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走到門外,點燃了一顆煙,慢慢抽了起來,房間裡面,傳來了女孩淒厲的慘叫聲,年輕人恍若未覺的抽完了這顆煙,輕聲喃喃道:“時間差不多了。”
就在這一刻,包間裡突然傳來了平井一郎和金樸碩的慘嚎聲,一聽到慘嚎聲,那兩名紅衣死士就往包間裡衝去。
包間門一推開,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整個房間裡。
那名柔弱女孩衣衫不整的蜷縮在牆角,眼神裡充滿着恐懼的神色,她的手裡,握着一柄鋒利的水果刀,水果刀的刀尖上,還兀自在滴着獻血,而平井一郎和金樸碩,卻已經倒在了血泊裡。
兩名紅衣死士見到目標人物受到襲擊,趕忙衝上前去,他們試探了一下平井一郎和金樸碩的鼻息,臉色一下變的難看起來。
死了。
一名紅衣死士眼神凌厲的看向那名女孩,手裡多了一柄利刃,利刃在空氣裡發出一陣破空聲,直接朝女孩的咽喉劃了過去。
“住手!你們要幹什麼?”這時候,那名年輕人快步衝進包間,朝着紅衣死士大喝了一聲,手裡猛地丟出去了一把鋼錐。
聽到背後的破空聲,那名紅衣死士趕忙收手,他整個人在半空中一個迴旋,揮刀將射過來的鋼錐全數打落在地。
這個空檔,年輕人已經擋在了女孩身前,他怒視着兩名紅衣死士,吼道:“你們連自己的同胞都殺,還有沒有人性?這兩個人死有餘辜!”
兩名紅衣死士對視了一眼,快步朝年輕人衝了過去。
在他們眼裡,只有服從命令四個字,什麼人情感情他們一概不在乎。
“啪!啪!”年輕人飛身而起,右腿橫掃向了兩名紅衣死士的臉頰,他的腿法非常精湛,直接將兩名紅衣死士逼退了三四米。
年輕人心裡暗暗叫苦,那兩名紅衣死士全都是接近a級的存在,而且悍不畏死,他們所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已經不亞於a級高手了,而他,也不過就是剛剛邁入a級而已。
就在年輕人心裡叫苦時,包間的房門終於被人踹開了,一大羣警察飛快的衝進包間,爲首的一名警官大聲喊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警官走進包間,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血泊裡的平井一郎和金樸碩。
他臉色微微一變,怒道:“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麼還發生命案了呢?全部給我帶回去。”
警官很清楚現在廣陵市的形勢,在這個時候發生命案,那就等於是在給上官家使絆子,上官家要是追究起來,他們局長都吃不了兜着走。
此時,在娛楽城的監控室內,項風躺在椅子上,親眼看着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幕,見到萬事俱備,他起身笑道:“這就是我送給諸葛青雲的第一份大禮,不知道他能不能消化掉。”
項風回過頭,對宋玉樹和步凌煙說道:“執行計劃吧。”
“是!”宋玉樹和步凌煙全都躬身行禮。
第二天一大早,一則驚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廣陵市,兩名前往廣陵市參加玉石大會的商人在娛楽城被殺害,殺人者是娛楽城的一個女服務生。這一起慘案,徹底震驚了日本和韓國玉石界,他們聯名向上官家以及華夏政府施壓,要求嚴懲兇手,給他們一個交代。
“局長,上官飛又打來電話,讓我們儘快把兇手繩之以法,以安人心。”廣陵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內,辦公室主任孫乾一臉苦笑的說道。
如今的廣陵市公安局局長,已經換成了趙東初。
趙東初看着眼前的卷宗,表情變得糾結起來,這一起兇殺案太過特殊了,不光牽扯了兩個國家,而且還是兩個身份十分顯赫的人。
趙東初想了一會兒,說道:“你去答覆上官飛,這是我們公安系統的事,用不着他來指手畫腳。”
孫乾苦笑道:“局長,上官飛可是未來上官家的家主啊,這已經是他第四個電話了,我看他那邊的壓力也非常大了,還有三天就是世界玉石大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估計已經急眼了。”
“那你的意思呢?”趙東初一瞪眼,沉聲說道:“從監控視頻看,案件本身已經很明瞭了,這兩個人渣企圖強暴一個勤工儉學的女學生,殺他們一百次都不多!”
“話雖如此,可是局長,你想啊,那兩個人的身份可是太特殊了啊,要是我們不給他們一個交代,恐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而且話說回來,就算我們壓着不迴應,以上官家的權勢,他們完全直接跳過我們,直接找咱們的上級或市高院進行判決,到時候結果都是一樣的,可是您卻徹徹底底把上官家得罪透了。”孫乾規勸道。
趙東初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得罪了又能怎樣?總不能他們說是白,這就是白吧?華夏法律不是他們上官家的玩具!”
孫乾很清楚這位新任局長的脾氣,他硬着頭皮說道:“局長,你看能不能這樣呢?咱們先退一步,做個順水人情,出一個防衛過當的鑑定書,再遞交給市高院,這樣就沒咱們什麼事了,您說對嗎?”
趙東初冷冷的看着孫乾,他將自己的警.帽摘下來,輕輕放在桌子上,咬牙說道:“我要是這麼幹,這輩子會被這頂帽子壓死!”
孫乾心裡暗罵了一聲,他沒想到趙東初竟然這麼油鹽不進,他暗罵道:“好,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既然你一定要螳臂擋車,那我也懶得攔你。”
想到這裡,孫乾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輕聲說道:“行吧,既然局長這麼堅持,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走着瞧吧。”
說完,孫乾板着臉走出了辦公室。
走出辦公室,孫乾直接撥打了一個電話,說道:“飛少,我已經盡力了,可是趙東初這個混蛋是一根筋啊,根本就不鬆口,他非說那兩個死者死有餘辜。”
“我日他瑪。”上官飛直接在電話裡爆了粗口,他怒道:“趙東初敢和我們上官家作對,我看他這個局長是不想幹了!”
孫乾添油加醋道:“飛少,看來您只能直接找市高院的領導了。”
“我知道了。”上官飛應了一聲,怒氣衝衝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