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容同連神機打完電話後,就順便告訴了沈清澤,連神機會把他找到的那個血液樣本,送一部分給他。
沈清澤激動的差點土撥鼠尖叫。
“啊啊啊!大兄弟,果然還是你靠譜!”
“我一定要弄明白,除了你,還有誰的血液那麼特殊。”
“放心,這次我肯定會有辦法的,你等我的好消息!”
雖然沈清澤這麼說,陸容並不抱有多麼大的期待。
過去有許多次,沈清澤都說有辦法了,到最後,也還是失望結局。
陸容都習慣了。
解決完此事,陸容便着手應對同特盟以及特殊部門見面的事。
她想了一晚上,最後有了決斷,約呂湖衣次日見面,說有事要和她商量。
白天陸容還要上課,便將見面放到傍晚。
沒成想,到了放學時候時,蘇夢突然抱着書包湊過來找她和溫安安。
”陸容!安安!好不容易月考完了,咱們一起去醫院看曉雯吧!”
陸容還有事,就回絕了她。
蘇夢朝她眨眨眼睛,擠眉弄眼的問:“說實話,你是不是要去校外那家店裡?”
陸容反應了片刻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一邊拽出包來,一邊道:“不是。他最近有點忙,我也有別的事。”
她和連神機也不是天天都見面。
蘇夢嘖嘖兩聲,並不相信,“我懂。陸容,你不用多說,都明白。”
陸容:“……你明白個鬼。”
蘇夢笑嘿嘿的看着陸容,忽然發現溫安安沒聲,就看向她:“安安,你在想什麼呢?”
溫安安趴在桌面上,看着興致不太高。
聽到聲音,她擡頭看了眼蘇夢,無精打采的說道:“可能是之前備考月考有點辛苦,一下子考完又沒事做,不太適應。”
蘇夢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陸容。
陸容搖頭。
事實上,溫安安一整天都看着挺沮喪的。
她早上問過,溫安安也是這樣說,沒多說別的。
她拎着包起身,對蘇夢道:“你們去醫院吧。我改天再去。”
說着,她拍了拍蘇夢的肩膀,眼神卻是瞥向溫安安。
蘇夢難得反應極快,立即點頭,信誓旦旦的表示她一定陪好溫安安。
陸容便放心離開。
……
出校門時,呂湖衣已經在車上等着了,兩人直接去了一傢俬房菜館。
呂湖衣提前預訂好了包間,進去後快速按陸容的口味點好單,便讓服務員出去,好奇的問陸容。
“寶貝兒,到底什麼事呀?”
陸容將包放到一旁,拿過呂湖衣的餐具來用開水燙,道:“華國特殊部門約了我明天晚上八點,在盛輝酒店見面 。”
盛輝酒店,就是陸容和呂湖衣在陽城第一次見面時,去的那家酒店。
呂湖衣一愣。
她極快的明白過來,特殊部門想見的當然不會是陸容,而是X。
呂湖衣挑眉問:“你不想見他們?”
“不止。”
呂湖衣:“啊?”
陸容將燙好的餐具推向呂湖衣,又將買好的奶茶插進吸管,一併放到她面前,這才淡淡說道:“還有G洲特盟的人。”
呂湖衣遲鈍了會兒,面露詫異,“特盟又不管黑客界的事,他們找你做什麼?”
“他們和特殊部門的目的大抵是一樣的。”陸容平靜的說,“都是有關那個地方。”
呂湖衣眼皮子跳了跳,“所以你找我是……這兩方人,你都不想見。特殊部門暫且不論,他們是華國人,我不能見,而特盟的人絕對不會認得我,你想讓我代你去見特盟的人?”
“沒錯。”陸容微微頷首,“特盟不能等閒論之。我先前雖沒接觸過特盟,但也瞭解他們。最重要的是……我身上有修道的氣息,他們會察覺出來。”
其他先不說,陸容是天級風水師,在尋常人眼中或許沒什麼,但在特盟那羣人眼中,就是天大的事。
而且陸容也很好奇,特盟一向沒插手過那個地方,怎麼會突然想借她的手。
同他們見面後,或許能探出一二。
這樣一來,她便不能用遊白的人應對特盟的人。
呂湖衣明白陸容的意思。
要是陸容去見他們,只怕天還沒亮,堂堂黑客X居然是道上人,還和那個地方有關係的消息,就會衆所周知。
這絕不是陸容希望看到的。
呂湖衣不假思索應下來:“好,我替你去。那特殊部門那邊呢?”
“我會找個人代我去。”
特殊部門派的人又是周澤成和楊汝清,陸容更沒興趣見了。
“不過……寶貝兒,你確定特盟的人會來華國嗎?”
陸容:“自然。”
呂湖衣面露奇怪:“我還沒和聯盟斷了聯繫。據我所知,近期特盟的人沒有來華國的啊。”
陸容微怔,“確定嗎?”
呂湖衣晤了聲,搖頭:“不好說,我覺得你最好找熟人問一下。反正……特盟的作風一直是與世無爭,很少與聯盟、天盟起表面上的衝突,我記得之前查過對特盟的記載,他們的人很少來華國的。”
陸容不由皺眉:“好,我記住了。”
……
要說對特盟瞭解的熟人,陸容認識不少。
如果是要問特盟在G洲的消息,裡面首當其衝瞭解的人是裴長庭。
可裴長庭不會關注特盟的人有沒有突然來華國,因爲他對和華國有關的消息不感興趣。
陸容回到學校附近的公寓後,想了想,便打電話給亞斯。
別人或許不行,亞斯常年在各地海關和機場活躍,又和特盟有過交易往來,還有朋友是特盟中人,問他最合適不過。
然而,鈴聲響了許久,那邊都沒有人接。
陸容有些奇怪。
就算有時差,G洲現在已經挺晚,也還不到亞斯睡覺的時間點。
這念頭才閃過,電話忽然被接通。
陸容剛張開嘴,那邊響起一個低啞的男聲:“哪位?”
陸容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裡:“……??”
不是亞斯。
但令她意外的不是這個,而是……
這是邊紀的聲音!
陸容面色古怪了一瞬。
她還沒說話,手機那邊的人頓了頓,低啞聲音冷靜又穩:“亞斯的朋友嗎?他喝多了,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我明天轉告他。”
彷彿是爲了印證對方的話,對方纔說完,他那邊就響起幾聲睏倦的喃語。
隔着屏幕陸容也聽得清,那是亞斯的聲音。
他似乎是扯着身邊的人,不服氣的斷斷續續嘟囔:“老子才、纔是最能喝的那個!你不行……不……行……”
被扯的那人無奈的低嘆了聲,聲音似乎愈悶啞:“嗯,是我不行。”
“嗝……渣渣……果然老、嗝……老子……最厲害……”
“對,你最厲害了,那最厲害的人現在該睡覺了。”
“……嗝,行……行吧……”
陸容:“………”
她是不是不該在這個時候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