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一臉懵圈。
剛纔，林詩雨是生氣了？
她生什麼氣啊？
趙牧低頭看向手機，發現他和林詩雨的對話框裡，有一條撤回記錄。
撤回時間提示就在孫芮剛纔拿着他手機傳照片的時間段裡。
“你給她發了什麼？”
趙牧臉沉下來，氣場撐開，有些嚇人。
孫芮笑容一頓，主動到趙牧身邊，委屈巴巴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先別生氣嘛，我是發照片的時候不小心點到林醫生的對話框了。”
趙牧一個頭兩個大，一張照片而已，林詩雨不至於生氣吧？
可孫芮堅持表示只是錯發了一張照片，並且很快撤回了。
趙牧感到非常頭疼。
“趙老師，其實你和林醫生沒有談戀愛吧？”
趙牧下意識想答應，話到嘴邊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猛地看向孫芮。
而孫芮淺淺一笑:“看來我說對了，我就覺得奇怪，談戀愛的人怎麼可能沒有親密暱稱，就連備註都是連名帶姓，也沒幾條聊天記錄，按道理來說，林醫生走了好幾天，你們肯定會有聯繫的。”
分析得很有道理，趙牧都佩服她。
女人要是把她們在感情上的偵查能力用到刑偵上，大概世界上會多很多女性名偵探。
趙牧摸了摸鼻子:“每對情侶的相處模式不同，我們倆最近鬧了點小矛盾，所以纔沒怎麼聊天。”
孫芮卻對自己的猜測很有信心，主動說:“你就跟我說實話吧，我保證不會告訴我爸。其實我覺得你可能也知道了，他讓我過來跟着你實習，是希望我們兩個可以培養感情。”
“所以呢？”趙牧表現很平靜。
“其實我也不想答應他的，可是他畢竟是我長輩。不然你就配合我演演戲，這樣我們兩個都可以躲過他那一關。不然他會一直讓我待在你身邊不罷休的。”
有點道理。
趙牧斟酌一二，點頭承認:“如你所見，我跟林醫生不是戀人關係。”
“那麼，我們結盟？拉鉤鉤。”
看着孫芮伸出來的小拇指，趙牧嗤笑:“幼稚。”
“哎呀，快點跟我拉鉤鉤，這是儀式感。”
無奈，趙牧掛着淺笑伸手把手遞過去:“那孫前輩那邊，就麻煩你應付了，我是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我懂，趙老師現在是要以事業爲重嘛。”
孫芮的活潑和善解人意，讓趙牧不自覺又放鬆了警惕，就連之前的那些身體接觸，他都覺得可能真是孫芮外放的性格而已，至於別的，根本是他想多了。
孫芮偷偷給孫昊發了條消息報備，很快就收到一筆“零用錢”，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趙老師，你還沒吃過襄西的愛玉凍吧？我知道一家特別正宗的店，要去吃嗎？”
趙牧其實並不知道愛玉凍是個什麼東西，看她這麼積極熱情，還是答應一起去。
可他心裡隱約還是擔心林詩雨，坐在店裡也還是不自覺反反覆覆打開手機。
終於，趙牧點擊發送。
【你還好嗎？上次走得那麼匆忙，是不是家裡出事了？】
“正在輸入中”幾個字出現又消失，循環往復，變得非常扎眼。
但是趙牧等了很久都沒等到一條回覆。
【我26號要來京城，方便的話，見一面？】趙牧又發了一條。
這一次，對方很快回復。
【好，到時候見。】
對話就此結束，趙牧心裡不太自在又說不出原因，沒好氣地舀起好幾勺愛玉凍往嘴裡送。
下午又是飛刀。
趙牧的戰鬥力顯然比昨天更猛，整個人專注力得到極大提升，孫芮在一旁大氣不敢出。
【叮！骨折修復術完成】
【髖關節置換術完成】
【闌尾切除手術完成】
【腸梗阻疏通術完成】
……
系統提示一句接着一句，趙牧心無旁騖。
【叮！專注度提升20%，恭喜宿主！】
【叮！手術熟練度總體提升15%，恭喜！】
【叮！禮包已送達，內含免費能量水三瓶，無限精力十小時】
……
殺瘋了。
趙牧越是收到獎勵，就越是來勁。
本來三天的手術安排，硬生生兩天做完，而且都是他之前熟悉的手術，完成度極高。
累到極致就是痛快！
第三天，趙牧在酒店倒頭大睡，心裡那口鬱悶的氣總算撒了出來，睡醒之後神清氣爽，走路都帶風。
孫昊把錢轉給他，兩天時間，一共兩萬。
“這次的收入還不錯。”趙牧笑了笑，哼着小曲兒走出酒店房間，帶着行李箱準備去趕飛機。
會議是26號正式開始，而他需要提前一天達到京城安頓。
與此同時，孫芮聯繫到孫昊。
“趙牧去京城了，現在好不容易跟他有點進展，他也不那麼排斥我了，要不要跟上？”孫芮有些猶豫。
在跟孫昊說話時，孫芮的開朗活潑統統不見，神色也變得沉重。
孫昊笑笑說:“你先回香城吧，這件事不着急，既然你這麼有把握，他早晚會跟你在一起。你妹妹最近要回國了，回來咱們一家人聚聚。”
這個妹妹是孫昊的親女兒。
孫芮聽聞這話，臉色更不好看，但是語氣還是沒變化:“好，我送完趙牧就回來。”
“唉，要是你妹妹有你一半聽話就好了，真是，都快二十歲的人了，還那麼不着調。”孫昊的抱怨是一個父親的甜蜜負擔。
孫芮感覺有些難堪，找理由匆忙掛斷電話:“爸，我先不說了，趙牧出門啦。”
“嗯。”
笑容瞬間凝固。
而趙牧是一個人到的機場，三個小時地航程，落地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城市。
這裡的繁華與熱鬧，讓趙牧莫名燃起熱血——京城，我來了！
走出機場，趙牧約了一輛車，正準備上去，後面的紅色瑪莎拉蒂就一個勁摁喇叭，惹得他非常心煩。
“前面的，能不能快點？”駕駛座的人伸出腦袋，身上穿着大牌衣服，但是沒一件是規規矩矩。
一看就是個浪蕩二世祖。
趙牧看向旁邊副駕駛，透過擋風玻璃，對上一雙充滿敵意的眼睛。
是他啊。
趙牧衝卓越揮了揮手:“好巧啊，卓醫生。”
駕駛座的人有些奇怪:“卓越，你認識他？”
“一個醫院的。”卓越表情很冷，催促二世祖開車，“從旁邊繞開，我不想看到他。”
“好勒！”
看着紅色瑪莎拉蒂倒退一點又轉彎從旁邊車道離開，趙牧露出笑意，後腳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