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涙不解,齊國總共就派兵二十萬,如果那兩隊人馬各有萬,現在他們正前方的齊營裡,剩下的兵馬就不到一兩萬了,齊國這麼做到底是什麼用意?難道就只單單是爲了繞過晉隊嗎?可惡,現在鄭涼宣已經回去了,他也沒有辦法找他商量!就算馬上派傳令兵,快馬加鞭去找鄭涼宣,這一來一回的也來不及了啊!如今真的是急死人了!
要是打硬仗楊涙不怕,但是齊國卻偏偏出了現在這麼一招!他如果也並分兩路,阻擊齊國兩翼兵馬,那麼齊營正方向就再無晉隊阻擊,這無疑就是打開國門請齊隊隨便進嘛!哎!到底要怎麼辦?
“右丞相,我們這要怎麼辦啊?”副將問道。
“等,”楊涙不敢輕舉妄動,“我們再等等看!”
璧瓊玉派到靜妃父親那裡的手下叫魯易,魯易在接到璧瓊玉指令之後,就開始向靜妃是父親,六部總書令進言:“大人,屬下很爲大人擔心啊,你看,國主已經下令召回左丞相了,這左丞相以前就主張要把靜妃娘娘交給齊國處置,現在雖說木已成舟,齊國和晉國已經開戰,不過,難保左丞相不會還存有那樣的心思,屬下最擔心的就是,左丞相爲求齊國撤兵,到時候把晉國不肯交出靜妃娘娘的責任推到大人身上,讓國主將大人和靜妃娘娘一起交給齊國,可怎麼辦啊?”
“那又怎麼樣?這晉國又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六部總書令冷哼一聲,“我量他也不敢這麼做!”
“大人說的是啊,在齊國和晉國開戰之前,那大人是絕對用不着擔心他的,可是現在就不好說了!”魯易故弄玄虛,“大人你想啊,現在他回來,兵權可就捏在他手上,他要是拿兵權逼國主將大人和靜妃娘娘交給齊國,那國主也不敢不答應,不是嗎?是,右丞相楊涙是死忠臣,他可能不會同意這種做法,但是他現在空有軍隊啊,那軍隊都被齊國牽制在遠着的地方呢,遠水救不了近火!所以,屬下就替大人擔心哪!”
六部總書令想了想:“你說的也對啊!這左丞相一回來,萬一要對我不利,那他手裡可有着兵權哪!”
魯易也裝作苦惱:“是啊,大人,你說,如果他回來之後,國主能把這兵權轉交給你,那該多好啊?那大人可就不用怕他了,而且,他要還有什麼不軌,大人也可以用兵權壓制住他,那時國主也會幫着你的!”
在魯易的“循循善誘”之下,六部總書令終於“茅塞頓開”:“哎!你小子說的對啊!不枉你跟着我一場!”
“那還是大人英明啊!屬下也就只會瞎擔心,真正能解決問題的,還是大人啊!”魯易不忘再拍馬屁。
“哈哈,你小子真瞭解我啊!”六部總書令大笑,“好了,馬上吩咐下人去給我備轎,我要進宮見國主!”
“是,屬下遵命,屬下這就去!”
等六部總書令到了宮裡,晉王正在鳶尾宮裡,欣賞歌舞,鳶尾一見六部總書令來了,就拍拍手,歌舞便都撤了下去,晉王不耐煩的說:“快進來吧!”
“是,臣遵旨!”六部總書令走了進來,“臣來打擾國主,主要是有事稟告國主,希望國主定奪!”
“什麼事,快說吧!”晉王皺起眉,懶懶的問道。
“臣這幾天思前想後,覺得國主召左丞相回來一事,實在是高明!這一定能確保了我們晉國國都的安全!”他知道對晉王這樣的國君,就要先順着說。
“那是!”晉王也毫不客氣,鳶尾則掩嘴偷笑。
“可是,臣還是很擔心啊!”晉王的心思,六部總書令拿捏的非常到位,“國主,左丞相之所以願意帶兵回來,那是他以爲齊國的軍隊,從原楚國的境地打了過來,要是他回來,知道了全然不是這麼回事,那他再帶兵走了呢?這國主這不都是白費功夫了嗎?”
晉王一聽,確實有理:“那這可怎麼辦呢?”
“臣以爲,不如等左丞相帶兵回來,國主奪了他的兵權交給別人,那他不就走不成了?”總書令說道。
“嗯,這主意不錯,可是,怎麼才能讓他把兵權交出來呢?等他把兵權交出來,又把兵權給誰呢?”晉王沒有聽出來六部總書令的暗示,苦惱的想。
鳶尾在晉王耳邊細語:“國主何必勞神,人選不就在眼前嗎?總書令大人不就支持軍隊留守國都嗎?”
國主聽了大笑:“對啊,那就把兵權交給總書令!”
“是!”剛纔看鳶尾在國主耳邊低語,六部總書令還有點擔心,沒想到國主卻立刻答應將兵權交給了他。
“可是怎麼才能讓左丞相交出兵權呢?”晉王問。
“這個國主不用擔心,只要國主給臣一道讓左丞相交出兵權的聖旨,臣自有辦法!”六部總書令答道。
“如此就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紅絲,這件事鳶尾若插了手,你就不怕六部總書令會懷疑到她嗎?”軍營裡,璧瓊玉擔心的問道。
圈紅絲看着地圖,淡淡的回答:“你放心,以鳶尾的心機,就是兩個六部總書令,也不是她的對手。”
璧瓊玉還是不相信的眯起眼睛:“你真的確定?”
圈紅絲回過頭:“我確定連你也不會是她的對手。”
“總書令留步。”鳶尾笑着走過去,“大人有禮了。”
“娘娘有禮,臣多謝娘娘,但是,敢問娘娘剛纔爲何幫老夫一把呢?”六部總書令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鳶尾裝作委屈:“大人也知道,小女進宮之時,孤家寡人,沒有什麼靠山,如今齊國又來攻打晉國,小女子實在是擔心的夜不能寐,想到靜妃有你這麼一位父親,我就更心酸,要是我也能有這個福氣,就好了。”
六部總書令仔細猜測着鳶尾說這話的意思,聽她這話,難道她是想在拉攏自己當作靠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