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話,頓時讓在場的股東們騷動起來,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一個集團的創始人,影響太大太大了,有的集團進行完善的管理層交接,都有可能會有大問題,更何況創始人突然消失。
見到場面的形勢因爲一個人而變得不穩定起來,燕箜不由喊道:“諸位,剛纔這位朋友所說的話,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我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爲了集團的未來着想,我想,你們誰都不願意讓手裡的股票變成一堆廢紙吧?”
燕箜一開口,本來有些雜亂的場面變得穩定了許多,燕箜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對我的能力有所懷疑,不過我可以保證,我們燕家絕對不會看着龍騰集團跌落神壇,我會傾盡燕家之力,穩定住龍騰集團的股價!”
得到了燕箜的保證,很多人都略微有些心安,他們本來有些擔憂的眼神,也漸漸斂去。
燕箜俯視着拿命中年人,開口說道:“這位朋友,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目的,但我要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在我們龍騰集團困難的時候落井下石,否則,你會爲你的行爲付出代價的。”
中年人迎着燕箜的目光,沉聲說道:“怎麼?你是在威脅我?”
“如果你這麼認爲的話,我也不否認。”燕箜笑了笑,說道:“我只是告訴你,爲人還是敞亮一些的好。”
“哈哈哈,敞亮?你也有資格說這種話。”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嘹亮的大笑聲。
看到走進來的人,燕箜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他臉色陰沉的瞪了林秋一眼,眼神裡滿是惱怒之色。
“是軒轅先生。”
“軒轅念山竟然來了。”
“他不是將家族交給他女兒管理了嗎?”
“是啊,我也聽說他歸隱了。”衆人看到來人,頓時議論起來。
來的人,正是軒轅家的前任家主,軒轅念山。
軒轅念山始終還是那副風風火火的性格,他大踏步走進會場,哈哈笑道:“這麼重要的會議,你們怎麼不通知我啊,還要讓我自己過來,這就有點過分了啊,不管怎麼說,我還是龍騰集團的二號股東吧?”
“軒轅先生。”燕箜內心再是憤怒,也不好當面撕破臉,他衝着軒轅念山一拱手,說道:“一直聽說軒轅念山在私人島嶼度假,從來不過問其他事,我們也不敢打擾。”
“燕箜,你這個解釋我可以給你滿分。”軒轅念山哈哈笑道:“不過這麼大的場合,我就算是退休了,也該來看看嘛,不然指不定你們就把我清理出董事會了,對吧?”
燕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將軒轅念山清除出董事會,正是他們這次的決策議題。
軒轅念山輕嘆道:“哎,我那個好女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還是我要給他多操操心啊。”
“軒轅先生,我就不和您兜圈子了,我們正打算對龍騰集團進行改革。”林秋迎上前去,沉聲說道。
軒轅念山打量着林秋,語氣裡帶有一絲不屑,皺眉問道:“你哪位?”
林秋眼神裡涌出一抹怒火,咬牙說道:“我是林秋。”
“林秋?”軒轅念山撓撓頭,嘿嘿笑道:“抱歉,沒聽過,你是新來的吧?”
林秋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可是面對軒轅念山,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不管怎麼說,軒轅念山都是龍騰集團的二號股東,更是集團的監事長。
軒轅念山呵呵笑道:“今天這齣好戲,就是你籌劃的吧?還不錯,可圈可點,不過想將我們給清理出去,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吧?”
“乖侄女,是不是也該現身了?再待下去,你這總裁的位子都要被這個小子給拿走了。”軒轅念山迴轉身,朝着坐席大喊了一聲。
“軒轅叔叔,您還是那麼雷厲風行。”伴隨着軒轅念山的呼喊,在後排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一個臉色蠟黃的‘男子’站起身來。
這個‘男子’走到了軒轅念山身邊,隨手在臉上一抹,取下來了一張麪皮罩,看到‘他’的樣貌,林秋感覺自己的頭一下子炸了。
上官嫣然!
這一下,換成林秋怒視燕箜了。
站在主持臺上的燕箜也是有些發愣,他不相信,血手門門主親自出手,上官嫣然竟然還活着,要知道,上官嫣然住的酒店可是差點被夷爲平地啊。
燕箜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發現,他們的計劃已經完全亂了。
最不應該出現的兩個人,全都出現了。
上官嫣然面帶微笑的望着燕箜,輕聲說道:“方纔燕先生說,願意用燕家的財力,來穩定龍騰集團的股價,對嗎?”
燕箜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是嗎?據我所知,燕家現在已經揹負了數千億的鉅額債務,您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儘快拋到龍騰集團的股份,然後套現吧?您今天佈下這個局,難道是把在場的所有人,當成您的韭菜?”上官嫣然笑道。
“什麼?這是真的嗎?”
“上官嫣然應該不會說謊吧。”
“要是真這樣,我這輩子不和燕家做交易!”
“你不要胡說八道!”燕箜怒吼道:“小心我告你毀謗!”
“燕先生,是不是毀謗,您心裡應該清楚纔對,我讓您見一個人,您應該認識他吧?”上官嫣然微笑道:“帶他上來吧。”
很快,穆青山帶着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與其說說,不如說是拎着更準確。
看到這個年輕人,燕箜頓時面如死灰,儘管這個年輕人鼻青臉腫,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年輕人,這個人,正是血手門的二號,鄭慶水的左膀右臂,宮凡。
宮凡現在的樣子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他看着面露震驚之色的燕箜,帶着哭腔說道:“門主死了,一切都完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燕箜一下子慌了神,他嘴裡喃喃着,不住的往後退着。
他名下的股份,已經全部轉給了鄭慶水,而現在,鄭慶水又死了,那他吞併上官家的計劃也泡湯了,最讓他感到恐懼的是,他們燕家還因此揹負了近萬億的貸款。
單單想到這些,燕箜就有種魂遊天外的感覺。
他感覺自己眼前一陣眩暈,耳邊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倒頭便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