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不是好鳥
“雲羅是‘胸’有成竹還是狂妄自大,現在說似乎早了些。。更新好快。”顧雲羅冷冷的說道,“若是雲羅成功了,不知道馬將軍又會怎麼說?”
馬跡雲被這麼一嗆,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看就要爆發。
蘇安槿剛想開口爲顧雲羅解圍,順便勸說馬跡雲鬆口,剛一擡頭,便看見了顧雲羅堅定的眼神,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
這樣的眼神,他見到過好幾次……
在她下定決心要殺了肖青爲自己報仇的時候,在她決心要把姬秋瑤送進昀王府要攪得昀王府‘雞’飛狗跳的時候,在她不惜自己的安危也要‘迷’暈了他偷溜進昀王府頭兵符的時候,在她爲自己拿到水凝膠做成美瞳的時候……
蘇安槿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他忽然輕笑一聲:“馬將軍,原來你一直以爲帶兵的人是我啊?”然後無奈的攤了攤手,“本王身負皇上猜忌,怎麼會帶兵?真正帶兵的,是雲羅,她並非我皇室中人,也不是什麼戴罪之身,也熟讀兵法經驗豐富,她帶兵,自然合情合理。”
馬跡雲不敢置信的看了蘇安槿一眼。
他剛剛說什麼?要帶兵的人,一直都是顧雲羅?
和着這段時間自己扣着那要命的三萬人,其實是自己搞錯了自討苦吃?
蘇安南當初的命令,只說了不能給蘇安槿任何兵權,所以他一直都扣着原本應着皇上的旨意給蘇安槿準備的三萬人。結果蘇安槿現在面‘色’淡定雲淡風輕的告訴他,是他搞錯了?!
那爲什麼當初顧雲羅來的時候不說?
這一家子果然沒一個好的!!
馬跡雲真的很想吐一口老血!
再看看顧雲羅,那‘女’子眼神清亮,一臉正氣,面‘色’坦然,這幅模樣,平日裡看起來只覺得‘精’致美麗,此刻看起來,竟是格外的英氣‘逼’人!
他狠狠的看着她:“顧雲羅,好啊,你去,我讓你去!就這三萬人,多一個沒有!”
這話的意思,竟然是完全的撇清了關係,今後這三萬人的生死統統‘交’給顧雲羅,至於是否攻打北漠,是否解散軍隊……這些事情,馬跡雲都不會再管了!
蘇安槿眸中已經隱隱有了怒氣!
此話一出,顧雲羅一旦答應,就意味着今後很可能會進入孤軍奮戰的境地,他們是有計劃在前,可是一旦開戰,會遇到很多根本無法預料的情況,景流年是攝政王沒錯,可是他手上也沒有北漠百分之百的兵權啊!
可是如果不答應,馬跡雲就會把這三萬人收回去,到時候情況更糟!
分明就是一個刁難人的兩難選擇!
顧雲羅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利弊,短暫的思考之後,她擡起頭,直直的看着馬跡雲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答,應,你!”
馬跡雲神‘色’一震!
蘇安槿苦笑一聲,他就知道。
可是有什麼關係?她是爲了他才這麼做的,他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和她一起的……
馬跡雲實在是沒想到顧雲羅會答應得這麼快,眼神中劃過一絲‘陰’鶩:“那麼,請顧將軍,好好看看自己的士兵!”
————————
一直等到蘇安槿帶着顧雲羅來到所謂的營地,顧雲羅才深刻的明白,爲什麼自己臨走時,馬跡雲會以那樣一種看死人的神‘色’看着自己。
入目而見的,是一個空曠而荒涼的平壩子,在少水而多風的西北邊城,這樣的地形很常見,戈壁,沙漠,荒原……都是寸草不生的荒涼。
這樣的地方……顧雲羅心頭一沉,如果這就是三萬人的營地,怎麼可能怎麼養得活三萬人?
“其實……這裡也不是太過於寸草不生啊小云兒……”一個嬉笑的聲音傳來,顧雲羅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前方不遠處,長着這裡唯一的一棵沒幾片葉子沒幾根枝椏的小樹,在一根尤其脆弱的小枝椏上,搖搖晃晃的躺着一個人——江遊陵。
怪不得一直沒見他,原來是在這裡。
“如果你是說被你摧殘的那棵樹,那就不必了。”顧雲羅現在真的很想罵人,江遊陵既然要撞在她的槍口上,她就不客氣了,“等你從上面下來,它就因爲你在上面躺了而羞愧而死了!”
蘇安槿倒是面無表情的瞟了江遊陵一眼——小云兒?嗯?
江遊陵脖子一縮,眼睛一閉,又是那副優哉遊哉的樣子,一邊晃‘蕩’一邊說:“我看此處還真是風光正好,又是山又是水的,純天然,無污染,這可比帝京那地方舒服多了……”
山,戈壁灘上的荒山……
水……大概地底下有水……
你妹啊!
這是打發誰呢!
呼呼……壓抑,壓抑……
顧雲羅深吸一口氣,壓抑下想要罵孃的衝動,很無語的轉頭問了句馬跡雲派來給他們指路的小廝:“我的兵呢?”
營地會有的,麪包會有的,水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但是,兵呢?
不對,看到這些之後顧雲羅覺得自己應該換個稱呼:“我的人呢?”
那小廝被她充滿殺氣的這麼一盯,身子一抖,手指顫顫巍巍的指了個方向:“那……那小山包的後面……”
“爲什麼是在後面?”顧雲羅眉‘毛’一挑,“這裡纔是營地,對?山包後面有水嗎?有面包嗎?有饅頭嗎?有茅廁嗎?馬將軍難道沒有告訴他們這裡纔是營地嗎?!”
語速一句比一句快,尤其是最後一句,顧雲羅灌注內力,直接說得氣衝斗牛,響徹雲霄!
那小廝‘腿’一軟就要倒在地上,蘇安槿面無表情的從他後面出現,然後拎着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說道:“顧將軍還要問你的話,乖乖回答。”
“我……我……”那人一臉要哭了的表情,“我不知道……”
他怎麼就這麼倒黴,帶着這兩個祖宗過來這裡!開始的時候還想看看這個‘女’人看着這裡‘欲’哭無淚的樣子的,結果現在……
‘欲’哭無淚的人是他啊!
“不知道?”顧雲羅重複道,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那你去把他們叫過來。”
那小廝‘腿’更軟了:“我……我……我……”
“你什麼?”顧雲羅湊近他,笑嘻嘻的說道。
“我不行啊……”那小廝終於哭了出來。
蘇安槿頗爲嫌棄的撇開了眼睛——男人怎麼可以說自己“不行”?
“你說什麼?我沒聽到啊。”顧雲羅驚訝的說道,又擡頭問道還在樹上曬太陽的江遊陵,“你聽到他剛剛說什麼了嗎?”
江遊陵很不耐煩他的日光浴被人打擾:“他說了‘毛’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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