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還在碎碎唸的時候,王戈壁已經怒了,他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這個女人臉上,一字一句的喝問道:“是你踩得這件軍服?
女人擡手撫弄了一下額前的秀髮,嫵媚的笑道:“王哥,有什麼不對嗎?”
“你說呢?”王戈壁反問了一句,他的語氣已經變得不善起來了。
杜文華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心裡暗歎了一聲,這個女人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女人還要說什麼,王戈壁突然一步衝了上去,一巴掌抽在了這個女人的臉頰。
清脆的耳光,在這個空曠的店裡異常的響亮。
女人被他抽了一個趔趄,她捂着火辣辣的臉頰,一臉委屈的喊道:“憑什麼打我啊,他是瘋子,你也是瘋子啊。”
杜文華聽到女人質問王戈壁,臉色頓時變了,他不等王戈壁發火,已經先一步衝了上去,一腳將這個女人踹倒在了地上,他雙眼通紅指着這個女人,怒吼道:“給我閉嘴,王哥也是你能罵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在我眼裡,不過就是一個玩具,不要覺得是個什麼人物了!”
見到一直嬌慣自己的杜文華變了臉,這個女人終於害怕了,她捂着臉頰,一臉驚恐的望着杜文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杜文華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一些,他回過身,對王戈壁說道:“王哥,對不起,是我沒管教好。”
杜文華心裡也是有點慍怒的,畢竟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女人,王戈壁突然出手,這也太不給自己臉面了。
王戈壁臉上的怒火早就消散了,他彎腰撿起那套軍服,呵呵笑道:“沒事,我這麼做,只是就是給我家老爺子一個交代,我今天要是不打你的女人,回家我就要捱打了,呵呵。”
王戈壁將軍服上的腳印拍打幹淨,很鄭重的走到了項風面前,輕聲說道:“項風,我實在不明白,你弄一件預備役軍服來這裡做什麼?難道真像那個女人說的,你故意來找茬?”
項風的表情很嚴肅,他靜靜的望着王戈壁,輕聲說道:“a軍出來的人,不會拿軍服開玩笑。”
“這一點我相信。”王戈壁將軍服遞給項風,問道:“所以我纔好奇。”
“我來訂做軍服。”項風回答的很簡單。
王戈壁輕咦了一聲,他仔細看了一下這套軍服,果然在軍服的正面,看到了廣陵大學的標識,王戈壁呵呵笑道:“原來是廣陵大學的新生軍服,真是巧啊,我這次來廣陵,也是負責廣陵大學的新生軍訓工作。”
“不會吧?”項風的神情終於變了。
他們的教官難道是這個戈壁老王?
王戈壁還不知道項風是廣陵大學的學生,便說道:“我現在怎麼說也是廣陵大學新生的軍訓總教官,就幫你一次吧,定做多少?”
“十二套。”項風也沒客氣,直接將尺寸給了王戈壁。
王戈壁拿起尺寸看了一眼,驚呼道:“你確定這是廣陵大學的女生嗎?”
項風冷冷的瞥了王戈壁一眼,冷笑道:“你心思最好單純點。”
“單純?”王戈壁用見鬼似的眼神看着項風,一臉憤慨的怒道:“項風,你說這話也不臉紅嗎?我和你比起來,那不是小巫見大巫嗎?”
項風出奇的臉龐一紅,說來也對,王戈壁和他比起來,那簡直就是純潔的像是一張白紙。
“華少,麻煩你了。”王戈壁將手裡的紙條遞給了杜文華。
杜文華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心裡暗歎:媽的,這算個什麼事啊?這劇情反轉的太快了吧?
懾於王戈壁的身份,杜文華只得招呼過來了幾個裁剪師,將軍服和紙條遞了過去。
軍服比起其他的衣服,那就簡單的很了,不出一個小時,十二套軍服全都做了出來。
巴陵夜色不愧是廣陵頂尖的服裝高端定製坊,哪怕是軍服,都做的出類拔萃,軍綠色的天絲緞面,就連軍徽都用小提花技術給繡的活靈活現。
項風一一檢查了一邊,衝着王戈壁笑道:“王戈壁,謝了。”
項風道謝了一聲,轉身就走出了店。
此時,店外面已經停滿了機車,每一輛機車都坐着兩個手持鐵棒的青年,足足有上百人,項風面色平靜的橫穿而過,直接上車趕往了廣陵大學。
“華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個混混頭子一頭霧水的走到了杜文華身邊,臉上寫滿了疑惑的神情,他們浩浩蕩蕩而來,竟然這麼平淡的結束了?
杜文華心裡也有些不甘心,他看着項風消失在視線裡,慢慢攥緊了拳頭。
這時候,王戈壁邁步走了過來,輕笑道:“華少,今天的事委屈你了,你放心好了,你心裡的氣,我會幫你出的。”
“謝謝王哥。”得到了王戈壁的承諾,杜文華內心的大定。
王戈壁呵呵笑道:“等我這次的軍訓任務結束了,我就和項風立生死賽。”
杜文華心中一驚,顫聲道:“王哥,你不是說這小子是單兵之王嗎?”
王戈壁輕笑道:“以前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但現在不同了,我的八極拳馬上大成。”
“恭喜王哥。”杜文華深知八極拳的威力,趕忙恭維了起來。
項風一路開車狂奔回校園,心裡越想越不是個滋味,他媽的,王戈壁竟然成了軍訓的總教官,要是讓這傢伙知道自己是他的學員,那不是讓這傢伙笑掉大牙?
胡思亂想下,項風已經駛入了地下車庫。
他拿着軍服剛走到了男生宿舍門口,就看到宿舍門口附近站在了不少女孩,見到項風回來,這些女孩紛紛涌了過來。
一時間,項風感覺沉醉在了花的海洋裡,四周都是鶯鶯燕燕之聲,鼻尖都是各種芬芳的花香。
“這是我的碼。”
“這是我的。”
“哇,質量好好哦,摸起來好舒服。”
“這好像是天絲的面料呢。”
在這些女孩眼裡,項風簡直就成了最完美的情人,幾個女孩竊竊私語着,不時的瞟項風幾眼,眼神裡充滿着欣喜和害羞。
或許項風還沒意識到,一個男人不能輕易去幫一個女人測量三圍,這在女人看來,無疑於是極其曖昧的舉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