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皇后,駕到!
晚上九點,御聖君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一手託着半杯紅酒。
從落地窗前,可以觀看整個市中心的繁華夜景。
夜景是華麗的,但房間是昏暗的,他的心是孤寂不安的。
不知道她睡了沒有。
俄頃,御聖君拿過玻璃桌上的手機,來到落地窗前,外頭的光芒灑在他如雪的襯衫上,純潔夢幻
。
他撥打了唐琳的號碼。
另一頭,唐琳正和紀雅茜坐計程車回季家。
唐琳看着窗外的夜景,沉思着羊皮卷的事情,她的手機響了好一會她不知道,最後還是紀雅茜提醒她的,“夫人,你有電話。”
“哦,電話呀。”唐琳反應回來,匆忙把包裡的手機拿出來,看了屏幕一眼才高興地接過。
那屏幕上的來電備註,紀雅茜無意瞥到,她很好奇,這個備註爲“皇上”的人是誰。
“親愛的,我這邊是晚上九點了,你那邊呢?”
紀雅茜心中一驚,親愛的?夫人怎麼稱呼備註爲“皇上”的人爲親愛的?那個人是總裁嗎?如果是,夫人怎麼把總裁的備註改起爲“皇上”而不是唐天佑或老公?夫人不僅身手不凡,在其他方面,也較爲神秘,她到底是什麼人?既然她知道總裁是黑帝集團的首腦,又不是黑帝集團的成員,這說明,這件事是總裁告訴她的,總裁對她,怎麼那麼信任?
“我現在在去季宇家的路上,這兩三天,都是住他家的,方便辦事,對了,”唐琳看了旁側的紀雅茜一眼,接着對電話那頭的御聖君說:“紀助理有陪我到h市來,她正在我身邊。”
紀雅茜心中又是一驚,還真是上司。但她又心生愧疚,她以爲唐琳在和別的男人通電話,當聽到唐琳向對方說她也在旁邊,那一定就是她的上司了。
“好的,親愛的,晚安了。”唐琳高高興興地掛斷電話,無意一瞥紀雅茜,見她面露愧色,她問:“怎麼了?”
紀雅茜搖搖頭,微笑道:“沒事。”她怎麼能懷疑夫人呢,太不該了。“剛剛,是總裁來的電話嗎?”
唐琳“嗯”了聲,“我們不是下月大婚嘛,他姐姐在非洲,他這次去非洲,是要把他姐帶回來的。”
酒店這邊,御聖君迅速拿過沙發上的外套就出門了。
“晚安。”回到家中,和紀雅茜道了晚安後,唐琳就回了房。
洗完澡,唐琳穿着一襲藍色睡裙出來,喝了杯牛奶,就倒*趴着大睡了,被子也不蓋。
御聖君把車停在季家對面的別墅一側。
車窗半開,修長的雙指夾着一根香菸,從車內送了出來,搭在車窗上。
季家二樓上的那扇窗是亮着燈的,御聖君在車裡可以很清晰地看到。
車內,濃濃的香菸味,和異常細微的呼吸聲。
那扇窗內的正前方,有一張*,*上趴着一個人。
“嘔~”突然胃裡洶涌澎湃,唐琳醒了過來,馬上捂住口往衛生間衝去。
站在洗漱臺前,唐琳努力吐了很久,也沒吐出什麼東西,除了一些酸水。
她有氣無力的撫了撫額頭,看着鏡中臉色蒼白氣息虛弱的自己,很納悶的說:“今晚胃怎麼那麼難受呢,是喝牛奶的緣故嗎?可以前晚上喝也沒有這種情況
。”
嘀嘀咕咕回到*邊,唐琳又困得趴着睡。可是,沒過幾分鐘,她又急忙奔入衛生間,“嘔~”
下半夜轉涼了。
唐琳拖着疲憊乏力的身子搖搖欲墜地回到*邊坐下,這鬧心的嘔吐折騰了大半夜,“胃啊胃,你真要把我折騰死纔算嗎……”
一陣冷風送入房間,拂過身體的時候,唐琳才發覺窗戶沒有關。[.超多好看吖グ汛盎Ч厴希摶餛沉艘謊勐ハ碌奈菝趴冢詼悅嫺謀鶚趴諭獾陌島詿ΓS幸徊砍怠?
唐琳隨意看了一眼,準備把窗戶關上,就在這時,一陣風撲面而來,空氣中夾着她熟悉的香菸味。那種香菸,是定製的,全世界只有一個人能抽得了這種煙。
唐琳想到了什麼,忽然吸氣瞪大雙眸,“難道是……”
她高興得轉身就往房門跑去,但正要開門的時候,她猶豫了。御聖君如果真回國了,那他爲什麼要騙她說他還在索馬里?
他一定呆在下面的車裡,正在抽着煙。那種煙裡有一種特別的香味,她聞到了。
吸菸有害健康,爲了他的身體好,又不失香菸的原味,她特地請了部隊裡的一位同事,給了她一種消除香菸中的致癌物質的稀缺藥物,參雜在他抽的香菸中。
下面那個正在抽菸的人,一定是御聖君沒錯的。
他之所以騙她,不露面卻偷偷來看她,一定是不想讓她知道點什麼。
冷靜地想了想後,唐琳把房間的燈給關掉了。
御聖君再擡頭看上去時,那扇窗已經不亮了,他深深舒了口氣,把菸頭掐滅在車頭的菸灰缸裡,然後枕着後面的座背閉上了眼睛。
樓上房間裡,唐琳給黑人發了一條信息,沒一會黑人就給她回信了,是用英文回的。
唐琳看到內容,深深地吸了口氣,眼淚就這麼容易地掉在了手機屏幕上,模糊了上面的文字。
披上一件薄薄的外套,睡裙也不換了,唐琳就這樣穿着拖鞋離開了房間,不一會,已到了季家別墅的門口。
御聖君聽到開門的聲響,鋒利如劍的雙目在暗黑的車內忽然睜開。待他側頭看出去的時候,已有一抹薄薄的身影靠近車子了。
他絕對不會懷疑那個身影是別的女人。
帶着心疼的怒意,他快速把車門打開,如皇者一樣的站着,大手伸過去,一把把那抹薄弱的身子拉入了懷中。
“嗬。”突然撞入一個結實而溫暖的懷,這剎那的安全感,讓唐琳的心靈倍加震撼。
她感覺後背被禁錮得緊緊的,後腦勺被火熱溫暖的手掌所覆蓋。
她擡起頭,想看看這個男人的表情有多霸道,沒能想,突然有深邃冷峻的陰影逼近,下一秒,她溫暖的脣,突然被寒冰一樣的東西所覆蓋。
好呼吸,好霸道,和從前一樣的美好
。
慢慢的他鬆開了她,緊抱着她單薄的身子,在她耳邊,吐氣不勻,卻夾雜着滿滿的思念和哀傷。
他的哀傷,她感覺到了,她撫了撫他的背,輕輕地喚了他一聲,“君君……”他裡面穿着一件白襯衫,打着黃色的領帶,襯衫上散發着清新的香味。他的外套是黑色的,很長,披到了他的大腿部。外套的顏色和款式很優雅,上面的香味,一樣的沁人心脾。
風過,枯葉落地,又被風颳過走道,再也左右不了它們的去向。
御聖君埋在唐琳肩上,心裡越不安,他抱她就越緊。“琳琳,答應朕,以後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傷,難過。”
唐琳的心渾然一顫,她以爲他真的能改掉那個稱呼,她以爲這輩子她真的無緣再聽到他自稱“朕”了。
他的不安,加劇她的不安,所以她更不安了。這些天,唐天佑傳給她的那封信,幾乎奪走她所有的冷靜了。
唐天佑不會無緣無故給她傳信,一定是他要告訴她點什麼重要的事情。
風過,她嘔吐了大半個晚上,身子已經被折磨得沒有抗寒的能力了,她感覺到了風很刺骨,冷不丁點地顫了顫。
御聖君感覺到她的異樣,馬上鬆開她,把外套脫下來,匆忙披在她身上,把外套緊了又緊,只爲了不讓她受凍。
這下藉助路燈的亮度,她總算看到他的臉龐了,一如從前俊美不凡,但卻讓她莫名地心疼着。不知不覺間,她眼裡盈滿了淚水,“君君……我心疼你。”
御聖君眼眶一熱,一把擁住了她,“對不起,讓你難受了。”
他的聲音比以往更輕更沙啞,好像容易斷掉的琴絃一樣,讓人聽着柔腸寸斷。
一會,車子呼嘯一聲遠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御聖君把唐琳抱回酒店的套房裡,輕輕放在臥室的*上。他坐在*邊輕握着她的手,微俯着身子,另一溫暖粗礦的手掌,愛憐的撫過她的蒼白冰冷的臉頰,“今晚的狀況怎麼如此不佳?”
唐琳有氣無力地說:“吐了大半個晚上了,不知道什麼原因,可能是喝了過期的牛奶了吧。”
御聖君拿過她的手,爲她把脈,“你的嗅覺極好,過期的牛奶很容易聞出來的。我給你把脈看看。”
他認真的樣子特別好看,好想這輩子都不要把這一刻打破。
過了好一會,見他的眉頭皺起來了,唐琳不安地問:“我身體出了什麼毛病了嗎?”
御聖君深鎖着眉頭說:“嗯,確實出毛病。”
唐琳心跳漏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突然間感覺深陷絕境了,“我……得了絕症?”
御聖君突然眉開眼笑,心情大好,“騙你的琳琳,你不是病了,你是有喜了,我要當爹了!”
唐琳倒吸一氣,停頓了三秒,然後,兩眼一閉,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