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陳文格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陳文建點頭說道:“嗯,你自己去想吧,到底什麼樣的身份,才能讓頂尖的特種兵隨身保護?”
陳文格嚥了一口唾沫,他喃喃道:“那個方德勝真他瑪走狗屎運了,竟然攀上了這麼厲害的角色。”
“行了,韓書記要設立行政村,你必須要盡全力協助,如果萬河村的人再聚衆挑事,你就破財免災吧,不管他們開口要多少,全都滿足。”陳文建沉聲說道。
“好的,我知道怎麼做了,大哥。”陳文格趕忙點頭。
陳文建搖頭嘆息了一聲,鑽進了一輛奧迪車裡。
“項風,你到底是什麼人啊。”在路上,孟昊言忍不住問道。
項風一邊開車一邊苦笑道:“我這次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我本來還想找點陳文建的把柄,然後威脅一下陳家兄弟呢,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了老熟人。”
“這個解釋有點牽強吧?”副駕駛上的李昌也是嘿嘿笑道:“風哥,你不會是什麼官宦子弟吧?怪不得我覺得戚軍長每次看你的眼神都不對呢?那肯定不是老丈人看女婿的眼神,反倒像是看老首長後人的眼神,對對對,就是那種眼神,上次我隨從戚軍長去拜訪一位抗戰時期的老首長,他看那位老首長孫子的眼神,就是他看你的那種眼神,快說,你到底是不是官宦子弟!”
項風沒好氣的說道:“官宦個屁,你見過我這種被踢出部隊的官宦子弟嗎?”
李昌並不知道項風的真實身份,這一點,項風也沒有告訴李昌。
李昌和孟昊言身份不同,他註定不可能真的離開部隊。
戚軍長能將李昌和冷軍送到自己身邊,項風已經感恩戴德了,可沒奢望會永遠留住李昌和冷軍。
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部隊纔是他們的最終歸宿。
比起項風,部隊更需要李昌這樣的人才。
這件事有了韓書記親自督促,陳家兄弟的辦事效率也是快的驚人。
項風他們剛回到方文菊的住處,明光縣政府的領導已經先一步到了方文菊的家。
不到一天的功夫,萬河村的新址已經確定,甚至連祖祠的地方都找好了。
方家輩分最大的老爺子見到這一幕,激動的老淚縱橫,這些淳樸的鄉間人,壓根就沒有翻舊賬的意思,能夠重新擁有村子和祖祠,這已經足以讓他們感恩戴德。
項風他們給方萬河舉辦了一個簡單的葬禮,將方萬河葬在了祖祠的後方,也算了卻了方萬河的遺願。
處理完這些瑣事,已經過去了三天,項風給方文菊留了一個聯繫方式,便帶着孟昊言三人踏上了前往廣陵市的火車。
與此同時,廣陵市孔家別墅。
孔家老二站在孔老爺子面前,低聲說道:“爸,查到項風的下落了。”
“哦?他在哪?”孔老爺子微微皺眉。
孔家老二低聲說道:“我聽韓書記的大秘說,項風在北海省青同市,不過現在已經坐上返回廣陵市的火車了。”
“從青同市到廣陵市,需要20多個小時的車程。”孔老爺子緩緩點頭,說道:“這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
孔家老二沉聲說道:“爸,我現在就去通知血衣探花吧?”
孔老爺子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說道:“嗯,去吧,要是項風死在了外地,那對我們來說就是天大的喜事,上官嫣然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查到是我們乾的!”
“對。”孔家老二嘿嘿一笑。
自從接到上官嫣然的命令,他們父子便一直在找尋合適的機會,他們不敢在廣陵市動手,畢竟在這裡,上官嫣然幾乎可以做到手眼通天。
通往廣陵市的火車上,項風四人正好佔據了一個臥鋪包廂,四個人百無聊賴的打着撲克。
“風哥,軍子他們還有七天就回來了。”李昌一邊打牌一邊笑道。
想到冷軍,項風不由笑道:“你問問他,需不需要我們給他舉辦一場婚禮。”
“現在才哪跟哪啊,沒那麼快。”李昌哈哈一笑。
李昌說完,嘖嘖說道:“這傢伙這段時間可是逍遙快活死了,天天發朋友圈曬恩愛,今天在法國,明天在瑞士。”
“瑞士?”項風的心咯噔了一下,苦笑道:“竟然把這茬忘記了。”
“怎麼了?”李昌好奇的看向項風。項風搖搖頭,笑道:“算了,不是什麼大事。”
項風這一次,本來打算去一趟瑞士銀行,查詢一下父親的保險箱,既然錯過了,那就等以後有機會的吧。
項風看了宋玉樹一眼,笑道:“宋哥,等回到廣陵,我給你請最好的整容醫生,保證讓你恢復當年的風華。”
宋玉樹苦笑一聲,說道:“哪裡還有什麼風華了,都三十好幾的人了。”
宋玉樹話雖這麼說,可是想到自己能夠恢復以前的樣貌,他的心情不免有些激動起來。
沒人願意始終保持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想到這裡,宋玉樹不禁有些期待起來,他甚至想馬上就能前往廣陵市。
他們坐的是普通列車,行駛速度並不快,反正項風他們也沒有什麼急事,就當是一路散心了。
“有人。”就在這時候,一直在默默打牌的孟昊言突然開口說道。
經過孟昊言提醒,項風也察覺到火車上面傳出了輕微的腳步聲。
如果不仔細觀察,他們根本察覺不到。
腳步聲很快在他們頭頂消失了。
孟昊言三人看了項風一眼,項風不由輕笑了一聲,他小聲笑道:“看來是奔着我們來的。”
“難道是史蒂文家族的人?”宋玉樹沉聲說道。
項風笑道:“要是史蒂文家族的人不傻,應該不會再派人過來了。”
項風說這番話也是有根據的,畢竟他們打敗了一名s級殺手,如果那名s級殺手不是在海邊決戰,那這個世界上恐怕就少一個s級高手了。
在沒有絕對的利益衝突以前,沒人願意讓s級高手冒險。
項風將手裡的撲克牌倒扣在桌上,笑道:“我想應該是廣陵市某些勢力想要提前迎接我。”
項風話音未落,列車突然進入了隧道,整個車廂裡頓時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等到列車駛出隧道,他們這個車廂裡已經多了一名身穿紅衣的獨臂男子,獨臂男子一臉懵逼的站在車廂中間,他的脖子上搭着一柄腰帶劍,他的喉嚨上,鎖着一隻鐵鉗般的手,而他的太陽穴上,還頂着一把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