“譁!”
這一下之周圍的衆人都徹底震驚了,如此大的毛料,要是其內哪怕出現手指頭蓋那麼大小的帝王祖母綠,那價格也是按照百萬來計算。
根本沒有絲毫考慮,一位中年人當即朝着徐劍星開口道,“小兄弟,你這個塊毛料六百萬,你賣不賣?”
“老李,你也太小氣了,我出八百萬。”
“我出九百萬。”
周邊衆人開始接連叫價起來。
而那林師傅,則是忍住激動,擡手示意了一下,衆人馬上又安靜了下來,這時老者看着徐劍星說道,“小夥子你的意思如何,是打算繼續切,還是打算直接賣了,要是賣,根據我的經驗,就憑着出的這一股綠,這塊毛料1200萬毫不爲過。”
“切,給我繼續切,全部切出來完爲止,我這個人就喜歡賭,要麼大贏,要麼全輸。”徐劍星帶着一絲囂張的說道,“我到最近都花了接近1000萬,贏這怎麼一點有什麼意思,給我全部切開。”
聽着徐劍星有點張狂的聲音,衆人皆是在心裡鄙視了一下,看來這位又是那些所謂的二世祖了,不過,這次的運氣好像是不錯,但是到底會如何,還是要看結果。
這就好像,賭石界長傳的一句話,神仙難斷寸玉,切開裡面是“金玉”還是“敗絮”,一切還是運氣成分多一些,當然經驗也是必不可少。
林師傅聽徐劍星如此說,心中也有些興奮,如此的毛料,要是被其他人買走,而不能親眼所見其內的情況,未免也是一種遺憾,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切石,不但是生存的手段,還是一種樂趣。
兩位老者互相開了一眼,則是小心的又開始擦了起來,比這剛纔又小心謹慎了幾分。
擦了沒有多了,那一縷綠色,就斷了開來,這讓周圍不少人忍不住的幸災樂禍起來,“讓你剛纔不賣,這下子又跌了吧。”
剛纔那幾位要買毛料之人,也擦了一把虛汗,暗中道,“還好沒有買。”
可是剛等他鬆下一口氣,這幾人只聽宋師傅的那邊人羣叫了起來,“這邊也出綠,這邊也綠了。”
一聽這話,衆人又擁擠到了宋師傅那邊,紛紛探頭望去,可不是其內又出現了一股綠油油的濃郁綠色,憑着他們的經驗,這塊毛料之內,十有八九有着翡翠的存在,但是因爲徐劍星剛纔已經放出話,要全部切開,這些人倒也沒有叫價。
至於,那位馬老闆,悔的腸子都快綠了,如此極品的毛料從他眼底下溜走,他的心情怎麼會好的了,不過,一會之後,他也恢復了正常心態。
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雖然偶爾會自己賭一下,但是一般還是買賣毛料的多一些,畢竟賭石的風險太大,說不定哪天他們的身價就會全部掉進去,這種事情在賭石界屢見不鮮,這就是所謂的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這一擦,就是一個多小時過去。
在其中的衆人的心情也是起起伏伏,隨着毛料越來越小,和那出現越來越多的綠色線條,衆人已經肯定這塊毛料必然會出翡翠了。
當毛料擦的還有一臺21寸彩電那麼大的時候,其中的林老把剛擦過的地方,小心擦拭乾淨,周邊的衆人震驚的叫喚起來,“出了,出翡翠了。”
其他人圍攏過去一看,只見在毛料的中上方出現了一塊宛如銅錢般大小的翡翠面,翡翠的顏色,在日光下顯現出一種凝重的湖綠色,乍看近似湖藍色,看着令人沉迷萬千。
此刻,懂行之人的腦海裡,皆是閃現出了三個字,“帝王綠。”
擁擠在衆人之中的馬老闆,臉色中有點哭喪的對徐劍星牽強笑道,“徐少,恭喜了,這次你真的賺大了。”
“哈哈。”徐劍星表現出極度興奮之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馬老闆,夠意思,還是你的眼光好,給我介紹了這麼一塊極品的原石,你放心以後我還會經常光顧你這裡,哈哈。”
徐劍星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而馬老闆的心都快要滴血了,唯一有點安慰的就是,以後看來還能從這位“二世祖”的口袋裡賺上不少錢,
至於,其他人則是用嫉妒的目光看着徐劍星,其中的不少人安奈不住的叫價道。
“小兄弟,我出兩千萬。”
“我出兩千五百萬。”
“我出兩千八百萬。”
這個價格可不是他們盲目在叫,因爲根據他們的經驗,從露出翡翠的那一邊,他們就能看出,其下的翡翠絕對不會太小,大了不用說,哪怕能做出幾個戒面來,那都不會虧本,何況如此的極品帝王綠,可是有價無市,想買都找不到地方去。到時候,憑着這些戒面都能給公司,引來不少的大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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