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低頭看着日記本里記載的數據,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他仔仔細細將這些數據看了一遍,顫聲說道:“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呢?”諸葛青雲微笑道:“上官嫣然完全控制了上官家所有的玉石產業,這些和玉石相關的勢力,幾乎都以上官嫣然馬首是瞻,在這些人眼裡,上官嫣然就是上官家,上官家就是上官嫣然。”
“怎麼會這樣?”上官飛的心有些亂了起來。
他本以爲自己和上官嫣然的差距並不大,可是看到這組數據,上官飛才知道上官嫣然的勢力有多龐大。
在這份資料裡,甚至連雲南的翡翠王,新疆的玉石王都和上官嫣然關係匪淺。
這兩位,那可都是響噹噹的大人物。
上官飛顫聲問道:“據我所知,之前上官嫣然還派袁天龍去追捕過翡翠王,他們怎麼可能會有關係?”
諸葛青雲忍不住哈哈笑道:“追捕翡翠王?要是上官嫣然真想追捕翡翠王,她只需要將鐵衣死士派出去幾個就可以做到,可是爲什麼要讓袁天龍這種混混頭子出手呢?上官嫣然是想追捕翡翠王呢,還是想放走翡翠王?”
“我明白了。”上官飛咬牙說道:“上官嫣然竟然敢故意放走翡翠王,我只是回去和老爺子說一聲,就夠她喝一壺的。”
“你有證據嗎?”諸葛青雲微笑問道。
“這個還需要什麼證據?常人都能看得出來。”上官飛冷哼道。
諸葛青雲呵呵笑道:“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單憑你一個人的臆測,根本沒什麼用處,你還是多將精力放在分化上官嫣然的勢力上吧。”
“上官嫣然的勢力已經這麼大了,我還怎麼分化?”上官飛有些氣惱的說道。
諸葛青雲輕笑道:“據我所知,再過一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玉石萬商大會,每一年這個萬商大會都是由上官嫣然舉辦,如果你能將這個舉辦權搶過來,那就可以分化掉上官嫣然的勢力。”
“玉石萬商大會?”上官飛微微一愣,皺眉道:“這可是我們上官家最重要的年會,我一點經驗都沒有,老爺子不可能會將年會的舉辦權交給我。”
“事在人爲,你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呢?”諸葛青雲眼神裡閃出一抹寒芒,冷笑道;“上官嫣然消停了這麼久,也該讓她忙碌一段時間了,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保證上官嫣然沒有精力去舉辦這次的年會。” 上午十點鐘,項風獨自開車趕往了機場,他將車停好,快步跑進了機場。
今天是冷軍和樑芸返回廣陵的日子,作爲風雲樓唯一的閒人,項風只能是親自出馬了。
項風剛跑到二號接機口的馬路對面,手機便急促的響了起來。
他低頭一看,嘴角不由浮現出一抹苦笑,電話是江月打來的。
想到冷軍和樑芸已經回來了,項風便硬着頭皮接通了電話,笑道:“江月姐,別來無恙啊。”
“項風,你少和我來這套,你說,我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你了?電話也不接,我過去找你,你也避不見客!”江月的聲音裡滿是委屈,連珠炮似的質問。
項風苦笑道:“江月姐,我這段時間真的是太忙了,這不,我今天正打算過去找你。”
“真的?”江月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項風趕忙笑道:“當然了,我還有一件大事要請你幫忙呢。”
“好,那我在公司等你,你要是不過來,我就一直在這裡等。”江月直截了當的說。
“沒問題,今天中午我做東,請你好好吃一頓。”項風呵呵笑道。
項風一邊和江月打電話,一邊走到了二號接機口。
在項風面前,一個男孩揹着一個用紅旗裹起來的盒子,正站在路邊等着出租車,男孩身邊,還站着一名穿着軍裝的年輕新兵。
這裡等待出租車的乘客太多了,連續三輛出租車,全被旁邊的人給搶走了,男孩和那個有些木訥的新兵,只能筆挺的站在原地,等待着下一輛出租車。
看着那個用紅旗包裹的盒子,項風的神色變得莊嚴肅穆了許多,他很快和江月說了幾句,便把手機掛斷了。
項風小跑到路邊,很霸道的將兩個正打算搶車的中年大漢擋在一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衝着男孩招手:“來,上車。”
男孩稚嫩的臉龐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很有禮貌的說:“謝謝哥哥。”
“讓讓,讓讓。”男孩剛要轉身上車,一對夫婦猛地從後面衝了出來,他們不由分說的拉開車門,就要搶着上車。
男子懷裡抱着一大堆禮品袋,男孩一轉身,背上的盒子正好碰到了男子的胳膊,一剎那,男子懷裡的禮品袋嘩啦一下灑了一地。
“你他媽沒長眼睛嗎?”男子擡手就要去打。
年輕士兵趕緊擋在了男孩身邊,不住的道歉:“對不起,實在對不起,他是烈士的家屬,他爸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着急送骨灰回家安葬,你們的損失,我們一定會賠償的。”
“烈士就了不起了啊,烈士就能摔我東西啊,現在國泰民安的,怎麼可能還有人犧牲啊,喝酒喝死的吧?”那個身材肥雍的女人見到自己的東西被摔,頓時氣的火冒三丈,她的話極其刻薄難聽:“我這些東西都是從日本買回來的,摔壞了你們怎麼賠啊?臭當兵的。”
年輕士兵只是不住的道歉,無疑讓這個女人罵的更厲害了。
林逸聽到這番話,一股怒火頃刻間躥上了心頭,他二話不說衝到了那個女人面前,一把扯住了那個女人的頭髮,怒道:“給我跪下!”
他左腳在女人的腿彎處一踢,這個女人瞬間跪在了地上,正對着小男孩後背上的紅旗。
男人一看項風動手,頓時大怒,張牙舞爪的朝項風撲了過來。
“你也給我跪下!”項風一把抓着男人的手腕,反手一擰,男人一臉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項風沉着臉,喝道:“道歉!”
女人又要破口大罵,可是當她感受到項風的殺氣後,乖乖把到嘴的髒話嚥了回去,惡狠狠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項風冷眼望着女人,面無表情的重複了一遍:“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最後再說一遍,給我道歉。”
女人大聲喊道:“你給我記住了!咱們沒完!我要讓你......”
“砰!”女人的話音未落,項風已經將這對夫婦的腦袋狠狠按在了地上,噗咚一聲悶響,周圍響起了一片叫好聲。
“我,我們錯了。”女人沒想到項風真敢動手,頓時嚇得面無人色,她連連擺手,不住的和男孩道歉。
“謝謝叔叔。”男孩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衝着項風深深的鞠了一躬,在年輕士兵的陪伴下上了出租車,自始至終,都沒有去看那對夫婦一眼。
“給我滾吧。”項風鬆開了這對夫婦,眼神裡閃出一絲厭惡。
女人一臉怨毒的瞪了項風一眼,胡亂撿拾起了地上的物品,神色狼狽的逃進了候機廳。
“兄弟,你可是惹事了啊,你知道剛纔那是誰嗎?”馬路旁邊一個保安忍不住說道:“你一定不是當地人吧?我勸你還是儘快離開廣陵市吧。”
“他們來頭很大?”項風輕聲問道。
“何止是大啊。”保安說要說出那個女人的身份,突然像是有什麼忌諱似的,緘口不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