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梅花根本不給項風絲毫解釋的機會,飛身就衝了上去,他的右腿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極爲完美的弧度,夾帶着一絲風雷之聲,狠狠的掃向了項風的面門。
項風一擡手,硬接了梅花一腳,下一秒,梅花的另一隻腳又到了,他人在半空,已經連續踢出了五腳,一腳比一腳快,一腳比一腳狠,這種腿法,絕對是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梅花最後一腳的力量爆發出來後,直接將項風踹飛了出去,這一腳的威力非常大,項風劃出去了有七八米,這才勉強的穩住了身子。
他有些驚訝的看了梅花一眼,比起黑桃,梅花不管是武功還是心態,那似乎都是更勝一籌。
梅花根本就不給項風太多考慮的時間,他一擊不成,再度又衝了上來,他的腿法就像是旋風一樣,不斷的在項風眼前晃動。
那凌厲的腿法,帶起一股又一股的勁風,項風毫不懷疑這種腿法的威力,任何的拳法招式,只要練到了極致,就算是太祖長拳,那也能發揮出恐怖的威力。
而梅花的腿法,顯然是融合了很多腿法的精妙招式,可以說,他的腿法已經集萬千腿法於大成。
“嘭!”梅花的右腿又一次踢在了項風的身上,這強大的力量,將項風整個人踢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通道另一邊的牆上。
這種攻擊,項風感覺自己像是被卡車撞到了一樣,不過梅花的腿法雖然凌厲,但是想要傷到項風,那還欠着火候。
畢竟,項風現在已經是入微境的高手。入微境不光可以將自己的力量發揮到極致,也可以將自己的傷害降到最低。
微,就是小的意思,說白了,這就是一種用最小的力氣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以及用最小的損失來承受最大的攻擊。
這種技巧,就被稱爲入微。
梅花顯然也感覺到了項風的詭異之處,每當他的腿法踢中項風的時候,他就感覺像是踢中了一片樹葉,樹葉遇到風,會動,而項風,也是會動。
與其說項風是被梅花給踢出去的,倒不如說,項風是藉着梅花腿法的力量自己跳出去的,見到項風沒有受傷,梅花不由怒道:“你要躲到什麼時候?”
項風站起身,他打掃了一下身上的灰塵,呵呵笑道:“你想給黑桃報仇的話,現在還差得遠,你的腿法雖然厲害,但是境界太低,傷不了我。”
聽到項風略帶一絲奚落的話,梅花不僅更加怒了,他腳尖一踏地,再次朝着項風撲了過去,這一次,項風不想再浪費時間了,面對梅花凌厲的一擊,項風直接朝前快行了半步,接着整個人的身子一矮,右拳像是出膛的炮彈一般打了出去。
砰的一聲,在這個密閉的迷宮當中,項風的拳法就像是引爆了一顆炸彈,這一次,項風沒有用入微境的功夫,而是用的最純粹的形意拳之炮拳。
這一拳打出去,就如同是一顆重炮,狠狠的搗在了梅花的腳心,這股龐大的力量,直接把梅花打飛了出去。
人人都說胳膊扭不過大腿,可是在這無與倫比的壓倒性力量面前,就算是梅花的腿法再凌厲,現在也是抵擋不住了。
梅花倒飛出了十幾米遠,之後狠狠的摔在地上,強大的慣性又讓他滑出去了有四五步,他背部的衣衫已經全都被粗糙的地面給劃得稀爛,包括他後背的肉,那也是鮮血淋漓。
此時的梅花,已經感覺不到自己右腿的存在了,那種麻木感佈滿了他整條腿,他用難以置信的表情望着項風,一直到輸,他都沒明白自己是怎麼輸的。
項風望着梅花,輕聲說道:“是不是覺得很不甘心?”
梅花沒有說話,他望着項風,問道:“你這是什麼拳法?”
項風的語氣慢慢的變得冷了下來,開口說道:“這是我在升龍莊學的形意拳,我聽他們說,你們對形意拳非常的不屑,所以這一次,我就讓你親身體會一下。”
梅花緩緩搖頭,聲音顫抖的說道:“不,不可能,形意拳達不到這種威力。”
梅花實在是無法接受,他竟然會被自己瞧不起的拳法給打敗。
形意太極和八卦,這三種拳法曾經站在了華夏功夫史的巔峰,但是有盛必有衰,武功的好壞並不決定着它的成就。
這三種拳法的確稱霸了很久,那是因爲使用這三種拳法的人,也就是這三種拳法的創始人,他們實力和境界太恐怖了。
就像是楊露禪,郭雲深,那都是宗師級的人物,實力至少達到了3s級的境界,這些人就算是使用軍體拳,那一樣是無敵於天下。
所以說,不是形意拳太極拳強,而是楊露禪本人太強,他能夠被稱爲楊無敵,足以說明一切,但是同樣的,使用形意拳的人弱,也不代表形意拳本身就弱,至少項風現在使出形意拳,能夠在他手上走下三個回合的人並不多,
梅花的眼神裡流露出了一絲沮喪,他知道,失去了右腿,他就等於喪失了戰鬥力,現在的他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他看着項風一步步走向自己,心裡略微有些後悔了。
就在這時候,另一名男子也對項風出手了,他的出手,只是從懷裡的掏出了一把槍。
這名男子剛剛將手裡的槍拔出來,就聽到啪的一聲槍響,他的眉心處,已經出現了一個彈孔,男子一臉震驚的望着項風,他實在沒有看清楚,項風到底是怎麼掏出的手槍?又是怎麼扣動的扳機?
這一切太快太快了,快到讓他連看都沒有看清楚。
項風這一次沒有再走向梅花,而是走到了那個男子在身邊,他彎下身,將男子懷裡的槍掏出來,把裡面的子彈盡數取了出來。
六顆子彈,加上他現在剩餘的四顆子彈,應該可以和陸子真玩一玩了。
在進入這裡以前,他不是沒有想過要帶槍,只是他心裡很明白,以陸子真的謹慎程度,就算他帶了手槍,最後也會被陸子真給搜出來,與其這樣,倒還不如大方灑脫一些,也能迷惑一下陸子真的判斷。
整理完子彈,項風走到了梅花跟前,他擡起手裡的槍,說道:“你的槍呢?”
梅花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用不着槍,身爲一個武術家,用槍是恥辱。”
項風知道,梅花這是在說給他聽,他不以爲然的笑了笑,說道:“這你就錯了,用槍也好,用刀也好,只要能將對手打敗,那就達到了目的,說白了,槍和刀,不過就是一種工具,太拘泥於這種外在的東西,你不覺得是一種悲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