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揚只聞到一股沁鼻的香味,讓人心生愉悅,待香味散去後楚雲揚便感覺自己渾身猶如爬了蟲子一般奇癢難耐。
“你,你做了什麼?”楚雲揚不停的搔弄着身體,難受之極。
紅藥掩着脣吃吃的笑着:“太子殿下不是不知道後悔二字怎麼寫嗎?現下可知道了?”
楚雲揚臉色慍怒至極,紅藥的舉動徹底的激怒了他:“將他們給我抓起來。”
危子墨暗自叫糟,這下事情搞大了。危子墨來不及多想,幾下便將那些侍從打倒在地,拉着紅藥的手匆忙跑了起來:“趕緊走。”
說着兩人就迅速的隱遁在了人羣中,楚雲揚已是奇癢難耐,心下怒到了極點:“給我追,一定要將他們拿下。”
手下的人不敢違抗,立即朝着危子墨和紅藥逃去的方向追去。
危子墨在路上正遇見江楓,危子墨來不及細說只是急匆匆一講:“出事了,趕快回去。”說着三個人匆忙來到了客棧。
這廂,裴宸朔纔將江楓打發走,回到房間準備完成未完的事情,纔將司慕染擁入懷中,那焦急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裴宸朔怒火中燒,打開房門卻見危子墨臉色凝重:“王爺,出事了。”
司慕染匆忙走過去,看着危子墨身後低着頭的紅藥。幾個人進來坐下,裴宸朔陰沉的聲音問:“究竟怎麼回事?”
紅藥不敢開口,危子墨看了她一眼:“我們在街上遇見太子強搶民女,屬下沒忍住和太子起了衝突。”
紅藥不敢置信的擡起頭望着危子墨。
裴宸朔打量着他們,目光落在危子墨的身上:“你當真以爲本王是傻子嗎?你性格沉穩會做這麼的事情?紅藥,又是你是不是?”
紅藥低着頭,手指一直絞着衣裙有些不安的樣子:“是我的錯,這件事不關危大哥的事。是我逞能,所以……”紅藥拍了拍自己的頭,有些後悔。
“把事情仔仔細細的給我說一遍。”裴宸朔知道此時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他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聽危子墨將事情的原委講過之後,裴宸朔的表情陰鬱的嚇人。司慕染靜坐在桌前臉上神色也是極其難看:“這事若換了是我遇上我也是會這麼做的,這個太子就應該好好的治治。”
紅藥附和的點點頭,可遇上裴宸朔那陰沉的目光立即焉了。
司慕染握了握裴宸朔的手,略微撒嬌的語氣讓裴宸朔有些飄飄然:“你就別生氣了,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是嗎?你何苦置氣呢?”
裴宸朔很滿意司慕染現在的態度,他輕輕一笑問:“誰說我生氣了?”
司慕染愕然,盯着裴宸朔看了半響:“你沒生氣幹嘛板着一張臭臉?”
裴宸朔眉頭微挑,有些不樂意:“我是在想解決的辦法。太子這個人睚眥必報,想來不會善罷甘休的。”裴宸朔想到什麼又問:“紅藥,你下的藥別人能解嗎?”
“我的毒術都是我師父親傳的,除了我師父別人不知道如何解的。”紅藥很得意的樣子。
“太子一定會派人搜城的,你們的相貌已經被太子看到,必須想個辦法。”裴宸朔說着眉心微微一擰,陷入沉思。
司慕染轉念一想,嬌笑開口:“我有辦法。易容術。”司慕染說着看了裴宸朔一眼。
裴宸朔眼神一亮,脣角勾起,一副釋然的樣子,定論道:“好,就這麼辦。”
危子墨還是有些擔憂的問:“
那王爺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借刀殺人。”裴宸朔陰沉的聲音透着些寒凜。
衆人無不覺得好奇,可是見裴宸朔一臉神秘的樣子,撩撥着衆人心底癢癢的。裴宸朔環顧着他們一眼:“找人密切監視太子府,如果有人給太子解毒,立即來報。”
危子墨雙眼一亮立即明白了裴宸朔的心思,司慕染雖然還沒猜透但是她一向相信裴宸朔的能力。
裴宸朔看着危子墨,突然嚴肅了起來:“想要進宮或許需要七王爺的安排,子墨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了。”
危子墨應着,司慕染將自己要用的東西寫下來遞給江楓:“先給我準備這些東西,眼下先將他們易容纔是要事。”
江楓頷首接過,立即去備。裴宸朔對着紅藥警告:“你已經給我惹了很多的麻煩了,給我老實待在客棧裡哪裡也不準去,另外,不準多語。”
紅藥捂着自己的嘴不在多言,司慕染微微搖搖頭似是有些無奈。裴宸朔輕嘆一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司慕染看在眼裡有些心疼。
江楓取來東西后,司慕染做了兩張普通的人皮面具。裴宸朔爲了安全起見又讓江楓另外找了一家客棧入住。
幾個人以新面孔入住後不久,果然便有官兵拿着畫像前來搜索,只是此時的危子墨和紅藥已經變了容貌,自然的躲過了這一劫。
看着那些官兵走遠,紅藥舒了一口氣,裴宸朔靜坐在房間裡喝着茶:“子墨,你帶紅藥下去休息,記着給我看緊她不要在讓她給我闖出什麼禍來。”
危子墨扶着額頭,自然明白裴宸朔的用意。紅藥低着頭甚是乖巧的和危子墨一同離去。
房間裡,司慕染看着裴宸朔似是有心事,便坐過去:“在想什麼?”
裴宸朔扯出一個笑容來:“如果我猜的沒錯,太子定然會召集天下的名醫去給他解毒。”
司慕染沉思片刻,依着常理來說確實是如此:“然後呢?”
裴宸朔笑了笑:“紅藥說了,解毒的方法只有她師父和她知道。但是你可記得落霞苑出事的時候方神醫說他的秘傳被偷了去。”
司慕染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如果有人能解太子的毒,那麼一定是偷秘傳的人。”
“但是,至於他們肯不肯冒險我就不知道了。”裴宸朔雖然有這個打算,但是他也不確信那投秘傳的人會不會上當。
司慕染還是有點有些想不通:“如果秘傳是天玄的人偷去的,那麼他對我們的身份瞭如指掌,難保他不會利用太子來對付我們啊?”
裴宸朔輕颳了下司慕染的鼻子寵溺的眼神看着她:“不錯,你是越來越聰明瞭。”
司慕染輕哼一聲有些得意:“我本來就很聰明好不好。”
裴宸朔將她摟在懷中順便偷了個香,司慕染嬌斥:“你還沒告訴我,你究竟打算的什麼呢?”
裴宸朔故作神秘,和司慕染開起了玩笑:“你吻我,我就告訴你。”
司慕染不上當,從他的懷中掙開站了起來:“裴宸朔,我纔不上你的當。你愛說不說,哼。”
裴宸朔的臉色陰沉,咬着牙,憤憤的站起來將司慕染捉到懷中:“你真的不想知道?”
司慕染其實非常好奇裴宸朔打的什麼主意,可是裴宸朔這隻老狐狸太狡猾,總歸是自己吃虧的,司慕染豁出去了。
司慕染湊過去在裴宸朔的脣上輕輕一碰,立即收了回來:“我吻過了,你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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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宸朔眉頭微挑,那蜻蜓點水一般的吻怎麼能讓他滿足?“你敷衍我?”他黑着臉明顯的不樂意了。
司慕染氣的跳腳,前面的教訓她吃的夠多了,她可不想惹事,但是心底又好奇的要命。司慕染擡頭又湊上他那薄涼的脣,這一次很是認真。
可結果一目瞭然,司慕染的一吻反讓裴宸朔反客爲主,糾纏在一起欲罷不能。那一碰即燃的火焰越燒越旺,彼此纏綿的兩個人早已忘記了初衷和答案,化作乾柴烈火一般的燃燒。
滿室旖旎不盡的春光,和着那軒窗外射進來的月光,滿滿的溫柔。
危子墨送紅藥回房間去休息,此時的他們已然換了一副容貌,變得普普通通。“危大哥,今天的事情謝謝你。”紅藥站在門前小聲的說着。
危子墨一愣,隨即明白紅藥說的是什麼,臉色竟有些微紅:“你不用客氣,應該是我道歉纔對,畢竟……”
紅藥匆忙搖着頭,想起在大街上危子墨爲了維護她說她是他的未婚妻,當時紅藥聽到這個稱呼心中是很高興的。
“我知道危大哥是爲了保護我,我又不是那麼嬌柔做作的女子,我不會纏着你,讓你對我的清譽負責的。”紅藥低低的聲音說着。
危子墨臉色微微的一變輕嘆:“我會負責的,也會好好的保護你的。”
紅藥猛的擡頭看着眼前這個有些陌生的臉,喏喏的聲音喊着他:“危大哥,你……”
危子墨輕輕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有些寵溺的開口:“以後不要在惹事,乖乖的聽話,知道嗎?”
紅藥點點頭伸着手打包票似得:“我一定不會在惹事的,危大哥放心好了。”
危子墨輕嗯一聲柔聲道:“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紅藥望着危子墨離去的身影,脣角揚着好看的微笑,關上房門她喃喃自語:“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紅藥唸完這句詩捂着脣高興的跳到牀上,翻來覆去興奮的睡不着覺。
次日,司慕染幽幽的睜開眼睛,入目迎上裴宸朔那幽深深邃的眼眸,脣角不禁微微一勾朝着他的懷中鑽了鑽,裴宸朔渾身一震,身體有些不受控制。
“你還沒告訴我昨天的答案。”司慕染閉着眼輕嗅着他的氣息。
裴宸朔輕輕撫着她的臉頰一笑:“我以爲你不想知道呢?”
司慕染似是沒有睡醒,慵懶的聲音惹得人心癢:“誰說我不想知道了,明明就是你不想告訴我。”
裴宸朔搖搖頭有些溺愛的目光望着她未睡醒的樣子:“其實很簡單,我只是想利用太子的猜忌來對付天玄。”
司慕染猛的睜開了眼睛,擡頭看着裴宸朔然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就是你說的借刀殺人。如果天玄真去給太子解毒,只要煽風點火添油加醋讓太子懷疑下毒的人就是天玄就好了,我說的對嗎?”
裴宸朔笑了笑輕輕撫弄着她的鼻子:“嗯,真聰明,一點就透。不過這件事若處理不好那可能就是相反的效果。畢竟天玄的手段也是很高明的,我就怕天玄會將我們一軍。”
司慕染坐了起來,單薄的寢衣裹着她玲瓏的身體:“那你可有解決之法?”
“文書遲遲不下,我就不能以使臣的名義覲見皇上。所以我要用另一種方式與人達成協議。”裴宸朔說着一手輕撫她的白髮,語氣溫和。
司慕染已經猜出他說的另一種方式是什麼,便不再多問,她只給了他幾個字:“你凡事小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