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霖臉色一變,寒眸燃着星星烈火:“國師,你這是什麼意思?”靳霖氣勢不減,雖然心中沒底但是他不想在氣勢上輸下陣來。
“識相點的就把人交出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天玄的語氣有些不善。
靳霖冷笑一聲,抱着手臂:“國師憑什麼要我交人?”
天玄已是沒了跟他多說廢話的功夫,臉色很是不耐:“靳霖,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中想着什麼?坐收漁翁之利,就憑你嗎?”天玄說着伸手做了個姿勢,後面緊跟着的人收到命令立即與靳霖的人糾纏在一起。
靳霖眉心一擰,被手下護着,還未有所反應便見天玄的身影如一陣風一般,護在靳霖前面的侍衛被天玄手中的拂塵一掃而落,一個個爬在地上呻吟聲遍地。
靳霖大駭,滿臉的震驚,天玄走到他的身邊只是冷冷的一個眼光,輕蔑的看向他:“不自量力。”
說着直接無視一旁的靳霖轉身進了木屋。司慕染和危子墨早已知道發生了什麼,看着走進來的天玄,司慕染覺得自己是從一個虎穴入另外一個虎穴。
天玄將束縛危子墨和司慕染的繩索解開,司慕染有些意外:“你是來救我們的?”
天玄沒有說話,孤傲的面容上看不出悲喜,只有陰寒之氣讓人心中發寒。司慕染正要感謝天玄的搭救,卻見天玄快速的捏着她的下巴將一粒藥丸塞入她的口中。
還未等司慕染反應過來那粒藥丸已經劃入了司慕染的喉嚨。事情發生的太過於速度,司慕染還未有反應,待她明白過來已是來不及。
“你給我吃的是什麼?”司慕染也不管當前的場合,大聲的朝着天玄叫道。
危子墨見勢已對天玄發起了攻擊,兩人廝打起來,只是天玄的武功遠在危子墨之上。幾招下來,危子墨已然受傷。
“別,不要傷害他。”司慕染看見天玄要置危子墨於死地,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自己吃下的是什麼東西,攔在受傷的危子墨身前。
天玄收掌,陰寒的雙眸中看不見底。司慕染忙去扶危子墨,卻見他脣角溢出的血跡,天玄的那一掌打在他的胸口處似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你沒事吧?”司慕染急忙扶起危子墨,臉上的神色盡是焦急。
危子墨搖搖頭:“對不起,是我無能。”危子墨此刻只恨自己學藝不精。
“別說了,不怪你。”司慕染知道不是危子墨的錯,這一路危子墨對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屋外的靳霖見自己以處敗式正欲逃跑,便被天玄的手下攔住。
“放他走。”天玄出了房門看着被手下攔住去路的靳霖,淡淡的聲音裡有些輕蔑。
手下讓出一條路來,靳霖暗自咬牙,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今日所受的恥辱來日定當加倍還之!
靳霖緊緊握着雙手,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是無可奈何。皇謐錚看着靳霖和手下離去,忙走上前去:“司姑娘呢,她在哪裡?”
天玄嘴角扯出一個弧度:“我說過會把送給你,我說到做到。”說着微微側頭看了司慕染一眼。
司慕染看着面前的皇謐錚,不由得十分驚訝:“你做這些就是爲了將我送給她嗎?天玄,你怎麼變得這麼冷酷無情了?”司慕染質問的聲音有些高揚。
“從我第一天見你就在利用你,之前對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
我接近你的一種手段,你不會當真了吧?我這個人做事從來都是利益第一,你懂嗎?”天玄挑眉看向司慕染,臉上是一抹難以讀懂的神色。
“我不懂。我們都是人,爲什麼我的命運要掌握在你的手中,就因爲你手中的權勢嗎?你得到這些就能夠真的快樂了嗎?”司慕染竟然開始和他理論起來。
天玄聽到司慕染的話腦海突然閃過一張決然的臉,琉璃的話再一次的迴盪在腦海。天玄想要壓制這種突然閃現出的畫面,冷峻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戾色,司慕染的話似是擊起了他心中的波浪。
天玄一把抓住司慕染的脖子有將她置之死地的衝動:“你沒有資格來說我,在這裡我就是天,就是主宰!”
司慕染被他的手掐的有些窒息,只是危子墨重傷動不得,而皇謐錚看着司慕染危急不禁有些憂心,若是天玄動怒將她殺了,他皇謐錚可是得不償失。
“國師,莫要動怒。你若是覺得她礙眼,我立即帶她回鳳臨國。你可千萬別把她殺了,我會心疼的。”皇謐錚說着輕輕握着天玄的胳膊。
天玄深吸一口氣,猛的鬆開手。司慕染大口的喘着氣,皇謐錚扶着她倒是溫柔如水:“你怎麼樣?”
司慕染一把甩開皇謐錚的手有些厭惡的看着他:“滾,別在這假惺惺,看着就讓人噁心。”
皇謐錚的臉色難看至極,若不是因爲司慕染有可能是機關大師傳人的身份上他堂堂的一國皇子至於對她低聲下氣的嗎?如此不識好歹,等到了鳳臨國自會有她的好果子吃。
皇謐錚暗自壓下心底的怒氣,不動聲色。
天玄並不想再多待一會兒,轉過身對着門外的侍衛道:“將他們兩個帶走。”說着又走到皇謐錚面前:“我令人在城外五里處備了馬車,現在就送你們過去。”
皇謐錚點點頭,一行人方走幾步便聽幾聲爆響聲響徹入耳,接着便看見皇宮內漫天的火光。
司慕染大駭,空氣中瀰漫着硫磺的味道,而爆炸的地方竟是以前開挖的龍渠。司慕染頓時明白,這龍渠在開挖之時便被天玄動了手腳,可見他的心思有多麼的深?
“國師,這?”皇謐錚看着煙霧火光瀰漫的皇宮,不解的問道。
天玄卻冷笑一聲,對發生的一切很是淡然:“二皇子不必多問,你只需帶着你的人出城即可。”
“天玄,皇謐錚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司慕染就是死也不會跟着他走的!”司慕染將天玄的話聽的清楚,她也做好了必死的打算。
“你一定會同意的,因爲我還給你備了一份大禮。”天玄回頭對着司慕染輕輕一笑。
一種不可的預感直襲心頭,裴宸朔還在宮裡,天玄會不會對他下毒手?司慕染被動的被押着往前走,內心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景春宮內。裴宸朔聽到爆炸聲知道天玄今夜終將行動,江楓匆忙趕來,裴宸朔回頭看着他:“都準備好了嗎?”
江楓點點頭:“都已經安排妥當。”
裴宸朔深吸一口氣:“走。”說着和江楓一同出了景春宮,只是他們兩人才出宮門,便被一羣侍衛給攔住。
“王爺,國師有句話要轉告王爺,司慕染在城外五里坡,還望王爺跟我們走一趟。”領頭的侍衛表面恭敬的回道。
江楓看着這架勢,有些擔憂,正欲說話,卻
見裴宸朔伸了伸手回頭遞給他一個眼神。江楓輕輕的點頭,裴宸朔這纔開口:“有勞了。”
領頭的侍衛笑了笑,卻是向一旁擺了擺手:“對不住了,王爺。”說着便讓人將裴宸朔綁了起來。江楓看着裴宸朔被帶走,旋即轉身安排一切事宜。
京城郊外的五里坡,果然有天玄安排的馬車和人手。司慕染看着四周的情勢,想要脫逃已是難上加難。
“國師,你果然守承諾。”皇謐錚看着天玄爲他準備的車馬心中大喜。
天玄面色漸漸好轉:“希望二皇子也守諾纔好。”
皇謐錚點點頭:“那我就等國師你的好消息。”
司慕染對此嗤之以鼻:“狼狽爲奸,一丘之貉。我倒要看看你們最後能得到什麼?”走到一步司慕染才真正的感受到古代的可怕,到了此刻她十分懷念自己的那個法制國家。
皇謐錚側頭看了看司慕染,這個女人到了此時此刻依舊盛氣凌人,讓他有一種挫敗感和征服欲,越是這樣又個性的女人就越對他的胃口。
“司姑娘,到了鳳臨國可就由不得你如此牙尖嘴利了。”皇謐錚說着近前幾步,側頭在司慕染耳邊低語:“倒時候我要你每日承歡在我身下,我看你還能如何囂張?”
“變態。”司慕染啐口罵道,若不是此時她被人鉗制住了雙手她定然甩手給這個僞君子一記耳光。
皇謐錚早知道司慕染不是個輕易服軟的人,因此對於司慕染的謾罵他只能暗暗接受,心想以後有的是世間來調教她。
至於天玄卻一直審視的看着司慕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走吧。”皇謐錚笑了笑示意下面的手鬆開鉗制,皇謐錚想去攜她的手卻被司慕染一把揮開。
“我不會跟你走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司慕染站在原地不動,兩眼四處打量着,在想如何逃脫。
天玄饒有興趣的看着她,卻突然開口:“如果今日我非要讓你和他走,你打算怎麼辦?以死相逼嗎?”
司慕染擡頭不知天玄話中何意。“臨走之前,我在送你一份大禮吧。你不是相見裴宸朔嗎?那我就讓你們告個別,這是看在你我之間最後的一點情分上。”天玄說着目光望去遠處。
司慕染聽到裴宸朔內心沒由的一陣慌亂,擡頭卻見小路上閃亮的火把還有被人押過來的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裴宸朔,只是此時的裴宸朔被人用繩索綁住,口也被堵住,顯然是階下囚。司慕染看見他的那一刻,雙眸迷上一層水霧,人也變得激動起來。
皇謐錚緊緊的握着她的胳膊不讓她近身上前,而裴宸朔看向她的目光裡滿是眷戀和溫柔。從司慕染的身上移開,裴宸朔望着一旁站立的天玄。
“司姑娘,不知到了此刻,你會如何選擇?”天玄看着裴宸朔投來的那憤怒的目光,只是抿脣一笑兩人視線交織似是電光火石間一觸即發。
“天玄,你拿裴宸朔來要挾我?你這個小人。”司慕染大罵着,臉上的表情極其憤怒。
天玄不以爲意,只是微微側頭盯着司慕染看了一眼,然後走到裴宸朔的身邊,抽出身後侍衛的劍直指着裴宸朔的脖子。
一道醒目的劃痕泛着濃稠的鮮血暈開,司慕染大叫了一聲:“不要。”
天玄冷厲的聲音問她:“告訴我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