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心怡從爺爺蔣君豪那裡得知林浩可以出院了,便想好了藉口去探望林浩。興高采烈地感到醫院的時候,沒想到剛好目睹了一時動情的張媚洱親吻林浩的臉頰,倆人都是一臉的曖昧氣氛。震驚又氣不過的蔣心怡便跳出來職責林浩爲了女生受了那麼多傷,還沒得到教訓,好色成性。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這都是巧合。”看到蔣心怡激動的表情,林浩試圖跟她解釋,他也是猝不及防的,而且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人家張媚洱或許只是表達一下感激之情。
“巧合?林浩,怎麼到你這兒,巧合的事就這麼多了?”如林浩所料,對蔣心怡來說,現在任何解釋都是無用的。她強勢地質問林浩之後,又用餘光輕蔑地瞟了一眼還站在林浩跟前的張媚洱,繼續說道:“是個女的都能跟你發生一系列的巧合事件,是吧?從夢潔學姐到中間那兩個美女,再到這一個,無一不是傾國傾城,各有千秋的,你豔福還真不淺啊?”
蔣心怡覺得這次尤其覺得氣憤,虧她還那麼爲他牽腸掛肚的,爲了他還跟從小疼她愛護她的爺爺鬧了不愉快。爺爺可是從來不會打罵她一句的,從小到大不管她在外面犯了什麼錯,惹了什麼麻煩。她尤其喜歡跟男孩子打架,有次就被對方打哭了,回家告訴爺爺,爺爺教了她一套招式,隔天她就將那個男孩給拿下了,哭的哇哇叫,跑回去找他媽去了。
所以蔣心怡纔會養成這種天不怕地不怕,言辭犀利的性格。沒招到她還好,要是招到她,惹她厭的話她可就不好說話了。
她還記得當時自己埋怨爺爺
林浩此時不想說話,只是覺得女人太善變了。之前緊兩週的時間裡,蔣心怡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一直都是一副羞澀臉,沉默寡言。每次來照例說兩句就走了,特別省事。再之前還爲了他受傷的事情,哭的稀里嘩啦的,讓他還頗受感動。現在,又直接回到初始的時候了,像個戰鬥雞一樣,毛都炸了起來。
一旁的張媚洱在短暫的尷尬過後,也回過神來,對蔣心怡的無端指責感到莫名其妙。她當然知道這個蔣大小姐來頭不小,是蔣君豪的掌上明珠。不過,她現在已經是自由身了,沒必要遭受她含沙射影的嘲諷,她更看不慣林浩也被對方這樣厲聲質問。而且,這個小姑娘還胡言亂語,她只是把林浩當成了白雪的男朋友,對他並沒有非分之想,卻被她形容得這麼不堪。
“蔣大小姐是吧?請你有話好好說,不要在這裡對別人冷嘲熱諷,指桑罵槐的。”張媚洱環抱着雙手,走到蔣心怡跟前對她說道。
蔣心怡瞪大了眼睛,仔細打量着眼前這個有些英氣逼人的女人,目前她只知道這個張媚洱是個殺手組織裡的成員,但是不清楚作爲學生的林浩,怎麼會認識這樣的女人,兩個人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而林浩卻爲了她,身受重傷,後來還爲了她向爺爺蔣君豪求情。更可氣的是,現在居然還明目張膽地跟林浩親近!這事林浩固然有錯,但她覺得主要就是這個女人不知輕重。
“張媚洱小姐?您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啊!在殺手界可是鼎鼎有名的,想必也是見了大世面的人。我在跟林浩說話,你這麼隨便地插嘴,是不是不太有禮貌?”蔣心怡覺得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說話便也沒怎麼客氣。
林浩看着倆人一來一往地掐起來了,心裡大覺不妙,機智地站在旁邊不說話,只是祈禱戰火的硝煙不要瀰漫到自己纔好。
張媚洱聽到對方說禮貌一詞,更是覺得好笑,她說道:“我們出身貧窮,可能不太懂禮儀。但像蔣小姐這樣直接闖進別人的房間,一言不合就對別人冷言冷語的,恐怕也不是很禮貌吧?”
蔣心怡雖然像個小老虎一樣牙尖嘴利的,但到底是年輕,沉不住氣,一點就着。她聽了張媚洱的話,一時無語,臉被氣的通紅,半天又說道:“我在林浩說話,關你什麼事?你非要來插嘴。”說完後,又對着林浩吼道:“死林浩,你啞巴了?在那兒不說話!你跟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你倆什麼情況?”
林浩恨不得將頭埋到地底下去,怎麼搞得他像一腳踏兩隻船的渣男似的,正房和小三在他面前展開了撕逼大戰,還讓他評理?他是打死都不願摻合進去的,搞不好就是兩頭都得罪,裡外不是人。所以,他還是選擇保持沉默。
“我是林浩的朋友,看着林浩被你不分青紅皁白的罵,我肯定要抱不平了!”張媚洱有些理直氣壯地說道,林浩對這個蔣大小姐的問話根本沒有搭理,她倒是覺得心中有點兒爽快。
蔣心怡覺得自己有點兒尷尬,林浩居然對她置之不理的。
“我倒想問問你,蔣心怡小姐,你是林浩的什麼人?你是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來責問他的?他的一舉一動有必要向你解釋那麼清楚嗎?”張媚洱像是抓到了蔣心怡的軟肋似的,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蔣心怡被她的連環問,問得有點兒啞口無言,她確實是沒什麼立場對林浩管東管西的,人家也從來沒承認跟她是朋友關係。這樣一來,她覺得自己倒是顯得有點兒滑稽了。
只是,跟林浩認識這麼久了,卻被一個剛認識幾天的女人逼問成這樣,蔣心怡覺得既氣人又委屈。她看了看此時有些盛氣凌人的張媚洱,再看看一言不發的林浩,顫抖着聲音說道:“好!我纔是那個多餘的人!”說完便含着淚奪門而去了。
直到蔣心怡奪門而出之後,林浩才擡起頭來,一場莫名其妙的大戰終於結束了。他雖然全程未發一言,充當了觀衆的角色,但戰火還是波及到了他,估計這下蔣心怡見到他恨不得大卸八塊了。
不過還好,這個像炸藥包一樣的女孩子離開了,林浩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