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給外面那些小子報仇的?”李昌眉頭一挑,他下意識伸手摸向了後腰的手槍。
孟昊言低聲說道:“那些小子還沒這麼大的面子,應該不是衝我們來的。”
“出去,出去!”白人大漢很囂張的走進餐廳,一腳便踹在了項風他們的桌子上。
他表情兇狠的罵道:“知不知道這個餐廳不是吃飯?”
聽到動靜,女服務生怯生生的跑了過來,她用驚恐的眼神望着白人大漢,已經嚇得不敢出聲了。
白人大漢用淫邪的眼神打量着女服務生,嘿嘿笑道:“告訴你們老闆,躲也沒用,再給你們三天時間,必須給我搬走!在我們管轄的商業區裡,不允許有華人的餐廳。”
女服務生嚇得後退了兩步,白人大漢一轉身,見到項風他們還坐着,立即就怒道:“還不給我滾!”
李昌用問詢的眼光看着項風,示意項風如何處理。
項風呵呵一笑,從座位上站起了身,他看着白人大漢,笑道:“滾是什麼意思?你能給我演示一下嗎?”
“找死!”白人大漢的眼神裡涌出了一抹兇狠的光芒,他抄起一張椅子,便砸向項風的腦袋。
項風一偏頭,輕鬆躲開了白人大漢。
白人大漢的身材太健壯了,健壯帶來的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速度太慢!
白人大漢沒想到項風竟然能躲開,他怒吼了一聲,又掄動椅子橫掃向項風。
項風的眼神裡流露出一抹兇光,他根本沒有躲閃,直接一拳掄在了椅子,只聽咔嚓一聲,那張木椅被項風一拳打的稀爛。
“這......”白人大漢徹底呆住了。
他看看項風,又看看自己手上的兩根椅子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項風冷笑道:“我最討厭在吃飯的時候被人打攪,你們現在的處境很不妙啊。”
白人大漢迅速從靴子裡抽出了匕首,用忌憚的目光瞪着項風。
華夏功夫這四個字,在白人世界裡名聲極大。
他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爲什麼瘦小的華夏人會有那麼恐怖的爆發力。
“上!上。”白人大漢給旁邊幾個青年使了一個眼神。
“啊!”幾個青年大吼了一聲,一起衝向了項風。
“嘭!”項風這一次沒有留手,他每一拳,都帶有七八分的力度,最前面的青年,瞬間被項風打飛了十多米開外。
幾個呼吸的時間,那些青年就是年畫一樣貼在了牆上。
“打人如掛畫,殺人如剪草,沒想到少主竟然達到了宗師境。”宋玉樹用震驚的目光看着項風大殺四方,眼神裡滿是驚喜之色。
項風的拳力太恐怖了,拳力所帶來的衝擊力,讓那些青年在牆上停滯了足足一秒鐘,這才力道消減滑落在了地上。
“你,我,我老闆是佛裡曼!”僅剩的白人大漢一邊倒退,一邊大聲吼道。
項風嗤笑了一聲,說道:“那是什麼東西,我不認識。”
項風說完,一個衝步就到了白人大漢面前。
這時候,孟昊言站起來擋住了項風。
項風看着孟昊言,皺眉道:“怎麼?”
孟昊言低聲說道:“佛裡曼是黑手黨11人委員會的成員之一。”
“那又能怎樣?”項風笑了笑,他望着孟昊言,說道:“老孟,現在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你再去逃避也沒有用,你這次還真打算將你朋友的遺體偷回去嗎?”
孟昊言一臉不解的望着項風。
項風嘿嘿笑道:“你不是問我計劃嗎?我的計劃就是讓黑手黨把人乖乖交出來!”
“什麼?”孟昊言好似沒有聽清項風的話。
呼!
在孟昊言愣神的瞬間,項風幾步就到了白人大漢的面前,他一把掐住了白人大漢的脖子,一字一句的笑道:“你回去幫我轉告一件事,這件事很簡單,只有一句話,讓他們用最隆重的方式把方萬河的遺體送到這個港口,他們每耽誤一天,你們黑手黨都會有一位老闆喪命。”
白人大漢用驚恐的目光望着項風,他只是連連點頭,早就沒了反抗之力。“讓你囫圇回去,似乎威脅性還不夠,對吧?”項風衝着白人大漢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在大漢眼裡無疑於是魔鬼的笑容。
白人大漢還沒來不及開口求饒,便感覺右手一痛。
他低頭一看,他右手三根手指被齊齊切斷,掉落在了地上。
“呃!”白人大漢握着少了三根手指的右手,喉嚨發出了低沉的聲音,豆粒大的汗珠,順着他的額頭滑落。
“你可以走了。”項風將手裡的飛刀擦拭乾淨,再一次收入了袖口。
白人大漢用複雜的眼神再度看了項風一眼,匆匆跑出了餐廳,那七八個青年也是從地上艱難的爬起身,互相攙扶着離開了。
“你說的不是真的吧?”孟昊言用吃驚的目光看着項風。
項風輕笑道:“其實我一直都在猶豫怎麼做,直到這些傢伙走進餐廳我纔想清楚,他們現在這麼對待我們的同胞,我們要是就偷了遺體就離開,是不是有點太不像爺們了?”
孟昊言頓時沉默了。
項風又說道:“你兄弟方萬河之所以死,也不過就是想給華人爭一口氣,他要是不反抗,這個口子要是開了,以後會有更多的人因而遭殃,所以他是明知道鬥不過,一樣選擇和黑手黨對抗,我說的對嗎?”
“對。”孟昊言的聲音有些低沉。
項風冷聲說道:“既然這樣,咱們與其奪回他的遺體,還不如完成他的遺願,讓黑手黨不敢再對當地華人動手。”
“這能行嗎?”孟昊言還是有些擔心。
項風凝視着孟昊言,心裡暗歎了一口氣,孟昊言面對ec軍和冥王軍都敢反抗,可是面對黑手黨,他竟然一直流露出怯意,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心有牽掛吧。
面對ec軍時,孟昊言瞭如牽掛,殺兩個賺一個,殺三個賺兩個。
可是黑手黨不同,他一旦徹底激怒了黑手黨,留在歐洲的華人可就遭了殃,這個餐廳就是一個例子。
所以,孟昊言不想繼續反抗,他只想息事寧人,永遠離開這個傷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