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感覺自己的腦細胞都有些不夠用了,他們雖然聽說過項風的名頭,可是他們卻沒想到項風竟然會和上官家的兩位繼承人有瓜葛。
這一下,項風在他們心裡的地位再一次急速飆升。
上官浩板着一張臉,冷聲說道:“上官飛,項風是我大哥,我勸你不要在這裡鬧事!”
上官飛哈哈大笑道:“真是有趣啊,項風一直在對付你姐,而你卻拿他當大哥,上官浩,你的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上官飛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語氣裡滿是奚落與嘲弄。
一旁的燕承天皺眉道:“飛少爺,不管你和項風有什麼矛盾,也不應該在這時候上門鬧事,你的行爲,好像與上官家的家訓相悖。”
“家訓?我們上官家的家訓,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吧?”上官飛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他緩緩起身,沉聲說道:“燕承天,我給你面子,喊你一聲燕大哥,我不給你面子,你什麼都不是,別以爲你老爺子和我家老爺子有點交情,你就有資格對我們上官家指指點點,你還不配!知道嗎?”
上官飛的語氣非常重,讓燕承天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上官飛仰頭望着項風,呵呵笑道:“我這次過來,就是想替咱們廣陵人討回一點顏面,我們堂堂廣陵市,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地人翻雲覆雨了?”
從始至終,項風都沒有說一句話,他只是冷眼看着上官飛,任憑上官飛借題發揮。
上官飛在原地轉了半圈,呵呵笑道:“還自稱什麼風雲樓?我今天就想看看,這個風雲樓如何攪動風雲!”
燕承天的拳頭緊緊攥起,他語氣強硬了一些,說道:“上官飛,我的確不配對你們上官家指指點點,我也沒那個心情指點什麼,不過你要是敢在我面前放肆,我就讓你明白一下,你的身份對我起不了什麼作用!”
“哦?”上官飛露出一個誇張的表情,呵呵笑道:“那你就別廢話了,是個爺們的話,現在就把我放倒在地上,也讓別人看看你燕承天有多牛逼。”
“你以爲我不敢?”燕承天聞言大怒,不等上官浩阻止,他一個箭步就衝向了上官飛。
上官飛笑呵呵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燕承天的拳頭不斷放大,就當燕承天衝到他面前的剎那,那名黑衣男子突然擋在了上官飛面前,他一把攥住燕承天的手腕,猛地一腿掃在了燕承天的腰間。
只聽轟的一聲,燕承天瞬間橫向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看到黑衣男子面如冰霜的走向燕承天,上官飛不由呵呵笑道:“算了吧,人家畢竟是特種兵,下手重了會給人留下口實的。”
項風內心估摸了一下黑衣男子的實力,這個黑衣男子比恢復記憶之前的他還要強上幾分,特別是剛纔黑衣男子的速度和腿力,都達到了一種極其完美的地步,動如脫兔,勢如雷霆。
燕承天的實力雖然在部隊裡面屬於佼佼者,可是和這種格鬥機器相比,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上官飛,你別太過分了。”一直脾氣很好的上官浩徹底怒了,他指着那名黑衣男子,怒吼道:“鐵六,你給我滾到一邊去!”
“是。”黑衣男子一躬身,推到了上官飛身旁。
上官飛呵呵笑道:“大哥,你幹嘛衝着鐵六發火呢?他只是在執行我的命令而已。”
聽到這個黑衣男子的名字,項風眼神裡閃出一絲驚容,他暗道:“這就是上官家的鐵衣死士?”
四大王族之中,都有相應的王牌死士,而上官家的王牌死士,便是鐵衣死士。
根據龍騰集團當年統計的數據,鐵衣死士一共有八位,全部都用數字代替,分別是鐵一到鐵八,這八位鐵衣死士從小就用藥水浸泡身體,習練一種非常神秘的硬功,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的本事,就算是被子彈擊中,他們那堅硬的肌肉都能夠死死的卡住彈頭。
因爲功法和藥水的關係,鐵衣死士的壽命只有四十年。
上官浩快步跑到了燕承天身邊,擔心道:“燕大哥,你沒事吧?”
燕承天苦笑搖頭,說道:“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上官浩將燕承天扶起來,臉色越來越難看。
上官飛笑呵呵的望着上官浩,說道:“大哥,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除非你現在回去請出兩位鐵衣死士,否則的話,你根本阻止不了我。”
“你今天不是來找我的嗎?”這時候,項風終於開口說話了。
見到項風開口,上官飛微微有些驚訝,他看了項風一眼,哈哈笑道:“我還以爲你嚇得不敢說話了呢。”
“我的膽子,一向是大得很。”項風面帶微笑的走下樓梯,他每邁出一步,木質樓梯便是咚的一聲。
“咚!咚!咚!咚!咚!”
茶樓裡,只能聽到項風走下樓梯的聲音,每一陣咚咚聲,都像是敲打在了衆人的心上,引得不少人的身體都跟着微微顫抖。
項風走下樓梯,緩步走到了距離上官飛不到十米的地方,感受到項風身上的殺氣,那兩名黑衣男子迅速擋在了上官飛身前,做出了戰鬥的架勢。
項風打量着這兩名黑衣男子,呵呵笑道:“我正打算立一下風雲樓的規矩,沒想到飛少爺你就趕到了,不過這也正好,也給我一次殺雞儆猴的機會。”
項風的每一句話,都蘊含着濃濃的殺機,不少人聽的膽顫心驚,心裡暗道:“難道這個項風真敢對上官家的繼承人動手?”
“就憑你?”上官飛的眼神裡流露出一抹蔑視。
他很清楚鐵五和鐵六的實力,兩名鐵衣死士聯手,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
項風打量着鐵五和鐵六,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低喝道:“老孟,從今天開始,誰在風雲樓動手,不管是誰!斷其胳膊!”
“是!”伴隨着一聲‘是’,孟昊言呼的一下飛躍了過來,他手裡的腰帶劍,劃出了一抹驚豔的寒芒,卷向了鐵六的右臂。
“哼!”鐵六面對孟昊言這一劍,也是不甘示弱的衝了上去,他幾步衝到孟昊言面前,雙拳像是兩個黝黑的鐵塊,狠狠轟向刺來的腰帶劍。
在他眼裡,那條軟綿綿的劍刃,根本就沒有什麼威力。
這個念頭剛在鐵六的腦海裡浮現出來,衆人就聽到嗤的一聲,緊接着,一抹血花從鐵六的右臂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