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 瘋狂出擊
“邵哥,一個鄉巴佬敢欺負到你的頭上,我看這小子成心是不想活了,不把這小狗日的做掉,以後咱兄弟還怎麼在江洲黑道上混,邵哥,你說咋辦就咋辦。”一個理着光頭,滿臉黑色胡茬,瞪着陰辣三角眼的矮胖子,咬牙朝邵兵建議道。
邵兵嘴裡叼着煙坐在會議桌的上方,低頭掃了一眼矮胖子,並沒有接胖子的話,然後,又下意識的用手指輕輕敲擊着會議桌的桌面,再次擡頭看着天花板,旁若無人的獨自思謀着。見邵兵不理自己,矮胖子當作黑道兄弟的面,臉上有些尷尬,雖然有想法,但對邵兵還是很忌憚。
邵兵雖然不是黑社會,但黑白兩道混的很開,加上做企業,手頭有錢,這幫在江洲混的兄弟沒少吃他的喝他的,本身邵兵拳擊很牛逼,平常男人三五個未必是他的對手,這等厲害角色,他的黑道小弟自然對他是又敬又怕,誰要是得罪了他,弄死條把人命,對邵兵不是難事,他只要上下活動,可以輕輕鬆鬆擺平,這一點,黑道小弟們心裡自然清楚的很。
邵兵知道自己實力不賴,可今天在景谷大酒店被鄭爲民當作那麼多人的面揍了一頓,大丟了面子,他自然要找回來,想着那小子出手極快,力量之大,他是沒想到的,確切的說對方只打了自己一拳,自己盡然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這讓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想着這小子倒底是什麼來頭,出手厲害的讓人膽寒,對付這種人應該用什麼手段,才能既解心頭之恨,又能挽回自己的面子。
“邵兵,你說話呀,這麼多兄弟都在等着你呢,再遲一點那傢伙走了,我看你找誰去?”邵兵的情人少婦紫萍,想着今天受到的委屈,呼吸急喘,恨不得馬上把鄭爲民殺掉的心都有,見邵兵遲遲不說話,她有點着急了。
“叫什麼叫,就你今天多事,你好端端的罵人家幹啥,不是沒事找事嗎?本來老子今天沒心情惹事,就他媽你不安份。”邵兵想着小腹上挨的那拳,心裡就來氣,見情人嘮叨,正好找到了出氣筒,大聲埋怨道。“我願意,怎麼啦,我就看不慣那鄉下佬窩囊樣,擋住我的去路,不打勤不打懶,就打那種不長眼的貨色。”紫萍見邵兵衝自己發火,心裡極其不爽,大聲嬌嗔道。
“邵哥,紫萍姐各省一句,反正事情已經出來了,按咱的規矩,一定得搬回這一局,就算不把那小子打死,也要打他個三級殘廢,說什麼也不能便宜他,否則,咱弟兄還怎麼在道上混。”邊上一個手拿匕首正在把玩着的,長着一張馬臉的身高足有一米九的瘦高個,趕緊勸道。
“只要在江洲,我看他能跑到哪裡去,不用說那小子肯定住在景谷大酒店。”邵兵說到這裡,看了看瘦高個手裡的匕首,想着他剛纔說的話,也確實有道理,突然,伸手從嘴裡拽下菸頭,朝鋪滿了黑色地瓷磚的地板狠狠砸了下去,菸頭的火星瞬間朝四周飛濺開來,只聽邵兵低聲吼道:“弟兄們,操傢伙,就按老候說的,打他個三級殘廢,砍掉一條胳膊再說,你們放心的整,有事我擔着,他孃的,一個鄉下窮小子在老子頭上動土,活膩了。”
混混們等待邵兵這句話,內心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他們就是靠打架,討生活,體現自我價值,三天不打架手心就發癢,現在,要替邵哥邵老闆出氣,哪有不興奮之理,拿起手裡的砍刀,鋼管,三節棍,匕首,軟鐵鞭等兇器噌噌地往樓下跑。
拳擊協會的樓下,停着一輛寶馬小車和一臺豐田中巴車,司機拉開車門,邵兵鑽了進去,電下車窗,對車外的瘦高個老候說道:“老候帶弟兄們上車,往景谷大酒店去,有一段時間沒嘎事了,讓弟兄們練練手。”
老候呵呵一笑,把匕首在手心裡轉了幾圈,笑道:“好的,邵哥,放心,今天不把那小子打的朝你磕頭求饒,咱哥幾個這幾年算是跟你白混了。”老候說完,把匕首在空中一揮朝幾個還沒上車的混混吼道:“都他媽快點,沒聽見邵哥的話嗎?”
邵兵從後車鏡中,瞅見所有弟兄都上了豐田中巴,朝司機嘟了一下嘴,道:“景谷大酒店,從小府街直接穿過去,要快,那小子嘴上說等着我們,我怕他早跑了。”
兩輛車一前一後在幾條小街上穿行了,速度之快甚是嚇人,穿馬路的老百姓見是寶馬車,知道里面坐的人非富即貴,自己根本惹不起,一個個驚恐萬狀,飛快的往街對面跑,生怕一不小心成了車下鬼,就算打官司,估計頂多人家給兩個錢就被打發了,這年代老百姓都知道有錢有關係就是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是對平頭百姓說的,領導比法大,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老百姓知道,可以與天鬥與地頭,便不能與官員和有錢人鬥,否則小命不保。
當邵兵和他的手下小弟們坐着車,風馳電掣般的往景谷大酒店瘋狂奔來之時,鄭爲民正跟自己的兩個戰友加兄弟趙凱和肖劍聊的正歡,他們回憶往事,談到地方的感受,再談到事業和婚姻愛情。
“趙凱,肖劍啊,你們兩個以後有什麼打算,不可能一輩子給老闆當保鏢吧?”鄭爲民想着兩個兄弟一表人材,一身功夫,人都很精明,一個是本科畢業,一個是高中畢業,長期給人家當保鏢也不是事,希望他們今生有所作爲,幹翻事業,此刻,他手裡掌握了一個信息,看他倆願不願意幹,故意笑着問道。
“呵呵,連長,這事我還真沒考慮過,我想着跟着老闆再幹幾年,反正薪水還可以,馬馬虎虎過吧。”肖劍朝鄭爲民笑道,說話之時不覺摸了摸胸口,似乎自己給老連長說的是心裡話。鄭爲民點了點頭,笑道:“這也很好,五十萬的年薪在全國來說都算是最高的了,也就是我們特種大隊的兄弟才值這個價,別的沾點特種邊的那幫兄弟,估計一年也就十來二十萬吧。”
鄭爲民說到這裡,朝趙凱看了一眼,笑道:“趙凱你呢?你有什麼打算?”鄭爲民知道趙凱向來有大志,在連隊當過班長,年年優秀,還代理過一年排長,又是本科畢業的大學生,只是提幹指標被人頂了,有點可惜,便自己對趙凱的瞭解比肖劍深,畢竟肖劍純粹是個兵,在個人能力和志向上比趙凱要遜色一點。