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峻應得很乾脆,讓許芸待在接待室,至於他自己是沒辦公室的,人事那邊到也提過,他沒要,坐在辦公室的生活,不屬於他這種人。
而白詩雅的辦公室並不是他想象中那般古色古香,而是充滿了現代氣息,冰箱空調全都有,入目也不見女兒家喜歡的擺設,只有一盆多肉植物點綴。
“高先生,你看下這封信!”白詩雅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疊放好的信紙。
高峻接過掃了一眼,就確定這是師傅的筆跡,不會錯,上面的內容很簡單,也沒有白詩雅說得那麼緊急,但這封信的出現,就是急事。
“恩,我知道了。”
“高先生,你知道我父的具體情況嗎?這封信是從西地快遞過來的。”白詩雅問了一句。
高峻無法迴避這個問題,因爲信裡提到了他,雖然只有一句話,大意是讓白詩雅相信他是自己人,明顯可以看出他和白德倫的交情不淺。不過從信的內容來看,並不確定他已經到了高沙。
“你父親已經病入膏肓,而你既然信緣分,那就別想太多了。他,他是我師傅,我這一身本事,有三成是跟他學的。”
“原來是這樣,那你就是詩雅的師哥了。”白詩雅的反應,完全看不出是在假裝,她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僅這一點,她早就清楚了。
高峻對女人真的不懂,要不是對感情不感冒,怕是會比李四還慘,拜倒在石榴裙下,任女奴役。
他看不出白詩雅有異常,也從來沒往那方向去想,“算是師哥吧,我會在高沙保護你一段時間,或許也會長時間在高沙定居。”
“謝謝師哥!”白詩雅難得情緒波動比較大,應該說多了些年輕女人的朝氣,平時的她,太過空靈,不食煙火。
“師哥,你能跟說說我父親以前的事嗎?”這話她以前就問過,但那時候關係卻不一樣。
高峻搖頭,“沒什麼好說的,他教我練拳,其餘沒別的什麼事。”又一次迴避了,有些記憶不願去想,自然不想說。
或是看他真不想多說,白詩雅也沒強求,轉而約請他一起吃飯,高峻原本想拒絕,跟一個素食主義者吃飯,能舒坦嗎,但現在還要等警方的消息傳出,便應了下來,當然,許芸會一起去。
吃飯的地方並不遠,就在街口的酒樓,白詩雅打電話訂位置,十分鐘後出發,高峻也就先去找許芸了。
結果卻見李四回來了,臉色不太好看,顯然薇薇那邊沒有談好。李四剛纔聽見了高峻與白詩雅的對話,跟往常一樣,聽不見白詩雅的聲音,但已經足夠了,讓他終於明白高峻與白詩雅是什麼關係,那麼高峻突然出現在高沙也就解釋得通了。
“叔,薇薇她只是開玩笑,不光是一個人,她同事也給各自男朋友打了那種電話,應該是無心的,只是巧合。”
高峻點了點頭,“這事就到此爲止吧,但我不希望有下次,可一可二不可三,你懂我的意思吧。”
“懂!”李四重重的點着頭,上次高峻就說過類似的話,那次是他想保西西幾個小偷的手指,這次是保自己的女朋友,兩次都栽在女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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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詩雅這時拉開抽屜,又拿出一封信,上面的字跡與剛纔那封如出一轍,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但看上面的內容,卻讓人不知所云,有文字,也有數字,組合起來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是一封解密信,需對應某物才能破解,白詩雅還在思索,整整一個星期了,還未破解,但基本可以確定需要一本書。
記憶太遙遠了,十九前年的事,她已經記不清到底平時父親喜歡哪些書,偶記得一些,查過了都不是。這封信裡,肯定有秘密,或許是關於高峻的,或許是關於她,又或是白德倫,無論是什麼,她都迫切想搞清楚。
還有,異能開啓並非越早越好,但是晚了也不妥,高峻已經年過三十,白德倫教導十幾年,竟然都沒幫他開啓異能,這是不正常的,尤其是在白詩雅確定高峻有異能潛力之後,這就顯得更加不尋常。至於白德倫的異能,早就廢了,這一點白詩雅是清楚的。
“師哥,你平時喜歡看什麼書?”吃飯時,白詩雅多問一句,或許是她想錯了,解密的提示有可能在高峻這裡。
高峻愣了一下,“白小姐,你還是叫我高峻吧。”
“那你也叫我詩雅!”白詩雅藉此機會拉近了關係。
“恩!”高峻點點頭,“我平時幾乎不看書,只是最近偶爾翻看一本拳譜。”
“是我父親給你的嗎?”白詩雅眼神亮了一下,呼吸也稍微加快了幾分。
高峻搖頭,“不是,師傅沒給我說拳譜之類的東西。”
兩人這一問一答,到是讓許芸驚訝,沒想到兩人之間還有這層關係,而李四因爲剛纔就知道,所以很正常。吃飯就他們四個人,點了滿桌子菜,白詩雅照例只吃素食,很清淡,不沾油葷。
“那我父親平時喜歡看什麼書?”白詩雅不死心的問道,以她的聰明,一個星期過去,沒有發現解迷物,那麼花再多時間,估計也沒用了,突破口,在高峻這裡的可能性更大。
高峻雖然有些奇怪問這個幹嘛,但女兒問父親的事,也沒什麼不妥,放下筷子,仔細回憶起來,“是有那麼一本,我到是沒注意是什麼書。”
“高峻,你在好好想想,書名是什麼?”白詩雅感覺謎底要揭曉了。
“很厚的一本書,你讓我想想。”高峻努力回憶,師傅癱瘓之後,行動不方便,他見面的次數也不太多,每次待上片刻就離開,沒有太過留意,但時間不是太久遠,記憶畫面還在,到底是什麼書名呢。
“對了,書名是《佛教起源》,不會錯,就是這本書。”高峻忽然也動了心思,記憶連貫起來,好象從三年還是四年前開始,每次見師傅,都看見這本書放在牀上,他能想起書名,還是因爲這書比較大,封面的字也很大,書名也很簡單。但這會不會是師傅刻意的,想表達些什麼。
白詩雅現在已經無心吃飯了,只想找到這本書證實,片刻後,就放下筷子,去了洗手間,卻是打電話讓人去找這本書。
高峻是當着面,讓李四過會也去給他找這本書回來,只是他的飯量就不小了,胡吃海喝了一頓,白詩雅不在,他也正好放得開,葷素不忌,全到碗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