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用假銀票詐騙的賊子打出去!”
李彬還在前面櫃檯等候,突然就聽到一聲斷喝,如炸雷響起。
只見兩個灰衣武士,手持鋼叉,大步流星的就衝了出來,要將李彬給叉出去。
這種鋼叉是鈍頭的,沒有傷害性,通常用於趕走乞丐流氓等一般的鬧事者,看來是把李彬當成乞丐來趕了。
當然如果李彬敢反抗,灰衣武士腰間還佩着刀,那麼他們立刻會放棄鋼叉,拔出腰刀,那麼事態就會升級爲流血事件了。
李彬瞬間就明白了,看來這掌櫃的見財起意,是想訛了他的五千兩銀票。
李彬一聲冷笑,真氣灌注月影劍,連劍也沒拔,包着真氣的劍鞘鋒利的很,橫揮一下,兩支鋼叉立時被削斷。
兩個武士望着叉杆上平整光滑的斷口,一時愣住了,切的如此平齊,要鋒銳的寶劍才能做到,眼前這少年竟然劍未出鞘就做到了,那劍要是出鞘,那還了得。
這兩個護衛雖然武藝低微,但也知道要達到這樣的程度,需要很強的真氣才行,他們絕對不是這少年的對手,一時便有些畏縮,這時蔡夫人走出內室,在柵欄後呵斥道:“還不快上,養你們何用?”
李彬手按劍柄,踏前一步,一副要拔劍的樣子,兩個護衛武士驚呼一聲,將手中斷叉一拋,竟然從一側跑掉了。
這下蔡掌櫃夫婦才真正慌了神,他們哪裡想到店內武士如此不堪,其實倒不是武士太爛,而是李彬太厲害,武士只是拿月銀而已,自然不會將命送在這裡。
李彬向櫃檯走去,他記得掌櫃剛纔是將銀票放在下面抽屜的,先拿回自己的銀票再說。
五千兩可是一筆足夠小康之家過上半輩子的鉅款,雖然李彬要找個賺錢的事做不難,但是要攢到五千兩那得到猴年馬月去,所以這銀票,算是李彬的全部身家了,他也是關注的緊要。
見李彬靠近,蔡夫人心中大亂,連忙從抽屜裡拿出銀票,叫道:“你再敢過來,我就撕了這銀票!”蔡夫人也是一時亂了方寸,以爲靠這便能威脅到李彬。
刷!
一道真氣貼着蔡夫人耳朵過去,削斷了她半叢頭髮,這道真氣也將櫃檯切成了兩半,蔡夫人眼睛圓睜,一動不動,似乎嚇傻了。
李彬本以爲這種程度,就足夠嚇住這女人了,但是蔡夫人視財如命,竟然死不鬆手,她抱着銀票,身子發抖,厲聲道:“這是我的錢,你要搶我的錢,那是萬萬不能!”
李彬不覺好笑,說道:“命都沒有了,要錢何用?”
蔡夫人緊捏着銀票,顫聲道:“這是五千兩啊,我寧可性命不要,這銀錢也是我的。”
李彬又進一步,說道:“那你要撕銀票,這錢不是就沒有了嗎?”
剛纔差點死於劍氣之下,蔡夫人恐懼惶然,聽李彬這麼一說,也覺得有理,微微一愣。
趁着這一愣的功夫,李彬一步踏前,大手一抄,已經將銀票奪回了手中。
“我的錢——!”
蔡夫人厲聲尖叫了起來,這時李彬眼睛餘光往下一瞟,只見櫃檯下方,打開的抽屜裡還有不少碎銀和銀票,看上去數目頗多,這時一直在旁不敢動作的蔡掌櫃,衝了過來叫道:“這是錢莊的錢,你不能拿!”
蔡夫人也反應了過來,撲了上去,死死抱住抽屜不放,生怕李彬奪了去了。
李彬道:“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會拿。”便轉身要走,一來這點小錢,李彬也看不上,二來這裡據說是無相宗的地盤,如果有官方勢力介入,李彬要是拿了錢,就不佔理了,就真成搶劫了。
蔡夫人見李彬要走,不可置信道:“你就這麼走了?不拿我們怎麼樣?”
李彬頭也不回,說道:“我不會殺你們,但是要給你們一些教訓。”這對夫婦只是訛詐李彬,李彬還做不到那種,只要你瞪我一眼,我就霸氣殺你全家的殺伐果斷念頭通達,但是李彬也決定,走之前將這黑店拆了,免得這店以後再害人。
噌的一聲!
李彬抽出了寶劍,先斬了“惠民錢莊”的門匾,然後從大門柱子順着牆劃去,要拆了這店。
“殺人了!搶劫了!”蔡夫人尖聲嘶叫了起來。
蔡掌櫃低喝道:“你叫什麼?他拆了大門就要走的,你想把這煞星再惹回來?”
果然,聽了蔡夫人的尖叫,李彬看向了這邊,蔡夫人被看得心頭一跳,膽怯縮頭,但是瞬息之後,她不知怎麼又來了勇氣,躍出櫃檯繼續尖叫道:“殺人了,搶劫了!”
蔡掌櫃也急匆匆到櫃檯外,低吼道:“你瘋了,又惹那煞星幹嘛?想他回來殺了咱們?”
蔡夫人恍若不聞,只是繼續尖叫,蔡掌櫃覺得不對勁,順着夫人眼光望去,才發現街面上,兩個穿明黃服飾的衛士跑過來了,正是無相宗駐守鎮上,維持治安的弟子,這裡的動靜,總算是驚動了他們。
“救命啊!殺人搶劫了!”看到衛士奔來,蔡掌櫃也扯開了嗓子,配合老婆呼喝起來。
在蔡掌櫃夫婦心中,這些衛士可是大宗門的弟子,武功比自己錢莊養的那些武士,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只要有他們撐腰,還怕收拾不了這少年。
哼!
想到這裡,蔡掌櫃夫婦兩的腰桿都挺直了,只待這兩個衛士過來,主持“公道”。
李彬自然早就看到了這兩衛士接近,他收了寶劍,退回到了錢莊之中。
“蔡掌櫃?是怎麼回事?”
兩個衛士一個背劍,一個持劍,持劍衛士大聲喝問道。
蔡掌櫃立刻指着李彬道:“這少年搶劫錢莊,搶了一張五千兩的銀票,銀票就在他身上!”
持劍衛士有些疑惑,他剛纔在街上遠遠看到,這少年在拆錢莊的大門,哪裡有搶劫之後,不馬上逃跑,還不緊不慢拆門的,此事必有蹊蹺,他便向李彬問道:“你是何人?有何話說?”這是要李彬自辯。
李彬見這持劍衛士,還算公道,沒有一上來就偏袒本地人,打壓外地人,也是個值得說話的人,便準備開口爲自己辯白,這時另一個背劍衛士走了上來,慢悠悠說道:“雷傑,你又是不顧我的權威先問話,我纔是隊長,要問話也應該是我來問纔對。”
蔡夫人見了這背劍武士開口說話,面露喜色,心道這冤家還是靠得住的,以往的那些風流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