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和沈亦欣一起上樓，去了夜零辦公室。
夜零面帶喜色，邀請他們坐在了沙發上。她也沒廢話，直接跟傅禹和沈亦欣二人普及了一下RE因子的原理。
“這個RE因子是眠哥託關係拿到的，還沒在市面上銷售，我們對外都統稱爲特效藥，你倆記得保密啊。”
傅禹和沈亦欣都很配合的點點頭。
“不過，也因爲是第一批特效藥，存在一定的手術風險，藥物可能會跟身體產生不良反應，這個我得提前說清楚。”
傅禹比較想得開，“我都已經這樣了，能有個治癒的希望，總比直接摘除眼球強。”
他頓了頓，“即使有生命危險，我也想試一試。”
夜零垂下了眸子，有些不解：“我還以爲，這麼多年你都習慣了。”
傅禹略略失神。
因爲他，還有心願沒有完成……
夜零直接給傅禹開了一些檢查項目，讓他今天先做檢查，只要身體狀況允許，手術和病房隨時都能安排上。
傅禹點了點頭，猶豫了片刻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夜醫生，整個手術下來大概需要多少費用？我這邊去準備準備。”
夜零噗嗤一聲。
“傅先生，費用問題您就別擔心了，眠哥都安排好了。”
“眠眠安排好了？這怎麼能行呢，光是特效藥就得不少錢吧，她哪有那麼多錢……”
夜零微微一笑。
如果RE因子真正問世的話，一毫升大概能值幾個億吧，這還不算研發成本和專利費用。
更何況這麼珍貴的藥物，即使有錢都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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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眠哥本事大，才能弄來充足的RE因子，供傅先生和亦欣做手術。
“傅先生，您現在只管調整好身體，安心手術。剩下的，都有我們。”夜零安慰了傅禹一句。
傅禹聽得越發不安。
既然不肯告訴他，那他就找機會查清楚，他總不能讓眠眠出力又出錢吧。
夜零開始給沈亦欣開檢查項目，還沒弄好，辦公室外就響起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很快，門被打開，人還沒進來，興奮的聲音就先飄進來了。
“夜零，七哥說特效藥出來了！咱們可以手術了！”葉謹聞一邊說一邊衝進來，“開不開心，高不高興？！”
辦公室的三個人被他弄得一愣，沒說話。
“亦欣，傅先生，你們也在啊。”葉謹聞後知後覺，隨即迫不及待的說道：“正好一塊告訴你們這個好消息，特效藥出來了，你倆很快就能手術了！”
“亦欣，你的手有希望完全恢復了！傅先生，你也有希望重見光明瞭！開心嗎，高興嗎？”
沈亦欣：……
傅禹：……
“你們怎麼都沒反應？”
夜零毫不留情的朝葉謹聞丟過去一張就診卡一份病歷，翻着白眼的吐槽道：“我們早就知道了。”
“……”
葉謹聞收斂起脣角的笑，指指自己：“我又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沈亦欣抿脣一笑，“大概可能也許吧……”
葉謹聞一張娃娃臉迅速垮了下來，“七哥也太不夠意思了，我要跟他絕交一分鐘！”
“有本事你當面跟他說。”夜零嫌棄了白了他一眼，“你先帶傅先生做檢查，我再給亦欣開幾個檢查項目。”
葉謹聞哦了一聲，拿好傅禹的就診卡和病例，引着傅禹出去了。
沈亦欣等他們走遠以後，起身走到夜零身邊，問道：“曦曦，傅先生的手術風險，很大嗎？”
“說實話，不小。”夜零往座椅後面一靠，“眼球神經太多太複雜，我首先要把他壞死的神經重新連好，才能精準用藥，每一環節都是不小的挑戰。再加上RE因子是新出的藥，我也比較陌生……”
“那不如這樣吧。”沈亦欣頓了下，很快就做了決定：“你先給我做手術，拿我先熟悉一下，再給傅先生做。”
“亦欣？”夜零挑眉看着自己的閨蜜，半開玩笑半試探的問道：“你倆什麼情況啊？”
“沒什麼情況！”沈亦欣咳了一聲，“我沾了人家的光，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再說了，我要是手術失敗，頂多就是繼續不能用左手。但傅先生的眼球位於頭部，風險更大，一個不小心就會危及生命，我不忍心……”
夜零站起身，看着眼前的閨蜜，有些動容。亦欣向來都是個善良溫柔的人，她總是爲別人着想，甚至還會犧牲自己。
“你啊……”夜零搖搖頭：“別這麼生離死別的，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倆有事的。但你剛纔的語氣好奇怪，我差點以爲你喜歡上傅先生了。”
“曦曦！別瞎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
“不就是米盧嗎？我覺得吧，一個看不見摸不着的鬼才編曲，還不如實實在在的身邊人好呢。傅先生其實也不錯啊……”
“葉凌曦！”
沈亦欣都快被夜零鬧得面紅耳赤了，故作羞惱的嗔着她，“別胡說了，我是沒見過米盧。不過，今年八月份的音樂節，我可能就見到他了……”
“真的啊？”
“嗯。音樂節是音樂圈內最重要的盛典之一，兩年舉辦一次。上一屆音樂節，米盧有私事在忙沒能參加，他說有機會一定會來的。所以這次音樂節，我極有可能見到米盧本人了。”
夜零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扶着額搖頭，“行吧。到時候你帶着我去，我非要看看這個把你魂兒都勾走的男人，長什麼樣！”
“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沈亦欣信心滿滿。
夜零推着她離開辦公室，“走吧，我陪你去做檢查。”
——
眼科辦公室。
杜長意和實習生們查房回來了，他正在翻看病例。
有個實習生敲門進來，神神秘秘的說道：“杜老師，你還記得剛纔那個摘除眼球的患者嗎？”
“傅禹？”
“對，就是這個傅先生。他找了樓上外科新來的夜零給他做手術，我都看到了！”
“夜零？”杜長意眯起眼睛，“就是那個找關係進來的外科醫生？”
在醫院裡，找關係進來的人不少，但直接空降副主任醫師，還是這麼年輕的女孩還從來沒有過。
因此，夜零的一舉一動，很容易受到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